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能来,我自然欢迎。”夏含笑忙笑着解释,请方齐眉坐下来。
方齐眉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将自己手上的礼物放到了夏含笑的面前 ...
(:“看看我给你的结婚礼物喜不喜欢。”
“让您破费了。”夏含笑微窘,她没有想到方齐眉会来,更没想到方齐眉会给自己准备礼物。
“打开来看看。”方齐眉伸手推到了夏含笑的面前。
在方齐眉的面前,夏含笑点头打开了锦盒,里面稳稳的躺着一式三件的珠宝,看起来就价值连城。
“这……”夏含笑惊住了,她当然知道这珠宝的价格在哪儿档次,可是她和方齐眉并不熟,加上上一次也不过是三次,方齐眉一下子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当然吃惊。
“太贵重了,这个礼物我不能收。”夏含笑盖上了礼盒,将它重新推到了方齐眉的面前。
方齐眉又将礼物推到了她的手边,叹了一口气:“收着,别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可这太贵重了。”夏含笑面露难色。
方齐眉关上礼盒,推到了夏含笑的礼物堆了去,淡然出声:“别看的太贵重,这是你应该得的,是我替一位故人送的,你就收着吧。”
如果,夏含笑的父亲,她的丈夫还在,他会给的更多。这是夏含笑应得的,世间最珍贵的珠宝也没有一个女儿来的珍贵。
“执行官,真的不合适。”夏含笑执意不肯收,这份礼物太贵重,收了她心里有负担。
方齐眉叹了一口气,诚恳的说道:“那有拿过来的礼物再收回去的?收下吧,你要不收下,那你就太把我当外人了。”
夏含笑看着那份礼物,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为难,再看看方齐眉脸上定定的神色,最终应了下来:“那好吧。”、
既然方齐眉执意要说这是结婚礼物,有把礼物都送到了这儿,她不收下反而真的有些疏远,虽然她和方齐眉本来就疏远,但是人家刻意和自己拉距离,她再拒人千里之外,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今天要笑的开心点,结婚是人生大事。”方齐眉见夏含笑收下了礼物,不由叮嘱了一句。
夏含笑点头,听着她这像母亲一般的言语,嘴角染上了笑意:“我会的。”
方齐眉和夏含笑又说了几句,但是似乎要赶时间,她始终没有坐下来,一直站在和夏含笑说话,最后看了一次手表,似乎真的有事。
“我还有个会,就不留下来看仪式了,好好照顾自己。”方齐眉拿起了包准备离开。
夏含笑一愣,忙问:“不留下来吃饭了吗?”
“不留了,工作忙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方齐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夏含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送方齐眉到休息室的门口。
方齐眉要出去的时候忽然站住了脚,并没有离开走,而是打开了自己的包,从包里取出了一枚精致的胸针交到了夏含笑的手上:“这个给你,我希望你结婚的时候能够佩戴。”
夏含笑张开手心看着那枚胸针,就是上次她看到方齐眉佩戴的那一枚,上面是简单的樱桃形状,小小的樱字刻在了樱桃上,反过来,胸针的后面赫然的刻着一个‘李’字。
这枚胸针上有一个奇怪的图腾,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家族徽章。她听说过方齐眉丈夫李明超的事迹,现在方齐眉又给了她李家的徽章,还让她结婚的时候带上,夏含笑有些弄不懂方齐眉的意思了。
“这是……”
“好了,我要走了。”夏含笑的话刚出声,方齐眉便开口了,拥了拥夏含笑说道:“有些事的答案,以后你会懂,现在还不是时候。”
方齐眉这句话像是有什么秘密一般,让夏含笑觉得古怪之极,她看着方齐眉,终究什么还没有问,方齐眉便离开了休息室。
至于那枚胸针,依然还乖乖的躺在夏含笑的手心,她看着那上面的图腾怔怔出神。她记得,母亲留给她手链的锦盒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图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中,恐怕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送走了方齐眉,姚嘉嘉好奇的看着门口,问夏含笑:“含笑,那个贵太太是谁啊,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了?”
