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愣住,底气不足的喃喃道:“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都在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冲进来救他,一个大男人有没有这么胆小啊?小心眼!”
李唐见状忙凑过来,边小心翼翼地取下鲤锦手中的锦盒,边不阴不阳地插上一句:“肖冬瓜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吧!他这不是气你将他一个人留下,而是在气你明知道是那个‘她’还要把他留下,他觉得你没有重视他。”。
冬瓜回瞟他一眼,再侧头挑眉细想了一下,然后一脸正色地面对阴森森的鲤锦,道:“对不起,我错了,一切都是因为李唐说那块石头显示你跟她上辈子有一段情,我才会放胆一搏,你就生这块石头的气吧!”
这是什么人,不勇于承认自己错误不说,还过河拆桥。李唐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冬瓜,犹在反省中。而鲤锦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眼前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让人气愤,什么谎话都敢说,还前世姻缘都跑出来了。
“她说的没错,你跟那只狐女前世的确有过一段情。”闻詹平端着茶杯一边呡茶一边丢下原子弹。这下鲤锦是哑口无言了,他张开的嘴巴收也不是,掉也不是。
一眨眼功夫,冬瓜已环抱着闻詹平的大腿,八卦询问着:“真的?他真跟那狐女有过一腿?但不对啊,狐女虽然有几百岁了但成形日子不是很长,鲤锦才二十来几,他们的前世应该是错开的呀?”
“因为他在地府当差至少三百年,二十五年前重新投胎做人,他的前世与那狐女的前世相恋也不足为奇。”闻詹平再爆猛料,将肖冬瓜的好奇心完全勾起。不等她开口问,他马上解答:“因为他转世前我见过他,催命判官,阎罗之下,万鬼之上,能坐上那个位置你说他的道行会浅吗?而且,血精族,不人不妖,天生鬼医,这段命运哪是一般人能担当得起,他自有他的一番造化。”
冬瓜和鲤锦听罢都没有吱声,闻詹平这意思,鲤锦迟早都会顺应命运的安排走上他要走的路,哪怕是跟他们背道而驰。
“哟,看来我以后要对鲤锦哥哥好一点喽,不然他一个看我不顺眼,找他以前的旧同事上来把我勾走,我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鲤锦这次没有再生气,相反一脸轻松地数落起李唐,“笑什么笑,知道我不好惹你还笑得那么贼,看你这样子就让我不爽,收拾你还用得上鬼差吗,我一句话就搞定。”
“什么?”李唐依然灿烂地笑着问。
“肖冬瓜,这块玉我花一万块买下了,你卖不卖?”
“现金!”
“成交!”
谁都知道这只是玩笑之词,但谁也没想到,最后,竟还真是这一万块的主人替李唐收了尸。其实在鲤锦看来,李唐这个人还需要再考察考察一下,但肖冬瓜却二话不说就接纳了他,甚至都没有像他们一样签订契约,只问此人一句,“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后者还一句都没回答她,只是微微点下头而已,他俩交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了。
要说鲤锦何尝不明白冬瓜的意思,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他其实只是看不惯李唐的矫情而已,也许可以换句话说,他其实内心是有点羡慕和嫉妒李唐,执着到一种境界就是纯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他体会不了,但闻詹平和冬瓜能体会得到,这就是他不爽的地方。
李唐接到鲤锦的挑衅不但不生气,反而主动上前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桌旁,然后从锦盒中掏出一块透明的玻璃石放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鲤锦满腹疑问。
李唐酸涩的撇嘴一笑,答道:“三生石,可追万物之源,她说这里面有凤凰神血,可以无所不测,但我只空得其形,并不知道具体的使用方法,你们见多识广可以试试看,说不定另有高招也不一定。”他们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谁,周妮妮托付三生石时便是他们分别最痛之日。
