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一般自然地说出“我在给马喂马草啊”这种话来。
娜木钟冷笑一声,晃了晃抓着的她的右手及手中的药瓶,问道:“哦?是么?那么玉福晋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个又是什么呢?”
大玉儿猛地抽回了被娜木钟抓住的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腰间佩戴者的荷包都扬了起来:“这是给马儿强身健体的药粉,是科尔沁的秘方。我见小玉儿上回输了比赛很是不甘,便特意拿来了这个,帮助她在这次赛马会上夺冠。”
看着大玉儿振振有词的样子,娜木钟一阵无语,怒气刷刷地往脑门上冲。难道她大玉儿认为,我娜木钟就是个这么好糊弄的人?真当我们阿霸垓好欺负了!正欲开口继续质问大玉儿的话,娜木钟突然觉得整个马厩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恶心的甜腻香气,与马厩内原有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令人胸闷、难以呼吸,突然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宝音一直都在边上看着娜木钟质问大玉儿,同时心中也暗道,这玉福晋,平日里温柔得体,没想到这么不要脸,说起谎话来都不带脸红的。正这么想着,突然看见娜木钟倒了以来,宝音马上上前扶住了娜木钟,并且大声地呼唤道:“主子!您这是怎么啦!可不要吓奴婢啊!”
她这声音之大,站在马厩之外的人全都听到了。
再说皇太极,他处理完了政事,听小玉儿说娜木钟带着宝音去散心了,正担心她身子是否会不适,便顺着小玉儿指的方向找了过来。正走到马厩外面,守卫们在给他行礼呢,便听见了宝音担忧的呼唤声。
皇太极心中一跳,立马大步奔进了马厩里面,看到的却是宝音几乎是抱着脸色苍白的娜木钟,而大玉儿则在一旁看着她们俩。
皇太极立马将娜木钟打横抱了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大玉儿,一字一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娜木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寝殿了,她发现自己的侍女们均是满脸喜色,就连坐在自己床边的皇太极也是笑着看着自己。
她想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嗓子非常的干:“我...这是怎么啦?”
皇太极制止了她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的动作,说道:“你身子弱,快躺下歇息吧。小心受凉了。”
受凉?怎么会受凉了?宫殿地下的火道里面都烧上了上等的红箩炭,整个宫室之内都暖洋洋的,怎么会受凉呢?
宝音笑着端上了一杯水,说道:“主子睡了这么久准时渴了,赶紧喝口水吧。”
娜木钟下意识地想坐起来接过宝音手中的杯子,谁知贺西格和阿拉塔立刻手脚麻利地上前扶起了娜木钟,在她身后垫了一个大大的靠枕,又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宝音这才喂娜木钟喝水。
迷迷糊糊地喝下杯中的水,娜木钟心中十分疑惑:大伙儿都是怎么了?态度变得这么奇怪。自己是怎么会睡在床上的呢?
突然间娜木钟想起在马厩见到了大玉儿在给小玉儿的马儿下药,她急急地说道:“小玉儿!小玉儿的马被大玉儿下了药了!”说罢便要掀开被子下床来。
皇太极一把搂住了她:“快些回床上呆着。”他扶着她躺下,亲自为她盖好了被子。他面色有些阴沉地说道:“现在大玉儿已经被我禁足了,这件事情我定会彻查的。至于小玉儿那边,我也已经打过招呼,让她不要骑那匹马了。你现在有了身孕,御医又说你上回生产阿布鼐的时候伤了底子,一定要好好歇着。”
身孕!?娜木钟不禁有些懵了,她不禁抓住了皇太极的马蹄袖:“我有了身孕?!”
皇太极有些宠溺地看着娜木钟:“你呀,都是做人额娘的人了,自个儿有了身孕竟然都不知道。”
自己有了身孕了?娜木钟仍是呆呆地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一想到这里边孕育了一个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她的心中蓦地迸发出喜悦来。如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么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有了第一个真真正正的亲人了吧!
