第 2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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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性先天灵源即可。”

这个法子,谭阳早已从十九姨那里了解了,绝代天骄张崇阳身具先天星源和星脉,为了不过于惊世骇俗,而杜撰出了传说中的隐性先天灵源一说。

接下来,宫装少妇又跟谭阳仔细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最后道:“好了,本宫该做的都已做了,谋事在人,成败在天,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言尽于此,多看你一眼,本宫心里就多一份不痛快,走了……”

话音未落,谭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浩瀚星空蓦然消失,自己连一根脚趾头都没动过,身子却又重新置身在了原来半山腰的竹林之中,脚下的青色玉简还在,宫装少妇和她的透明泡泡却已无影无踪。

“喂,你要走我不拦你,拜托你倒是把我带回岸边啊!喂,喂!”

连叫数声,对方却无一丝回音,苍翠茂密的竹林,浓浓夜色下,濛濛烟雨中,风吹枝摇,雨打叶动,一片夜雨潇潇……

**

大楚王朝青州郡内,宽阔的官道上。

“威远──千里──!”

正是午后时分,车辚辚,马萧萧,熊威远骑着高头大马,正率领镖局车队前呼后应地行进着。

...

“爹,能不能走慢点,你说过要等罗公子的……”

中间马车的蓬厢里,传出来熊莺儿嗔怪的娇喊声。

“我们已在客栈里等了他足足一天一夜,足够仁至义尽了,还要等到啥时候?”熊威远道,“老子这趟镖统共赚不了多少镖银,再等下去,人车马喂地不要钱啊?败家孩子!”

“可是,人家罗公子的包裹还在这车里,你总得还给人家吧!”

“这个你就甭操心了,爹已经查看过了,那包里只有几件换洗衣物,没啥值钱玩意儿。”熊威远笑道,他说的倒是实情,谭阳那个背包只是掩人耳目用的,出门在外总不能两手空空,值钱的东西都已收到了乾坤袋里。

“你……你怎么能私自查看别人的东西?”

“莺儿,你就别傻了,爹可以跟你打个赌,那个罗公子十有八九已经凶多吉少了,查看一下他的遗物有何……”

话没说完,车队后,突然传来一个负责殿后的镖师的叫喊声:“总镖头,快看,快看,后面来的那位少年是不是罗公子?”

“爹,你输了!”熊莺儿欢叫一声,“停车!快停车!”

马车还未停稳,熊莺儿就从车里身手矫健地一跃而出,伸手搭在前额上,向着镖局车队后方极目远眺───

只见官道尽头的地平线上,一位少年鲜衣怒马,正朝着这边飞奔而来,身后拖出一道滚滚黄尘……

哒哒的马蹄声渐近渐响,马上少年一身海蓝色衣衫,容貌清秀,一头略微发黄的长发随风飞舞,显得潇潇洒洒,神采飞扬。

“罗哥哥!真的是罗哥哥!”

离得老远,熊莺儿就高兴得蹦了起来,拍着手又笑又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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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局

(马上蓝衣少年正是谭阳,那天晚上,宫装少妇将他一个人扔在湖心岛以后,幸亏他水性极佳,没动用碧竹飞舟就直接泅渡回到了岸边,然后冒雨跑到了附近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小客栈痛痛快快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吃饱睡足之后,又去镇上的车马行花高价买了一匹好马,就行色匆匆地踏上了返家的归程。

谭阳是在地处山区的流花村长大的,以前从来没骑过马,所以刚上路时东倒西歪闹了不少笑话,但他毕竟已是炼体第七层境界,身手矫健程度非常人可比,仅仅跑了几里路,便已掌握了骑马的诀窍而驾轻就熟了。

远远地看到威远镖局的人,谭阳诧异之余,又颇有几分感动,他心里其实并没指望,威远镖局的人真的会等自己。

一番寒暄过后,熊威远赦然解释道:“罗兄弟,不是老哥我食言,我们已经等过你一天一夜……”

谭阳连忙道:“熊总镖头太客气了,劳烦这么多人等我一个,实在是愧不敢当。”

“罗哥哥,那天我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仙子可曾为难你了吗?”熊莺儿着急地好奇道。

“呵呵,能有什么事情?”谭阳笑道,“她只不过问了我几件事情,就放我离开了,后来又是地震又是下雨,我也就没敢再上路,所以耽搁了行程。”

熊威远闯荡江湖多年,自然对谭阳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事不关己,也就不再多问,招呼着镖局车队继续赶路。

