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2 / 2）

日本记者的脸红了。是啊！如果不是本国媒体在一边拼命叫嚣，把对局赋予过多的含义，日本棋手何至于输一盘棋就弄得要切腹的地步。明明是一场没有希望的对抗，夜郎自大的日本媒体偏偏认为自己一定会取得胜利。想想吐血而亡的山下、切腹自尽的小林以及至今还精神失常的依田——所有的日本记者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可耻的凶手。

“武宫九段，您刚才提到手巾是用27路棋盘下棋——那么他是跟谁下棋呢？即使是专业一流棋手都感到无法驾御这么广阔的棋盘。”《新加坡早报》的记者觉得发现武宫的语言有一个明显的漏洞。

“手巾当然有自己的对手。”武宫正树叹了口气，说道：“手巾亲口告诉我——大唐不止他一个人会在27路棋盘上下棋。”

台下一阵骚乱，日本记者惊恐的张大了嘴——这么厉害的棋手，大唐还不止一个？！

小林光一神情更沮丧了：“大唐博大精深的文化绝对不是其他民族可以想象的。”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如果30分钟前小林说这样的话一定会引起很多记者的强烈抗议。但是，现在所有的记者——甚至是日本的记者还能拿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小林的观点呢？

“手巾最后送了我们一局27路围棋的棋谱。”武宫九段大声的宣布：“虽然只有572手，但是其中的思想与境界我只能用高山仰止来形容。”

“这一局棋谱包含的变化就超过了100部《吴清源全集》！”小林光一强调：“这是手巾送给全世界棋迷最珍贵的礼物！”

在无数的镁光灯下，武宫正树拿出了一张巨大的棋谱。

啊！伟大的27路棋盘的棋谱！所有的记者都拼命的按着快门……

第十一章：世界杯的前奏（上）

日本棋院的记者招待会后亚洲掀起一股“手巾”热。“手巾”成为20亿亚洲人心目中的偶像。精明的商人从这股热潮中嗅出了商机。一夜之间各种“手巾”玩具摆上了各个商场。“手巾大战日本人”的动画片也被制造出来成为最热播的节目。

“手巾”热也推动了围棋的改革。善于学习的日本人第一个提出要开始研究21路棋盘。在与“手巾”对抗中剩下的4名日本棋手立刻成为21路棋盘的倡导者，21路棋盘象一股旋风迅速刮向全世界，甚至被誉为“真正属于21世纪的围棋。”

这股旋风也开始影响普通的棋迷。以至于2个棋迷相遇时第一句话往往就是——“你下几路的？”

……

如果没有世界杯。“手巾”热也许可以通过2个亿的庞大棋迷队伍传播到全世界。但是，2014年6月9日。世界杯足球赛在美国举行了。这是一场全球30亿人民关注的体育盛典。这场世界杯也发生一件十分诡异的怪事，那就是在大唐这个足球就象安哥拉的经济一样落后的国家居然诞生了一位比贝利、马拉多那更伟大的足球英雄——王铁蛋！

没有人知道这个王铁蛋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即使在大唐丑闻满天飞的俱乐部里也找不到他任何的踢球经历。国少队、国青队更是没有。这个人就象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一样。这样来历不明的人能够参加万众瞩目的国家队已经是一个奇迹，偏偏就是这个王铁蛋居然在世界杯上成为举世公认的最伟大的足球英雄——这就完全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话了。

然而，让世界媒介感到非常遗憾的是，王铁蛋是诞生在一个足球十分落后——国际排名长期在70几位徘徊的国家。这个国家的足球队从成立之后的好几十年的时间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冲出亚洲。然而，这个具有远大目标的足球队给外界最大的印象却只是脚法粗糙，意志薄弱——领先后常常不知所措，落后时更是形同梦游。即使在亚洲这样足球最落后的地方，这个拥有10几亿人口国家的足球队也经常被一些总人口仅仅百把万的小国所羞辱。逢韩几十年不胜已经是国际上最著名的笑话，再加上经常被卡塔尔这样地图上都不好找的国家创造一些“黑色x分钟”的故事出来——即使是对这个国家足球队最友好的人士都不知道怎么措辞来解释这种事情。一句话——如果你打算去观看这个国家的足球队踢球是需要丰富的想象力的——在裁判的终场哨声没有吹响之前这支足球队会有无数个创意来演绎输掉比赛的“第n种死法”。