但是之前两个不同的御医都为自己看过,都没有诊出自己有身孕啊?娜木钟心中这么疑惑,也这么问出来了。
皇太极耐心地解释道:“之前是由于月份尚欠,所以御医都没有诊出来。但是你今天晕倒之后,我特地找了精通妇科的范御医来为你诊断过,的确是有了身孕。”
娜木钟听到皇太极这么说,这才放心下来。自己怀了孩子,在这个世界就有了陪伴了!随即她又想起之前收到的阿霸垓郡王的信,心中暗暗思索:生下了拥有皇太极骨血的孩子,自己也就真真正正在这汗宫扎稳了根,除了哲哲,谁都别想越过自己去!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而汗宫之内,大汗急急抱着晕倒的娜木钟福晋回来,急召几位御医前去问诊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开来!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在这之后,玉福晋也被大汗身边的亲兵给护送了回来,马上就被送了清宁宫的侧殿,似是被禁足了!多尔衮贝勒的赛马会还没结束,这两位福晋就这么回来了,不由地令人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边厢底下人纷纷在猜测着两件事中间的关联,不知道娜木钟福晋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和玉福晋又有什么关系呢?那边厢哲哲也正在盘问跟着去服侍大玉儿的莺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莺哥只说前一天晚上看见玉福晋偷偷从梳妆匣的底层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赛马会开始之前把自己支开去帐篷里拿拉下的马靴,然后一个人去了马厩。等到自己取了马靴回去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娜木钟福晋晕倒在大汗的怀里,大汗阴沉着脸质问着玉福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玉福晋只说是在喂小玉儿格格的汗血宝马,之后自个儿就被大汗身边的亲兵同玉福晋一起“送”回了汗宫。由于大汗下的命令是将玉福晋禁足,再加上自己本是大妃这边派出去暂时时候玉福晋的侍女,便没有限制自己的自由。自己这才能会主殿来报信儿。
听完莺哥的叙述,哲哲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玉福晋今日可有佩戴什么香囊之类的东西?”
莺哥回想了一下答道:“今日玉福晋佩戴了一个同她的骑装同色的荷包。”
“荷包么?”哲哲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自己这个嫂嫂,还真是同以往一样,尽使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呢。现在还把这个秘方传给了自己的女儿。不过听莺哥的叙述,大玉儿似乎是要对小玉儿的那匹马做手脚吧。
哲哲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来。自己的这个嫂嫂,自嫁给自己的哥哥之后便将哥哥管的牢牢的,连侧福晋也没有一个,只有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庶福晋罢了。满蒙的姑娘在家一向尊贵,自己在家一开始也是帮额捏管事的,谁知她一家过来便把阿布额捏哄得服服帖帖,将管事权夺了过去,害的底下人见自己失势,对自个儿也诸多怠慢。现今她要是知道,自己将这秘方交给女儿,她的女儿却拿这个来算计多尔衮未来的福晋,对大汗的福晋们却都是客客气气的,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思及此,连前几日冬至之时皇太极歇在娜木钟处的怒意也冲淡了几分。哲哲笑着对莺哥说:“我果真没看错人,你做事一向稳妥。下去领了赏之后便回去继续好、好伺候大玉儿吧!”
哲哲这一笑,伺候的侍女们心中都送了一口气。大妃这几日老是板着脸,大伙儿也只能绷紧了、一丝不苟地做事,生怕出一丝差错惹了大妃不快。还是莺哥有本事,一回来就把大妃哄地笑了。
看着莺哥退下去之后,哲哲抿了一口珍哥奉上的热茶,心中泛起了疑惑:娜木钟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按理说就是被大玉儿下了药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啊?更何况大玉儿应该根本就没对她下手吧。
此刻颓然坐在清宁宫侧殿内的大玉儿则是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荷包拆了下来,将它丢进了火盆里面。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去偏偏闹的这么大,连大汗都知道了!大玉儿娇柔的脸颊上留下了泪水:自己,也只是不甘心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已有,天下我有!