“不是,她是我以前公司的执行官。”
“是吗,那你的执行官挺大方的,一下子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姚嘉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又伸手翻了翻礼物,听到了动静,以为方齐眉重新回来了,忙缩回了手朝门口看去。
夏寒生从外面走进来,姚嘉嘉吓了一跳,忙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心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个执行官回来了呢。”
“你怎么来了?外面不忙吗?”夏含笑看到夏寒生一愣,淡笑开口问。
夏寒生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西装,本人本就温润潇洒,加上白色的衬托,身上的绅士气息越加浓烈了,他的胸口别着新郎两字,提醒他,他即将娶眼前这个女人。
“有爸在,我进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夏寒生在夏含笑面前弯腰,握住了夏含笑的手。
姚嘉嘉看到两人十指交握,脸上露出了贼兮兮的笑容,两根十指拼成一个一字,暧昧的相戳着,刻意的干咳两声:“咳咳咳,看来我这颗电灯泡真是又大又亮,我还是躲到一边去,等到亲热好了,记得叫我。”
姚嘉嘉开着玩笑,说着朝着夏含笑抛了一个飞吻,躲过夏含笑佯怒的目光出了休息室,还替他们细心的关上门。
“嘉嘉真是,她太喜欢开玩笑了。”夏含笑无奈笑着摇头。
夏寒生脸上也是笑意,握住她的手越发紧了:“她这样挺好,最起码和你不生分。”
“嗯。”夏含笑笑着点头应下来,又问:“你在外面累吗?”
“不累,累的是爸。”他站在外面只负责接待宾客,甚至连说话都不需要,只要路过脸就好。反而是夏凌峰忙碌的在宴会里招待来自各个领域的上级们。
他乘着不忙的空档还是过来了这边,看看夏含笑准备的如何。
“紧张吗?”夏寒生近了她几分,带着一分期待问。
夏含笑诚实的点了点头:“有点。”
毕竟是一场婚礼,无论你带不带感情,面对那么多见证人,都会有点紧张。
“其实我也紧张。”夏寒生露出一口皓齿对夏含笑承认。
夏含笑的眼睛溢着笑意:“你现在是不是该出去了?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是吗?”夏寒生抬手看了看手表,又看她:“好像是的,还有半小时,我先出去准备。”
“嗯。”夏含笑握着他的手,抬头看着站起来的他,叮嘱了一声:“小心一点。”
“我知道。”夏寒生轻拍了拍了她的手,伸手抚了抚她的手掌,低声说道:“别紧张,有我。”
夏含笑眨了眨眼点头,目送着夏寒生离开。
坐了好一会儿,夏含笑的头发有些微乱。化妆师看到了夏寒生出去了,用梳子给夏含笑的头发定型,不由羡慕出声:“夏小姐真是好福气,有夏先生这么好的丈夫,以后肯定会很幸福。”
...
(
夏含笑淡笑,并不答话,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渐渐滑出了一丝苦涩,原来,她穿上婚纱也可以很漂亮,遮住脸上的伤疤,她也能美的如此炫目。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婚纱梦,她也有过,但是现实重叠,却总是相差太远。在她曾经的梦里,她穿着婚纱嫁给许暨东便是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可是今天实现了却有出入,还是能让人嗅出物是人非的味道。
休息室的门微动,夏含笑听到有人进来,因为化妆师在为她处理头发,她不能转头,她猜是姚嘉嘉回来了,开着玩笑:“别猫着步子偷看了,寒生走了,你进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人明显顿住了脚步。
“嘉嘉?”没有听到后面的回答,夏含笑尝试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她有些奇怪,微微转头:“嘉……”
一个名字没有叫出来,却忽然顿住了。
眼前的人并不是姚嘉嘉,而是一个她认为今天不会出现的男人,许暨东。
许暨东的双手插在西装裤里,直直的看着她,眼睛里有不可忽视的惊艳,今天的她确实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圣洁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再适合不过。但是看着这样美的夏含笑,许暨东的心里微微发涩,原因很简单,她的婚纱并不是为了他而穿。
他们之间,本来也有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一步,那天,她脸上的神色也会像是现在这样幸福?
