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禁闭”了之后,一开始是十分担心的,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秦老爷子和自家爷爷关系还不错,秦家也不可能真的和陈家撕破脸,虽然秦家一家独大,但是如果少了陈家,局势一定会混乱起来,这对秦家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毕竟陈家的零售物流方面很大一部分是外包给了秦家。所以,在接连几个小时都没有人出现的情况下,他却渐渐静下心来,开始思考这位把自己以及秦歌明目张胆的弄来军营里关着的人到底是谁?但是,除了一个叫“思齐”的名字,再无其他,一团乱。
坐在另一边的陈思琪早已擦干了眼泪,借着手提包里的化妆镜把自己拾缀的整整齐齐,哪里有半点狼狈的影子,光鲜亮丽的很。秦歌看着这样明艳的陈思琪,想着自己下了飞机就直接去哥哥的住处,现在差不多一天了,滴水不沾,嘴唇已经明显干得要起皮了,想想也知道自己现在多少有些狼狈。而对面的思宇哥也沉默不语,皱着眉头,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抿了抿嘴唇,秦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年少时的哥哥,约莫7、8岁的样子,或者更大一些,当时年幼已经记不大清了,依稀是哥哥和其他几位堂哥在客厅里坐着,后来爷爷很喜欢的大花瓶碎了,堂哥们都说是哥哥故意打碎的,哥哥反驳说不是,那些叔伯婶姨立刻就开始批评哥哥做事毛躁,还爱撒谎,大了不知会怎样云云。秦歌记得自己当时坐在爷爷怀里,看着哥哥定定的对爷爷说不是他,但是哥哥也没说是谁,就是冷冷的看着那些叔伯婶姨们和躲在大人背后的堂哥们,直到那些大人怔怔的说不出什么来,再后来,事情似乎很简单,爷爷说他刚好在二楼看的一清二楚,不是哥哥做的。再过了不久,那个很住着很多人的大宅子就剩下自己一家人以及爷爷,那些叔伯婶姨都搬离了秦家老宅,再也没有回来。
秦歌想,自己最崇拜的是哥哥,那么优秀、聪明的哥哥,怎么会容许另一个人靠那么近,当年的那个眼神不只是冷,还有骄傲和不屑,那么,“目中无人”的哥哥,真的是像思宇哥和思琪说的那样,是被迷惑了吗?
“思宇哥,林君复真的那么……不堪吗?”秦歌咬咬嘴唇,问出了心底的疑惑,终归是被教养的极好,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不堪”这么一个词。
“乐歌,我哥怎么会骗你呢?我们本来都不想告诉你,怕你在外担心,但是,毕竟当年秦伯母……我们也是担心拖久了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你哥哥这么优秀,秦家家业又那么大,防不胜防啊!这次也是我鲁莽了,我实在气不过才……我们一开始就应该好好谋划,让秦弦哥哥看清情况的,对不起,乐歌!”陈思琪一听到秦歌的那句质问,心一下子就颤抖了起来,等不及自家哥哥回答就“一马当先”做了详解。
“乐歌,思琪说的对,我查了一下那个林君复,他,父母双亡,但是却一直在E国读书,你知道的,E国的大学,学费对一般的人来说并不低……他和你哥哥也认识很多年了,却在现在突然回来……乐歌,你哥哥坐在那个位置上,多少双眼睛盯着,一点差错就可能……”陈思宇知道,对于秦歌这种女孩子,不把话说完,让她们自己去猜想才是最好的,至于因为没真正经历过事情而猜得南辕北辙那就不是自己该管的了。
“我知道,谢谢你们,我没有怪你们!我只是觉得,我哥,除非他愿意,否则没人骗的了他!而且,看我们现在的情况,那个林君复,应该来头不小!”
“乐歌,林君复来头不小,问题才更严重,如果他只是一般人,还好处理,但他……我们要怎么出去?”陈思宇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迟迟不能和外界联系,这样的感觉很糟糕,自己虽然得了开远的掌控权,但是内里有多艰辛只有自己知道,外有虎内有狼,要不然,何必“高攀”秦家。
“如果林君复真的心怀不轨,我哥很快就会来找我们,如果……那我哥……他会亲自动手……”,秦歌说的无比肯定,秦弦是什么样的人,她勉强算了解,护短的厉害,就算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不会放过。一旦认定,就不接受背叛。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秦歌的话,陈思宇和陈思琪不想接,心里慢慢的滋生出一点点恐慌,先是一丝,之后会慢慢生长变化,直到渗透入每一根神筋,每一个细胞。秦弦连自己的父亲都下得了手,如果林君复真的是秦弦的心上人……
……
陈思宇终于等到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思琪和秦歌靠在墙边半睡半醒的,之后三个人都被带到一间会议室,椅子是皮制的,椭圆形会议桌,吊灯明亮无比,会议桌中间的花红的耀眼,有三个位置的桌子上各摆着一份简单的套餐,陈思宇才觉得,自己饿了,很饿。
带路的兵退出会议室后,陈思宇领着两个女孩子坐到“餐桌”前,心里越发认定此行有惊无险,但是见不到正主,得不到一点半点有用的消息,心中很是不甘,对于是否要动筷子还在犹豫不决。两个女孩都以他为标杆,他不吃,她们也坐着不吃。
这时门外边传来了说话声,正往会议室来,三个人竖直耳朵想听清外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我在汤里放了痒痒粉,你猜他们现在喝了多少了?”
“半碗吧!”
“我猜他们还没吃!”
会议室里的三人听到这里的时候立刻连椅子带人向后退了好大一截,离桌子远远的,陈思宇心中惊怒不定,刚想开口骂人,就听见门外的声音更近更清晰了。
“没关系,我在椅子上也抹了东西,那可是我最新研制的好东西,一般人见不到!”
“思齐,你不觉得你屈才了吗?按老子的说法,直接上,哪那么多费事?”霍亚坤听见会议室里边椅子移动、倒地的声音的时候,心中暗笑不已,说的话也越发“土匪”了,端的是有恃无恐。
“凌澜,你给他讲讲什么叫死亡的艺术美!”夏思齐好像没有听到会议室的声音一样,语气中不无遗憾的在挤兑霍亚坤,但他的话在陈思宇三人耳中无异于催命符。
“不用讲,过下可以现场观摩,即兴发挥!”殷凌澜嘴角带笑,声音温柔至极,但说出的话让陈思琪差点哭出来,陈思宇也是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陈思宇坐在地上,想要继续再听,却发现声音没有了,心中一种自己被耍了愤怒感充斥内心,头猛地抬起来看向门口,这时,他看到了三个男子并排走到了门口,最显眼的是中间的那个,精致得过分,看着很文静,右边的那个笑的不怀好意,左边的那个就是绑他们来的男人,比其他两个看着壮实不少,肤色略黑。
夏思齐看着被弄乱了椅子的会议室和地上神色有趣的三人,很吃惊的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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