日出日落,跋山涉水,风餐露宿,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半个多月里,威远镖局的车队几乎一路顺风,虽然途中也遭遇了几场小规模袭扰,但熊威远凭着铁掌震八方的本事和威名,或战或谈,都有惊无险地安然化解了。

因为身边总是有人,谭阳在这些日子里干脆放弃了修炼,大部分时间都坐在中间马车的蓬厢里,和熊莺儿谈笑风生,等到官道上来往车辆和行人稀少时,就出来骑马透透气,倒也过得轻松快乐。

谭阳天性随和,半个多月相处下来,不但和熊莺儿玩成了好朋友,和熊威远及威远镖局的众人也渐渐相熟了,可谓其乐融融。

这一日到了晚间,车队错过了宿头,又在官道旁的野地里驻扎露宿。

吃过晚饭,众人围座在篝火旁谈天说地,熊威远道:“罗兄弟,明日过了牯牛岭再走不多远,就是盘龙山地面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这趟活镖老哥我算是完活了。”

镖局一众人等和谭阳处得都不错,七嘴八舌地纷纷和谭阳开着玩笑,说些离别的话。『』

谭阳笑呵呵地敷衍着,心里油然生出几分不舍,经过几番思忖,突然开口道:“熊总镖头,你们大家伙对在下着实不错,眼看分手在即,可是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不知当不当说?”

“罗兄弟跟我们还客套啥,什么事尽管说。”熊威远奇道。

“你们这趟镖走得有点蹊跷,凭总镖头的江湖阅历,难道没有察觉出半点异常吗?”谭阳委婉地提醒道。

熊威远沉吟片刻,道:“威远镖局人手单薄,以前接的都是些小镖,勉强糊口而已。唯独这次,通过沂水城一位老友介绍接了这趟大镖,货物保价十万两,光镖银就足足有两千两,其他并无任何异常啊!”

“在下说的蹊跷之处正是在这里,谁会万里迢迢雇人运送一批烧火的木柴,而且还付出两千两银子的报酬呢?”

谭阳此言一出,现场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只有中间的那一堆熊熊篝火,时而炸出一两声噼里啪啦的燃爆声。

“木柴?这怎么可能?”熊莺儿不由自主地惊呼道,“罗哥哥,这玩笑可开不得。”

熊威远也大惊失色道:“这绝无可能,所有货物起运前都有货主派人打过封条,连我都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罗兄弟你又怎么会知道?”

在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谭阳正色道:“在下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五辆马车,除了中间那辆载着大家伙儿的行李和日常用品,其他四辆马车上总共装了四十三个箱子,里面全是普普通通的木柴!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信与不信,也全在你们了。”

谭阳的外放神识虽然还算不上强大,但探进普普通通的木箱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本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不愿插手此事,可熊家父女及镖局众人对自己的确不错,考虑再三,他还是在分手之前忍不住提了出来。

熊威远和众人都半信半疑地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点手足无措,其中一位中年镖师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相信这位罗公子。总镖头,如果罗公子所言是实,这趟镖肯定就藏着一个大阴谋,总镖头可要三思啊!”

“还三思啥?”一位青年趟子手急道,“咱们打开箱子瞧上一瞧,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

“胡说八道!箱子打开,封条必破,咱们还怎么跟人家交镖?”另一位四十多岁的黑衣镖师道。

“这趟镖保价十万两,事关咱们威远镖局和大家伙儿的身家性命,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大家伙儿今夜谁也甭想睡个踏实觉!”那位中年镖师道。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声中,熊威远一拍膝盖,吩咐道:“都别说了,去,随便找一辆马车,将压在最低下的箱子抬过来一个!”

没过多长时间,两位趟子手就将一个木箱子抬到了篝火旁,箱子大约四尺见方,封得严严实实,上面交叉贴有两条写着年月日的黄丨色纸质封条。

“莺儿,你的手最巧,你来打开箱子。”熊威远粗中有细,仔细交待道,“尽量别将封条破坏得太厉害,将来交镖时如果被他们发现,咱们就说封条是路上颠簸所破,或许也可以蒙混过关。”

没一个人说话,除了谭阳,众人都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眨也不眨,紧紧盯着熊莺儿小心翼翼的一举一动,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熊莺儿毕竟练过武功,比一般女孩子手劲大,尽管心里也紧张,但下手很稳。

吱呀一声,箱子盖被打开了,覆盖在最上面的一层黄丨色绸缎,也被熊莺儿掀了开来,一眼之下,所有人包括熊威远都目瞪口呆……

“木柴!还真是烧火的木柴!”

“我没看错吧?这是怎么回事?”

“快,翻翻看,也许木柴下面藏有别的东西呢?”

