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规矩。一直注意着李佳氏的纳喇氏倒是发现了李佳氏的表情变化,心中也暗暗想道:这大玉儿格格看起来是个精明能干人,偏侍女这么没规矩,也不好好管教,看来也是个糊涂的。
大玉儿倒是没发现,面带忧色地对李佳氏说道:“要是侧福晋怪罪下来,您可要帮我说说话呀。”
李佳氏答道:“那是自然。格格不必担心。” 网
第17章 警醒训斥
送走代善福晋一行人之后,苏沫儿对大玉儿道:“格格,之前我去给大妃送衣饰的时候,大妃说过让您处理完了这边的事儿,就去花园陪她散散步呢!”
大玉儿合上了账册应道:“去送衣饰可还顺利?姑姑还有什么其他的嘱咐么?”
苏沫儿笑道:“我做事格格放心,我把衣饰都妥妥帖帖送到大妃寝宫啦。而且想到您还在这边应酬代善亲王的福晋,我便急着赶回来伺候您,连珍哥给我倒的茶都没空喝呢!”
大玉儿摇了摇头:“你呀,做事还是这么毛毛糙糙的。姑姑留你喝茶,你且喝了再回来呗,我这儿又不缺人侍候。”
苏沫儿道:“格格您可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还不是怕您累着!”
大玉儿笑着点了点苏沫儿的额头:“你的好意我心领啦。姑姑给了我这份体面,我自然是要将这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只是这底下人儿办事却实在是不怎么牢靠,西院侧福晋的衣饰到现在都没准备齐。听说那位向来是个爽利泼辣的,要是来问罪,职责我办事不利是小,就是怕丢了姑姑同咱们科尔沁的脸面。”
苏沫儿道:“我刚才急着回来,便横穿了花园的小径儿回来的。路上撞见那位侧福晋了,看起来人挺和善的呀,也没有说我的不是。”
“什么?”大玉儿问道:“你刚才冲撞了那份侧福晋?!”
苏沫儿被大玉儿有些眼里的口气吓到了,有些怯怯地点了点头。
大玉儿喊了一口气:“苏沫儿,咱们现在可不是在草原上了,盛京的贵人可多得很,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毛毛糙糙了。要真是冲撞了哪位贵人,人家要发落你的话,我也不定能保住你!”
苏沫儿看见大玉儿这么严肃的样子,心中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但是她本是科尔沁部的奴隶之女,自打被大玉儿看中提到身边做侍女之后,身份、待遇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不用做粗活受人白眼了,且大玉儿待她也是极好的,所以一直唯大玉儿马首是瞻、尽心尽力地侍候大玉儿。故而虽然她觉得自家格格是大妃的侄女,就连大汗都对她客客气气,再加上觉得娜木钟福晋也没有格格说的那么可怕,格格根本不必太过担心娜木钟福晋会过来问罪什么的。但是她也没有出声反驳大玉儿的话,点头称是。
而大玉儿觉得苏沫儿虽然平时做事比较毛毛糙糙,但是对自己是非常忠心的。见到她听了自己的话之后点头了,便觉得也达到了警醒她的目的,便带着苏沫儿往花园处走去。
这主仆二人到达花园的时候哲哲看来已经到了花园有一段时间了,歇在花园内的一个亭子之内。看见大玉儿来了,哲哲笑着吩咐珍哥给大玉儿看茶。
带大玉儿坐下之后,哲哲笑着问道:“玉儿,最近管事真是辛苦你了。可有什么难处么?”
