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绝望凄厉的哭喊的娘亲。顾清在梦里头晕目旋,寒冷又恐惧,不停奔跑,可是那些刀光和惨叫一直紧随身后。
顾清跑得满头大汗,忽见前面出现一道光,赶紧冲上前去。光线之中,站着一个人,赫然是罗丽。
顾清大叫,伸出手:“妈,救救我。”
罗丽摇摇头,淡漠地看着她,说:“清儿,就你的人在你身后呢。我们在不同的空间,我怎么救你?”
顾清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僵在当场。罗丽转身,渐渐消失在光芒里。顾清来不及多想,一边喊着“妈”,一边拔腿追过去。
突然之间,一股的力量从后方压了过来,我的腰上一重,整个人被压倒在地,肺里的空气一下被挤光。顾清大力地挣扎,艰难地扭过头,看见一脸狐狸笑容的明傑厘,“小猫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顾清甩了甩头,这是梦?她张大嘴巴呼吸,猛地惊醒。
睁眼,便见明傑厘拿着自己的外衣,低头一看,自己仅着了中衣,一只袖子还穿在自己身上,她又惊又怒:“你你你——”
明傑厘没想到顾清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他脸颊跳了跳,沉声说道:“抬手!”
顾清一愣,乖乖地抬起手臂,明傑厘顺利将她外衣脱下。顾清双手抱胸,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明傑厘起了玩心,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我瞧着小猫还是有点姿色,在考虑要不要吃了呢。”
顾清严重闪过慌乱,她骨碌坐起身,往里面缩了缩,苦着个脸,“状元大人,您饶了我吧。”
明傑厘玩味地看着顾清的表情,步步紧逼,俊脸已经凑到顾清耳边,“你放心,本大人会很温柔的。”
“啪——”顾清抬起脚一脚踢了过去,直接踢在了明傑厘的脸上,“卑鄙无耻!下流!”
明傑厘一张俊脸已经气歪了,两眼冒火,一手按住她,一手不知道抄起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就在顾清屁股上一阵狠抽。
顾清条件反射,哇哇大叫。这厮居然打她,他居然敢打她屁股!
明傑厘边抽边骂:“叫你乱来!叫你不安分!叫你不信任爷!叫你踢爷的脸!”
顾清本能地一边挣扎一边鬼哭狼嚎:“杀人啦!救命啊!迫害啦!非礼啊!”
明傑厘一愣,随机挑眉笑道,“你叫啊,再叫大声点,到时候爷就可以直接纳你入府!”
顾清拼命瞪他,憋出两眼泪水,“你欺负我一个小女子算什么好汉!”
明傑厘噗嗤笑了,放开她,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如果不是你睡觉不安分,给你喂药都要洒你一身,早知道就不好心为你换衣服了,让你直接穿着满是汤药的衣服睡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顾清吸了吸鼻子,低下头,这才发现明傑厘手中的衣衫上有褐色的药渍,她尴尬地笑了笑,“那个,状元大人,我错了嘛,不该误会您老人家!”
明傑厘气急败坏,领导者的形象全无,插着腰骂:“我简直要被你气死!”顾清很配合地啜泣几声表示忏悔,心里也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感谢状元大人的救命之恩的。
欧阳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顾清咧着对对他笑道:“欧阳大夫好久不见啊。”
欧阳澈面上一愣,随即笑道:“顾清,感觉怎么样啊?”
顾清跳下床,来到欧阳澈跟前,笑眯眯地说道:“三皇子,你怎么知道我会生病啊,还让茵姐姐给我带药,对了,你让茵姐姐带给我的h话真的能唬人呢。”
明傑厘干咳了一声,眼角扫到明傑厘玄墨一样的脸,顾清赶紧把笑容收了起来。这么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闹腾过猛的原因,突然觉得有点冷,头也在发晕。
“可查出了中毒原因?”明傑厘问欧阳澈。
“此事怕跟罗相脱不了干系,那男子家里本很贫困潦倒,忽然间有了银子,还买了院子,不得不引人怀疑啊。”欧阳澈回道。
顾清在床边坐下,可是依旧觉得大地在旋转倾斜,而且有股寒气一直从后背往四肢大脑灌去。
他们还在说话。
“人现在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了。”欧阳澈冷声说道。
“他们也够聪明的,只是我怕闹到陛下那儿去……”
怎么看他们的影子也在倾斜?顾清疑惑地摇了摇脑袋,打了一个哆嗦。可是眼前却在发黑。她按住额头,实在是头晕得厉害。顾清闭上了干涩的眼睛,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迷糊中感觉到他们两个都围了过来,有人摸她额头,有人把她的脉。然后被放好盖好被子,身体又像漂浮在宇宙中一样。由内而外升腾的热度和无休止的晕旋让我非常难受。我很快就又昏睡过去。这次睡过去,没有再走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迷糊中来欧阳澈的声音:“她受了风寒,这两日怕是收到了惊吓,也累了……”
明傑厘轻叹一声:“倒也为难她了……”
后面他们说什么,顾清再也没听见,醒来的时候是早上。鸟儿已经枝头吱吱呀呀地唱歌,外面阳光明媚。房间里没人,顾清觉得呼吸有点沉重,全身是汗。她打了个呵欠,披着衣服推门出去。
沐浴在阳光中,觉得神清气爽,就是神身上黏糊糊的,有点不舒服。顾清又站了会,然后去后厨,里外看了全,刘妈妈也不在,她便提了只木桶去井里打水。她将木桶扔进井里,待木桶装满水,便用力往上提。
“顾清姑娘,我帮你吧。”不远处正在洗马的罗华跑了过来,“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提得动啊。”
顾清笑笑,“谢谢罗华哥。”
罗华将水在地上放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娘说了,女孩子比较柔弱,要出手帮助的。”
顾清点头,“大妈说的好啊,罗华哥,你去忙吧。”
罗华跑了两步,又返回来,从怀中摸出把桂圆塞到顾清手上,“这是我娘给我的,你拿点去吃,很甜的呢。”他低着头说完就跑开了。
顾清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桂圆,哭笑不得,自己这是走桃花运了么?
