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意外,因为冉放的妈妈多年前已经因病过世,而他是出了名的孝子,竟然会在父亲年迈的时候选择和他分开住?
“我爸将会有他的新生活,我不打扰,而另一幢是我的住处,我会默默地守候着他!”嘴里应答着程艺的疑惑,冉放的视线却依旧粘在花怜惜的身上,似乎这些话其实也是对花怜惜说的。
双手紧握成拳,花怜惜深呼吸了几口气,重新将握紧的拳松开,一再地调整呼吸,极力平稳声线。
“抱歉,我不接受这个唯一的要求!以程艺的实力确实能胜任任何的设计,如果冉先生有其他任何设计上的想法,可以和程艺沟通,相信她一定能满足你的要求。”
“为什么抗拒?为什么拒绝?这两栋别墅的薪金足够地丰厚!”拧着眉,冉放一再地咄咄逼人,心里决定一定要她接下房子的设计。
“肮脏的钱,不赚也罢了!”微微眯起眼,花怜惜原本清澈的眸光此时已染上浓浓的厌恶,似乎连呼吸都屏住,连和他在同一个空间呼吸也憎恨。
“如果我公开所有的东西呢?公开曾经的所有过往呢?你也在所不惜吗?你就不害怕你的母亲会经受不住刺激再次陷入无休止的自我纠缠和混乱里?”清晰地在她的瞳孔里愧疚浓郁的厌恶,冉放的心蓦地一下刺痛,灵巧的嘴却选择了最恶毒的方式。
“公开什么?冉放,你有什么目的?你房子的设计是幌子?你欺骗了我什么?你想对怜惜做什么?”一脸的愤懑,程艺终于在半梦半醒间渐渐地看见了冉放的真实目的,他突然的造访目的原来是花怜惜,而她绝对不能容忍他伤害她。
“你们冉家,让我恶心!”紧咬唇瓣,花怜惜竭力将涌上眼眶的雨雾压了下去,伸手拿起水杯利落地泼向他,“你做梦!”说罢径直跨步离开。
双手插着口袋,孔承奕昂首迈开步伐跟随在咖啡馆经理的身后进入,漆黑的双眼随意地扫过喧闹的室内,却一眼就窥见了站了起来的三个人。
锐利的眸光略过侧着脸的冉放,下一秒视线直勾勾地粘在那个瘦削的倩影上。
简单的白衬衫搭配黑色的七分西裤,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脚下竟是一双银白色的瓶底单鞋,瞪着眼和冉放对峙,却在冉放高大挺拔的身材映衬下显得更加地娇小。
精致小巧的五官略施脂粉,脸颊似乎比之前更瘦削了点,而如此清新简洁的装扮却将她映衬地更干练,似乎还透过着神采,莫名地,就吸引了眸光。
玻璃杯被她拿起,下一秒却重重地将杯里的水泼落在冉放的脸上,孔承奕迈开的步伐不由怔愣地汀。
明明她走路并没有声音,孔承奕却清晰地听见她的步伐,当清新的倩影将要越过自己时竟不知不觉地伸手攫住了她的手腕。
眼眶含着泪,花怜惜倔强地让自己仰起下巴笔挺着背快步离开,手腕却蓦地被攫住,迫使她汀了脚步。
微微侧过身,孔承奕清楚地窥见她眼角悬着的泪花,指腹不自觉地就添了几分力气。
手腕一阵地生疼,花怜惜瞪着浑圆的大眼,扭头回视,“孔先生!”此时此刻,无论是谁将她拦下,她满腔的怒火和无法发泄的伤心都将灼伤谁。
宛如胸口被用力地捶打了下,仅仅一句梳理的“孔先生”让孔承在瞬间松开了手,冰冷的五官微微地拧着,隐隐地,迸发着怒意。
手腕得到自由,花怜惜却没有察觉他的温怒,径直继续刚才离开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用力地抹了把脸,抹去滴落的水珠,冉放转身也打算离开咖啡馆。
“冉放,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怜惜?混蛋,你利用了我!”不顾形象地叫嚣了起来,程艺快步追赶冉放,势要将他的目的弄清楚。
三人相继离开,而原本喧闹的咖啡馆因为三人的喧嚷而寂静,随着三人的离开又在瞬间重新恢复了喧闹。
继续抬腿往咖啡馆的包厢而去,孔承奕刚才攫住她手腕的大掌紧紧地揣成拳,刻意地压制着心口翻滚的怒意,却又微微地眷恋她手腕的细腻,似乎在顷刻间有熟悉的触觉,而这样的触觉曾出现在他深夜的梦里。
飞快地离开了咖啡馆,花怜惜随手拦下一部出租车,径直就往疗养院而去。