完全可以想象一个伟大的球员站在这样的队伍里是多么的悲哀，即使是当年的贝利、马拉多那也有巴西、阿根廷这样优秀的队伍提供平台来创造神奇。王铁蛋却没有这样的条件，他的身后是一支堪称垃圾的球队。但是，恰恰因为这样才让这届世界杯发生的故事显得蹊跷诡异。

……

大唐足球队能够冲出亚洲进入世界杯决赛圈的比赛简直是一个奇迹。自从国际足联把澳洲划入亚洲去争夺那4张世界杯的门票后，大唐只要头脑清醒智商不低于80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国家足球队要想拿到那可怜的4张门票之一的可能性并不比骆驼穿过针眼的机会更大。网上曾经流传过一个经典的段子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球迷问上帝：主啊，大唐足球队什么时候能够冲出亚洲啊？

上帝叹了口气：你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球迷又问：主啊，那么大唐足球队什么时候能够拿到大力神杯呢？

上帝苦笑：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

然而，2013年确实是大唐的幸运年，连骆驼穿过针眼的事情都没发生的时候——大唐足球队居然就冲出了亚洲！

创造这一神话的是一个名叫朱德生的本土教练。不过，这个事情也很透着蹊跷。朱德生的个人经历平淡得象一杯白开水，在成为大唐国家足球队的助理教练之前是大唐足协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大唐国家足球队的助理教练的——媒介对这个事情甚至颇有微词。但是这个人却是一个好同志。踏实、勤奋、任劳任怨——几乎所有小人物的优点在他身上都可以找到一丝影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特别听话的好同志，执行上级指示从不打折。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大唐足协领导下定决心把他安插到那个鸷傲不驯的外籍主教练身边。当那个外籍主教练因为世界杯外围赛成绩不佳黯然离职后，朱德生才成为大唐国家足球队的临时主教练。事实上，直到这个时候大唐足协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过渡人物——一个被足协拿来抵挡媒介漫骂的过渡人物。但是，这个过渡人物偏偏特别争气，居然率领一支士气低到极点队伍连赢3场，不仅扭转了前期的不利局面。还一举杀进世界杯亚洲区最后十强赛。

这下让所有的人对这个小人物都刮目相看。大唐足协也就顺水推舟的让朱德生继续征战十强赛。

十强赛中大唐分到的b组形势十分险恶。这一组里不仅有伊朗这样让前者发怵了20年的球队，还有澳洲这样与大唐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恶龙，最后还要提防沙特、科威特这一对西亚兄弟的做局。

但是朱德生与大唐足球队的表现即使是最挑剔的大唐媒体也目瞪口呆。先屠沙特，再灭伊朗，最后一个3：0的比分把科威特人打得晕头转向——大唐足球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小组赛时不是连巴林都可以咬他们一口吗？是什么让大唐足球队在一个月内脱胎换骨母鸡变凤凰了？直到对阵澳洲时细心的专家才看出一点端倪来——球队还是那支球队（王铁蛋当时还未出场，）但是那个长着一幅苦瓜脸的朱德生竟然是一个杰出的战术大师！

大唐与澳洲的那场比赛堪称是足球谋略的经典案例。澳洲最犀利的攻势在边路。而遍数大唐队可以踢边卫的队员没有人可以防守澳洲那两个脚法细腻、速度奇快的边锋。朱德生竟然干脆放弃边路的防守，集中优势兵力在中场建立了一条稳固的防线。比赛的过程让澳洲人无比别扭——在边路轻松突破后的澳洲边卫常常沮丧的发现禁区中间无人接应，大唐人的优势兵力象裹棕子一样紧紧的贴着澳洲的前锋让其动弹不得，由于大唐在中场长期保持着7个人的优势兵力，这使澳洲的后卫也不敢轻易插上助攻，这场比赛最后双方不得不以互交白卷而结束。