“哎,肖冬瓜,如果有一天我也爱上一名女子,你说我能像他一样不顾一切吗?”鲤锦突然冒出来的这话问得冬瓜真想赏他两记锅贴,他爱又不是她爱,问她干什么,白痴。
“呵,会的,我们还是想办法看怎么使用它,说不定能查到有关凤凰的线索!我记得周家还祖传了一本手抄札记,里面好像有关于凤凰神血的资料,这个我会想办法,现在先看看这三生石吧!”李唐拍拍鲤锦的肩,笑笑后叉开话题。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闻詹平很不客气地一把抓过三生石放在手心,然后从指尖捏出一滴血珠抹在石面上,“李唐,我应该告诉你吗?这三生石并不是你口中周妮妮的祖传之物,而是丘国境内一位很普通的石匠费毕生心血打磨而成的一块石头。因极具灵性后来被奉为我国公主与丘国国主的成婚宝物,它能照人生前是因为一位非常有灵慧的大师用血浇过它,不过它至多只能照到那一世,想要照出凤凰,希望几乎为零。”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冬瓜急燥地一拍桌面,趴着的头直接竖起,狠狠撞在鲤锦的下巴上。
95狐蒂
(“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怎么知道他口中的‘三生石’是不是我所知道的三生石。『』”闻詹平很是无辜地扫视着三人呆若木鸡的脸,而后一脸神秘地将变成红色的三生石递还给冬瓜,示意他们继续看。
冬瓜静静眨巴了几下眼皮,接着闪电般抢回三生石,顺带挑眉狠剜了他一下,再气呼呼地一扭头,见李唐这厮也一脸迷茫便知问他也白问。转而低头瞧那三生石,只见已经变红的石面上兀自显现着悲惨又离奇的一幕:一张很大的人形背影被万箭穿心,(当时的视角应该是在正下方),然后那人血流如注,洒满石面(应该是当时视线者上)。
马上场面一换,变成一大段文字,应该说是人物独白或对白:“老老实实给我听着,每一世你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跟我们相识相交,可每一次你都比我们先选择,所以每一世你都会陷入因果孽债中,每一世你都不得像个正常人一样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每一世的你都这么傻,这一世就让我们守护你吧,也许若干年后你再转世,我们又会见面也不一定,到时会是什么方式呢?用你的蠢脑袋好好想想,也许是人类,到时可不许不理我们,听明白没!”
唯我独尊的命令语气,但不乏真挚的感情流露。“也许是人类”难道他(她)不是人类?那会是什么,一个不是人类的异类会为人类去死,这个人还真有魅力。
“缘起缘灭,皆为空。”低沉而又空灵的话语响起,想是那人得经历人类多少种种才会发出的这种感慨啊!“……等等,这句话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之前不都是影像吗?它居然还能出声音,要不是因为它只是块石头,我一定会以为这场现代一高科技数码产品。”冬瓜粗鲁地拍着三生石叫嚣着,但石头再无影像亦无声音。好像刚刚他们看到的只是浮光掠影,毫无意义。
“闻詹平,你这什么意思,有话直说。我就知道从我去过你家公主的墓之后,你就变得阴阳怪气,别人说什么你都不在意,等到最后关头你又冒出来,却总是没个好消息。『』你是不是想走了,觉得跟我一个小小的人类呆一块儿委屈你啦,也不想想你一俱石尸,哪个人会接受你当朋友,除了我,别不识好歹,老实交待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别指望把我当傻瓜,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冬瓜这话的可信度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但是她这态度还是让李唐小小吃惊了一下,此女子的确不是普通人,够彪悍。不过鲤锦和闻詹平可不这么想,他们觉得她就是个人主权被忽视,所以故意拿闻詹平撒气而已,不过在维持个人主权问题上,鲤锦是支持冬瓜的,哪能让他们两个人类被他们异类给欺负了去。
所以除了李唐外,那两个家伙都是长叹一声,然后摇摇头,再异口同声回一句,“女人啊女人,唉……”