顾清吃力地将水搬回房间,倒在浴桶中,想着这五月天,洗冷水应该没多大问题吧,这个点明傑厘应该上朝去了,反正没人。她将房门反锁好,迅速地脱掉衣服,钻进浴桶里。冰凉的感觉让她打了个激灵,此时正验证那句广告词:透心凉,心飞扬。
顾清还是小觑了冷水的温度,这井水本就比自来水凉的。顾清三下将身上的汗渍洗掉,用毛巾将身子擦干,直接钻进被窝,好一阵,身体才暖和起来。
“咚咚咚,顾清小姐,你在吗?诶,门怎么锁了?”外面传来红玉的声音。
顾清急忙将衣服穿好,跳下床,打开门,“嘿嘿,红玉找啊。”
红玉往屋里瞧了瞧,“顾清小姐,你在屋里做什么啊?干嘛锁门啊?”
顾清真想翻白眼,她顿了顿,“我刚才在沐浴呢。”
“哎呀,那你怎么不叫我给你提水啊。”红玉一惊。
“没关系,我自己去井里打的水。”顾清拍拍她的肩膀。
“什么?你用的冷水?!你风寒刚好,怎么可以用冷水,大人知道了该骂我了!”红玉说着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了。
“安啦安啦,我身子没那么弱,我不说,大人又怎么会知道呢。”顾清将她拉在桌前坐下,“来,这个桂圆可甜了,你尝尝。”
红玉吸吸鼻子,学着顾清的样子小心吃了一颗,眼睛瞬间一亮,“真的很甜诶。”
“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都没见着你的人。”顾清一边吃着一遍问道。
红玉一拍脑门,“我怎么给忘了。顾清小姐,太子来了,在前厅呢,说是来看你的。”
顾清蹭地从板凳上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啊!”说着就往前厅跑去。
“太子殿下,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您驾临,有失远迎啊。”顾清拱手说道,大步走近欧阳空。顾清心里弱弱地佩服自己,你看看吧,跟着明傑厘久了,也开始打官腔了。
“顾清,你的病可好了?”欧阳空关切地问道。
欧阳空倒没有立刻反驳,反而笑笑:“你辛苦经营医馆,还让你喊冤入狱,真不好意思。”
顾清敲他面上有丝疲惫之色,也没说什么,只轻松说道:“记着你欠我一份人情好了。”
欧阳空双手抱在胸前笑问:“怎么还?你说。”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你先欠着。”顾清回道。
“行,便是欠你的,”欧阳空爽快说道:“这样难得的机会可不要随便用,我轻易不答应别人要求。”
顾清凤眸斜飞,一脸的不以为然:“太子殿下倒是别忘了就是。”
欧阳空点头,“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顾清愣愣地看着他,所谓天子之资,怕就是这份坦诚和自信吧。
第三十七章 这是要私奔的意思?
?在经历过毒害事件后,顾清安分了段时间。她每日待在府里,鲜少出门,每日就抱着小花,这里逛逛,哪里坐坐,连喜欢的银子都没了吸引力了。
御书房内,欧阳绎一脸肃穆,“近日来北海海盗猖獗,出航的船只均会被打劫,肆无忌惮烧抢商船,掠夺物资,这全是地方呈上来的奏折,均是怨声载道,好几十个渡口都被迫停止了。”
欧阳空眼中闪过冷色,“他们太猖狂了,必须地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才行。这船商不能出海,很多产业都会受影响。父皇,儿臣以为应当出兵剿灭海盗。”
欧阳绎敛神,手指轻点桌面,“北海是海盗的天下,虽然朝廷养有海军,但是对东海不熟悉,海上作战我们已经失了先机。”
明傑厘点头:“确实,海盗们常年活动在北海上,朝廷的官兵适应的是陆地作战,即使是海军,也缺乏实战经验。北海在千里之外,群岛连绵千里,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他们的领地所在。此外,北海本属于大吟朝辖区,祁国的海军也常年在海岸活动,贸然出兵可能会全军覆没,祁国也会趁虚而入。”
欧阳绎眉头紧蹙,“如果放任不管,怕是码头渡口都要关闭了。”
“那老师您怎么看?不能让他们继续猖狂下去了。”欧阳空看着明傑厘,希望他能提出好的解决方法。
“明爱卿,你说说看。”欧阳绎说道。
“所谓不入虎丨穴焉得虎子,我们可以派人深入北海。海盗之所以常年在北海上抢劫,也是为了生存。海上物资匮乏,如若朝廷能给出个解决之法,让海盗与朝廷和谐相处就是了。”明傑厘浅声说道,“作为交换条件,朝廷完全可以答应定期提供粮食,药材,海盗们只要好正北海航线的安全就可以了。”
欧阳绎点点头,“可是这要派谁去呢?”
