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予哭丧着脸,“其实没事的,我是抗造牌的,偶尔吃一次也不会肚子疼。让我尝一口好不好?”
陈锦言冲着她勾了勾唇,“想尝?”说着,把另一半挖到勺中,放在程知予的嘴边,在她张嘴的一瞬间收回手,冰激凌就进了他的嘴里。
程知予嘴角往下弯了弯,恨恨地挖了一小块面包放进自己嘴里,却见陈锦言突然站起身,俯身吻上她的唇。
已经化开了的冰激凌顺着他的舌头推进自己的嘴里,一眨眼的功夫,陈锦言就又坐回原位。甜甜的味道像奶昔一样,将热热的面包泡软,味道很奇特。
程知予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
好在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桌。
菜上齐的时候,程知予突然想起之前听余景他们聊起的八卦,问了起来,“听说苏扬离家出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锦言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块烤鱼放到她的碗中,“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知道啊。”程知予耸了耸肩,“我也觉得挺神奇的,不管谁有点什么事,他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陈锦言若有所思地放了一口饭在嘴里,“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晋洲已经找到她了,不过她现在不肯回家。”
程知予点了点头,“那一定是薄律师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才会让一个孕妇宁可漂泊在外也不肯回家。”
“那你觉得,什么是人神共愤的事?”
程知予思索一番,“会不会……薄律师在苏扬怀孕期间出轨了?”
陈锦言抬手推了她脑门一把,“脑袋瓜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呀,怎么一点正经都没有。”
“网上经常有这样的帖子,老公趁自己老婆怀孕的时候出轨,有的老婆能原谅,有的老婆不能原谅。”程知予见陈锦言的手又抬了起来,往后闪了闪,“你这是家暴你知道吗?我可以告你的。”
陈锦言被她的话逗乐,“好啊,到时候一定记得去找霖海市最有名的律师陈锦言,让他帮你打官司。”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乐了起来,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笑开了怀。
回到事务所才不到一点半,程知予吃得很满足,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才挣扎着起来继续干活。
松江物流是国企,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背后盘根错节,难缠得很。
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陈锦言挑选出来的资料,头都快大了。
突然,座机响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喂您好,锦洲律师事务所。”机械化地报上事务所的名字,停了一秒,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喂您好,是程小姐吗?”
程知予回忆了一下,看了眼座机上的来电显示,“李小姐是吗?您好,有什么事吗?”
李青青把近期的一些情况跟她简单介绍了一下,“我这边已经 ...
(整理好了一份资料,现在就给您传过去方便吗?”
“嗯好的,我会转达陈律师。”程知予顿了顿,“您是方便发邮件还是发传真?”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停顿了一会儿,才回话,“不好意思,我这边没有您的名片,能不能麻烦您给我报一下传真号?”
虽然中盛集团那边的事务一直是李青青在跟程知予接洽,可是在程知予去松江的时候,陆非白身边的女伴无一例外都是顾璃,因此她手头没有自己的名片很正常。程知予报了一个传真号码,又客气了几句,挂掉电话。
几乎是立刻,传真机响了起来,她摁了接收键,源源不断的资料就传送了过来。
等着出传真的功夫,程知予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手僵了僵,接起电话。
“非白哥。”程知予像往常一样打招呼。
就算是要确认资料有没有顺利发过来,也绝对不是陆非白的工作内容。程知予说了句“稍等,还没传完”,就不再说话。
要不是电流的声音,陆非白几乎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他很怀念那个时常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姑娘,心中一阵酸涩。
李青青在他旁边静静地站着,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就像她从来没见过他在见到署名为“知予”的信件以外的地方流露出那样温柔的笑意一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程知予对着电话说,“已经传完了。”