这场比赛后朱德生就成为了媒介追捧的英雄。各种令人眩晕的赞誉象雨点一样落在这个干瘪枯瘦的小老头身上——“名帅”（媒体一定忘了，朱德生在俱乐部执教的时候是被他们称为“庸才”的）、“儒帅”（媒体一定不知道朱德生的大专文凭是函授的）、“战术大师”（与朱德生熟悉的人特别郁闷，这个打麻将长期放炮、下象棋要被让半边子的人什么时候有过半点谋略呢？）。随着大唐国家足球队的节节胜利，这些耀眼的头衔前面的修饰语也在不断的增加长度，当10强赛打完，大唐国家足球队获得美国世界杯门票的时候朱德生的头衔已经变成让人不敢直视的光环：

“具有丰富执教经验、极高战术造诣、卓越指挥艺术能将最普通的足球阵型魔术般的化腐朽为神奇的一代名帅朱德生大师。”

所有关心朱德生的人们都在庆幸10强赛只打8场，如果是打16场，那么媒介在介绍我们的朱德生同志的时候其超长的头衔会让不知情的读者误会是某个国家领导人去世的朴告。

就这样，大唐国家足球队来到了美国。在去美国的国家足球队的22人大名单上出现了一个平庸、可笑的名字：王铁蛋。

……

第十二章：世界杯的前奏（下）

大唐拿到美国世界杯的门票让全大唐人都幸福了一把。年龄大一点的球员天天向媒介哭述他们这些年是如何熬过这些艰难的日子的——虽然他们1年的收入抵得上大唐好几百个困难家庭全年的开支，但是面对外界无休止的辱骂面子上也实在躁得难受啊。而足球名宿或者说资格老一点的评论家、教练则纷纷撰写回忆录，以最详实的笔法记载自己是如何在极端困难的局面下给大唐足球事业指引了一条光辉正确的道路。眼光卓越、意志坚强是这些老一辈足球革命家们在回忆录中表现的主要特征，“痛并快乐着”的乐观主义精神则是这些作品共同的主旋律。

这种快乐的情绪仅仅持续了几个月。当美国世界杯分组确定之后全体大唐人都傻了眼——苦命的大唐足球队啊，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就落到一个死亡之组！

首先德国队就是大唐足球队做梦都不敢奢望能够攀越的高山。日尔曼人那强壮的体魄，硬朗的打法几乎是所有亚洲球队的梦魔。大唐足协官员最大的愿望就是德国人在与大唐比赛中踢进4个球后开始对进攻丧失兴趣。这样，足协多少也有一些理由给国民交代——当年沙特输了8个球而我们只丢了4个！非洲的尼日利亚也是大唐足球队无法指望能捞到分的对手。剽悍的黑人在他们新一代伟大的球星霍克查领导下正雄心勃勃打算杀到半决赛。对于小组赛的对手之一的大唐足球队——善良的非洲兄弟甚至公开鼓励大唐球员，“这场霍克查不会首发，只要你们能提防我们后卫的助攻，你们应该不会丢太多的球。”第三个对手是南美的墨西哥。这支队伍也让大唐球员发怵。（事实上到了世界杯决赛圈后似乎没有哪支球队能让大唐球员不发怵）。墨西哥人以技术细腻攻防转换快而著称。亚洲球队——即使是韩国、日本这样亚洲足球的杰出代表对阵墨西哥也是输多平少，谁也不敢奢望大唐足球队能在这样的对手前坚守90分钟。

与小组中的这三支队伍相比，大唐足球队实在拿不出任何可以叫板的筹码。虽然大唐队朱教头被誉为国内第一名帅。然而双方实力悬殊太大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即使老朱具有拿破仑一样高超的指挥艺术，但是，如果当年的法国皇帝率领的是一支童子军的时候他还能取得奥斯特里茨战役这样的胜利吗？

基于这样的原因，务实的大唐足协给第一次参加世界杯的国家足球队制定了三个目标：

第一：进一个球。

第二：争取平一场。

第三：在世界杯决赛圈比赛中表现出良好的体育竞技的精神风貌。

这3个目标一公布立刻引起大唐舆论一片哗然。前二个目标媒体多少还可以理解，第三个目标让敏锐的媒介立刻品味出其中的猫腻。什么是“良好的体育竞技的精神风貌”？这个内涵就太丰富了！如果大唐足球队连输3场，场场净吞8蛋算不算也表现出“良好的体育竞技的精神风貌”呢？换句话说，即使大唐足球队在世界杯上输得一塌糊涂场面极其难看——足协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宣布“我们锻炼了队伍，至少实现了一个目标”——东方人独特的智慧在这里被大唐足协官员玩得淋漓尽致。

