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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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管婴儿?”

“啥?啥婴儿?”沈母没听清。

“妈……”

他正愁着怎么解释试管婴儿,钟秀林蹬蹬地冲上了楼。炮弹似的一头扎进沈母怀里。

“妈啊!我想死您了!”钟秀林像个小孩似的在母亲身上拱来拱去。

“呀,小林,你是不是瘦了?”……

小弟的到来打断了催婚的话题。沈清源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默默地站起来去烧水,钟秀林一屁股坐到他坐的位置上,叽叽喳喳地说这说那。

这就是小弟和母亲的相处模式,总是欢快的。不像自己,见面必哭。他自嘲地想,也许是在自己这里,母亲把眼泪都流完了,到了小弟那里剩下的都是笑脸。

其实他的想法也不错。沈母生钟秀林的时候,已经结婚了,钟大富对她也好,算是苦尽甘来。而生沈清源的时候,被人糟蹋生下个野种,家里人不待见村里人看笑话,孤苦伶仃的,还要养孩子。

那样的无助、绝望、心酸、艰苦,即便是正常人也受不了,何况她还是盲人。

小小的沈清源见证了母亲的所有苦难。生活的艰辛,人情的凉薄,过早地落到他稚嫩的肩上。

年幼的孩子一心想赶快长大,赶快赚钱,好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好让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用每天在黑夜里哭泣。

可惜他还来不及长大成丨人,女人就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了。

他很感谢男人带给母亲的幸福,却也不无遗憾,因为那幸福不是自己给的。也是为了这个缘故,男人的刻薄,母亲的怯懦,他都可以一一忍耐,只要母亲可以过得好。

手上蓦地一烫一痛,漫出杯沿的热水把沈清源从遐思中惊醒过来。他一边找抹布一边揉眼睛,有种摆脱可怕的梦魇庆幸。

钟秀林在客厅里喊:“哥,贺哥请我们一起吃晚饭,还请了张奶奶,让你开车带我们过去。”

紧接着楼下响起张奶奶的说笑声。

屋里的烟火气让他有些激动。另外贺景瑞的贴心也让他温暖——贺景瑞特意叫上张奶奶是想给岳母介绍个伴儿呢。

沈家母子团圆的时候,贺景瑞正在和张永靖磨嘴皮。

张永靖要找的买主就是贺景瑞。原先张永靖种三七也没贺景瑞什么事,可这段时间三七跌价,曾经卖到八百多一斤的药材,陡然跌到两百多一斤,像张永靖这种跟风种植的,因为买苗的成本过高,跌价带来的损失就格外惨重。

因此他趁着送岳母进城的机会来找小贺总,想让对方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买他的三七。

贺景瑞怕在公司里遇到熟人,把他带到公司附近的茶楼谈。

听他叫了半天惨,主旨无非只有一个,让自己吃亏买他的三七呗。

全部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 ...

(贺景瑞就是不乐意他把自己当冤大头。这就是个无底洞,他要发财了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他要亏钱了自己就得往里面投钱。

贺冤大头是万分希望这位连襟可以发大财,可对方不给力,捣鼓了那么久总是亏。

“贺氏又不做医药,你让我买那么多三七,没用呐。我这笔钱往哪里走?出帐都找不到名目。”贺冤大头嘴上打着太极,心里盘算如何应付现今的情况。既不能让张永靖感觉问题容易解决——以后有事还得粘上来;又不能得罪大姐夫,岳母还在城里,别把他逼急了去老太太面前乱说。“你家不是开医院嘛,把我的三七送医院?”

“呵呵,医院要的是成药,要原材料来干嘛?”

“要不,你拿去送礼?如今送礼不是都兴送保健品么?把三七包装包装也拿得出手。”

“你开玩笑吧?我送礼用得了上百公斤?”

“那怎么办?小贺你这次得帮帮哥,你要不帮忙我亏得就多了。”张永靖一脸可怜相,说得十分凄惨。

“亏就亏呗,你当时买苗的钱都是我出的,又不要你还,你相当于做的无本生意,只要把后续投入的成本赚回来就行了。”贺冤大头不为所动,心里就没觉得他有多吃亏。

“我不想种三七了,准备把这些三七卖了就改行。”

“三七如今虽然跌价,可需求还是很大的,”贺景瑞蹙眉道:“你要一直种,应该可以赚钱,无非是少赚点儿。你改行又能做什么?”

“你甭管我做什么,反正得帮我这一次。”张永靖终于暴露出赖皮的嘴脸。

贺景瑞的瞳孔猛缩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

“小源都买车了,我也想给你大姐买辆车……我想多赚钱让家人过得好,这也没错……”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没说出的后半句话肯定是“我的家人还不是你的家人”。

贺冤大头森森地盯住张永靖。

事实证明霸道总裁不是白当的,光眼神都练出杀气来了,张永靖很快就招架不住,低着头哀求:“兄弟就帮哥一把!我多赚些钱也可以好好孝顺岳父岳母,你说是不是?”

