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人们沿着山路上的血印找到她,却发现了悲壮的一幕:痴情女浑身上下凝满血渍,双臂向着丈夫离家的方向伸得直直;一双盲眼下,有两道细长惨淡的冰溜
于是,人们被感动了,干脆就在那棵柏树下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她也被埋在那苍翠的柏树下,并且竖了一块贞洁碑,赞扬她守身如玉的痴情,让后世人永远瞻望她祭奠她。
从此,那座山最高的山崖就叫做望夫崖,时间一长,人们也就用望夫崖取代了原来的名字。
卷一奸狼枭虎 四牌坊之下无贞妇,肖伯登门似登关
多少年的风风雨雨过去了,李姓痴情女的坟茔连同那块贞洁石碑,早已被风吹雨打得找不到痕迹,然而,那棵让痴情女依靠着去守望丈夫的老柏树却依然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有人说那是痴情女不眠的孤魂,只要老柏树一天不死,痴情女就要靠在它的下面,只要丈夫一天不回来,痴情女就要永远的守望下去。
李姓痴情女的动人故事和她的贞洁牌坊,一代代下传,一直传到今天,不但影响着卧龙村人的衣食起居,也成为他们引以为荣的自豪。所以,今天出现了艳花这有悖于优良传统和伤害祖先声誉的恶劣行为,叫正直得连腰都弯不得的人们承受不了。
肖伯在大街上,心里就一只敲着乱七八糟的鼓点儿,去还是不去去了自己怎么对艳花说艳花听了怎么反应是骂是叫还是跳肖伯知道,艳花是卧龙村出了名的泼妇,谁要是得罪她,她会连饭都顾不得吃,在谁家的大门口蹲着,骂上三天三夜
就算艳花给了他这个当队长的三分薄面,可别人又能怎么说会不会引起到了小河边总要湿湿鞋的嫌疑唉不管那些了反正是你们要我这个连放屁都拱不出响儿的生产队长来做工作的,难道还会过河骂桥,扣屎盆不成
走进艳花的家,肖伯被风那么一溜,马上收回了胡思乱想,他整了整衣襟,拿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行正事必先正其己,不要让善于突袭的艳花抓到一个微妙的突破口。
院子里乱得下不去脚,东一簇西一堆的乱草在风中像一只只蠢蠢欲动的小刺猬。肖伯故意大声咳了一下,屋里没有反应,他又咳了一下,声音提高了两度,并且往地上“噗”吐了一口,其实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虚张声势,还是没有听到反应。
肖伯纳闷了,太阳老高老高,都晒着屁股了,难道艳花还在睡觉人家睡觉,自己稀里糊涂闯进去,定然会绣个大红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他对着窗户大喝一声:“在家吗”
这回屋里有了反应,“谁呀进来吧”那声音颤抖着飘出来,极具诱惑力,肖伯想象着声音的主人用它不知勾引了多少意志不坚强的臭男人
人家让咱进去呢进去还是不进去肖伯又感到非常别扭不进去吧事儿没法办进去吧怕撞到不该撞到的情景最后,他决定进去,大不了转过身,闭上眼睛
肖伯磨磨蹭蹭到了堂屋,一看眼前,这哪是家分明是卖锅碗瓢盆的杂货铺,到处都是琳琅的灰网杂渍,到处都是没有贴帖子的摊点儿,心中便萌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艳花正坐在凳子上,对着一只缺口的镜子梳妆打扮,掉了色的绿花小棉袄套在还算苗条的身上,衬出一段妖冶的小蛮腰。
见有人到了外间地,艳花站起来像下雨天的鸭子伸长脖子张望,脸上挂的雪花膏还没揉均,仿佛冬天早晨的驴粪蛋下了浓霜,惨白突兀,肖伯透过门上破眼笼望见了;心里觉得好笑。
肖伯走向里屋,正与出来迎接的艳花面对面,艳花一见队长大人来了,脸上顿时成了太阳照在下了霜的驴粪蛋上,星光点点,红白参差,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肖伯的目光一哧溜落在艳花的身上,他发现绿花小棉袄下面是真空的,里面若隐若现一对雪白的耷拉好长的东西在肆意晃悠,他暗自叨咕:非礼莫视非礼莫视慌忙把眼神挪开,投向炕上。
炕上,与外间地一样的景致,被褥枕头胡乱着,小孤狼鼻涕眼泪滚了满脸,看样子是哭了许久,此时,正坐在炕稍,一双黑溜溜长满眼屎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您怎么来了,队长”艳花使劲揉着脸上,手指缝里露出眉开眼笑,首先发问,问得肖伯怪怪的暗想:我愿意来吗是你逼我的再说,我是一队之长,怎么不能来难道有什么意外吗
肖伯把眼光放在别处,说:“艳花,我来是有件事儿想对你说。”
艳花眼睛亮了一下,旋而又平了下来,就问:“队长,什么事儿说吧”
“就是”肖伯刚开个头便自各噎死了,他实在没法开口。
艳花的眼睛又亮起来,比以前的似乎更明了些,她“扑哧”笑了,笑得脸上像挂了霜的九月菊,腰肢随着笑声剧烈摆动,绿花小棉袄下面长长的像是揣着的两只雪白的小兔子直往外蹦。