“看来真把我当傻瓜了,闻詹平,你都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对人心还是一点也没摸透,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是女人,女人天生的直觉很敏锐的说,我虽然没对你用赤火之神,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们。”此时的冬瓜,面色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她黑白分明白的眼直直盯着闻詹平,完全让人不敢忽视,鲤锦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闻詹平要隐瞒什么的话,那一定是很重大的一个消息。
“原先我觉得你是在为杜是狐妖的事和当年被陷害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对我隐藏了你的心事,但鲤锦说奕雅的事时你不应该会是那个反应,对于异类你有比我更敏锐的嗅觉,我一开始也不打算将她往异类方面上想,但我有一点想不通,你应该知道,想那月流觞的元气是多么诱人的东西,这些年他竟然还能活得好好的,是谁的功劳,肯定不是你,你的尸气对他没好处,也不是我,我认识他才不过半年时间,而且我也没那个能力,最多就是用补药替他补补,再者我发现他家并没有什么宝物能护他周全,那是谁呢?这些年一直守着他,或者说他跟谁一接触,他的元气就会恢复得很充实,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天生体质好,但从李唐的身上我确信,再好的体质在元气严重受损的情况下不挂掉就算不错了,他身上带有三生石所以他能熬那么长时间,而月流觞不要三天便能将亏损的元气恢复如初,那时我和你的琴儿妹妹都在吸他的元气,如此此不怪哉乎?这是其一。”冬瓜说着,从那的背包里抽出一卷画,铺开在桌上。
然后,她指着画中的一抹身影给他们看,继续说着:“其二在这里,我一直想不明白奕雅她阻止我们寻四宝破擒龙花的企图是什么,明明得益最大的是他们,而且月流觞的心分明就在她身上,她还要来算计我,这单单是女人的醋意所能解释的事情吗?答案在这里,她根本就不是局外人,她一直存在于我们周围,我在景镇镇关鬼门关时所见到红影不是我一直认为的杜,而是她,一个修为极高的异类,连我也不清她的真身。八岁之前不开口,夜里号哭,不正是异类成丨人的脱胎换骨大修诀么?其实我宁愿相信她就是个妖魔,也不愿相信她是由脱胎换骨大修诀而变成的人类。据我所知,从来没有一个妖魔鬼怪能够修得人身,就是因为脱胎换骨大修诀太过凶残毒辣和险恶,简直就是坐万骨而枯生,最后也是,轻则修为尽毁,重则灰飞烟灭,就算历万险而过关,成丨人也只有短短几天寿命,而奕雅不仅活二十几岁,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过了脱胎换骨这一关还活这么长时间,这也是我之前排除她是异类的原因,但后来我想了想,有一个可能也许会让她活这么长时间,世人回春妙药有三种,龙肉,人食之能复其体,凤血,鬼食之能复其形,狐蒂心头肉,妖食之能补其神,而妖只要神不灭,便不会死,只要不死,化成丨人身的妖人便能活下去。”
“狐狸的心头肉能让妖补神?这不可能吧!要真有这么神奇,世上哪还有狐狸一族的存在,早让人给灭了。”鲤锦赶紧举手发表他的意见,李唐对奕雅多少了解一点,他亦跟着一点头,表示他也这么认为。
“是狐蒂,不是狐狸,狐族一生多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并蒂双子,就像花中的并蒂莲一样,所以叫狐蒂。只是并蒂莲是喻指美满幸福,被视为吉祥、喜庆的征兆,善良、美丽的化身,而狐蒂不是,狐族里如果有狐蒂出生必杀之,因为它们天生双头,百日内需以同类血骨再塑身躯,尔后一分为二,接着需吃满七七四十九只同类才会睁眼,而一睁眼便天赋异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它们不受五行之术管束,除天雷外无所惧,只要得逃天劫便无可匹敌,而且它们性凶残,喜杀戮,好食同类,若让它们存活,世间必大乱。我曾经问过狐王,他们族到底有没有狐蒂,他没有回答,只说让我不用担心,他可保证世上不会出现狐蒂。”
“这不是说明奕雅不可能脱胎换骨成功了?”闻詹平兴趣缺缺地反问。
“错,说明不了,狐王只说保证,但并没说没有,清秀能够活下来就是个开始,一个狐王保证不了的开始,有人在试图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而且成功了,我是不是应该相信擒龙花的力量终于显现出来了呢!人鬼同行,妖魔横世对我们来说可怕,对闻詹平你来 ...