“你来这儿干什么?”夏含笑一惊以后,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许暨东的高烧还未退,但是头脑却无比清晰,迈着步子靠近了夏含笑,声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我以为,我今天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你会很清楚。”
“……”
夏含笑眉头皱着,并不知道许暨东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充满了警惕。
许暨东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朝着夏含笑脸上抚去,夏含笑盯着那一只手,就在快要伸过来的时候,忽然一偏头躲了过去。
她不明白许暨东要做什么,可是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第七十六章:她的大婚
(夏含笑退后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许暨东,整个人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许暨东伸出的手并没有碰到夏含笑的脸便被她躲了过去,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脸上忽然扬起一丝笑意,伸直的手掌缓缓弯曲,我成拳头垂了下来。
“许暨东,你来这里干什么?”夏含笑连名带姓的又问了一遍。
许暨东迈着长步向她逼近,邪魅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我来参加婚宴,不欢迎吗?”
他的口气很淡,像是真的只是来参加婚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夏含笑的步伐定在远处,一双水眸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收回来:“既然来参加婚礼,那就请去宾客区,这里是休息室,不是你能来的。”
“呵,不是我能来的?”许暨东的一只手遮住了眼帘,并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一句话却又着说不出来的讥讽。
夏含笑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恍惚,一时失了神,就在这一刹那,许暨东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逼近了她,她再想躲,整个人却无路可退,许暨东镶嵌在自己的怀抱里。
两人的气息很近,他抱着她,低头看着她,她仰头,四目相对,却是一个淡然,一个热烈。淡然的是许暨东的黑眸,热烈的是夏含笑愤怒的眸子。
“你放开我!”夏含笑扭着身子,伸手去推着他,可是他丝毫未动。
她挣扎着,许暨东圈着她,她身上的气息一个劲朝着许暨东的鼻尖里钻,即使她是反抗强烈的,可是那股熟悉的气息让他莫名的心安。
“夏含笑,你真的要嫁夏寒生?”许暨东幽深着眸子又抱紧了她几分问。
“是,我要嫁给他。”夏含笑推着他的胸膛,即使不能完全推开他,但是好歹让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许暨东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抬手抚开她额头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和刚刚完全是两个语调:“夏含笑,你知道嫁给他,你会是什么后果吗?”
夏含笑一僵,他温柔发冷的声音让她感受到了冰凉:“你在威胁我?”
“是,我在威胁你。”许暨东承认的很坦诚,他用了一种他最不屑的手段对待她。
只要能留住这个女人,又何必在乎是什么手段?
夏含笑咬牙:“许暨东,你卑鄙!”
“我是卑鄙,可是夏含笑你呢?你何尝卑鄙?”许暨东冷哼了一声,语调里却是无尽的无奈:“你骗走了一切,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你又是什么?”
“我告诉过,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暨东,别忘了,你也是这么骗我的!”夏含笑如何也忘不了在她失去孩子的那天,这个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告诉她,他爱的是那个女人,她更忘不了,这个男人不管她的死活在第二天和别的女人订了婚。
这件事,不仅夏含笑在意,也是许暨东的一个结,他一直想告诉夏含笑原因。
“夏含笑,一开始,是你顶替了夏含玉,让我以为你是那个十年前的女孩。当夏含玉拿着红绳出现在我的眼前时,你能明白我当初的心情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当初的他一心想着弥补夏含玉,又因为夏含笑的欺骗而生气,这样的情况下,想让他不对夏含笑狠心都难。
夏含笑心里忽然明白了,原来许暨东那么确定那个女孩是因为那根红绳?
红绳……
她陡然一惊,忽然想起来了夏含玉手上的红绳,那一条,她也有,原来,他是靠着那根红绳确定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她知道了,又有什么作用?
伤害造成了,她没有办法再退回去告诉他,他认错了。
这件事对她来说,也只是恍悟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波动,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太多的原因,并不单单因为这一个。
外面,她未来的丈夫正在等着她,她不可能也做不到去改变这一切。
夏含笑的发丝微乱,两人的距离近的有些让人呼吸有些不通畅,她看着他:“你今天来这儿是翻旧账的?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已经没有瓜葛了,请你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许暨东沉稳的眸子忽而闪过几分凌厉,紧紧的攥住她。
夏含笑紧闭着嘴唇,知道他要是不放,她一点点办法都没有。
“许暨东,你好歹也是个大人物,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挟持别人的新娘,传出去名声会好听?”夏含笑冷静了吸了一口气提醒他。
许暨东握住她的腰身一紧,她整个人都贴着他,让她看清他眼底的一切:“你觉得我会在乎名声?”
