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昨天被人下安眠药了,他的准女婿被绑在了蓝海,他的儿子也被囚禁了,李光明觉得自己的所有路已经完全被封死了。
被坐在正北的他的岳父——蓝海山,全部封死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蓝海山终于出声制止了钱塘和路振天的争吵,“钱塘,,都安排好了吗?”
钱塘不敢违抗蓝海山的命令。只得起身,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往外走。
钱塘是后期他培养的人,而其他三个对钱塘而言则属于前辈,受指使也是自然。
蓝海山用眼扫过剩余的三个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一忍再忍地史金鸿身上。
这蓝海山所有的手下中,他最器重的便是百忍成钢的史金鸿,别看他现在闷不做声,当年若不是他“揭竿而起”,康伟政怎会被击垮。
这种能忍万事的人是蓝海山喜欢的,却也是他最忌惮的。
所以蓝海山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让史飞飞和姜离致结婚。只为了限制有朝一日史金鸿可能会出现的背叛。
至于路振天,在蓝海山眼里则是最善于投机取巧的家伙,当年的事,别看他没出什么力,最后拿到的钱却不少。现如今更是主动让出了他的一部分财富换取和平。
只是他那两个儿子太不乖了,竟然主意打到了史飞飞头上,蓝海山知道这事路振天肯定知道,但他就是不挑明,他倒要看看这两小子能兴起什么风浪。
至于李光明嘛,则是众人里,最平庸、头脑最简单的一个。可因为这样,他才把女儿嫁给了李光明,恕不想……
“哎!”一想到女儿的死,蓝海山重重叹了口气,这是他最大的心病啊,姜离致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就连这份执拗也如出一辙,可就是因为如此,蓝海山无时无刻不再担心着,姜离致对真相的穷追猛打总有一天会害死所有人的。
“老大!人来了!”钱塘步履轻快中带着一丝匆忙,从门外进来▲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路振天一直保持着他的傲然,眼睛却扫过门外,仍然无法掩饰慌乱,低着头的史金鸿用力也缓缓抬起头,紧锁眉头,看向外面。
唯独李光明,低着头,他的瞳孔一直处于放大状态,惊恐中却又夹杂着一丝让人耐人回味地无奈,他似乎已经很确定接下来的出现的是谁。
蓝海山坐在八仙椅上,手指敲打着扶手,别墅正门开着,看着康悦由远及近走来,又注意到康悦身后站着一个身形、年纪和康伟政相仿的男子。
紧张得忘记了敲打,他吞咽一口唾沫,意识到自己表现得紧张,舒口气,挺直背,努力表现着自己的霸气,腿却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落地石英钟,在康悦抬腿迈步时,“当、当、当……”响了十二下!
所有人被这钟声,都不由自主地吓得一缩身子。
蓝海山洪亮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没想到,康小姐如此准时啊!”他边说,边看向康悦身后,却意识到康悦身后站得不是康伟政,“康小姐,您身后是……”
蓝海山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蓝海内部,像最近活跃在职场上的人,他早已不屑与注意。
不等康悦回答,钱塘抢着说话了,“这位是康小姐的财务管家,就是路总给康小姐钱后,帮康小姐打理的郑先生,郑隶广!”他故意把“路总给康小姐钱”这几个字吐得很重。
众人自然能听出钱塘在排扁路振天,静静等着蓝海山发话。
若在以往,钱塘当着客人挤兑同行,蓝海山定会开口指责,但眼前是康悦,又是在如此重要之时,他选择无视。
“郑隶广?能得到康小姐青睐的想必是未谋士!”蓝海山开始咬文嚼字,“请坐吧!”
随着蓝海山的声音,就见一直立在门外的壮汉,搬进来一把凳子,放在了和蓝海山摇摇相对的位置,随即壮汉退出,关上了房门。
康悦知道这是她的位置,没多说什么,坐了下来,郑隶广啧站在凳子后。
只是此刻,郑隶广的注意力却没放在蓝海山身上,而是用眼梢扫视着钱塘。
这个人和十年前的事有关系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蓝海山还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还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
郑隶广细细想着从车子停下,整栋河景别墅的画面,外严内松,表面看上去到处都有安保,但重要位置,却根本没人,倘若真发生冲突,只要不是突发性,康悦是有逃离的机会的。
这倒不像是蓝海山的性格!