陆非白翻着自己这边的资料逐条确认,嗓音淡淡的,但每每在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嗯”或者“好”的时候,嘴角都会微微上扬。
资料翻到最后一页,李青青明显地看到陆非白的手抖了抖,她顺着他的胳膊看上去,陆非白前所未有地露出些微慌张的神色,在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的时候,急急地说了句“等等”。
可是到底,他也没再说什么。挂掉电话之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李青青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资料又重头翻了一遍。
程知予心情低落到极点,拿着新传过来的东西敲了敲玻璃门,听见一声“请进”之后,推门而入。“陈律师,这是中盛那边刚传过来的东西,要不要先看一下。”
陈锦言接过资料,看了看厚度,指了指对面的凳子,“你先坐。”
程知予默不作声地坐下,看着陈锦言时而蹙眉,时而点头的样子,奇迹般地渐渐放松了下来。
一会儿的功夫,陈锦言已经在资料上做出比较详细的批注,“照着这些,一一核实。”他把资料翻到第一页,递了过来。
程知予站起身,接过资料放在桌边,“陈律师,我申请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嗯,批准了。”陈锦言放下手里的笔,把百叶窗放下来,拍了拍桌子,“到这边来。”
程知予绕过桌子站在他面前,拍开他伸出来的手,“我有话要说。”
陈锦言看她认真的神色,轻咳一声,“除了分手,我什么都答应。”
“你想哪儿去了。”程知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正了神色,“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有一点喜欢你吗?”说着,她蹲□,仰头看向陈锦言。“我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她顿了顿,“但是我知道,不开心的时候,能看到你就会慢慢变得开心起来。”
陈锦言眸色深了深,一把把她拽起来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上去。他的吻来得比以往都要急躁,唇齿相碰,程知予听见他低声说:“再多给你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没有榜单了,但日更是绝对不会停的。看在我这么勤奋坚持日更的份上,我可不可以无耻地要求你们加一下我的作者收藏?这样我就能在爬积分榜单的道路上走得更快一些。叩谢各位菇凉!
第四十章 环区的往事
(霖海市环江区位于城郊的西南方,程知予从车上下来,极目远望,破败的贫民区,废旧的楼宇,无一不证明着eog财团急待开发的项目将如何将此地变废为宝。ww
可是这块地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迟迟谈不下来。
“陈律师之前来过这边吗?”特地从新加坡飞来的开发部经理李昕涛从前方的车子下来,跟着下来四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镖,与这片土地格格不入。
陈锦言上前几步,“几年前刚回国的时候来过这边,不过那时候,这个地方可没有现在这么破败。”他微微眯了眯眼,思绪飘回几年前。
那时候他和许微微刚回国,两个人一没权二没钱,举目无亲。
霖海市房价和房租双高,没地方住怎么办?两个人把最后几百美元兑换成丨人民币,在离许微微找的工作最近的郊区——环江区租了一间只有两张床的小房间。
他看向车子停着的西北方向,一间间平房早已没什么人居住,只有偶尔窜出来的野猫野狗证明这里曾经是有人烟的。
“这块地占地面积76万平方米,如果能顺利谈下来的话,将会建成霖海市最大型的休闲娱乐场所,eog财团果然好眼光。”陈锦言冲李昕涛勾了勾唇,“李总,这边请吧。”
“陈律师稍等。”李昕涛往四周看了看,“就是一块地,详细的介绍和相应的图片我那边都有,也没什么好看的。”言下之意,就不用往里走了。
程知予看了眼陈锦言,他面上仍然挂着笑,微微点了点头,“也是,这样吧,我再四处看看,背景调查还是需要的,李总如果有事要处理,那陈某也不敢留。”
李昕涛豪迈地笑了几声,“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说着,他就进了车里。
黑色的加长轿车绝尘而去,陈锦言冲程知予扬了扬下巴,“去车里换双鞋,咱们四处看看。”
鞋?程知予挑了挑眉,打开后备箱,果然看到一双侧面有个n的浅绿色跑鞋。她冲陈锦言一笑,心里暖融融的。
空旷的路上阴气森森,程知予原本跟在陈锦言的后面,突然紧走几步,紧紧环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陈锦言侧过头,下巴扫过程知予的额发,他伸手把她的头发全部捋到耳后,“你很怕?”
程知予紧张兮兮地四下看了看,趴在他耳边说:“从小就怕这些阴里阴气的东西。”
陈锦言被她逗乐,把胳膊抽出来,环住她的肩,“这样呢?会不会好一点?”
被包裹住的安全感袭来,“虽然有点热,可是我不嫌弃你。”程知予仰头看着他,像是怕他会收回手一样,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
陈锦言勾了勾唇,“知予,我以前在这个地方住过。”
“什么?”程知予挑了挑眉,“这个地方?”