对大唐足协极度愤慨却又无可奈何的民众迅速在网上创作出无数的段子来讽刺这个僵化的官僚机构。这些段子辛辣无比却又风趣幽默，让人不得不惊叹大唐民间竟蕴藏了如此丰富的黑色智慧。现摘录2个最有代表性的段子：

《大唐足球队美国世界杯的三大目标（内部版）》

“……在外界公布的‘进一个球……’等三大目标只是我们的宣传目标，国家队在世界杯真正应实现的目标如下：

第一：至少保证有一次进攻能跑到禁区（含无球队员在禁区外摔倒但身体能滚进禁区的行为）。

第二：至少保证有一次射门。（凡大唐队员起脚时前方没有其他大唐队员均应视为射门）

第三：至少保证有一次射门在球门框内（含球飞行的轨迹在球门框内但是由于对方后卫的阻挡而偏离原来轨迹的）

……

《大唐足球队员美国世界杯的三大目标》

第一；触一次球（含除脚以外身体其他各个部位的触球）

第二：犯一次规（含拖延时间被警告）

第三：换一件球衣（含对方未上场替补队员的球衣）

……

国外舆论对大唐足球队在美国世界杯的前景也不看好。

《体坛周报》赴美采访世界杯的记者在发回国内的稿件中就讲述了一个在美国发生的故事：

……因为地理上的原因，在美国的亚洲各国记者常常聚在一起讨论亚洲球队的出线前景。

那一天，在一家大唐人餐馆里韩国记者与日本记者为自己国家球队谁更有希望小组出线而争吵起来。我好心的上前去劝解：“亚洲每一支球队都有出线的可能，不管是日本队还是韩国队，当然也包括我们大唐队。”

争吵的双方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

“可能性？”日本人用鼻子哼了一声：“理论上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但是，大唐队出线的机会并不比花猫在键盘上跳舞却打出一部莎士比亚全集的概率更大。”

我的脸胀得通红，却无言以对。这时，餐馆的老板，一个唐裔美国人走上来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做人要知足——大唐队能来美国已经是个奇迹了，再有非分之想连我媳妇都会耻笑你的。”

……

可怜的大唐足球队就是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开始自己的世界杯之旅的。没有人相信他们能在世界杯赛场上能赢一场球，所有的同组对手都把净胜球、金靴奖的希望寄托在这支球队身上。甚至大唐足协在旧金山预定的酒店日期也是到小组赛打完的那一天——没有人对大唐足协的这一做法表示过丝毫的质疑（足协内部也正为打了3场球后从国际足联拿到的比赛奖金的分配方案吵得不可开交）。那时，王铁蛋也没有引起任何记者的的注意——是啊，在足球大腕明星齐聚美国的时候谁会来关注一支垃圾球队的一个不知名的替补队员呢？

但是，奇迹就偏偏出现了。

……

第十三章：惊险的小组赛

2014年6月10日下午7点。世界杯c组第2场比赛——大唐队vs墨西哥在旧金山足球场拉开了帷幕。

这场比赛朱德生摆了一个奇怪的163阵型——1个前锋，6个中场和3个后卫。这个阵型把习惯了打442的墨西哥人折磨得苦不堪言。脚法细腻，喜欢通过流畅的短传配合来发起进攻的南美球员在中场遇到了人数占优大唐人的顽强阻截。每一个墨西哥人在中场都要应付2—3个大唐人的贴身逼抢，这使墨西哥人很难组织起有威胁的进攻。虽然墨西哥人依靠自己前锋的个人能力也有过几次突破，但是却没有敲开大唐人的大门。

下半场后墨西哥调整了自己的打法，中后场队员开始频繁的倒脚，希望把大唐人引出来再打快速反击。但是这个策略却遭到了挫折——墨西哥球员惊讶的发现大唐人根本就没有胜利的愿望，只要墨西哥人不过半场，就绝对没有一个大唐人来逼抢。在0：0双方都没有建树的情况下，大唐球员甚至开始使用各种手段来拖延时间。

“大唐人想干什么？”墨西哥主教练困惑的询问自己的助手：“逼平我们再到德国或者尼日利亚身上去争取胜利——有这样的策略吗？”