大玉儿谦虚道:“姑姑哪里的话?姑姑您身子不便,我自然是要为您分忧的。只是毕竟我是头一回管事儿,虽然有代善亲王福晋从旁协助,到底还是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如意。”
哲哲说道:“我看你做的不错,底下的人儿也都在夸赞你呢。你的难处呢,我也听苏沫儿说了。娜木钟福晋刚嫁到盛京来,衣饰物事没准备妥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啦,若是她怪罪起来,我自然会替你从中周旋的。”
大玉儿刚想答话,听得一个温和中不失威严的声音道:“有什么事儿要劳动大妃来周旋的?”回头一看,却是皇太极穿着一身便服,后头跟着两名八旗的亲兵,站在亭子外看着她们。
大玉儿忙站起来行了个礼道:“大汉吉祥。”哲哲亦是一脸笑意地看着皇太极,正欲站起行礼,已被走上前来的皇太极轻轻地按在椅子上。
皇太极抬手免了大玉儿的礼,对哲哲说道:“你总是这么重规矩,你身子越发重了,就不必这么多礼了。刚才听见你说什么要从中周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哲哲抬头看了大玉儿一眼,大玉儿犹豫了一下,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皇太极轻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儿,这些小事你就不必操心啦,今儿我正巧要去娜木钟处,同她打个招呼就没事了。”
哲哲的目光本是停留在桌上的茶点上,自怀孕之后便变得有些嗜睡和馋嘴了,总是需要随时备着一些茶点和零嘴儿解解馋。她听罢皇太极的话之后微微低着的脸上一时之间神色不明,须臾又换上了笑脸,抬头看着皇太极道:“那敢情好,那可就有劳大汗了。”
皇太极笑着对大玉儿说道:“你瞧,你姑姑总是这么客气。你啊,可得替我好好跟你姑姑说说。”
大玉儿抿嘴笑道:“知道啦,姑父。”
看着温和地看着大玉儿的皇太极和面容姣美、正当青春的大玉儿,哲哲的心中泛上一丝苦涩。
是夜,娜木钟正在逗弄阿布鼐的时候皇太极来了。看见穿着月白色旗袍、梳着一个小两把头,只在发髻两侧各簪了一朵簪花的娜木钟,皇太极心中涌上了一丝温情。自己起初看见娜木钟的时候,她的美是明丽张扬的,但是后来渐渐发现她也是温柔恬静的,特别是对着阿布鼐的时候,全身更是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有时候会让自己想起早逝的额吉,对着自己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温柔可亲。只是,这样子的娜木钟,若是旁人对她的孩子不利,那么就会像草原上最凶猛的母狮子,不顾一切地守护自己的孩子吧。
娜木钟看见皇太极来了,笑盈盈道:“大汗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儿了?”
皇太极上前握了握阿布鼐的小手,经过三个来月的相处,阿布鼐也已经熟悉了皇太极,冲着他笑呵呵地挥舞着小手。
皇太极一边逗着阿布鼐一边说道:“福晋这是哪里的话,倒好似我好久没来了似的。”
本来也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娜木钟倒没想到皇太极会这么回答,倒感觉自己像是在争宠、埋怨皇太极似的。其实说实话,与其将他当做自己的丈夫,娜木钟更多的倒是将他当做搭伙过日子的人。虽然皇太极娶了多位福晋,但是自己能确信他不会爱上其他人,而自己也没有失去他的宠爱便也够了。自己同他的地位实在是悬殊,一个是雄心勃勃、心怀天下的未来帝王,一个是怀子再嫁、寻求庇护的寡妇,若说是什么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那么便是利益啦。自己谨慎应对皇太极、争取他的一点喜爱,再凭借自己身后的势力和手中握的最后一张王牌以求得到日后后宫最为尊贵的那个位子已是极限,断不会再奢求获得他的爱。更何况,帝王的爱,她要不起,也更无法回应。若是想在他的众位福晋之中周旋并且审时度势、获得最终胜利,那么对皇太极的爱就是最致命的催命符。失去了清醒的头脑,要怎么在后宫这个虎狼之地护好自己的孩子、好好地活下去呢?
面对有些无辜地看着自己的皇太极,娜木钟也只能干笑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大汗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听到娜木钟这么说皇太极也就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皇太极继续挥了挥阿布鼐的小手,状似无意地说道:“都快入冬了,阿布鼐的衣物可还够用?”
听到皇太极这么说,侍立在旁的阿拉塔刚想上前说话,被站在她身旁的宝音扯了一把制止了。
皇太极注意到了阿拉塔和宝音之间的小动作,冲娜木钟问道:“你的侍女这是怎么啦,怎么还拉拉扯扯的,却又不说什么话。”
娜木钟瞥了一眼阿拉塔,看来阿拉塔的规矩也真是没学好,皇太极在这儿也这么毛毛糙糙的,真是得让宝音好好约束约束她了。但是皇太极的问话又不能不回,娜木钟说道:“我又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只是她们的规矩没学好,倒是让大汗见笑了。”说完转向阿拉塔与宝音说道:“你们两个,主子在说话就这么拉拉扯扯的,真是不懂规矩。还不赶紧向大汗请罪?”
阿拉塔与宝音连忙跪下向皇太极请罪。
皇太极冲两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站起来,冲娜木钟无奈道:“多大点事情,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福晋何必弄出这么大阵仗。”
娜木钟回道:“奴才没管教好,可是主子的不是。今日在自己地儿上她们就敢如此,以后可更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事儿了。您瞧,若是她们有什么话要说,早些禀报便是了,为什么要在您在的时候拐弯抹角地弄这么一出,白白丢我的脸呢?”
