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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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叔龄大惊失色道,他表面上诚惶诚恐,心里却暗自叫苦不迭,自从曲长老从凌海阁铩羽而归后,他一直在担忧并准备应对凌海阁的报复,没想到人家今天居然真的来了,而且来的还是一位元相境界的大修士,还有一位根本探测不出修为境界的神秘高人,不过就连凌海阁堂堂天师都称之为老前辈,这位白发金眼的中年修士自然绝非等闲之辈了。

且不说这位神秘高人,恐怕仅凭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帅气青年,要灭掉青阳宗也绰绰有余了!

“汪道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否说来听听?”钟天师道。

汪叔龄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后背上也早已是冷汗淋漓,只得再次施礼,惶恐道:“天师,此事说来话长,不过都是误会,误会而已,我们小小青阳宗,对贵阁万万不敢有丝毫歹意,还望天师能看在千龙门的份上放鄙宗一马。”

谭阳和胡眉儿偷偷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立刻明白了汪叔龄的意思,他这番话肯定是指曲长老和章四海偷袭潮音洞一事,和钟天师问的问题根本不是一回事。

“如此良机岂容错过?”

谭阳灵机一动,立刻用灵气传音术跟胡眉儿交代起来。

钟天师听得一头雾水,举着那个透明小人晃了晃,又朝着躺在甲板上那位倭修一指,纳闷道:“汪道友这是什么意思?此事跟我们凌海阁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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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毒魑刀和炼魂狱光

(汪叔龄这才蓦然醒悟过来,原来对方问的是倭修之事,他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搬出来千龙门这个靠山管用了,凌海阁早已没落,绝不敢公然对抗千龙门。

“不不不,此事跟贵阁没有半点干系,是在下一时糊涂了。”汪叔龄恭谨道,“说来惭愧,在下疏于防范,被这群倭修偷偷潜入了观云峰,而且还打死打伤了鄙宗七八名弟子,如果不是天师出手相助,这群倭修肯定就逃之夭夭了。”

风万里磔磔笑道:“这七名倭修中只有一位是证罡境界,其余都是些御灵境界的小喽啰,汪宗主大小也是证罡境界,何况你们青阳宗总该还有几位证罡境界长老吧?怎么会被闹得如此狼狈?”

汪叔龄羞惭道:“前辈有所不知,鄙宗以前的道场原本在聚云岭的落云峰上,后来被一位前辈强行借去,如今那位前辈渡劫不成已雷解了,所以鄙宗绝大多数人手已派去落云峰修复道场,因此才被这群倭修趁虚而入……”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大变,“等等,不对!风前辈刚才说有七名倭修?天师,不知你刚才杀了几个倭修?”

钟天师愕然道:“五个,算上这两个,总共有七名倭修,有什么不对?”

汪叔龄急道:“这群倭修文学 ww总共有八人,其中有两位是证罡境界,否则就算在下修为浅薄,也不会容他们如此放肆。天师,风前辈。实不相瞒,这群倭修盗走了鄙宗的毒魑刀。此事非同小可,且容在下斗胆得罪了。”

说着。他冲着那个透明小人厉声问道:“快说,毒魑刀在哪儿?”

透明小人仿佛没听见,闭目不答。

汪叔龄顾不上继续追问,一把从透明小人手里抢过了乾坤戒,放出神识就想探查,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神识都突破不了乾坤戒上的禁制阻挡。

“汪道友,还是贫道来吧!”

钟天师右手接过乾坤戒,左手一晃。掌心中蓦然冒出一圈蒙蒙光晕,然后在乾坤戒上轻轻一抹,只见数百块中品晶石、玉简、符箓、一把奇形怪状的小刀类法宝、玉瓶等等各种物品纷纷飞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

汪叔龄只扫了一眼,便急道:“没有,没有毒魑刀!”

说完,他迅速俯下身,从那名御灵境界倭修身上摘下了一个乾坤袋,神识一扫。颓然道:“没有,也没有。完了,完了,毒魑刀肯定被那位逃走的证罡境界倭修带走了。”

钟天师收起物品。五指加劲,森然道:“说,毒魑刀到底在哪里?否则贫道让你神魂俱灭。”

透明小人此时却强硬起来。尖叫道:“前辈手下留情,我说。我说,但如果我说了。还望前辈能放我一条阴阳轮回之路。”

“住口!”这时,躺在甲板上那名倭修厉声喝止道,“师叔,别给我们东海修罗岛的倭修丢人,你就是说了,这些人也绝饶不了你。”

钟天师抬手一指,一道极细的火红色法诀从指尖激射而出,打入进了那名倭修的体内。

“啊!”