“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过出线，”多少对大唐有些了解的助理教练苦笑：“大唐足协给球队制定的最高目标就是争取平一场——现在看来，他们希望在这场比赛中实现这个愿望。”

墨西哥主教练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天底下还有比大唐这样更没有进取心的球队吗？也只有这样一开始就不打算出线的球队才想得出如此无赖的战术，而墨西哥人偏偏就对这样的对手一筹莫展。

“压出去！压出去！”墨西哥主教练在球场边焦灼的挥舞着双臂——昨天c组的另一场比赛德国人已经以2：0战胜了尼日利亚。如果这场比赛不能全取3分，下一场就得与非洲人死磕了。

墨西哥人变得急躁了，由于迟迟不能在中场赢得优势，墨西哥人干脆用最简单的长传冲吊来搏运气。可惜运气却没有眷顾南美人。大唐3个身高都在1.85米以上的后卫几乎没有给平均身高只有1.74米的墨西哥人头球争顶的机会。

这场比赛以双方互交白卷而结束。终场后愤慨不已的墨西哥人断然拒绝了大唐球员交换球衣的请求。

“耻辱！”

“懦夫！”

“罕见的乌龟战术！”

“大唐到世界杯不是去丢脸的！”

比赛结束后大唐媒介立刻展开了对朱德生铺天盖地的漫骂——显然刚刚在‘手巾事件’中扬眉吐气的大唐媒介无法接受战术大师发明的这种无赖战术。的确，这场球也许是世界杯有史以来最难看的足球赛，大唐球员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给足球建立了一个全新的概念——足球就是把球从对方脚下抢过来，再踢出边线，全体大唐球员都忠实的执行了这一意图。以至于墨西哥人因为界外球太多而掷得双臂酸麻。美国媒介干脆把这场比赛称为手球比赛——“可怜的墨西哥人，他们显然无法从界外把球掷进对方的大门里。”《华盛顿邮报》是这样评论这场比赛的。

“哪怕是输，我们也要象男人一样去战斗！”c组第二轮比赛前，媒体的呼声犹如山呼海啸。被媒体誉为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动”的名将风范的朱德生大帅屈服了。

6月13日，“象男人一样去战斗”的大唐足球队毫无悬念的以净吞3蛋被日尔曼战车碾得粉碎。6月14日，在c组的第二场比赛中墨西哥与尼日利亚战成1：1。

c组现在的形势让大唐人傻了眼。从来都没想过大唐可以出线的媒介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球队已经错过了一个绝好的出线机会——如果与德国的比赛能让朱大帅以无赖战术拿到1分，那么最后一轮大唐居然与尼日利亚打平就有出线的可能（如果墨西哥被德国人击败那么墨西哥、尼日利亚都只有2分）——后悔不已的大唐媒体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现在，这个机会已经被我们白白放弃了，”《足球报》在唉声叹气：“虽然我们在理论上还有出线的机会——比如战胜尼日利亚，而德国同时也击败墨西哥。但是，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是啊，卓越的朱大帅可以用无赖战术把毫无防备的墨西哥人逼成平局，但是，怎能奢望大唐足球队能够战胜拥有伟大霍克查的非洲雄狮呢？

现在c组的形势十分微妙。除了德国队已经铁定出线。剩下的三支队伍大唐、墨西哥、尼日利亚理论上都有出线的可能性。但是，所有的媒介都认为c组的出线形势已经十分明朗，最后一轮对阵大唐的尼日利亚可以轻松的拿到3分，墨西哥显然很难在德国人那里取得同样的分数。这样尼日利亚就将以3战积4分的成绩成为小组第2名。

现在墨西哥人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大唐人身上。虽然从国家之间的关系上看大唐长期与这些黑人兄弟打得火热——但是，曾经高喊过“亚、非、拉人民要解放”的大唐人应该不会轻易就出卖拉丁美洲人民的亲密邻居吧？

6月18日下午7点，c组最后一轮比赛开始了！

尼日利亚人显然没有遵守他们前期的诺言，不但霍克查出现在首发阵容，而且尽遣主力上场，摆出一幅咄咄逼人的态势，开场就对大唐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

朱德生在这场比赛依然排出那个怪</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