第30章 失望冷宫
皇太极最近的心情很复杂。自己准备攻打明朝已有一些时日,在这关口自己较为钟意的娜木钟福晋有了身孕,这对于子嗣单薄的他来说无疑是件大喜事;然而,他却同时发现那个温柔和顺的大玉儿福晋有些古怪。
赛马会那日就只娜木钟及侍女、大玉儿在马厩内,也不知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争执,娜木钟竟脸色苍白地晕了过去,皇太极气急之下令人将大玉儿送回汗宫并且禁了她的足。细查之下,还真的发现了古怪。在喂给小玉儿的汗血宝马的马草内的确掺了些药粉,御医查验过后说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马儿吃了之后只会更加有劲地奔跑。但是问题就在于自己去清宁宫处看望哲哲的时候,看到偏殿内的侍女出来倒火盆子,似是有东西被焚烧过的痕迹。向来多疑的皇太极边让御医看了看这火盆之中的东西,却发现了大问题!
火盆内除了焚烧过的布料的痕迹之外还伴着些细细的粉末,这种粉末还散发出一股甜香味,若是与之前混在马草里的粉末一结合,是会致人癫狂的!
皇太极倒是不知,这看起来温柔无害的大玉儿竟有如此阴私狠毒的手段!这次是马,若是下次是自己后宫中的福晋、甚至是自己呢?皇太极一下子就厌弃了大玉儿。最重要的是,大玉儿为什么要算计小玉儿呢?皇太极向来自负,更无法容忍别人背叛自己!可是这科尔沁这回嫁给自己的这个福晋,可还真是不怎么安分啊!
然而虽然皇太极查出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却没打算公之于众,毕竟是新上任的科尔沁郡王的掌上明珠,即使自己再怎么讨厌她,现在也只能留着她。于是他只让人前去清宁宫传话,没自己的命令,大玉儿的禁足期无限延长。
当娜木钟从满汗宫传遍的消息中得知大玉儿被禁足了的时候,却是十分惊讶,转而心中又漫上满满的失望。原本以为,皇太极定要彻查的,没想到最终只是得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结果。她可不相信,若是皇太极想查些什么,会有查不出的东西;她更不相信,大玉儿真如她自个儿所说的那般清白无辜!那么现在这个结果就只能说明,皇太极纵然知道了大玉儿背后的手段,却仍然包庇着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都是娜木钟决不能接受的结果!原先娜木钟以为,皇太极是真的对自己上了心了,他还说自己怀孕的月份尚浅,要好好休养,这消息就先不透露给后宫众人知道了。当时心中对他的体贴是十分感动的,毕竟宫里的人越迟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自己这胎坐的越稳,自己和孩子就越安全。但是现在心中剩下的却只有对他的失望和对自己的怨恨了。最近皇太极那么温柔体贴,自己竟真的差点又要爱上他了!真是愚蠢!
由于对皇太极的失望、以及考虑到要好好养胎,毕竟御医说自己生阿布鼐的时候伤了身子,底子不好,娜木钟便很少出自己的院子了。这日午后娜木钟在自己院子内晒太阳,小玉儿前来探望她。
小玉儿带来了许多的补身子的药材,娜木钟倒是有些惊讶。自己怀孕这件事情,除了皇太极、御医及当时伺候自己的一众侍女,就没其他人知道了。当时皇太极就下令勒止御医和侍女将这件事外传,小玉儿拿来这么多药材是何意?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思及此,娜木钟开口问道:“小玉儿,没事带这么多药材来作甚?”
小玉儿笑了笑:“您还道我不知道呢,这时候还瞒着我?”
看小玉儿这表现,娜木钟心中一紧:难道她真的知道了?这可是有些麻烦。倒不是娜木钟信不过小玉儿,只是小玉儿太不稳重,她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定会忍不住说给旁人听的。
小玉儿见娜木钟也不说话,随机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哎哟姑姑,您怎么还不理我了。不就是身子弱了些么?您瞧,这些都是多尔衮珍藏的好药材,我啊,全都拿来给您补身子了。”
娜木钟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小玉儿只是以为自个儿身子虚弱而已。不够随即她又疑惑开了:“自入冬之后我身子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前些日怎么不见你这丫头来孝敬我?”