贺景瑞缓缓松开眉头,施施然地喝了几口茶,才说:“我问问其他人,或许可以找到买主,不过价格不可能高太多。”

敲了敲桌面,他警告说:“我也是求人办事,很不容易的!贺氏真正的老板是我家老爷子,我也只是个打工仔,靠工资吃饭,就算钱多些终究也有限。能帮你的我会尽量帮,但这是有底线的。姐夫你做事也靠点儿谱,总这样跳来跳去出事就来找我,要是让我家老爷子知道,大家吃不了兜着走,你就知道小锅是铁打的了!”

把贺成功这座镇宅之宝抬出来,张永靖就不敢再废话了。他用脚趾头想想也明白,贺家家主怎么可能同意儿子找个男朋友?!作为儿子男朋友的家人,他的地位其实是有风险的,他拿二弟去威胁贺景瑞并不是明智之举。

贺景瑞敲打得差不多了,接着送上一枚甜枣。他联系周家老爷子以每斤高出市价五十元的价格,把三七全卖给周氏下属的医药公司。

尽管价格没达到张永靖的预期,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敢再废话了。

第74章 〔七十四)岳母2

(张永靖卖完他的三七就回家去了,留下沈母独自和俩儿子住一起。

贺景瑞长心眼了,直接露面的次数比较少,委托张奶奶每天去陪沈母,主要是替自己说好话、做工作,附带给沈母解闷。

事实证明他这一招相当好使,毕竟两位老太太都是当妈的,年岁也差不多,说起话来比儿子辈的年轻人更能戳心窝。

张奶奶每天把贺景瑞夸得,那是集各种优秀品质于一身的绝世好男人,此品种根本是只应天上有、地上独一份。

沈母开始只是听听,后来渐渐开始或直接或间接地打听他的情况。

“老姐姐,小贺这人真有那么好?”

“有啊,这孩子又能干、又热心、心眼也好……(以下省略五百字),我要是有女儿一定想法儿嫁给他!”张奶奶是真心喜欢贺景瑞,夸起他来丝毫不觉得夸张,若是可以说动沈母成全了俩孩子,也是一桩大好事。

“他家那么有钱,”沈母迟疑地问:“会不会很那啥……不是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么?”

“你是怕他花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对小……”张奶奶生生把那个“沈”字咽回去,掩饰地咳了两声,“咳咳,他对他小女朋友可好了,多漂亮的姑娘围在身边,他都不会乱动一下眼睛,心里眼里全是他爱人!”

(此时贺景瑞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对电话那头的生意伙伴说:“你别费精神了,长得再漂亮都没用,老子喜欢男的。”)

“这男人的心思变得快,有钱男人的心思变得更快,他身边诱/惑多,谁知道以后会咋样?”沈母犹自不信贺景瑞像张奶奶说得那么好。

“老妹,你别不信,小贺真的特别痴情,”张奶奶有些发急,“他爱人跟他吵架不让他进门,他硬是在门外站了一晚上,等他爱人回心转意!”

“啊?有这种事?”

张奶奶点头如捣蒜:“反正他特别喜欢那……女孩,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我肯定他不会变心的。”

“……”沈母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始终阖着的眼睫微微颤动,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心绪。

隔了一天,张奶奶来跟她聊天时,她向张奶奶要贺景瑞的电话号码。

张奶奶跟她开玩笑:“小沈跟他那么铁,你找小沈要呗,还绕个圈来找我?”

沈母很严肃地说:“我想请小贺帮个忙,但不能让小源俩兄弟知道。”

张奶奶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重要事即将发生,回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贺景瑞。

贺景瑞脑袋里的报警器咣咣作响,准岳母这是要上门考验未来女婿的节奏呐!

他拼命回忆沈母有什么喜好,印象里老太太话不多,在任何场合都像影子似的没有存在感。不多的几次接触,其实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印象。爱吃什么,喜好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他去问钟秀林,臭小子跟自己一样啥都不知道,白给人家当儿子了。

没办法,只得问沈清源,还不能让小鞋匠听出什么,老太太不是说不让儿子知道吗?

