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愕然。这个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自己现在还东西给他,他没有听见么?还是说,他是故意要岔开话题?
小玉儿突然笑开了:“我不过是残花败柳之身,也不知亲王为何这么执着。若是亲王点头,大把正当妙龄的美丽女子等着扑进您的怀里,您何必执着呢?”她笑,是因为她突然想明白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一直拒绝对方,对方这才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男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就像当初多尔衮对自己说,他对大玉儿毫无一丝情义,最后还不是和大玉儿作出了苟且之事?
准噶尔亲王闻言皱眉,突然上前一把搂住了小玉儿:“为什么要这么贬低自己?”
小玉儿不回话。准噶尔亲王叹了一口气:“你大可不必称我为‘亲王’这么客套,以后唤我巴图尔浑便是。”
然而小玉儿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巴图尔浑身上夹杂着冰冷气息的醇厚气息猝不及防地向小玉儿袭来,小玉儿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对方,然而对方却仿佛知道她要反抗使得,一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迫使她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扑通...扑通......”也不知是他的心跳,还是她的心跳。
小玉儿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她有些僵硬地别过头去,吩咐站在自己身侧的莺哥:“莺哥,我有事要与准噶尔亲王...”小玉儿觉得搂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了些,她和他贴的更紧了。她无奈,不得不换了称呼,“我有事要与巴图尔浑说,你先出去候着。”莺哥一向是最听主子话的奴婢,马上恭敬地点了点头,退出了帐外。
“你有什么话......”宝音出帐之后,巴图尔浑开口询问。但是他话还未说完,便有一个柔软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是对方就像豁出去了似的,狠狠地吻住了他,甚至还在他嘴上啃咬了几下。
这就是小玉儿的决定。既然对方得不到不肯罢休,那索性就如了他的意。一夕*,换得下半辈子的清静,很划算的交易,不是么?
等到巴图尔浑回过神来,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回吻小玉儿的时候,对方却离了开去。许是太久没有动情的关系,此时小玉儿的脸颊通红,看在巴图尔浑眼里又是另一种诱惑。她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袍子,露出了绣着兰花的粉色肚兜。窥见难见的美景,准噶尔亲王的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一动。他觉得自己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但是对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她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高耸的胸脯上。她媚眼如丝,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想不想......要我...?”
若是此时巴图尔浑还能把持得住,那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了。更何况,在他面前魅惑他的还是他心仪的女子。他伸开长臂,猛地将对方抱起,大跨步走到了帐篷里间,将对方抛在了榻上。他一边看着榻上的女子轻笑着开始抽掉自己肚兜的带子,一边双眼赤红地解起自己的衣衫来。
自从滑了胎之后,小玉儿再没有和多尔衮行过房。本欲应付着巴图尔浑、半推半就做了那事,但是不知为何她也开始有些情动起来。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小玉儿觉得整个人都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片刻,她也开始意乱情迷起来。亲吻、抚摸、甚至更深入的接触,两人就像在久旱的沙漠里迷路许久、蓦然寻到清泉的旅人,急不可耐地想要在对方身上寻求慰藉。任凭帐外狂风大作,帐内春意正浓。
事毕,巴图尔浑一手搂着小玉儿的纤腰,一手却从她光滑细嫩的大腿处一路上移、越过羞人的地方、触到小腹、最后停留在她的胸脯上。小玉儿没想到平日里看似严肃正经的准噶尔亲王竟然是个这么不正经的人。但是长时间的情*事令她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疲软,现下她只能软绵绵地瘫倒在对方怀里,头枕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地跳动。
这样子,就可以了吧。以后这个男人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吧。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小玉儿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和留恋。但是她强自按捺下了这股奇怪的感觉,用尽最后一些力气翻出了巴图尔浑的怀里,背对着他,冷漠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虽然不知佳人为何突然对自己改了态度,甚至与自己共赴*,但是巴图尔浑一直认为这是他们的关系改善的一个信号。他的心情很好。
然而这愉悦也只是持续到小玉儿让他离开之前。
“为什么?”不管对方是否能够看到,他眼也不错地盯着对方白皙的美背,疑惑开口。虽然前一刻自己的手还抚摸过这里,但是现在这就仿佛像一堵墙,隔开了他和小玉儿。巴图尔浑不解,“为何你......”态度传变如此之快?