“这不是因为您前几日在马厩里看马的时候因为突然被马厩内的味道熏到了透不过气儿这才晕倒的么?多尔衮跟我说,是他思虑不周啦,您身子不爽,还硬要请您来观看我们的赛马会,这不,他让我带着药材来向你赔罪了。”
看着小玉儿提起多尔衮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样子,娜木钟忍不住笑了笑:“还没嫁给多尔衮呢,现在说话就不离他了。看来你与多尔衮相处地很好。”
娜木钟这么一说,小玉儿突然害羞起来,脸都有些红了。她若无其事地撇开了话题:“宝音,赶紧把这些药材收好,让贺西格时不时地给姑姑张罗些药膳补补身子。”
宝音笑着答应了,将药材收了起来。娜木钟知小玉儿是害羞了,也不戳破,索性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问道:“是谁跟你说我在马厩晕倒了?”自打那天皇太极把自己送回来之后,自己也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宝音她也不清楚,但是听说赛马会还是如期进行了,也不止皇太极是怎么跟多尔衮、小玉儿他们说的,自己正寻思着找小玉儿问问呢。
小玉儿答道:“是姑父呀。那天姑姑您晕倒,姑父可着急了,赶忙抱着您就回汗宫了。”
“那你们的赛马会进行地如何?对啦!你那匹汗血宝马呢?”
“挺好的呀,就是姑父跟我说看到我的追风好似恹恹的,让我不要骑着它比赛,怕出什么意外。姑父他还说可能是马草出了什么问题,让人都收了回来,重新运了一匹马草过去呢!”
皇太极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应该是当时就把有问题的马草全都带了回来给人查验了吧。
“对了...”小玉儿有些疑惑地问道,“玉姐姐怎么了?那日她本来说的好好的要参加赛马会,后来就推说有事情在您和姑父之后就回汗宫了呢,没一起赛马真可惜。而且她这几日怎么就被禁足了呢”
看着小玉儿疑惑的样子,娜木钟真不知该怎么解释。看来皇太极真是有心把这事儿遮掩过去了,竟本就没打算揭穿大玉儿。那自个儿何必自讨没趣儿呢。娜木钟自嘲地笑了笑:“我这几日也没出院子,一直在养病呢,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玉儿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话了。总觉得,最近大家都有些奇怪呢...小玉儿如是想到。
“对了”娜木钟突然想起来多尔衮与小玉儿的婚事,遂说道,“小玉儿,既然赛马比赛已完,那你就静下心来安安定定地在这儿跟我学学管家的本事吧,毕竟再过两个来月你就要嫁给多尔衮了。”
听了娜木钟的话,小玉儿倒是难得地没有撒娇混过这事去,毕竟大汗已经说过,多尔衮与她已成亲,便要搬出汗宫外,贝勒府也已造好。那么作为贝勒府的女主人,她肯定是要好好学学这管家的本领的。于是小玉儿懂事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专心地呆在宫内,在宝音的协助下开始先拿西院的事情试手了。
大玉儿本打算马上去北苑看看苏沫儿,顺便为她打理一下,好让她的日子过得舒心一些。毕竟虽然苏沫儿鲁莽,但是很多事情没了她也不成事。但是她却不知道,哲哲既然有意整治苏沫儿,将自己的人安插到她的身边,那么苏沫儿在北苑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呢?更何况她现下又被禁足了,苏沫儿在北苑的日子过得可谓是生不如死。
苏沫儿被送到北苑的头一天晚上,管事姑姑就发话了,这个丫头可是因为不懂规矩而得罪了贵人们,那么首先就得好好教教她规矩吧。得,苏沫儿就被绑住了手脚、塞住了嘴巴、扔到柴房里过了一夜。第二日的时候正午时分,管事姑姑好不容易想起来还有个犯错的丫头被关在茶房里面呢,于是让手下的小丫头去放她出来,好好换身做活的衣服,开始干活吧。