正是午饭的时候,花贞贞乖巧地坐在床上,任由护工循循诱导地喂着饭,而一双细腻的眼此刻再次显得空洞而毫无光彩。
倔强地含在眼眶里的泪终于决堤般地潸然而下,花怜惜一手塞进嘴巴里,侧着身躲在窗外,悄无声息地伤心痛苦。
终于从颓废中走了出来,终于再次扬起笑迎接命运的挑战,重新担起守护她的责任,却在冉放的轻易出击下崩溃,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宛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在心脏,让她血流不止。
竭力隐藏的伤疤总是轻易地就被揭开,总以为伤愈的却总在现实的打击下如此不堪一击。
将最后一支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孔承奕伸手弹了弹身上的烟灰,沉着脸拉开书房的门,映入眼的却是赤脚而立的丁佳。
“奕……”一袭单薄的睡裙,丁佳低低地喊了声整夜滞留在书房里的男人。
“怎么起那么早?”伸手搂了搂她的腰侧,孔承奕自然地带着她往主卧室而去。
依偎在他的胸膛里,明显地嗅到浓郁的烟香味,丁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你整晚都不回来睡,我睡不着!”下午从公司回来他就阴沉着脸一头钻进书房,甚至罕见地落下了锁,分明地不愿意被打扰。
“公司有点事,我需要处理!”微微地眯着眼,脑海浮现咖啡馆里含泪而疏远的倩影,那个让他整晚失去心神的倩影。
“交给柯杰不就可以了吗?你这样熬我会担心,要是你熬坏了我怎么办?”凄然欲泣地拭着眼角,丁佳以更亲密地姿势和他镶嵌,想借由如此伤心的气氛和他重燃以往的热烈。
单手扶着她的腰,孔承奕低垂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你再睡一会,我洗个澡回公司!”对她的担忧彷如未闻,孔承奕说罢径直往衣帽间而去。
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丁佳想不到自己再次的暗示他竟然再次无动于衷。
一手拿着睡袍,孔承奕一手解着衬衫的纽扣,被香烟熏了一整夜的衣服浑身透着颓废,而在天明之际恢复清醒的他无比厌恶身上的气味。
看着他从自己身旁掠过,丁佳敛去脸上的不愤,瞬间体贴地笑了笑,“你一整晚都没休息,我给你做早餐吧,起码吃了早餐再到公司!”不管何时,贤妻良母的形象总该是好好地维护地,况且,抓住他的胃也是中方式。
简洁地“嗯”了声,孔承奕没拒绝她的提议,径直就进入了浴室。
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听着浴室潺潺的水声,丁佳忽地随手将床上的抱枕重重地扔了下,隐匿地发泄心里的不快,鼓着腮帮,想了想还是到衣帽间拉开了衣柜。
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客厅,孔承奕单手扭着袖扣,一边凝着眼往厨房望去。
开放式的厨房一眼尽收眼底,银白色的橱柜在清晨的昼白里显得更加地白亮,一抹黑色紧身短裙的身影优雅地抖动着平底锅,细微地煎煮“兹兹”声在宁静的清晨里显得响亮。
一瞬间,凹凸身材的黑色身影和灰白记忆里的身影重叠,如此地安静和舒适,久远而陌生的感觉缓缓地弥漫,似乎正要淹没时光的界限。
缓缓抬步接近厨房,孔承奕打着领带的手渐渐地汀动作,凝神细致地看着她稍显笨拙的动作,似乎和记忆里的娴熟有了些微的差别,不自觉地,孔承奕拧起俊眉。
“奕,马上好了!”察觉他的靠近,丁佳转身绽放笑颜高兴地喊了起来,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倾身往他的唇瓣印上一吻。
浓郁的香水钻入鼻端,孔承奕怔愣而毫无反应,在顷刻间所有灰白的记忆褪去,丁佳绽露的笑颜瞬间无限地放大。
“我不吃了,我回公司!”嗓音低沉,孔承奕迅速转身,迈开宽阔的步伐毫不留恋地离开充斥着浓郁香水的厨房。
第65章、终于亲自道歉
?