“我只不过是相用一夕欢愉,换回日后的清静罢了。亲王不要想岔了。”小玉儿铁了心不回头,只淡淡地回答道。
巴图尔浑的心内生出了羞恼和愤怒的感觉。他想要扳过对方的身子,大声质问她,但是最终他还是翻身下榻,沉默离去。他想要的何止是一夕欢愉?小玉儿实在把他想的太肤浅了。
小玉儿听见了巴图尔浑离去的动静,但是她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她,太累了。
自从那个不堪回首的下午之后,巴图尔浑便再也没有来找过小玉儿,甚至连那从未间断过的礼物也不再出现了。小玉儿送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心里面又有种奇怪的感觉,是...失望?是...后悔?小玉儿说不上来,她只知道这期盼已久的清静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宜人畅快。
此时距离她离开盛京将将有三个多月的时间,盛京那里已经传来了信,阿茹娜不日即将来这里陪伴小玉儿。莺哥告诉小玉儿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直淡定自若地眼睛里头绽出了别样的光芒,不禁令小玉儿侧目:“陪着我在这儿,日子很无聊吧?”
莺哥急忙摇头:“主子哪里的话?”
小玉儿淡笑:“你方才的神色都已经出卖你啦。”旋即她反倒劝慰莺哥,“你不必这么拘束,离开盛京到了这儿,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也当不起你这声‘主子’。你陪着我到这儿,不过是应了姑父的命令。”
看着小玉儿真诚的表情、然而却失落寡淡的笑意,莺哥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主子,真的不是这样的。因为...等奴婢回盛京之后皇上便会为我与萨哈达赐婚......”说到最后,莺哥双颊通红,声音几不可闻。她知道作为一个暗卫,应当以主子为先,自己的事情放在最末。然而不知为何,看到小玉儿这个样子,她便忍不住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好让她不要误会。其实陪着她在这里的三个月,是她人生里面最舒心最无拘无束的三个月了。
“萨哈达?”小玉儿脑海中闪过那个时常跟在皇太极身后沉默寡言的侍卫,又促狭地看了一眼莺哥,打趣道,“我起初只知你是清宁宫的管事姑姑,却不知道你和萨哈达......你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么?”
莺哥害羞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小玉儿了然地感叹道,“怪不得你得知自己能回盛京的时候这么开心!我也为你高兴!”虽然她自己无法再相信感情,无法再接受其他男人,但是看到别人找到下辈子归宿的时候也还是真心为她们开心的。说到底,也是自己时运不济而已。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那么多,比如阿布、比如姑父,但是自己碰上的却偏偏......
小玉儿突然想起当初姑姑一脸自责地向自己道歉,说若不是她推波助澜,那自己也就不会嫁给多尔衮的场景来。其实哪怪得了姑姑?后来多尔衮向她多次告白,她自己也心动了。这才答应嫁给了多尔衮。只是他们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们之间的结合本就横亘着一根刺。
就如自己当初想的那样,大玉儿的确对多尔衮有意。即使后来多尔衮解释说,屡次和大玉儿玩闹不过是因为自己也跟在他们身后,篝火晚会那日他本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但是跳舞的队伍转动,这才误到了大玉儿跟前。这么多的误会都可以解释,她也欣然接受了多尔衮的感情,但是她却忘记了大玉儿对多尔衮的感情,甚至深到即使后来她嫁给了姑父,但是仍旧一直关注着多尔衮和自己;即使成了大金大汗的侧福晋,仍旧指使莽古尔济在赛马会上对自己做手脚;即使她被困在深宫,但还是与多尔衮发生了苟且之事。
也许当初多尔衮跑错到了大玉儿跟前、自己随后才上前,就昭示着他们三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原本只是年少时候的爱恋,本可以各安天命、各自依着自己的身份、不出错地过下去,却因为嫉妒、怨恨还有贪念毁了一切。
小玉儿仍旧记得自己当初带着那支累丝嵌珠宝叶形金簪去莽古尔济府上找她,拿着这支锋利的金簪放在她脖颈上之时她起初惶惶不安最终心灰意冷的表情,还记得她无奈地回话:“小玉儿,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你今日便是拿着这支金簪划破了我的脖子、甚至要了我这条命,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也想你知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原来当初莽古尔济嫁给科尔沁的某位台吉,然而那位台吉却是个荒*yin宠妾的主,甚至为了一个宠爱的小妾的一句抱怨打了莽古尔济一个耳光,连一点嫡福晋的体面也不给她。终于莽古尔济怒从心起,下毒杀了那台吉。本来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局,一个时辰之后会散发出人体内的秘药加上莽古尔济有心拖延时间,根本无人发现有问题,只当是那台吉纵*欲而死。偏偏大玉儿发现了端倪。莽古尔济的侍女在下完药后不慎将余下的药包丢弃,却没有烧掉。但是大玉儿却没有揭发莽古尔济。
莽古尔济得以平安回到盛京,在自己哥哥莽古尔泰的府邸旁边的一座小府邸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因着她尚年轻,又作姑娘打扮,初到盛京的娜木钟和小玉儿竟当她是未嫁之女,甚至小玉儿还和她成了好友。
却没料到大玉儿这么久隐而不发,但在自己陷害小玉儿不成之后威胁莽古尔济在赛马会上对小玉儿下手。她的本意是想除去小玉儿,但是事到临头,莽古尔济又心存担忧,把本该下在小玉儿茶水里的药下在了马草里面。她本想着小玉儿毕竟是十四福晋,若是出了人命始终是不好交代;但若是小玉儿无事,又无法跟大玉儿交代。小玉儿堕马受伤,这是个两全的办法。又有谁料到,小玉儿竟然怀了身孕呢?