(说可是一点威摄力也无,你究竟想要隐瞒什么?我虽然修为不深,但是道家凌空刀我不会认错,那是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的噩梦,你不可能会察觉到它的存在。”冬瓜一脸落寞地看着闻詹平,她不想怀疑他,但他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清秀的出现就是个开端,要不是他提醒李唐示意冬瓜看镜子,冬瓜根本不可能会躲开那把凌空刀,只差几毫米冬瓜的项上人头就摆了家,且不追究清秀如何能用凌空刀,她的凌空刀从哪儿得来?单就它隐形的这一点,他就不可能会知道,传说这道家除魔至宝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斩杀目标,神鬼无觉,可偏偏是他第一时间发觉,而且还知道她至命一击是冲着冬瓜来的,真是怪!
闻詹平听罢,倒一脸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捏指一摸下巴,叹道:“看来好心没好报了,恩将仇报的肖冬瓜,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自负后悔,你这样的女人一点也不适合嫁人,因为没人会敢娶你。”
冬瓜很不客气地回一道飞眼,“不好意思,我已经嫁了,不管怎么样,我的身份记录上有过已婚一条这就够了,我想请问,你有吗?你的琴儿跟你领证了吗?别一门心思操心别人,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也不知道哪一天我死了,他的琴儿投胎成什么了他找谁问去,想来没有我的天眼他应该也能找到,只是要花上个千八百年而已!”
闻詹平这会倒没吱声了,鲤锦看一下冬瓜再瞟一眼闻詹平,见他俩卯上了,便朝李唐一努嘴示意他跟他出去,让这二人彻底解决眼下的问题,反正他俩在那儿呆着估计也只是个凑数的角色。肖冬瓜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和隐瞒,只盼闻詹平能好好交待,不然一会打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96饲鸟局
(“跟你讲个故事吧!耐心听,别打断我。『』”
“我有不听的权利吗?”冬瓜反问,闻詹平不理,径直讲了下去:“
这个故事叫饲鸟局,发生在清朝末年,那时黔南州地区盛行斗鸟之风,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盛大的斗鸟大会,届时各种身负绝技的鸟儿聚集一堂,不可谓不精彩纷呈。无数鸟儿或高兴或悲切或哀伤或绝望的叫声吸引了万鸟之王——凤凰的注意,他们化作儿童身,向那些报名参加斗鸟大会的养鸟人送金丹。据说吃了金丹的鸟儿会变得灵慧异常,各项绝技一教就会,而且还免费送不要钱,条件是当斗鸟大会结束时要送他兄妹二人各一根食过金丹的鸟的羽毛,养鸟人听罢大多欢欣异常,想也没想就给鸟儿喂食了,之后他们的鸟儿果然变化很多,居然似非凡间之物般。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想出奇制胜,所以没有一家愿意对外透露金丹一事,全都暗暗盼着自己的爱鸟能够在斗鸟大会上一举夺冠。
那时,有一女子也参加了斗鸟大会,她训的麻雀又瘦又小,别人都笑她,说她是想要钱想疯了,这样的鸟儿去参加斗鸟大会只会让鸟儿死得很惨,她好像没听见般,坚决不肯退出斗鸟大会。三天后,凤凰也去了她家,见她家的麻雀都不仅不用鸟笼关起来,还任其在房中自由栖身,便问那麻雀:‘既得自由,何不离去?’
麻雀答:‘汝不知,无需禀汝?’