再就是这蓝海山后的屏风,似在为遮挡什么故意放上的,姜离致曾暗示过蓝海山住的地方有猫腻,联想到刘向民从昆海回来后就失去了踪影,郑隶广大胆地猜测,他肯定就在屏风后。
郑隶广假装无所事事再次扫向钱塘,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钱塘,钱塘,这不是他的本名……
自己以前肯定与他有过交集!
只是郑隶广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心里却有了个小小的计划!
“康小姐,我昨天没有说清楚吗?我希望你能带你父亲来,可是你竟然……”蓝海山看向康悦身后的郑隶广,“康伟政呢?”
康悦吸气,微微侧身,先摸耳后汲取镇定灵气,随即双手叠在大腿上,用在电影里看过的黑老大女人的气势,回答:“我没有见过我父亲,也不知道他在哪?蓝老爷,你提这种要求,简直是在为难人啊!”
“不知道!哈哈……康悦你真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啊,没有康伟政你昨天会做出这种事吗?”蓝海山眼一眯,骤然换了一种语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把穆紫的腿给我打断!”
就见钱塘从一旁的方椅上哪起了手机,“喂,把那位小姐的右腿……”
“等一下!”听见钱塘的命令,康悦出手制止。
可钱塘却并不理会康悦,继续发布命令,“把穆紫的右腿……”他一斜眼,看到蓝海山抬手制止的手势,这才缓缓放下手,“先不要动!”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蓝海山挑眉。
康悦吸一口气,动作轻盈地抬手,示意郑隶广递东西,这是郑隶广刚刚交代的计划中的一项,只要蓝海山要动手,康悦就进行计划。
郑隶广微微欠身,打开公文包,用标准的秘书礼仪,把拿出几个棕黄丨色信封递给康悦。
康悦却没有接,下颌微微一抬,示意郑隶广把信封分发给除去钱塘的其余四人,“这是我父亲让我交给你们的,他说,看完,各位前辈就知道怎么做了!”
郑隶广毕恭毕敬地依次走向李光明、路振天、史金鸿,最后才到蓝海山面前。
郑隶广退回康悦身后。
“请吧,我父亲说了,他原打算不会想任何人追债,但这不意味着这样就算了,他又不甘心这么就这么算了,于是在这四个信封里有一封信没有写任何字,希望那个人知道该怎么做!”康悦把郑隶广教给她的话,慢条斯理的说出来。
刚刚汲取的镇定灵气,让她不害怕和任何人四目相对,她一一和李光明、路振天、史金鸿还有蓝海山对视,用女王的姿态蔑视着他们。
“给各位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我希望听到答案!否则的话……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四人对视一眼,故作镇静地打开信封!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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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第287章 结果
李光明最先打开了信封,瞥眼看了一眼,抿嘴,若有所思,随即合上信封,对折后放进了上衣口袋。
蓝海山右手拿着信封,微抬头,瞥着李光明,缓缓打开了他的信封,瞥一眼,然后也合上信封,对折,放在左手和椅子扶手之间。
见李光明和蓝海山都看完,路振天冷嗤一声,揭开信封一角,很随性地低头,也不知道看了没有,就直接对折收进口袋,全然一副:我不用看,康伟政也找不到我的麻烦。
史金鸿见其他三人都有了反应,夹着信封的右手开始颤抖,担心被察觉,他赶紧左手搭在右手上面,快速地打开了信封——空的。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猜也能猜出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被寻仇的对象。
见史金鸿脸色生变,路振天扭头故作镇静地看向了他,“史老弟,是你吧!”
“不,不是我!”史金鸿本能反驳。
“不是你又是谁!”路振天说着,就要起身拿史金鸿手里的信封,史金鸿却一扭身,闪开。
闪开路振天,身后却突然冒出了钱塘。
钱塘一搂,直接把信封从史金鸿手里抽了出来。
“钱塘……你……”史金鸿气急。
在史金鸿愤怒的责骂中,钱塘拿着信封走向了蓝海山,蓝海山用右手接过信封,“阿金,空的,什么也没写!我想你也知道该了怎么做了!”