小玉儿知道始末之后最终还是把金簪放下了。说到底,虽是莽古尔济下的手,但是指使之人才是罪魁祸首。
她得知自己堕马滑胎一事与莽古尔济有关的时候,曾经去书房找过多尔衮,但是却听见了多尔衮与管家的话。心灰意冷之下这才自己孤身前来找莽古尔济,却不想知道了更加震惊的消息。虽然早知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大玉儿变了,但是小玉儿没有想到她竟狠心到为了一个还不是自己的男人而对自己下毒手。若说这是她最伤心的地方的话,之后她知道的事情让她觉得可笑,荒唐!
古董店的老板说多尔衮买走了另一支累丝嵌珠宝叶形金簪,但是她回府之后多尔衮并没有送给她。原本她还以为多尔衮是送给了佟佳氏,把自己的那只丢在妆匣里面之后也就没有在意。毕竟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了。但是她却在几日之后入宫找娜木钟的时候看见大玉儿的头上戴着那只累丝嵌珠宝叶形金簪!一样的花样、一样的形状,她绝不会认错!
原来在她四处打探着杀死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的罪魁祸首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却与她有了私情!小玉儿对多尔衮的死心变成了厌恶。真恶心。说自己对大玉儿无意的是多尔衮,在与自己成亲之后与大玉儿私通的也是她!更遑论此时大玉儿可是他多尔衮名义上的嫂子!
没过几日姑姑传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事实。她的确没猜错。小玉儿这才开始想要逃离十四贝勒府这个恶心的地方,逃离盛京!只是在离开之前......小玉儿绝不会让大玉儿安然无恙地成为多尔衮的女人,安然无恙地生下那个孽种!
算算时间,三月已过,青格尔也应该嫁给多尔衮了吧!
没错,小玉儿一早知道青格尔对多尔衮有意。因此她在离开之前,一早就告诉青格尔,自己的身子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甚至承诺了青格尔,会让多尔衮娶她,还把自己的对牌也给了她。同时给青格尔的,还有堕胎的秘药。
自从大玉儿到了十四贝勒府,小玉儿虽然称病不出,但是送到大玉儿院子里的安胎药里早就下了药。一连十五日,只要大玉儿每日按时服药,她肚子里头的孩子定然会出问题。虽然不会落胎,但是生下的也不会是正常的孩子。她小玉儿就是要多尔衮和大玉儿看看,罔顾伦常生下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想想当初大玉儿想要她的命、害得自己的孩子没了,没要那个孽种的命已经是便宜了它!但是这堕胎的秘药叫到青格尔手里,她可就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小玉儿也是公道的很。不管那孽种有没有生下来,她自己造的孽就用她自己的命来还。这也是她不远吃药的原因。说到底,小玉儿还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她不得不对大玉儿的孩子下手。但是同时她也心有不安,愿意赔给那孩子一条命。
但是小玉儿恐怕没有料到,她同父异母所出的妹妹那么有本事,早就和多尔衮发生了关系,甚至早就去找了娜木钟,说想要嫁给多尔衮。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全都有迹可循。若只是单纯寄居于十四贝勒府的嫡福晋的妹妹,又怎会随心所欲地用十四贝勒府的银钱买盛京里时兴的最贵重的新衣裳和新首饰呢?这都是多尔衮为了掩她的口而不得不纵容于她。
在一旁的莺哥见小玉儿又陷入了沉思,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主子虽然离开了盛京,但其实心里还是记挂着以前的事情。思虑再三,莺哥还是开口劝道:“主子,咱们呐,要向前看。奴婢看那个准噶尔亲王就对主子甚是关心。”那天虽然小玉儿把她遣了出去,由于风大雨大的原因她和那个准噶尔亲王的侍卫去了主账旁边的小帐篷避雨,但是床铺全都是她收拾的,她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莺哥觉得准噶尔亲王不错,听说嫡福晋死后也没有别的侧福晋、庶福晋什么的,似乎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没见到他,也没再收到东西了。
小玉儿听到莺哥提到巴图尔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过那也只是一瞬之间。她看了一眼莺哥,带了些责怪的语气:“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了,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莺哥正欲再说,帐子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这就是阿布经常来找的那个女人的帐篷?”虽然声音稚嫩,但是说的话可是毫不客气。小玉儿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个男人!