……

还没等熊威远吩咐,有几个手快的镖师和趟子手就动起了手,七手八脚将箱子里的木柴全部拿了出来,那个四十多岁的黑衣镖师,甚至将箱体也仔细检查了一遍。

除了木柴还是木柴,别无他物!

一时间,除了谭阳,所有人都愣住了……

**

片刻之后,众人方才回过神来,一个个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陆续投到了谭阳身上,仿佛将揭开谜团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

(身上。

谭阳无奈地笑道:“拜托各位,不要这么看着在下好不好?在下只知道箱子里装着木柴,其他东西可是一无所知啊!”

“罗哥哥,莺儿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箱子里的秘密的,也不想追问。”熊莺儿柔声道,“不过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交谈,我知道罗哥哥见识非凡,你就帮着我爹分析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莺儿求你了,好不好?”

熊威远苦笑道:“自威远镖局成立以来,这种怪镖我还是第一次接到,实在猜不透这里面有何蹊跷,还请罗兄弟指点迷津了。”

“不敢,不敢。”谭阳连忙道,“不过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就说上一些自己的想法,对与不对,供你们做一下参考吧!首先第一点,自从货主将货物打好封条交给你们后,这些箱子有没有可能被人做了手脚掉过包?”

“绝无可能,这批货从来没离开过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好!这就说明,问题肯定出在货主身上!”谭阳肯定地道,“其实好多事情看上去迷雾重重,但只要你能抓到几个关键点,将这些点拎出来一捋,事情真相自然水落石出。现在事情的第一点,咱们已经拎出来了,下面是第二点,货主这么做的动机……”

熊莺儿呆呆地盯着侃侃而谈的谭阳,眼睛里已是繁星满天;镖局其他人也在凝神静听,生怕漏掉一个字,每个人心里都不由地暗自赞叹,这罗公子虽然仅仅只有十五岁,可这番言谈举止,实在像极了说书先生嘴里那些经天纬地的智囊军师。

“货主这么做的动机无非有三个可能性,一是恶作剧;二是帮你;三是害你。”谭阳边想边道,“首先,咱们先来分析第一个可能性,如果是恶作剧,货主不太可能保价十万两,而且还要送到万里之外的靖海城,所以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可以排除。”

熊威远和众人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如果真有人如此恶作剧,那他脑子里进的就不是水,而是尿了。

“第二个可能性,就是货主想帮你,这位货主有可能是你的至亲挚友或曾受过你的大恩,直接送钱上门不太合适或怕遭拒绝,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来变相送钱,熊总镖头仔细想一想,可有类似之人?”

熊威远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苦笑道:“绝无可能,如果老熊真认识这么一位贵人,还用得着开这刀头舔血的小镖局吗?”

“那就只剩下第三种可能性了,这位货主是想害你。”谭阳叹了口气,幽幽道。

熊莺儿只觉得浑身发冷,周身上下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熊威远和其他众人也倒抽一口凉气,每个人都仿佛嗅到了一丝大祸临头的危险气息。

“想出这种法子害人的动机,又可以分为两种可能性。”谭阳继续道,“第一种可能性,就是对方和你有深仇大恨……”

说到这里,谭阳突然伸出右手食指,比在了嘴上,示意众人噤声,并尽量放低声音悄悄道:“嘘……有人!”

夜色浓浓,篝火飘摇,熊莺儿吓得浑身一哆嗦,险些叫出声来,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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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登萍渡水

(“嘘……有人!”

夜色浓浓,篝火飘摇,熊莺儿吓得浑身一哆嗦,险些叫出声来,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熊威远和众镖师及趟子手们都身经百战,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立刻全身戒备,如临大敌。ww

众人此时露营的地方,是官道旁一处土岭之旁,土岭左边是一片稀疏的荒林,右边及后边全是一人多高的青纱帐,密密麻麻,一望无边。

谭阳一手指熊威远,一手指那位黑衣镖师,朝着土岭两侧做了一个包抄的手势,低声道:“抓活口!”