“你们都有字,我不相信,路振天!你连看都没看,就敢确定有字!我不信,来拿我看一眼!”对于蓝海山的话,史金鸿表现得有点气急败坏。
“还有你,李光明!你的又写着什么!”朝路振天叫嚣完后,史金鸿又冲着李光明而去。
李光明在看完信封后,就垂下了头。
听到史金鸿的叫嚣。缓缓抬起头,慢条斯理地说出来了七个字:“清华园旁清华台!”
这七个字让原本火冒三丈,气焰嚣张地史金鸿突然安静了。
清华园是昆侯著名的一个公园,清华台则是这个公园里一个两层楼高的建筑。当年康然就是被弄晕在那里,然后被转移到一高楼楼顶,伪装成坠楼现场的。
而这件事的制造者就是史金鸿。
而且史金鸿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康然是在清华台被自己弄晕的,连当时的李光明和路振天都不知道。
现如今从李光明竟然说出来这个地点,看来康伟政今天真正要对付的人就是我啊!
史金鸿的身体左右摇晃一下,最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能接招了!”
“康悦,你到底想怎么样?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吧!”
史金鸿干净利落地答应。
一时间。现场的所有眼睛都看向了史金鸿。
康悦倒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干脆,她调动一下坐姿,手假意拢头发,实则摸向耳后,汲取灵气。“好!我来之前呢,我父亲交代了我三件事,第一件事,去昆海,给我姐上一炷香,我想这一点也不难!”
“第二件事,把当年你拿走的那一份钱。还回来!”康悦瞥向路振天,“就好像路伯父一样!”
路振天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得意又带着尬尴,本应瞥向史金鸿方向的脸,竟让面露难色的低下了头。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不能让刘亚知道你的身份!”康悦看向史金鸿,察觉到说道第三件事,他脸上的神情比先前轻松了。
从他来江都的第一天,他就没打算和刘亚相认。
“好,我都同意!”史金鸿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这三个要求。
这么干脆果断,让康悦暗暗吃了一惊,她回头看了一眼郑隶广,眼神交流: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郑隶广轻轻一下,下巴微微上扬,示意康悦按计划继续进行。
“咳!郑叔叔,把信封都收回来吧!”康悦发布命令。
“是!”郑隶广应声,按照分发信封的顺序,拿回了信封,交到康悦收拾,康悦过目一下,随后让他收进了公文包。
等郑隶广收拾好后,康悦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看向史金鸿,“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给!到时给我的管家联系!”
说完她看向蓝海山,“蓝老爷,虽然我父亲没来,但他让我转达他的意思……”
“当年的事的确对我们康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只要蓝老爷和各位在场的叔叔伯伯,不再伤害我们任何一个朋友,从今往后他就选择销声匿迹,但倘若,还出现和先前一样的事!就不仅仅是刀这样简单了!”
康悦说着一一扫视众人,“我想不用多说,各位心中都有数,谁做了什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为了日后的和平相处,请各位能放丫头我一条路……”康悦依次朝众人弯腰鞠躬,做出低姿态。
随即转身迈步走向门口,郑隶广在前方给她打开了门,在迈腿出门,却被门外的壮汉伸手拦住。
康悦停了下来,她看向蓝海山,就见蓝海山抬手,屏退了那名壮汉。
见壮汉推到一侧,康悦没有立刻离开,“蓝老爷,穆紫你该放了吧!”
蓝海山给钱塘递了个眼神,钱塘说着就拿手机。
康悦这才和郑隶广一前一后走出了别墅,走向停在门口的那辆红色的豪华座驾。
迈步上车那一刻,刚巧是灵气消失时,康悦就感觉那一瞬间,自己的腿就好似踩在棉花上,软趴趴的就要下沉。
郑隶广伸出胳膊,一把架在她的腋下,把康悦架上了车,“砰”得关上门后,绕到驾驶位,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看着康悦离开,蓝海山的手在扶手上用力猛拍一下,“t,弄四张空白纸来糊弄我!”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蓝海山的信封里也是空的!史金鸿感觉脖颈注了铅,动作僵硬地看向蓝海山,他知道信封都是空的,还让我出头,这分明就是在暗算我!
只是史金鸿却没有立刻表现出来,他一言不发,默默观察着现场的局势。
路振天脸上挂着的复杂的表情,他收到的信封也是空白的,刚刚的强颜欢笑,只不过是因为他前些日做的那些忏悔行为:我有安排人去给康然上香,也给了康悦足够赎罪的钱,这信封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现如今听蓝海山这么说,路振天瞬间就变成了错愕,原来所有的信封都是空的,康伟政啊,康伟政,你什么时候也不在乎你的高风亮节,玩起了阴招!