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耀着,程家公馆偌大的阳台摆放着三四张桌子,三三两两的同事正捧着各式早餐在悠闲地吃着,花怜惜独自占据了最角落的一张,而桌面却单调的只有一杯清水。
修长的指尖搭在杯沿上,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花怜惜抬眸往下遥远的天际,思绪渐渐地游离。
“花姐姐!”蓦地清脆嗓音撞入耳膜,将神游的花怜惜从漫无边际里拉了回来。
“买了你最喜欢的提拉米苏!”晃了晃手里的粉色纸盒,孔欢拉开椅子一屁股直接就坐了下去,“我还买了程艺姐的,她马上就到了!”一边说着,孔欢一边打开了纸盒,小小的提拉米苏映入了眼帘。
低垂下眸光,看了眼提拉米苏,忽地花怜惜感觉胸口一闷,似是有股气往喉咙上涌,伸手直接将盒子往外推开了点,一边深吸了口气,“我好像刚才早餐吃多了,现在还撑着呢,吃不下甜点!”花怜惜悄悄地挪动了下椅子,整个人离桌子更远了点,视线也不再落在提拉米苏上。
“那我放在茶水间的冰箱里,待会你要是饿了就吃!”笑嘻嘻地从盒子里拿出她和程艺的两块,孔欢重新将纸盒盒上。
屏着气,花怜惜稍稍调整了呼吸,一手拿着杯子直接就站了起来,“不,我今天肠胃不是很好,我不太敢吃冰的,你们吃完吧,不用留给我!”一再地拒绝,花怜惜挪开步子,准备直接回办公室。
一直自顾自的孔欢抬头讶异地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程艺说你最喜欢提拉米苏,你真的不吃吗?你能抵抗它对你的诱惑?”明明程艺说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了,现在怎么就不吃了呢,甚至连多看一眼也没有。
撅着嘴,孔欢觉得自己的用心此刻都被糟蹋了,花怜惜根本就不领自己的意。
明明要迈开步离开,看着孔欢沉下去的脸,花怜惜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是真的不能吃,不是故意不吃你买的,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呢?!”
“哼,你连我买的东西都不吃,就是不想和我们孔家有关系,亏奶奶躺在医院还念着你呢!”瞬间眼眶泛红,孔欢抿着唇,若不是周围都是同事恐怕已经掉泪了。
“奶奶?她最近怎么样?”迟疑了下,花怜惜还是轻声地开口,原本想装不闻不问,反正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她不知道,自己的关心和担忧是不是多余,还是,方秀芳恐怕还一直在怨念着自己,憎恨自己,根本不乐意见到或者是听见自己的消息。
“哼!”吸了吸鼻子,孔欢砸吧着嘴,“奶奶现在还躺在医院呢!就是心里想着她的孙媳妇,但是她的孙媳妇一直都没探望过她,她几乎都要害相思了!”自从她在程家公馆和花怜惜重新遇上,并且成为朋友后,她每次到医院探望方秀芳都会有意无意地说在公司的事,重点当然是透露花怜惜的近况,并且还特意偷偷地观察她的反应,时间久了,她自然知道方秀芳是在挂念花怜惜,甚至都开口了,让她对花怜惜好点,甚至感叹她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花怜惜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捏着杯子,“你知道什么是害相思吗?你让一个老太太害相思,你闹哪样?”
睨着眼,孔欢不满她此时的轻浮,似乎她都不当奶奶是一回事了。
“你才闹哪样呢,让一个老太太想念也不闻不问,也不管她康复了没!”