“就是那边。ww”他把另外一只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指了指西北方向,“那时候刚回国,身上也没什么钱,只能租这样的地方住。”
程知予想起他曾经跟她说过自己在美国的日子,心里不由一阵难过。她安抚似地捏了捏他的腰,“我爸曾经跟我说,一个人一辈子吃的苦跟享的乐是守恒的,就像化学方程式一样。所以当你年少时吃过那么多苦之后,以后一定会享受比别人加倍的快乐。”
陈锦言不动声色地看向她,攸地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蹭着她的耳垂,“那我认识你之后被憋着的这段日子,是不是能在以后加倍地讨回来?”
程知予一愣,脸色迅速变红,在他腰间狠狠一掐,“你怎么一点正经都没有。”
不远处突然传来女人嚎叫的声音,程知予下意识地往陈锦言怀里缩了缩,手也收回来,捏住陈锦言空着的那只手。
“至于那么怕吗?”虽然这么说,可是陈锦言还是很享受地把她拢紧,“有十几家钉子户,我们过。”
绕过几条荒芜的街道,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菜地,面积不大,却绿意横生。可不知是谁往菜地里倒了建筑残渣,原本长势很好的蔬菜被破坏殆尽。
“张婶儿……”陈锦言松开拢着程知予的手,奔向前,从几个小混混中间穿过去,挡在张婶儿前面。“你们要干什么?”他脸上带着笑,目色冰冷地看着流里流气的三个小混混,程知予知道,那是他怒极的标志。
“你少管闲事!”一个小混混冲到前面,把手中的筐子扔到地上。
程知予望向那个筐子,里面还有小碎渣随着框子落地的动作崩出来,想必菜地里的那些建筑残渣就是从这个筐子里倒出来的。
另外两个小混混跟着之前的那个一起往前走了几步,手里的铁棍在地上划出两条深深的痕迹。
这时候,屋里传来小孩儿的哭声,陈锦言看了眼张婶儿,“抱孙子了?”
张婶儿混乱地边抹眼泪边点头,陈锦言冲屋里扬了扬下巴,“知予,你陪张婶儿进屋等。”
尽管有一万个不放心,可程知予知道,如果真的打起来,她在这里就是对陈锦言最大的拖累。定了定神,程知予从包里掏出来一把随身带着防身用的小刀,在与陈锦言擦肩而过的时候把刀子塞到他的手中,这才环上张婶儿的胳膊,扶着她进了屋。
到了房间里面,程知予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剑拔弩张的局面,掏出手机。
“没信号。”她看向张婶儿,“张婶儿,这边有电话吗?”
话音刚落,一声闷哼从外面传来。她回过头,眼看着铁棍一下下地砸在陈锦言的身上。她的手开始颤抖,大喊一句:“你们给我住手,警察五分钟之后就会过来!”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朝其中一个小混混砸去。
“我*!”被砸到的小混混捂着自己的头,恶狠狠地看向屋里,正准备往里走,程知予摁响手机里存着的警铃声,三个小混混对视一眼,一齐慌乱地看向四周,仓皇跑开。
“张婶儿,快打120。”程知予冲到门外,慌乱得甚至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陈锦言嘴角流出血,他咬了咬牙,安慰般地冲程知予一笑,抬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没事,没砸着头。”说着,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把胳膊环过程知予的肩,“把我扶进屋。”
程知予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是满脸泪痕,她胡乱抬起袖子抹了抹,奋力地架着陈锦言往屋里走。
“对,环江区南街32号,快啊医生!”张婶儿慌乱地看着陈锦言,挂掉电话之后,颤抖着嗓音出声,“谢谢这位先生,谢谢!”说着,就要跪在地上。
程知予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拖着把陈锦言扶到椅子上,之后在陈锦言的示意下,连忙把张婶儿扶起身来,回头看向他。
“张婶儿,你不记得我了吗?”陈锦言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衣衫凌乱,却仍难掩天生的气度。
程知予从包里翻出来一袋纸巾, ...