他绕山绕水问得那叫一个费劲,终于问出老太太喜好吃红/豆糕和奶油蛋糕,喜好红色的衣服却一辈子不敢穿。

贺景瑞亲自去挑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订了一个精美的奶油蛋糕,买了一打四个装的红/豆糕,严阵以待等着准岳母上门。

沈母约见面的时候,他特意派车把老太太接到公司。

老太太刚迈进大门,立刻有秘书小姐热情地上前搀扶,旁边还跟着一位,帮她拿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布包。

员工们不知情,瞧这阵仗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各种围观。

沈母虽然看不见,可感官灵敏得很,感觉到巨/大的好奇气场,令她顿时不明所以地紧张起来。

来到总裁办公室所在的顶楼,沈母才出电梯,贺景瑞的声音就从走廊的另一头传过来。

“阿姨!”他疾步小跑过来,人还未到已经张开了双臂。满脸的笑容能刮起一阵春风,身后好像摇着一根硕/大的尾巴。

秘书们哪见过小贺总这幅谄媚模样,惊异之余对沈母越发恭敬。

贺景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得把准岳母当太后,给予最高规格的招待。

他爆棚的热情把老太太吓得,连往后退几步才站稳。

“阿姨,我早想去看您,陪您到处逛逛,可我实在太忙了,还劳您亲自过来。”贺景瑞接替秘书扶住老太太,那亲密劲头远看着,就像一只巨型猫咪蹭着人摇头摆尾地卖萌。

可惜他就是萌出朵花来老太太也看不见,倒被他搞得更紧张。

“小贺你别这么说,我今天来已经耽误你工作了,哪好意思老麻烦你?”老太太惶恐地在衣角擦了擦手心里的细汗。

“不麻烦不麻烦,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再怎么忙都得抽时间给办好了。”

俩秘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同样的意味——这马屁也拍得太过分了吧?!小贺总昨晚是吃错药了吗?!

把沈母扶进办公室,门一关,在陡然降临的沉默中,一老一少都有些手足无措。

贺大喵站了几秒钟,连忙端上红/豆糕和奶油蛋糕,尽量自然地掩饰住紧张,“阿姨您尝尝,我们这儿最有名的糕饼店做的红/豆糕。”

沈母摸索着拿起一块红/豆糕,抿了一小口,点头赞道:“好吃。”

“您喝口水。”贺大喵已经把茶杯端到她嘴边。

她只得又抿一口茶水,称赞:“真香。”

“嘿嘿,吃着还行吧?”

“嗯。让你费心了。”

“没事,您喜欢就好。嘿嘿……”

霸道总裁此刻笑得跟个傻帽似的,其实心里紧张死了,平日伶俐的口舌也不管用,除了眼前的糕点,硬是想不出其他话来聊。

他只得拼命请准岳母吃糕

老太太架不住他的热情,吃了一块又一块,最后肚子实在装不下了,连连摆手说:“小贺不吃了,再吃要撑死了!”

贺大喵这才注意到,两盘糕饼都让老太太一个人吃光了!他暗叫糟糕,要是把准岳母撑坏了,可要坏菜了!只得忙不迭地让秘书去买江中健胃消食片。

“阿姨,对不住了,我想您喜欢吃就多吃点儿……您不难受吧?想不想吐?”贺大喵紧张地看沈母吃下两片消食片,生怕老太太有什么好歹。

“你这孩子……”沈母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贺大喵的愧悔神情。她伸出手准确地触到他肩上,安慰似的说:“我没事。”

贺大喵刚想松一口气,气才出来一半,沈母接下去说的话,硬是让他把剩下半口气给噎了回去。

“小贺,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小源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75章 〔七十五)岳母3

(“你和小源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大喵惊得身体一僵,勉强笑道:“我们、我们是好兄弟呐。”

“兄弟?那你紧张什么?”沈母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放在他肩上的手往下按了按,“你不用瞒我,老婆子虽然眼瞎,可心里敞亮,我看得出来。”

“看、看得出啥?”贺景瑞盯着沈母苍老的脸,那张脸上除了盲眼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双眼,自打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在注视他们。

“你没有孩子,你不懂,做母亲的都希望儿子有个幸福的家,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沈母的手缓缓垂下来,语气里满是无奈和遗憾,“可小源不愿结婚生子,还想给我弄个什么试管婴儿……我这几天整晚睡不着觉,我就在想,他以后怎么办?怎么办呐?”

贺景瑞心跳如鼓,所有神经都紧紧绷着,他咽了口口水,很想向沈母表表决心,所幸脑子里还有一点清明,才没说出过分的话。

“小贺,”沈母面朝贺景瑞微微偏了头,是个要倾听的模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心跳如急促的鼓点越发响亮,充斥了整个耳朵,在一片嘈杂中,贺景瑞听到沈母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阿姨想请你替我照顾小源,照顾一辈子。”

一颗幸福的炸弹把贺大喵炸晕了!

不是都说岳母不容易讨好吗?不是要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和气力攻坚吗?老太太轻飘飘一句话,算是同意了?这么就把小鞋匠交给自己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要不要对我这样好?!