明傑厘掀衣跪下,“臣愿前往。”
“爱卿这是……”欧阳绎有点犯难。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臣五岁便进宫学习,幸得陛下抬爱,为太子太傅,也没能为朝廷效力。臣幼时曾随父亲出过海,途径北海,对那边有一定的了解。再者,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派谁去都不适合。”明傑厘义正言辞地说道。
欧阳绎叹了口气,“此去危险重重,稍微不慎,连命都没了,寡人可不想失掉一个栋梁之才啊。”
明傑厘福身磕头,“还请陛下准许。我们不能不顾沿海百姓的生计啊。”
“你起来吧,容寡人考虑考虑。”欧阳绎起身,负手背过身去,望着御花园内玩闹的嫔妾,眉头更深了。
两日后,欧阳空带着密旨来到状元府。
书房内,明傑厘跪倒,“臣接旨。”
欧阳空将明傑厘扶起,“老师,此去多加保重。父皇允诺的,等你平安归来,您即为右相。”
明傑厘拱手,“多谢皇上的隆恩,臣定不负所托。”
“老师,准备何时出海?”欧阳空问道。
“五日后吧,我要去船坊选船只,北海风浪大。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要做好详细的计划安排。”明傑厘回道。
欧阳空点点头,“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顾清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精神头也回来了。这日,她跑进书房,本想吓吓明傑厘。她蹑手蹑脚地摸进书房,却见明傑厘埋头在画着什么。
她悄声走到他身后,踮着脚瞧过去,分明是一张地图,“状元大人,这是?”
明傑厘抬起头,面色有点沉重,“你怎么还没睡?”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烛灯,光线很暗,烛火摇曳着,在明傑厘眼中闪烁。顾清凑近,仔细看了看他绘制的底图,“状元大人,这地图好像不是大吟朝陆地的底图啊。”顾清曾仔细看过大吟朝的版块底图,与明傑厘的根本不一样。
明傑厘仔细将底图收起来,用绳绑好,轻声说道:“刚好你来了,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好好待在状元府里,尽量少出府。在状元府里没人敢伤害你,在外面我可不敢保证。”
顾清蹲在身,手放在桌上,问道:“状元大人,你要去哪儿?要去多久?我能跟着去吗?”
明傑厘眸底闪动,“如果我说去了有可能会丧命你也要去?”
顾清一愣,反问道:“明知道可能会丧命,状元大人你为什么要去呢?”
明傑厘噗嗤笑了,他伸手揉了揉顾清的头发,“行了,夜深了,赶紧回房吧。”
顾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摇摇头,“状元大人,其实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讲,兴许我可以帮到你的。”
明傑厘浅浅一笑,“等你长大了我就告诉你可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怎么长大啊。”顾清吼道。
明傑厘揉了揉太阳丨穴,苦笑道:“还说不是孩子,赶紧去睡吧,一会被府里人看到你深夜在我房里,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顾清白了他一眼起身回到自己房中,明傑厘分明有什么事,不然也不会那么严肃。辗转一夜,天刚亮,顾清便起床,跑到明傑厘房外。明傑厘穿戴整齐打开门,就见顾清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这么早,你蹲在我房外做什么啊?”明傑厘轻声走过去。
顾清抬头,站起身来,见明傑厘一身清爽,“状元大人这是要出门?”
明傑厘点点头,顾清讨好似的跑到他身边,“带上我可好,我许久未出府了。”
明傑厘哭笑不得,“我这是去上早朝,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顾清缩了缩脖子,摇摇头,“那状元大人早去早回啊。”
明傑厘转身轻叹一声,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惯例的早朝结束后,欧阳空跟在明傑诶里身后,小声问道:“老师,可都安排好了?明日就要出发了啊。”
明傑厘点点头,“太子不用担心,一切臣都已经安排好了。”
欧阳坷不解地看着他们二人,刚才的话分明传到了他的耳中。明日明傑厘要离开?要去哪儿?这事可是父皇授意的?难道父皇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一些列的疑问在脑中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逸云殿内,云妃正闲适地品着茶,翻看手中的书。
“母妃。”欧阳坷大步走了进来。
“坷儿,母妃可是告诉过你,凡事戒躁,你这又是怎么了?”云妃没有抬头。
“母妃,你听我我说啊。”欧阳坷上前夺过她手中的书,“我今日听闻太傅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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