苏沫儿平日里呆在大玉儿身边,除了侍候大玉儿之外,其他的粗重活都有手下的小宫女、粗使嬷嬷们做,吃的用的住的俱是好的,早就忘记了当初在草原上做奴隶的日子了。冷不丁这么一冻、一饿,整个人都憋着气呢,好不容易有人推门进来,她还来不及骂人家呢,人家小宫女冲上来就将她身上的首饰、衣服全扒下来了,给套上了一件粗麻衣服,随意整理了一下就给拉着走到管事嬷嬷跟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_(:3」∠_谁让人家后台硬呢,做出这种事情,皇太极也不能马上发落大玉儿。不过,以后就。。。呵呵
第31章 诉情冤家
又冷又饿被关了一天,手脚都麻了,身上的首饰、衣服都被掠了下来,苏沫儿就是想向人家撒泼都没这个力气了,于是一路上就任由两个小宫女架着她往前走。但是到了管事嬷嬷跟前,小宫女将她嘴巴里的布取下来的时候,苏沫儿的犟脾气又犯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身边的大宫女?竟敢这样子对我!等我家主子知道了,定会好好发落你们!”
管事嬷嬷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冷冷地笑了:“哦我可不管你是哪位贵人身边的得力宫女儿,我只知道到这边的,都是犯了错要好好学学规矩的。就是庶福晋到了这儿也得老老实实地干活,见了我也得称一声‘嬷嬷’,你这丫头倒是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不服气,那就继续去柴房呆着吧。”于是苏沫儿又被绑着在柴房关了一日,中间也没人理会她,更没有人送吃食给她了。
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一天一夜,这下子苏沫儿可是学乖了,知道乖乖地听话干活了。只是即使如此,她干的也是最粗重的活——刷马桶。若是嫌这活粗重,想继续反抗呢,可以啊,再去柴房呆着吧。于是苏沫儿只能默默忍受着脏臭,在一大堆马桶里面默默地埋头苦干,期待着自己主子早日把自己从这鬼地方给救出去了。
只是她自个儿的主子现在还是自身难保,惦记她的倒是另有其人。
清宁宫内,珍哥恭敬地向哲哲禀报道:“大妃,北苑的管事嬷嬷禀报,苏沫儿在那边先是不服管教,饿着关了一日一夜之后就开始乖乖干活了。”
“是么?”哲哲微笑着看着花瓶内新插上的花,心情不错,“传话下去,对这个丫头可不能心慈手软,把最脏最累的活全部给苏沫儿做,好好调^教调^教这丫头。”既然自己的侄女儿不懂得管教下人,那自己就帮着她好好管教管教。这丫头虽然鲁莽,对大玉儿倒是忠心。只是不知道她若是能活着从北苑出来继续侍候大玉儿,这忠心又能剩下几成呢?
“是。”珍哥恭敬应道。
“对了”哲哲伸手掐下了一朵花,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这几日玉福晋过得怎么样?”
“莺哥传话过来,这几日玉福晋同往日里一样,早上看看诗词,午后绣绣花,并无半点不妥。”
“哦?是么?”哲哲眼光微闪,猛地扯下了手中花朵的花瓣,“她倒是沉得住气。你去传乌拉那拉氏过来。”
珍哥点头称是,退后着出了正殿,去请庶福晋乌拉那拉氏。
小玉儿学习打理事务已有好几日了,说也奇怪,以往几乎每日里都能见到多尔衮,即使不和他一起去骑马游玩,至少也会在汗宫里面遇上,当时只道是寻常,但是现在冷不丁一直与娜木钟待在一起,好几日不见多尔衮了,竟甚是想念。
“小玉儿?小玉儿?你怎么看着看着账本就开始发起呆来了?”娜木钟见到小玉儿看着看着账本突然呆住了,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玉儿这才反映过来,哎呀,又想起多尔衮了......小玉儿有些脸红地用账本捂住了脸,天呐,自己竟然这么惦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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