那名倭修发出了痛苦至极地哀嚎,身不由己地在甲板上翻滚起来,一边滚,一边胡乱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野兽般的哀嚎声撕心裂肺,别说胡眉儿和钟鸿影,就连谭阳都有几分心惊胆颤,虽然他不知道钟天师使了什么恐怖的神仙手段,但估计应该是跟自己的千虿噬魂手类似的法术,在这类惨厉的手段之下,肯定是生不如死了。

透明小人修为随高,但心志却似乎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师侄,哆里哆嗦地颤声道:“我说,我说,毒魑刀在我师兄手里,当时我们得手以后,就一切按计划行事,由我们来引开追兵,师兄则独自逃走了。”

汪叔龄追悔莫及,当时只顾一路追了下来,却没想到正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凭自己的修为,想再追上一个证罡境界倭修自然是难于登天,无奈之下,只得舍下老脸央求道:“天师,风前辈,那柄毒魑刀是一件威能巨大的凶器,万万不能再次落到倭修手中,还求两位前辈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风万里沉声道:“他逃走多长时间了?是往哪个方向逃走的?”

透明小人抬起小手朝东方一指,乖乖道:“师兄自然是回东海修罗岛了,时间大概应该不到一个时辰。”

风万里磔磔笑道:“乘笈,你们在此等着,老夫去将这个狗东西抓回来。”说着,便欲腾空而起。

“风前辈且慢!这老东西在说谎!”

谭阳急忙阻止道。

风万里身形一顿,奇道:“你怎么知道?”

谭阳笑道:“这太简单了,他师兄刚逃走不到一个时辰,咱们恰恰是从东而来,而这段时间里,咱们在空中一个修士也没遇到过,他既然急于逃走,应该也不会顾得上施展隐匿类法术,所以这老东西肯定在说谎。再说,东海修罗岛离咱们大陆何其遥远,即使证罡境界修士要回去,也绝无可能靠飞行远渡重洋。”

风万里惊讶地看了谭阳一眼,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缜密,不错不错。”

“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钟天师笑道,“惭愧,连贫道刚才都信以为真,险些被这狗东西瞒过了。”

胡眉儿和钟鸿影对谭阳的狡猾早已领教过,已经见怪不怪了,汪叔龄却暗自震惊,他刚才也和其他人一样,丝毫没有怀疑那个倭修说谎,眼前这个陌生的蓝衣少年其貌不扬,却一针见血地识破了骗局,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狗东西。敢在贫道眼皮子底下耍花枪。”钟天师冷声斥道,“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阁下是不肯说实话了。”

说着。他的掌心中蓦然冒出了一团红光,瞬间淹没了那个透明小人。

透明小人仿佛被烈火灼烧般凄厉地尖叫起来,身子扭来扭去,五官扭曲地哀告道:“前辈住手,我说我说,我们的原计划是,我带人吸引追兵东来,而我师兄则独自朝相反方向逃离,他是朝正西方向去了。”

“真是犯贱。阁下早说实话,不就免得受这番苦楚了嘛!”钟天师点了点头,将红光收了回来,虽然仅仅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但那个透明小人已经有点奄奄一息了。

风万里二话不说,晃身就欲行动。

“风前辈且慢。天师,恐怕你又上这老东西的当了。”谭阳摇头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老东西说的还是谎话。”

这一下。风万里大惑不解,就连钟天师也奇道:“哦?你说来听听。”

谭阳道:“按常理说来,这群倭修吸引追兵往东跑,似乎掩护之人应该往相反方向的西方去。但东海修罗岛方向是正东,他往西跑岂不是南辕北辙?我敢百分百断定,除了东西两个方向。那个倭修应该是向南或往北绕道而行去了。”

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这个道理一经说出来。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可是为什么刚才自己就没想到呢?

风万里 ...

(上下打量着谭阳。目光里尽是难以置信之色,忍不住低声嘟囔道:“人族真是狡诈至极,浑身上下都是鬼心眼儿。”

钟天师此时心里也颇为惊讶,怪不得眼前这孩子能有今天之成就,就凭这份聪明和悟性,估计整个凌海阁里也找不出几个能匹敌之人。他一向对自己的智慧谋略颇为自傲,但即使自己在对方这个年龄时,也绝没有这份心智和见识。

事情紧急,钟天师顾不上多想,神识一动,掌心中的红光又一次蓦然冒了出来,裹住了那个透明小人,“如果阁下还不肯说实话,那你就在这炼魂狱光中慢慢煎熬吧!”