“队长,看你吞吞吐吐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大老娘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呗”艳花轻佻的眼神在肖伯身上抚摸着。
卷一奸狼枭虎 五肖伯规劝风流女,艳花斗胆吐狂言
“队长,看你吞吞吐吐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大老娘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呗”艳花轻佻的眼神在肖伯身上抚摸着。
“好我说”肖伯感觉出艳花的误会,怕她顺竿爬上来,动起手来,自己不好收场,也不看她,就暗暗为自己鼓了把劲儿,说:“艳花,这几天,大家伙对你的印象不太好,你是不是该收敛一点,省得别人说三道四的”
肖伯一口气把该说的说完,脸憋得像秋天的紫茄子。
艳花明白了,肖伯不是找乐子来的,而是为自己招惹男人这码子事儿兴师问罪,她亮起来的眼睛顿时变得黯淡起来,把衣襟使劲收了收,小兔子也不往外蹦了。
“他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说”肖伯被艳花牵了鼻子,刚开个头就吃冰块拉冰块,没了话。
“好了,队长,你不说俺也明白,是不是男女那档子事儿”
肖伯心里核计着,这艳花可够解放的,难怪守不住摊儿,就使劲地点了点头。
突然,艳花脸上的雪花膏忽闪着亮光,一双丹凤眼变成了两只乌鸡眼,可怜巴巴地说:“这些人真是的,饱汉不知饿汉饥他们家的婆娘能整夜搂着自己的男人睡风流觉,俺死鬼男人把俺给撇了,你叫俺搂谁去难道天天晚上搂着死枕头不成队长,俺也是女人呀”
呀肖伯被艳花的一席话堵得瞠目结舌,自己本来是对准目标开炮的,没曾想艳花的一句话就把他卡了壳,觉得确实不错,人家也是活蹦乱跳的女人呐于是,就像老虎遇到小刺猬,不知怎么下口。
“这,我理解可你也得想想咱老祖宗呀”好长时间,肖伯好容易搬出这块古老的挡箭牌。
“老祖宗想一千年前那个鬼魂干什么她能给俺解决问题”艳花的乌鸡眼圆起来。
“那可是我们村多少年的荣誉怎么能不想”肖伯心平气和地说。
艳花一听,乌鸡眼又变回立起来的丹凤眼,怒气冲冲地说:“荣誉什么荣誉都是那鬼婆娘捣的鬼”
她的话一落,肖伯实在忍不住了,顿时起了性子,高声吼到:“艳花,我来劝你,你不听便罢,但怎么能诅咒我们的老祖宗真是没道理”
说完,肖伯扭头就走,把炕上的小孤狼吓得“哇”地叫起来,艳花撂在那儿,哭也不是,笑更笑不成。
肖伯回去后,越想越闹心,就索性不管这事儿,可人们像走马灯似的来抱怨,说艳花在他们眼皮底下往家领男人,没有一点儿羞耻;更有苛刻的;说大白天艳花家贱男浪女的声音摔在大街上;小孩子都没办法走路。
肖伯为了安慰民心,干脆自做主张,替艳花找了几个场儿,想把这块累赘嫁出去算了,可结果是人家看中她的她不满意;她满意的,人家又嫌她有小孤狼这个小拖篓就拒绝了。
艳花那个气呀实在是没地方撒,就全撒在小孤狼可怜的小屁股上,从此,小孤狼的小屁股不再是单纯的绚丽彩虹艳阳天,而是一块块血色斑斑紫馒头。
后来,艳花开始破罐子破摔,明着胆子做起一举两得的生意,来找她的男人多得是,但都需要一定的孝道,多则不限,少则三分五分也将就。更可笑的,有拿集体的白条子做孝道之本。
当艳花拿着一张张白条子去找肖伯报销时,反倒被肖伯一顿臭骂给轰出门。
卷一奸狼枭虎 六生理需要偷出口,笑煞黄毛小公安
艳花的伤风败俗已经让卧龙村人忍无可忍,如今又做起皮肉生意,简直就是在忍无可忍下面烧了把火。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连把几根茄子拿出去换几个钢板,都是走搞资本主义路线,是要被割尾巴的,何况用鲜活娇艳的肉体来获得利润,所以,见肖伯没有能力制止,有人就越过大队,直接向公社举报。
公社接到举报后,派两个年轻的小公安把艳花用吉普车拉走。上车时,艳花死活不肯,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像拎小鸡似的给甩上车。
在司法审讯室里,审讯她的小公安板着脸儿问:“你在家都干过什么快老实交代”
艳花哭丧脸儿,回答说:“我没干过什么”
“没干过什么那为什么把你抓来”
艳花斜了那小公安一眼,不满地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呢”
“问我们哼有人举报你”小公安点上一支烟,吐出一串生着气的清色眼圈。
“举报我什么我犯哪门子法了”小公安的话,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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