名声这东西在许暨东这儿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哪怕他做了再坏的事,在a市,恐怕也没有人敢说他一句!
夏含笑挣扎的有些精疲力尽,盛满怒火的眸子不由盯着他:“许暨东,你究竟要如何才肯罢手!”
门外,此时已经响起了掌声,他们在屋内甚至能清晰的听到那句‘有请新娘入场’。
她的眼睛看着门外,却一点点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如何罢手?夏含笑,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是啊,他也想知道,这世上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的戒掉夏含笑,从此不用再想着念着。
外面的声音忽然停止了,等着新娘入场,似乎还有诧异声划过。
夏含笑急的的皱起眉头,眼睛一直看着门,她知道,门外所有的人都在诧异,新娘为何紧紧的没有入场。
“你给我放手!”夏含笑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下子从许暨东的手腕里逃脱了出来,推了几步,恐慌带着哀求的看着他:“许暨东,就当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她祈求许暨东放了自己,在这样下去,她会疯。
许暨东握起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朝着她最近,一字一句威胁出声:“夏含笑,要我放过你,除非我死!”
“许暨东这是你逼我的!”夏含笑的浑身颤抖不止,就连说出这句完整的话时嘴巴也是颤抖不止,她已经退到了桌角,慌张的两只手按在桌子上,慌乱中,冰冷的触觉闯入了手心,她脸上忽然一怔,猛的握住了手心里的冰凉。
许暨东强势的步伐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晶亮的眼睛里越来越慌张,许暨东紧闭着薄唇,脸上是什么神色,她看不到,她的眼睛在看着他,她所有的心思却在手心的冰凉上。
“别动!”就在许暨东越来越靠近她的时候,她忽然从身后拿出了那把水果刀,狠狠的抵在了他的面前。
亮晃晃的刀尖忽然出现在许暨东的眼前,许暨东的眉头微挑的锁起来:“你想杀我?”
夏含笑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白兔,整个人都不安至极,眼睛里盛着慌张,却一步也不愿退让:“许暨东,我告诉过你,我受够了现在的生活,如果你还有这样纠缠下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呵呵, ...
(鱼死网破,夏含笑,你够格吗?”许暨东忽然笑出了声,丝毫没有把夏含笑手里的水果刀放在心上,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夏含笑错开桌子继续退后着:“你走开!你要是再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你!”
她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她努力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恨他,已经恨到恨不得杀了他,只要他靠近,她就给他一刀!
许暨东走到了夏含笑的身边,一个用力就可以夺取夏含笑手里的刀子,但是他并没有,他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对自己绝情到何种地步。
他握住夏含笑的手抵住了自己心脏的部位:“来,用力的捅在这儿,只要它血流不止,你就解脱了。”
有时候,他反而希望夏含笑能够干脆利索的给自己心脏一刀,亲手杀了那个不受控制的许暨东!
夏含笑以为只要许暨东靠近自己,自己便会毫不犹豫的给许暨东一刀,但是许暨东手把手的将刀子抵在他的胸口时,夏含笑握住刀子的手颤抖不止,眼睛连看一下都不敢。
“别逼我……”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孩子死死的安慰自己。
“要自由,就动手!否则,你连什么机会……”许暨东脸上都是怒气的看着她,话还未结束,夏含笑的尖刀一下子刺了出去,闷哼声阻止了他没有说完的话。
他的眼睛里都是震惊的看着她,心脏的部位传来浓重的疼痛,疼的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那股痛,不止来自外力带来的。
原来,她真的下得去手。他在她心里,看来真的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她手里的那把刀子还在抵着许暨东的胸膛,两人之间只是一把水果刀距离,他的眼深邃不见底盯着夏含笑,似乎要将她吸进自己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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