“小贺,你、你没事吧?”沈母被他一副呆愣的样子吓到了,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我我我没事!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妈呀,您真是清源的亲妈呀!”贺大喵回过神来,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

听到他的胡言乱语,沈母微微蹙起眉头,嗔道:“这孩子,傻了吧?乱说什么呢?”

“妈,我没乱说,我以后可以叫您妈了?您刚才是这个意思吧?”他握着老太太单薄的肩膀连连追问。

“嗯。”老太太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贺景瑞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激动得在办公室里转圈,好容易平复下一点儿,他才又坐回沈母身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妈,您是怎么看出来我们的事?还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

他叫妈叫得那叫一个顺溜,倒是沈母还不太习惯,听到那个“妈”字时,皱了皱眉。

“没人告诉我。虽然杨柳村是个小地方,可也是有过这种事的,我小时候见过呢……”

沈母断断续续地说着,陷入了回忆——

老太太有个远房的表叔,据说长得很英俊,可惜体弱家贫,为人又有些“女气”,年纪老大了仍说不到媳妇儿。

她记得这位表叔很是和善温柔,全家都不待见自己这个瞎子,唯有他对自己最好。他会给自己做红/豆糕,会给自己买花衣服。可惜这样好的人却没有姑娘喜欢。

表叔的邻居,是个憨厚的壮汉,一直很照顾表叔,不但帮他干农活儿,甚至连需要出力气的家务也包了。

她还记得,表叔带她去放羊,那汉子陪在表叔身边,听表叔轻言细语地说话,厚着脸皮央表叔给他补衣服……尽管她看不见,但她可以想象出那俩人在一起的画面有多和/谐。

“我后来听人家说他们是……兔子,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小源,像他们。”

“呵呵呵呵。”贺景瑞心想,老纸哪里像兔子了?有谁见过这么大只的兔子?!小鞋匠像白兔倒勉强说得过去。

“村里人封建,容不下这种事,像他们那样的命都不好……”

表叔和他邻居的事被村里人知道后,他们在村里遭受到很白眼和虐待。有人往表叔门前泼粪,有人拿石头、垃圾扔他们,后来甚至发展到被压着游街体罚!

她仍记得,在又一次示众中表叔被打昏,那汉子护着表叔发疯似的嚎叫,第一次反抗了欺压他们的人,结果在村口被吊了半天。

她心疼这个待她比父母还好的表叔,悄悄跑到牛棚里把他们放出来。这两个男人互相搀扶着消失在夜色中,从此再无音讯。

这大概是她一生里做过的最大胆、最有血性的事,一心想的都不让表叔被打死,完全没考虑要是被发现会给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带来什么灾难!

多亏她是个瞎孩子,没人会注意,才可以在大人的眼皮下放走那两个“腐化堕/落的兔子”。

当发现儿子跟表叔一样时,她吓坏了!并不是有什么道德上的禁忌,主要还是怕儿子不被人接受,会遭受表叔那样的不平对待。

尽管时代不同了,尽管贺景瑞似乎有保护爱人的实力,但她非常非常清楚,这条路不好走!如果不是不得已,身为母亲她绝不会不加阻拦,任由儿子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可她又想,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从来没有保护过她的小源,不如、不如把他交给这个真心爱着他的青年。希望他会像那个乡下汉子对表叔一样,不离不弃。

她很想哭一场,可干涸的眼眸怎么样也流不出一滴泪。她只得在一片黑暗里安慰自己,也许这就是命,命啊……

被贺景瑞送回家后,沈母跟儿子长谈了一次,算是默许了他俩的关系,只要求尽量不要让村里的老乡知道,钟大富父女俩也要瞒着。

两个男青年实在没想到沈母这样好说话,轻轻松松就让他们过关了。甚至还让贺景瑞回“清瑞”住,别因为她来了就“两地分居”。

贺大喵对小鞋匠的思念正浓呢,岳母一发话,他立马开开心心地回来。当晚就和小鞋匠热烈又隐忍地滚了一回床单。

抱着累坏的小鞋匠,贺大喵心满意足开始遐想。

最能影响沈清源的岳母已经搞定,而钟小弟则是替他潜伏在人民内部的无间道,张永靖被他捏着软肋,杨柳村那边的障碍算是基本铲除了。他看小鞋匠的娘家就是一马平川,康庄大道……

忽然,大道上出现了贺成功的身影,如此伟岸,如此巍峨,是一个他难以企及的高度,从未被超越!

贺大喵刚竖起的尾巴在对老爸的想象里尿了。老爹就是上帝专门派来阻止幸福结局到来的大boss,以他目前的战力值……算了,还是慢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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