莺哥正打算出帐篷的时候,对方已经入得帐来。来人是个五六岁左右的男孩,虽然穿着草原上常见的蒙古小袍子,但是他趾高气昂的表情和身后的侍从表明,这并不是个一般的孩子。且不论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就是他的长相,也和某人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男童手里面拿了一卷画,对于他的小手来说这画卷还有些长、难以稳稳地打开。侍卫想要上前帮忙,然而他呵斥住了:“不准你碰我额捏的画像!”小玉儿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慢慢地将画卷展开来,看看画卷,看看小玉儿,比对了一番,这才确定地点了点头。若不是自己是被刻薄地打量的对象,小玉儿定然会觉得这男童小大人的样子十分可爱。不过......稍后他说了一句更加令人讨厌的话:“我就知道,阿布时常到这里来看这个女人是有原因的!”然后他傲慢地看着小玉儿:“虽然你和我额捏长得有几分相像,但是你不要以为能凭这个抓住我阿布!我阿布他,心里面只有额捏一个人!”
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小玉儿在心里头冷笑一声:呵,男人!她就知道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爱,所有所谓爱意的背后,都是有原因的。也怪不得他这十几日来都没有露面,想来是厌倦了吧!
只是一个和自己死去的嫡福晋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女人罢了,偏还这么不识趣儿,这么难以讨好、不识好歹!小玉儿几乎都能猜到巴图尔浑心里面的想法了。
想到这儿,小玉儿也冷冷地朝那男童道:“你放心,我本就对你阿布没有什么兴趣。”
那男童还在犹疑地看着小玉儿,辨别她这话的真假,却有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不是那许久未曾露面的巴图尔浑又是谁?
被他有些受伤的眼神看着,小玉儿内心涌上莫名地内疚和歉意。然而她一看到男童手里面拿着的画卷,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盖过了这些许的内疚,她不由自主开口:“我自然是这么想的,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不是么?倒是亲王你,为何偏要在我身上找你嫡福晋的影子?!”
巴图尔浑走到小玉儿帐外,听见她说的绝情的那句话,怒气上头,这才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现在小玉儿这么一问,他这才注意到帐内站着自己的儿子,以及...他手里的那画卷。他板起了脸:“葛尔丹,你在这里干什么?手里头拿着什么!”
葛尔丹看见巴图尔浑来了,早就收起了之前趾高气昂的表情,乖乖地站在一旁。此刻巴图尔浑问他,他低下头不敢说话。这画卷本是在巴图尔浑的帐里收着的,他见巴图尔浑许久未露面,有听说他在讨好一个女人,这才拿了画卷来找小玉儿。他不相信对额捏那么痴心的阿布会看上别的女人,见到小玉儿之后更是觉得果然如此。
小玉儿觉得好生头疼。许久未曾光临的痒意又袭击了她的咽喉,她捂住嘴低低地咳了一声:“有什么事...你们出去说......”
看着小玉儿难受的样子,巴图尔浑收回了在葛尔丹身上的注意力,上前伸出手似要握住小玉儿的手,关切道:“你觉得怎么样?还难受么?”
小玉儿一把拍掉了巴图尔浑近在眼前的那只手,皱眉道:“亲王就放过我这个将死之人吧,至于我这容貌,相信您若是仔细寻找,也可找到像您嫡福晋的替身。”
“替身?”巴图尔浑觉得这个问题一定要解释清楚,他不顾小玉儿的冷淡,急切地握住了小玉儿的手,纵使对方百般挣扎也不放手,“起初我注意到你的确是因为你和我故去的嫡福晋有些相像,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你们并不是一个人。她温柔,你爽利,完全是不同的性格。”
小玉儿此时怒极,什么话听在耳里都觉得有刺:“亲王真是越说越过分了,连我的性格都要指摘一二。”
巴图尔浑看着她已经红了的眼眶,一阵心疼。也不顾葛尔丹就在身边了,他一把上前抱住了小玉儿:“现在我爱的是你,玉儿!”
他知道她心里的那根刺,也知道她曾经受过的伤害。正因如此,他才送她马靴,希望她能够忘却以前的不快,与自己重新开始,在这无边无际、不受拘束的大草原上驰骋。这些日子他没出现也不是因为恼了她,而是要去天山之上采摘对她的病有用的雪莲。他之前偷偷交代莺哥,让她把雪莲碾碎,放到小玉儿一直服着的药里面,结果小玉儿果然不再咳得那么厉害了。所以他听闻天山上的雪莲开放,这才马上赶去。这也是葛尔丹最近没再见到他,来向小玉儿问罪的原因。
小玉儿却不听他的解释,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从自己穿着的靴子里拿出了一只匕首,扔到了巴图尔浑的怀里:“这个还给你,我们两清了。你还不滚!?”</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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