透明小人似乎早已被折磨怕了,炼魂狱光一出,立刻一边挣扎惨叫,一边嘶声道:“前辈饶命,我说我说,师兄应该是往北去了。这位小友刚才说过了,要回修罗岛不可能靠飞行远渡重洋,而北疆的高丽有通往修罗岛的上古空间跃迁阵,所以师兄会带着毒魑刀跃迁回岛。前辈,这一次我万万不敢再撒谎。”

众人已经被他骗怕了,虽然这次他说的似乎有根有据,但众人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都将目光投到了谭阳身上,这种情况说起来有点可笑,三位大修士都亲临现场,却要征询一个聚气境界少年的意见,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谭阳并不急于判断真假,而是冲钟天师问道:“天师,高丽是否真有通往修罗岛的空间跃迁阵?”

钟天师点了点头道:“有倒是有,不过想启用却绝无可能。高丽现在归北疆的无极派管辖,因为修罗岛一直作乱,通往修罗岛的上古跃迁阵早在几千年前就已关闭甚至废弃了。”

透明小人急道:“前辈有所不知,东海中,在高丽和修罗岛中间的海域里有座竹岛,我说的上古跃迁阵就是通往竹岛的,竹岛离修罗岛不远,所以也可以说是通往修罗岛的。”

钟天师道:“这话倒不假,因为修罗岛四面环海,许多修真物品都需要从大陆采购,岛上也出产一些大陆上没有的奇珍异宝,所以有些人为了谋取暴利,就设法保留了竹岛上的空间跃迁阵,无极派作为管理者可以从中渔利,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谭阳点了点头,一边紧盯着那个透明小人,一边道:“嗯,明白了,看来老东西这次说的是实话,那个倭修应该是往北去了。”

不过,还没等风万里有所行动,谭阳有突然哈哈大笑道:“好了,真相已水落石出,风前辈,您老尽管往南追,如果追错了,我将脑袋割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谭阳转眼间的出尔反尔,将众人全部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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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不着急杀,先辱!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里,还没等谭阳开口解释,胡眉儿就插嘴道:“我也看出来了,谭阳刚才确认说倭修已往北方逃窜,其实只是试探而已,这个老东西果然上当并大大松了一口气,可见他还是企图在误导我们。风爷爷,听谭阳的没错,你就往南追吧!”

谭阳笑着补充道:“我凭的可不是仅仅这一点,至于其他具体证据来不及解释了,风前辈,事不宜迟,您老还是赶紧动身吧,等您回来后,我自会解释给你听。”

风万里不再迟疑,身形一晃,整个人蓦然在原地消失了。

汪叔龄心下暗自慨叹,怪不得堂堂天师会将一个聚气境界的屁孩子带在身边,原来这位蓝衣少年竟然如此了得,一团乱麻被他抽丝破茧,轻易就将真相剥离出来,看来凌海阁虽然早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人才济济啊!

假如他知道这位聪明过人的蓝衣少年,原先曾经是自己手下一名小矿奴,不知这位青阳宗宗主又该作何反应呢?

“这位小友聪明睿智,如果风前辈真能追回毒魑刀,汪某一定会重重酬谢。”汪叔龄道,“天师,凌海阁英才倍出,在下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钟天师早已知道谭阳来自青阳宗,此时见汪叔龄对自己原—长—风—文学 {c}{f}{w}{x}先的弟子称赞有加,不由得暗自好笑,同时对谭阳更是刮目相看了。

这时,跟随宗主追击敌人的青阳宗弟子们也陆续赶到了,最先赶到的都是驾御着各种飞行法器的御灵境界弟子。后方的天空中,陆续还有弟子正朝着这边飞来。

在汪叔龄的引荐下。诸弟子们先行参见了钟天师,然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钟鸿影和胡眉儿身上,在这两位的绝世风姿面前,女弟子们一个个暗暗称羡,而男弟子们则一个个心摇神驰,有的面红耳赤,有的张口结舌,有的呼吸急促,甚至还有位青年男弟子竟连钟天师都没参见,刚一降落。便目瞪口呆地看愣了。

这种情况下,胡眉儿蛮不在乎,钟鸿影早已司空见惯,而谭阳则非但不生气,反而颇有几分自豪,甚至还悄悄凑近了胡眉儿,故意摸了一下她的小手,让青阳宗的男弟子们看得又羡又妒,恨不得将这个其貌不扬的臭小子剁成碎片。

汪叔龄似乎摸透了弟子们的心思。皱起眉头,连连咳嗽了几声,众弟子们这才缓过神来,不过他们虽然有所收敛。但许多人眼睛的余光,还是恋恋不舍地在两位小仙子身上流连忘返。

“汪道友,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倭修?”钟天师温文儒雅地开口道。

“杀了他们!”还没等汪叔龄开口。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弟子愤然道,敢在宗主面前抢话。看来他在青阳宗中身份不低,“他们杀了我们十几个同门。受伤的就更不用说了,这群王八蛋死有余辜!”