熊威远和黑衣镖师心领神会地各自拿出武器,分别带着两三个人,猫着腰分头行动,朝着土岭之后迅速包抄而去。

黑衣镖师这边迂回距离短,最先冲到了土岭之后,“真的有人!站住……”

话音未落,只听叮的一声金铁交鸣声,接着就传来了黑衣镖师的一声惨叫,几乎与此同时,一声说某ばi校桓龊谟鞍蔚囟穑偶夥伤俚阍谝豢每酶吡患馍希鋈巳缫恢淮竽癜愦忧嗌凑实穆毯c嫔下庸伤偬咏艘股小?br />

熊威远等镖局众人惊怒交加,一边高声喝骂,一边纷纷冲进了青纱帐,朝着神秘黑影逃窜的方向追去。

“熊总镖头,算了吧!你们追不上的。”谭阳无奈地劝阻道,就凭神秘黑影那一手登萍渡水的轻功,估计熊威远和镖局众人无一人能及得上。

片刻后,熊威远率人骂骂咧咧地回来了,黑衣镖师捂着左臂,右手拿着半截断刀,边走边颤声道:“区区一粒铁蒺藜,竟然能射断我的百锻雁翎刀!总镖头,看来这次麻烦大了。”

熊威远阴着脸一言不发,一屁股坐到了篝火旁,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忧心忡忡,其余人也只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每个人心里仿佛都压上了一块大石头,现场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熊莺儿默默地从车里拿出了创伤药,替黑衣镖师疗伤,幸亏那粒铁蒺藜射断雁翎刀后劲力大减,黑衣镖师的左臂总算保住了。

铁蒺藜被血淋淋地从黑衣镖师的左臂里取了出来,谭阳拿了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下,铁蒺藜上沾的血是鲜红颜色,这就说明铁蒺藜并未淬毒。

良久,熊威远才仿佛想起了什么,打破沉默道:“罗兄弟,你一定不是普通的读书人!从这里到土岭之后,足足有四五十丈远,连老哥我都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偷窥,罗兄弟你……”

“熊总镖头,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未见得有好处,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可以了,在下始终是站在你们这边的。ww”谭阳轻描淡写道,“所以,总镖头就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了,还是好好琢磨一下,如何应对眼下的危局吧!”

从一开始,熊威远和镖局众人只是将谭阳当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谁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但从野湖之畔一系列的异事发生,再到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识破箱中之秘,再到刚才识破神秘黑影,这一连串的惊奇接踵而来,眼前这个文弱少年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甚至已隐隐超过了他们一向视为主心骨的总镖头。

“是是是,罗兄弟说得对。”熊威远连忙点头道,“刚才罗兄弟说到哪儿了?请继续往下说,老哥我洗耳恭听。”

“刚才说到对方害你的动机,也分两种可能性。”谭阳接着原来的话题继续道,“第一种可能性,就是对方和你有深仇大恨才设下这个阴谋,总镖头想一想,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仇人?”

熊威远沉思片刻,摇头道:“没有,开镖局这个行当,说白了是靠黑白两道的朋友借道谋生,最讲究和气生财,如果每次走镖都要打打杀杀,我老熊就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所以我平生行事一向以义气为重,绝没有和谁结下过什么深仇大恨。”

“好,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谭阳道,“就是你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觊觎,才会大费周折设下此局,十万两保价银,恐怕足以让威远镖局破产甚至倾家荡产了,然后对方以此为要挟,胁迫你……”

“是林家捣鬼!”

“是林岩!”

谭阳的话还没说完,熊家父女就异口同声地打断道!

镖局众人也纷纷激动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都对熊家父女的看法表示赞同,那位受伤的黑衣镖师道:“这似乎不太可能吧?我知道林家和咱们威远镖局一直不和,可这趟镖是隔壁茶馆的李老板介绍来的,并非林家所托啊!”

“李老板一向爱贪小便宜,开茶馆开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点儿谱都不靠。”熊莺儿冷笑道。

看着谭阳疑惑的样子,熊威远连忙解释道:“我们说的林家是沂水城首富,有钱有势,按理说和我们小小的威远镖局边都不沾。不过,罗兄弟也到我镖局看过了,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是我们那个镖局大院却占地不小,而且又是位于沂水城寸土寸金的繁华之地,所以林家多年前就对这块地垂涎不已,各种伎俩层出不穷,可是老子我就是软硬不吃,这是我列祖列宗留下唯一的祖业产,岂能败在我的手里?”

“这还不算,最近这几年,莺儿渐渐长大成丨人,不知怎么就被林家那个叫林岩的色狼少爷纠缠上了,三番五次上门提亲,非要娶莺儿做他的第七房小妾……”

“爹!别说了!”熊莺儿跺着脚娇嗔道,“别将我和那个花花公子相提并论,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好,不提这个小畜生了。”熊威远道,“林家是有陷害我的动机,可是这趟镖却并非林家所托,即使他们想托我走镖,我威远镖局饿死也不可能接他林家的镖。这趟镖是镖局隔壁茶馆的李老板介绍来的,货主派来的人我也见过了,他自称这批货属于一个叫问仙楼的大商盟,要从沂水城运到岚州靖海城,听上去应该和林家并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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