‘吾乃凤凰,天下禽类之主,你既为雀,当俯首听命。’
麻雀应:‘我非禽类,乃人魂也,只以小雀为宿身而已,时日一到,自会离去。’
凤凰听罢,皆不信尔,天下竟有此奇人,不怕报应乎?他二人入得院内,见蔬果架下一消瘦女低首伏案,便知此事非假,那女子将命不久矣。
小凤跨步上前推搡此女,怒目斜视,道:‘尔胆为何铸?敢冒如此天险!’
“嗯哼……那个啥,闻詹平,能讲白话文吗?文言文我听着有点想睡觉。”努力撑开双眼的某女纠结万分地打断了闻詹平的说书。显然人家是想原汁原味地表达故事的内涵,可惜肖冬瓜没那个雅兴。接下来他只得将故事换成白话文:
那女子满面愕然地起身自后厨取出两碗米饭,上覆咸菜和肉块两片,递与凤凰,说道:“你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其它事吧!”
闻言,凤凰二人低头快速将米饭吃光,而后小凤再问:“你是何人,怎么有这等本事?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吗?……”
女子一把按住小凤的嘴巴,然后撮嘴唤回天空中嬉戏的麻雀,对它道:“姐姐先回神龛歇息去,我跟他们好好聊聊,记住不可贪玩。『』”
“嗯,妹妹记得吃饭。”麻雀应道,乖乖飞入屋内神龛,魂归本位。
待到这时女子才放开小凤,并白他一眼说道:“我能不知道吗?但我有什么办法,当家的现在是我,我有这个权利和义务保护这个家里的每一位成员不受到伤害,她是我的姐姐,生前本是极温柔善良的一美人儿,却为歹人所害,我若不想此办法替她续命复仇,她必化为厉鬼不得超生,你即是凤凰,当明白其中苦楚,莫非你们只是幼崽?”
“胡说,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凤凰,不是幼崽,你胆敢再侮蔑我们,我要你好看。”终是小孩心性的小凤当即变色,怒斥那女子。
“要我好看?把我家的米饭咸菜肉片还我,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全给了你们,你们也太不识好歹了,还要我好看,我要那么好看干什么,都快死的人了难道还讲究个什么?”此女话一出,凤凰都笑了。
原来凤凰二神乃是五千年一次的大劫将至,故特寻至此众鸟济济之地避难,他二人在用自己的一百二十根羽毛化为二百四十颗金丹之后便封了法术,之后三天的送金丹日子里他们又累又饿,但又放不□份去向人讨食,便硬撑至今,来此女子家时正□,见到两碗米饭就如同见了王母娘娘的仙露,便再也忍不住地大吃特吃起来,没想到竟是味比珍馐。
“你这么做会不得善终的。”一直没开口的小凰再次劝解此女。
女子摇头,拉过小凰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笑道:“人活在世上,有可为之事,有不可为之事,也有必可为之事,哪怕结局近在眼前也不能逃避,你们不也是一样吗?天劫就是你们必须面对的事,而我,也有必须要面对的事,在你们这些不死的家伙眼里死有那么可怕吗?”
瓜藤底下,那女人和凤凰坐在石登上玩五子棋竟然玩了一下午,真是神奇。黄昏来临,女子见二人并没有打算离开,便煮饭叫他们一起吃。入夜,二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女子犯难了,蹙眉问:“你们不会是没有睡觉的地方吧?”
凤凰齐点头,直直地站在屋中央,他们也是进屋才知道空荡荡的里间除了一张木板加长凳架起的床外什么都没有,而且床上连一张被子也无,只有一件破长褂似是夜里避寒之物,这要如何塞下他们三人?
“你怎么这么穷?”小凤有点气恼。
女子苦笑,解释道:“家道早就中落,这座破落祖宅还是我极力保住才没被变卖,本料想了却姐姐之事后此屋便无用处,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准备,哪晓得你们大仙竟然没地方住,要是不嫌挤得慌就一起睡吧!”凤凰属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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