皇太极轻咳了一声:“福晋这话,可不知道是在说谁了?” 网
第18章 相处访客
娜木钟奇道:“我自然是在管教自己的奴才,您觉得我是在说谁呀?”
皇太极摸了一下鼻子,略微有些尴尬的说:“我看啊,福晋这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也罢,我直接说便是了。大妃说你这处入冬的衣饰物事还没准备好,怕你怪罪下去。我正好听到,就来跟你打个招呼。”
娜木钟撇了撇嘴:“哟,在大汗心里,我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啊?”
皇太极道:“可不就是得理不饶人么,还拐着弯的骂我。”
娜木钟“噗嗤”一笑:“没有的事儿啊!”说罢娜木钟正色道:“不过我也不是福晋想的这么不讲理,既然衣饰还没准备好,我也不缺着那一份,过些日子送过来便是了。”
皇太极的大手覆上了娜木钟的手:“那真是多谢福晋包涵了。”
娜木钟斜挑着丹凤眼看着皇太极,并不说话。但是微微的情思在两人的眼中流转,只是这两人都是惯会克制自己的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有些旖旎。
宝音等又是惯会看主子眼色行事的人,见状便称小王子该是困倦休息的时候了,宝音轻轻抱起了阿布鼐,众人跟随她一起退出寝殿,将空间留给殿内的这两位主子。
皇太极从来就是会把握时机的人,见状握住了娜木钟的手,将她的整只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手中,说道:“天也不早了,咱们安置吧。”
皇太极何曾对娜木钟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即使是新婚之夜,娜木钟还对皇太极抱着十分的爱和崇拜的时候,因着喝了些酒,有些含糊着便成了皇太极的人,情感上的依赖多过于身体直接的感觉。之后皇太极虽是常来,但也是十分模式化的相处,有时也只是来娜木钟处纯睡觉应应景儿。女人总是执着于细微之处的感动,因此当娜木钟的手被皇太极裹在手中之时,感觉到皇太极的体温随着接触的皮肤传到自己手上时,一时之间也有些心神动摇。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现在虽如此体贴温柔,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的一丝喜爱,也可能是出于自己的识大体体贴,但绝不可能是出于对自己的爱,并且也会再这么对待其他的女子的时候,娜木钟还是稳住了心神,将即将敞开的心房又关上了。
这么一来,被皇太极紧紧握着的手便觉得有些难受。娜木钟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皇太极手中抽了出来,站起来往寝殿内室走了几步,笑道:“那就歇息吧。”
在娜木钟的手抽出的一瞬间,皇太极的眸光一闪,但是也不揭穿,跟着娜木钟走进了内室。这个福晋,既知情识趣儿又懂自个儿,只不过,似乎并没有真正接受自己。但是一想到阿布鼐,皇太极心中又是喟叹了一声。现在的这种感觉,用汉人的话儿来说,便是“相见恨晚”吧。但是既然现在她嫁给了自己,那就由不得她怎么想了,天下尚会是自己的,区区一个女人,总有一天,自己会征服她的!
第二天皇太极从娜木钟处离开去上朝之后,阿拉塔正在为娜木钟梳妆。宝音突然进内室禀报道:“主子,庶福晋乌拉纳拉氏来拜访您。”
“乌拉那拉氏?”娜木钟有些惊愕,她和豪格的额娘一向没有往来,“她来做什么?”
宝音答道:“据说是特地来拜访您的。”
“哦?是么,那你先出去奉茶,我马上就出去。”娜木钟用眼色示意阿拉塔取了匣中的那支金錾连环花簪为自己簪上,再佩戴上金镶珠翠软手镯,确定过自己装扮好了之后便进了正殿。
乌拉那拉氏见到娜木钟进来了,便站了起来,向娜木钟简单地福了一福道:“给侧福晋请安啦。”
论理,娜木钟是侧福晋,而自己只是个庶福晋,是应该向她请安的。只是论资历,大汗现在的这些个福晋,有哪个能越过自个儿去?更何况自己还生下了大汗的长子豪格。只是如今自己主动到人家这边来拜访,这姿态啊,还是得放低些。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乌拉那拉氏这礼终究还是行的马马虎虎,甚是敷衍。
平时在大妃处或者花园里偶尔遇到乌拉那拉氏,这位庶福晋可是高傲的很,怎么今天竟然还主动来摆放自己,还给自己请安呢?娜木钟不由的有些纳闷。尽管如此,娜木钟还是笑吟吟地免了对方的礼说道:“庶福晋快别这么客气,你可是老人了,你这礼啊,我可当不大起呢。”
听到娜木钟这么说,乌拉那拉氏的脸上闪过一些自得。那是!大汗娶你们只是为了你们身后的实力,正因如此你们的身份才高过我。但是我可是生了个好儿子,以后谁向谁行礼还未可知呢!心里妥帖了,乌拉那拉氏也变得和善可亲起来,说话也不带刺儿了:“福晋今日的装扮看上去可真是清爽宜人。”
娜木钟笑道:“庶福晋谬赞了。”
“的确如此,和福晋你比起来,我们这些老人都是昨日黄花了。不过......”乌拉那拉氏用帕子掩住嘴笑了笑,话锋一转说道,“听说咱们这汗宫之内啊,可又要多一位新人了。”
娜木钟略微有些惊讶:“福晋你的意思是?”