只是刚刚李光明……
路振天错愕之后,扭头看向了李光明,“李光明!每个人都是空信封,那你那清华园旁清华台是怎么回事!”
李光明自说完“清华园旁清华台”这四个字后,就一直低头不语,听到路振天的质问,他缓慢抬起头,“谁说我的信封是空白了!”
李光明对视完路振天,又看向自己的岳父,“我的上面真有字!”
“有字?是你早和康悦商量好的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昨晚康悦可是回青云阁来,她就住你对面,刘必又没在家,她回青云阁做什么!”钱塘突然冒出声音,“我看,是她打着回家的幌子,给了你什么好处是吧!”
李光明虽是姜离致的父亲,但在众人之中,的确是财富最少的,这些年一直靠着李凄清生活,钱塘的怀疑自然有根据的。
“钱塘!你若再血口喷人,我绝不会放过你!”李光明终于生气了。
“好了,我相信光明!”蓝海山开口制止了两人,他自然相信李光明不会和康悦有什么关系,王慧敏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办事效率绝对不比男人差。
“振天,你和光明先回去吧!阿金留下,我有些事要叮嘱一下!”蓝海山下了逐客令。
李光明听到,立刻起身作揖。
路振天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也有事情要和蓝海山商量,钱塘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走到他面前,“请吧,路兄!”
他确定蓝海山知道自己有话说,却没有半点要挽留的意思,轻哼一声,站起身来,阔步走在钱塘前面,不一会儿就超过了李光明。
李光明是自己打车来的,他没开李凄清的车。
一个人出了庭院,沿着小路想上桥打车,刚走没几步,就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在身后,“李伯父,请留步!”
林一里拉开车门,弓腰做出邀请的姿势。
李光明认出林一里是姜离致的新司机,思忖片刻,他深知蓝海山不待见自己,是绝不会安排司机专乘送自己的 ,那就只有是姜离致的安排?
姜离致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李光明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他转身走向车子,一弯腰,坐进了后排。
林一里关上车门,随即发动车子。
载着李光明迅速驶上了桥,李光明起先没有看向窗外,只是低头想事情,忽然车子猛烈颠簸一下,紧接着就是频率越来越频繁的高低起伏,不对,回青云阁的路都是极其平坦的,根本不会让车子颠簸得这么严重。
李光明抬起头,看向窗外,周围竟然是一片玉米地,李光明手扣住司机后座椅,下意识地要钳林一里的脖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林一里轻轻一侧,躲开了李光明,“李先生,别害怕,我师母想见你!”
(第288章 真相(一)
康悦不顾形象的平躺在后排椅上,如同卸下万斤石头,整个人放松却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好不容易缓过劲,却发现自己的两支胳膊已经冰冰凉。
她回想着刚刚和蓝海山等人的对峙,心底泛起些许庆幸,庆幸事情按照郑隶广的计划顺利结束。
“郑叔叔,你真厉害,没想到刚刚的事和你的计划几乎一个字都不差!”康悦枕着自己的一支胳膊,另一只胳膊在在皮座椅上画圈,“我看你分信封时也没特意安排啊,你怎么确定那支空信封会在史金鸿手上!”
没等郑隶广说话,康悦突然发出恍然大悟地声音,“哦……我知道了,所有的信封其实都是空白的是吧!但是……也不对啊……”
康悦想起李光明的说得那七个字,郑隶广可没提过,他会说那起个字啊,“那李光明他怎么会那么说呢,而且很肯定!”
康悦的疑问也正是郑隶广疑惑的,他也没料想到今天的时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四个信封其实都是空白的,在史金鸿反驳时,他真担心事情会穿帮。
结果李光明却冷不丁地说了这七个字,难道他在暗示什么吗?可昨天在青云阁,我那么逼问他,他为什么就一口咬定什么事也没有呢?
李光明思忖着,越想越觉得事情太蹊跷。
见郑隶广不说话,康悦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她继续侧卧着放松。
车里拐了一个弯,驶在东西大道上,康悦记起了穆紫和刘亚等人,她直起身体,伸手从副驾驶位置,拉过蓝海山的公文包,掏出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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