刚才汪叔龄说死了七八个弟子,看来他是为了顾及面子,少说了接近一半。

一位二十多岁的绿衣女弟子哭道:“彭师兄说得对!杀了他们!我妹妹就死在这群畜生手中。”

钟天师温和地安慰道:“别急,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元相境界大修士,也许是悲愤过度,那个绿衣女孩只是一味地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汪叔龄黯然道:“天师,此事说来惭愧。这群倭修昨夜悄悄潜入了鄙宗观云峰,破开了我们藏宝洞的禁制,抢走了毒魑刀,还打死了看守藏宝洞的四名值守弟子,这且不说,最令人忍无可忍的是,这帮畜生居然丧尽天良,抢劫之余,居然还有工夫将其中一个十四岁的女弟子奸杀而死。”

“等我发现时,就立刻率人堵住了藏宝洞,没想到,这群倭修遁术精奇,身法诡异,各种暗器层出不穷,在下无能,被他们从洞中冲了出来。在我们一路追到这里时,正好碰上了两位前辈路过,否则我们青阳宗从此以后可就无脸见人了。”

那个绿衣女孩哭出了声,泣不成声地道:“那个被害的女弟子就是我妹妹,她是我们观云峰上最最漂亮的女孩子,乖巧又可爱,我们青阳宗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喜欢她,可是……这帮畜生真是伤天害理,她才十四岁啊!他们怎能忍心祸害她?”

众弟子们一个个悲愤填膺,纷纷痛骂起来,钟天师沉声道:““那你想报仇吗?”

“想!”绿衣女孩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好!”钟天师指着甲板上那个酒糟鼻子倭修,微笑道,“那就把他剁了,记住,剁碎点。”

记住!剁碎点!

谭阳多次听过这句话,那都是在过年时,妈妈吩咐爸爸剁饺子馅时说的。可是钟天师说的……把一个大活人剁成细碎的饺子馅……一股寒冰似的凉意,冰得谭阳浑身发颤,禁不住干呕了一声。

“求求你,杀了我吧!”酒糟鼻男子嘶喊道,“士可杀,不可辱!”

钟天师笑了,和蔼地道:“不着急杀,先辱。”

那个绿衣女孩看了一眼汪叔龄,后者轻轻点了点头,她咬牙切齿地抹了一把眼泪,掣剑在手,抢上几步,狠狠一剑劈了下去!

“噗!”

鲜血四溅,那个酒糟鼻子倭修的一只手齐腕而断,禁不住发出了令人不忍卒听的惨嚎声,而那个绿衣女孩却毫不手软,接连几剑下去,酒糟鼻子倭修的其余手脚被一一切了下来!

绿衣女子还不解恨,一边痛骂,一边开始一小截一小截地剁掉他的四肢,喷涌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溅到了她的衣裙上,但她却丝毫不在乎。手中的长剑稳定而坚决,依旧在疯狂地剁着……

谭阳看得怵目惊心。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未毒,最毒妇人心啊!

钟鸿影和胡眉儿心有不忍,都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不忍再看;而那些青阳宗的男女弟子们,除了少数几个女弟子掩住了眼,其余绝大多数弟子们都纷纷或痛骂或叫好,所有人都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酒糟鼻子倭修的惨嚎声越来越微弱。四肢越来越短,当他的身体被削成了一截血肉模糊的圆木棍时,惨嚎声终于戛然而止,只是每一次长剑落下时,身上的肌肉还会抽搐一下……

不一会儿,那个酒糟鼻子倭修就只剩下一个满脸惊恐万状的头颅了,钟天师这才叫住了那个绿衣女孩子,伸手朝着头颅虚空一招,一个暗绿色光团飞了出来。吱吱尖叫着被拽向了钟天师手中。

绿衣女孩眼含热泪,盈盈拜倒在了钟天师脚下,虔诚地叩头道:“天师,我替妹妹的在天之灵。感谢天师的大恩大德。”

其余青阳宗弟子们纷纷上前,打扫起甲板上的烂肉碎骨和血迹来,其中一个男弟子将酒糟鼻子的头颅插在了剑尖上。准备带回山血祭死去的同门们。

收拾完毕,汪叔龄命弟子们返回。自己则单独一个人留在了妖鲸飞舰上,等候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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