可能是娜木钟诧异的表情取悦了乌拉那拉氏,她有些夸张地说道:“哟!您还不知道呢!这消息啊,都快要传开了。”
难道大玉儿这么快就要嫁给皇太极了?虽说大妃对大玉儿颇为器重,甚至把原先应该分属给侧福晋的事务交给大玉儿处理,可是在娜木钟看来,这未必没有些捧杀的意思在里面。且之前一直都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娜木钟一直认为科尔沁部把大玉儿留在盛京,便是要徐徐图之。她还以为起码再过段时间,大玉儿嫁给皇太极这件事儿才会被提上议程呢。况且大妃的态度也并没有十分明朗。
真没想到历史上的孝庄太后马上就要嫁给皇太极,同这汗宫中的女人一起争宠!娜木钟本还打算趁大玉儿没嫁给皇太极之前多多地稳固自己在皇太极心中的地位,免得日后这后宫都被科尔沁的女子霸占了去!只是没想到,危机来的如此之快!
娜木钟收回了思绪,稳了稳心神问道:“我这边儿都没听到什么风声,庶福晋却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了。真不知道是哪位女子这么有福气,能够嫁过来侍候大汗?”
乌拉那拉氏不掩脸上的得色,用手指了指哲哲所居的清宁宫的方向:“说出来你可能会有点不敢相信,是那位的侄女儿。”
“真的?”娜木钟装出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大玉儿格格那般的人才,我还以为大妃是要在盛京为她相看一个青年才俊呢,怎么会嫁给大汗呢?毕竟大汗是大玉儿格格的姑父啊!”
乌拉那拉氏撇嘴鄙夷道:“这盛京的青年才俊哪一个又能越过咱们大汗去?我看呐,科尔沁的惯会用联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不,姑姑怀孕了,便让自己的侄女儿来固宠。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看乌拉那拉氏越说越过分,娜木钟出言制止了她:“庶福晋!慎言!不管事实究竟如何,咱们在这么议论大妃,总是咱们的不是。”
乌拉那拉氏被娜木钟这么一厉声制止,顿时也有些不快:“我好意来知会你一生,倒没想到惹来这么一身骚,也罢,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离开了。
走出娜木钟所在的西院之后,乌拉那拉氏的贴身侍女通拉嘎疑惑道:“主子,您不是向来都不喜欢娜木钟福晋的么?为何今日还特地去拜访她呢?而且还闹得不欢而散。”
乌拉那拉氏脸上泛起了一抹奇异的笑容:“不喜欢?我自然是不喜欢她的。这些女人抢走了我的荣宠也便罢了,一想到以后她们的儿子要越过我儿豪格去,我便巴不得将她们碎尸万段!”
通拉嘎被乌拉那拉氏有些疯狂扭曲的脸吓到了,平日里主子只有在受了气之后在自己院子里偶尔说说这样可怕的话,怎么今日在外面就这样子起来?
通拉嘎拉了拉乌拉那拉氏:“我的好主子,咱可不能再外头说这些胡话啊。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乌拉那拉氏听了通拉嘎的话之后不再说话,由着她搀扶着自己往自己院子里走去。只是只有通拉嘎听得见她极轻微地喃喃自语道:“你们都斗去吧......以后这位子......是我儿的......”
乌拉那拉氏走了之后,娜木钟也有些担忧起来。究竟她说的是真是假?这消息又是哪里来的?毕竟汗宫里头最尊贵的大汗还没任何的表示。只是空丨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早就做好了面对这件事情的准备,但是它来的这么措手不及。再想想大玉儿那天在篝火晚会上看着多尔衮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小玉儿苍白着脸依靠在多尔衮怀里的样子,娜木钟觉得一阵头疼。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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