“你妈不乐意见到我,指不定我一出现就被赶了,况且,你哥也不乐意见到我!”笑意瞬间在眸光里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伤,连带着语气也哀沉了下去。
原本正在生气的孔欢一时也咬住了唇,悔恨自己的不懂事,此刻就像在揭开她的伤疤,让好不容易才明媚起来的人瞬间忧伤。
“我最近都是午休时候去看奶奶,妈妈和哥哥他们都不会去,不如中午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奶奶是真的有念叨你,没有生你的气!”想了想,孔欢再次澄清方秀芳对花怜惜的感觉,一再地保证她是真的没有生气,是在挂念着她。
“合适吗?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外人,去打扰她似乎不是很好,只要她好好地,快快地康复就好了!”沉思了几秒,花怜惜还是拒绝了孔欢的提议,狠下心不去关心方秀芳。
“花姐姐!”跺起脚,孔欢一时又着急了,“你就当她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躺在医院久了,只是想见见她想见的人!况且,以前她不是很疼你吗?那么疼爱你的长辈你居然都视而不见吗?你不知道,在病床上的老人家特别地脆弱,需要特别多的照顾和关心!”为了说服她渐渐奶奶,她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本事。
“你保证到时真的没有其他人?”秀眉紧蹙,花怜惜犹豫地再次询问,并一再地强调自己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难堪,因为一旦已经划清了界限,她就不会再给机会任何伤害自己,“孔欢,你知道我并不想和你们家有任何的牵扯,也不希望造成其他人的误会!”
孔承奕擅长用最原始的方式伤害她,而她一旦接近方秀芳,她难以估测他是不是再次孤傲地认为她是要捞上什么好处。
“绝对地,我保证!”发誓地竖起右手,孔欢一再地保证,并露出新心满满的笑容。
“怎么了?你做了什么事对不起惜惜了?都发誓了?”一手捧着咖啡,程艺睁着浓重的黑眼圈终于姗姗来迟。
“中午再联系,我先回去办公室了!”没有回应程艺的提问,花怜惜转身想离开。
“惜惜,我们聊一聊!”快快伸手拉住她,程艺想将心里的疑团解开。
“冉放为什么要威胁你?他以前认识你?多久前认识?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冉放一再地追逐着花怜惜,而她身为她的好友,竟然丝毫不知道他们认识,甚至有任何的牵连。
“艺艺,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清明的眸光瞬间染上了层犹豫,花怜惜停顿了几秒才接着开口道,“你可以接他的合约,不需要因为的就放弃一个赚钱的机会!”仅仅是因为她的关系而损失一个客户,花怜惜总觉得没必要,况且,也没必要在乎冉放的任何行为,只要不需要她参与其中,不牵涉自己就可以了。
本就是毫无相干的陌生人,本就远在天边,本就不该有任何的牵扯。
被明确地告知仅仅是不能说的秘密,程艺原本抓住她的手渐渐地松开,心口阵阵地难受,总觉得那该是天大的秘密。
“惜惜,我都不能说我吗?我……”迟疑了片刻,程艺心里涌起的话最后还是卡在嗓子眼,要她坦白,是不是自己也需要坦白呢?
“冉放?我表哥怎么了?花姐姐,他找你了?该不是哥哥那个面瘫让他发癫的吧?”从小冉放就爱和孔承奕一起,每次都是领着孔承奕的指令在外面兴风作浪,弄不好现在也是如此的状况。
“也许你可以帮帮程艺,你比较了解冉放,我先走了!”微微笑了笑,花怜惜这次终于没再理会两人,直接就快步离开了渐渐喧闹的阳台。
午休时间一到,孔欢直接就拉着花怜惜离开了公司,驱车直接到了医院。
“孔欢,让我先去给老太太买点水果吧,总不能空着手就去探病!”一整个早上都在公司忙着,她也没料到孔欢径直就带着她奔往医院,连给她中途下车的机会都没有。
“奶奶不能吃,买了也是摆几天就不要了,浪费!”不由分说地,孔欢挽着花怜惜就钻进了电梯,生怕她下一秒就后悔不去看方秀芳了。
“况且,奶奶还饿着肚子等我们吃饭呢,我已经让承载酒店的经理送饭过来了!”
毫无办法地,花怜惜就一路被孔欢推着走,到了病房甚至连门也没敲,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奶奶,看谁来了?!”高兴地咋呼了起来,孔欢直接将在身后的人推到了前面,“花姐姐正式到访!”
“您好,您康复得怎么样?”急急地就被推到了前面,花怜惜扬起笑,微微低垂着头向方秀芳问候,身子微微地颤抖着,生怕在下一秒被呵斥。
“老骨头,在床上躺久了辛苦!”半躺着,方秀芳溜着双眼,浑浊的眸光尽是暖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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