(默默地蹲在他面前,仰起头仔细地把他脸上沾着的血迹擦干净,鼻尖酸涩地不敢说一句话,生怕会牵动着眼泪流下来。
期间陈锦言强忍着疼痛,跟张婶儿唠着家常,这才知道她的儿子和儿媳妇儿全部都在市里打工,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十二点以后才能回来。
程知予背过身,拼命抹干净眼泪,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抽了抽鼻子,仍是有泪顺着脸庞流下来,“可是张婶儿,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她极力地试图保持镇静,可双手依然颤抖不已。
屋里没人说话,外面传来120急救车的声音。
在救护车上的时候,陈锦言才跟她解释,那块儿地是张婶儿的父亲参加抗美援朝挣回来的,几年前他住在这里的时候,租的就是张婶儿家的房子。
所幸陈锦言知道保护头部,所以他受的伤虽然重,却也没伤及要害。
所有伤口都处理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程知予反复跟医生确认,知道陈锦言确实没事,才趁他包扎的时候在附近打包了一份粥回来,之后才开始琢磨陈锦言受了伤应不应该告诉律所的人。
陈锦言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候身上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原本还强撑着,打了麻药之后整个人都苍白了起来。
程知予心里涌过各种各样的情绪,最后统统被后怕所覆盖,她几乎是趴在他的病床前面,把脸放在他的手心,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陈锦言强撑着想要坐起身来。
程知予连忙起身,把他的床摇起来一些,抹抹眼泪,“来,我喂你喝点粥。”
陈锦言看她的样子,抿了抿唇,“什么粥啊?”
“放心吧,没有红枣。”程知予舀出来一勺,在嘴边吹了吹,放到陈锦言嘴边,却见他皱了皱眉。“怎么了?”程知予以为粥的味道不好,又闻了闻,“挺好的粥啊,怎么了?”
陈锦言“唉”了一声,“这种时候,身体和心灵都特别脆弱,保险起见,你不是应该先亲自试试粥的温度吗?”
“要怎么试?”程知予直接把一勺粥放到自己嘴里,“挺好的,来。”说着,又舀出一勺,依样画瓢,放在陈锦言的嘴边。
陈锦言偏了偏头,“刚才那勺的温度是合适了,可是你都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体虚弱,程知予觉得他连说话都有了撒娇的意味,心下一软,把勺放在嘴里,吃下半口,剩下的半口放在陈锦言嘴边,“温的,刚刚好。”
陈锦言心满意足地跟程知予分了整碗的粥,在程知予收拾桌上零七八碎的东西时哼起了歌。
“陈律师。”程知予突然看向他,“陈律师,你受伤的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律所的人啊?”
“你还没跟任何人说?”陈锦言沉吟片刻,“案子还有一大半没做,还是先不要声张。但是……”他挑眉看了看程知予,“跟晋洲说一下吧,把我的手机递给我一下。”
程知予出去问了问医生陈锦言的伤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躺下了。她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轻舒一口气。
幸好没什么事。
正想着,陈锦言突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程知予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她的眼睛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
“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陈锦言抬手,见状,程知予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小声跟她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趴了趴,却被他捏了捏脸,“那么容易脸红,不过,我真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多嘴解释一下我设定的俩主角的感情,其实程知予对陆非白的感情更多的依赖,还有一直以来都得不到的执念。她中学时期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追逐陆非白的脚步上,大学又把精力几乎都放到了林小星的身上,所以其实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对陆非白是爱情多一点还是依赖多一点。
而像陈锦言这样的人,让从来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小姑娘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参照文案里他要人电话号码的方式)。我曾经听一个人说过一句话,说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不要一开始就表白,你应该一开始打乱她的阵脚,让她分不清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这样才能引起她对你足够的兴趣。陈锦言最初对程知予采取的追求方案,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其实一开始,程知予就对他产生了好奇,加上后来在法庭上见了他正义的样子,小姑娘的崇拜心理立马就被激起来了。她对他的感情,就是这么从崇拜到喜欢,一点点产生的。
第四十一章 公平不公平
(程知予彻底把头埋了起来,引得陈锦言发出低低的笑声。
“喂!干什么呢!”
轻喝声吓得程知予立马坐直看向身后,身着白衣的护士皱着眉,手里拿着一袋准备给陈锦言输的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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