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为何会身陷这么个迷局之中,是偶然是巧合亦或是人为?冬瓜她自己也闹不明白,她只知此处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再往前走几步,两座高楼之间夹着的是一家悬挂反“浴”旗帜的店铺,应该就是从前的澡堂子吧!从这里面散发出的怨气居然能如此强烈,连肖冬瓜这双眼都开始看不清那黑雾后面是何模样,想必里面曾经必定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姑奶奶我曾几何时当过瞎子,今天倒是长见识了!”说着她随手在地上操起一根二尺来长的木棍握在手中,木棍这端圆润,刚够冬瓜盈盈一握,向下渐粗,顶端被强硬折断,从切口根根尖刺不难判断出这曾经是根打架斗殴的趁手家当。
“呼啦……呼啦……”的风吹得旗帜晃没了正形,却吹不散眼前哪怕一丝一缕的黑雾,冬瓜朝看不清天日的空中一望,将木棍朝肩一甩,大步向浴室走去。
脚步声有点刺耳,风声有点大,但冬瓜还是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起初是“呲拉……呲啦……”的一点点,要不是冬瓜啥都看不见,真不会去注意听。没一会儿,是“咯哒……咯哒……”的声音,这回听清楚了,是物体拖动的声音,有东西在向冬瓜靠近。
“咯哒……咯哒……”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这声音,难道是她的到来改变了什么因素,还是这里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排除在生命体之外的现象存在着。
一步步冬瓜被迫踏入了这间浴室,门上没有帘子,进门冬瓜用木棍扫了一下,啥东西也没有,往里三步远的样子,有一张支离破碎的大柜台,应该是收钱的掌柜台,柜台后边是楼梯,冬瓜摸着扶手,一步步向上走去。
从目前重重迹象来看,这座死城里的时间应该是停止的,扑面而来的热气,明显是余温造成的,却一直没有消散去。
楼梯口用木几摆着一盆盆栽,上面零星点缀几点翠绿,在黑雾中很是抢眼,瞧着挺是新颖别致,可惜冬瓜是个俗人,蹦不出啥赞美之辞来。
一左一右两边分庭,上有提字,瞧不大清楚,约摸看清个“兰”字和“新”字,不知是啥意思。
“叮铃……”突兀的一声铃铛响,吓冬瓜个半死,转头朝那什么“兰”屋看去,有一道红色身影一闪而过。又是红色,怎么跟杜那家伙的品味那么像,不会就是他吧!
冬瓜踌躇着跟了上去,她当然不着急那人会跑得不见踪影,特地出来招惹她,怎么可能会寂无声?无乎不用追,就看到了主打戏码。
屋中间摆放的黄丨色掌灯上挂着一枚铃铛,除第一声外,听到的铃铛声都是从这儿发出,灯光打在两粒葡萄大小的青铜铃铛上泛起一层黄青交接的光亮,朱红色的绳索格外显眼,冬瓜并没有取下铃铛,而是被那小小的掌灯吸住了眼球。
相传,黄河之水是从天上雨母鼎中来,一口鼎盛天下江河之水,被视为远古神器,而与之同样盛名远播的居然只是一盏小的不能再小的掌灯,七巧玲珑,能耀万物,天上人间,有它的地方就能光亮,传言,它的光源是女娲坐下九尾狐的那颗七窍玲珑心。
当然,传言只是传言,并无人得见,会是眼前这盏吗?能将这层层黑雾照亮的,应该不会比七窍玲珑心差多少吧!
“叮当,叮当……”铃铛好似抗议般摇了起来,声音不再清脆,越来越急迫的声调,好像要把冬瓜的耳朵躲穿,暗叫不好的冬瓜,赶紧捂耳逃离这片区域,可是已经晚了。
背后的黑雾浓得根本伸手不见五指了,“咯哒,咯哒”的声音还在继续朝她走来,不过好像都停在了门外,会是因为掌灯的原因吗?这哪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居然用这种方法将她困在这里。不过看样子,到目前为止,她应该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如果她不能按要求走到下一步的话。
“谁?姑奶奶明人不说暗话,可以商量的咱们就别伤了和气,不可以商量的,你也别白费力气了,叫我来这儿,无非就是为了我的天眼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冬瓜围着铃铛边走边转,环顾着四周喊话道。结果是她喊了半天,压根没人搭配她。
...
(相反,铃铛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冬瓜只觉头都快裂了,可却碰不到那铃铛半分,她只能像一只小丑一样任人摆布,只因那家伙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她根本连沾边都没沾着。
终于在她快虚脱的时候,铃铛声渐渐淡去了,可冬瓜却又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什么了,房子没有,灯没了,代替的是一片旷野,远处有一堆篝火在燃烧,而她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看着篝火,她压根就不知道,好像做梦一样,却会痛来着。
篝火过不一会儿就聚积到一堆人,有男有女,集体古装,他们好像看不见冬瓜一样讨论着他们的问题,为首的那人冬瓜认识,但她却完全不敢往那方面想,印象中那般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会跟眼前这个浴血男儿是同一个人,那个让人一眼难忘的白面阎罗,居然还有这一面?
貌似他们正处在一场大爆乱中,现在的阎罗正是头首,他们在商量下一场战争的攻夺策略,以年纪较大的一老伯为中心的那方主张在逢龙峰上守敌,以一年轻女子为中心的那方,主张正面从月光街狙击敌人,并趁着难民大爆发的时候冲出月关,将她手中的掌灯送离此地。而后再背水一战,无论是生是死,都结束这场战争了。
逢龙峰,为地府通往天界的大门,历来有重兵打守,月关,即是俗话听鬼门关,只不过此关不是鬼魂投胎所用,而是鬼差来往人间的另一种通道,世上此种通道并不少见,只可惜使用时间都不会很长,只有月关是自地府开辟以来就存在的一条通道。
110桥夫 斋子88
(相传在一千两百多年前,现世突现金色擒龙花,此花霸道无比,以不可逆转的力量将帝王星一点点拉离星宿轨道,致使天下大乱。『』据载,此花形成之时便是唐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爆发之始,司马光《资治通鉴》记这一战乱:“由是祸乱继起,兵革不息,民坠涂炭,无所控诉,凡二百余年。”后世人则多认为唐朝走到这一步是社会问题的激发,是历史发生的必然结果,想逃也逃不掉,其实不尽然,唐朝历经几世繁华,本应可再延续个十几代,如若不是帝王星出现偏差的话。
而且这金色擒龙花影响的不光是现世,地府也因为它的突然出现而疯狂地爆发了一场亘古未有的大动荡,那是一场无人知道和记载过的动乱,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开战双方均系何人等等都无从知晓,战乱平息后留给世人的只有一些蛛丝马迹的谜团而已。比如,阎王为何要换人啊?地狱里的那些正在洗赎罪孽的怨灵冤魂都去哪儿了?孟婆为何要独臂倒汤药,她的另一只手去了哪儿?还有,那奈河桥边的脱衣婆婆,她在地府呆了足足一万三千年,为何说不在就不在了?再者,为何鬼差大哥全都是新人,如此大量的人员流失,新人招收,这不正是战后的休养整顿么?最为奇特的是,关于那场战争不管问阴间里的谁,他们都会是同一个答案,“不曾听说过!”
要说当年肖冬瓜对这千百年前的事那是一丁点兴趣也无,只因她无奈答应一只鬼一定会替找到他的娘子才插了一杆子。想那鬼大叔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用身体填补着那座桥上的一个破洞,就只为他要等的人从这儿走过时不会掉下去,桥拆之时见他即将要魂飞魄散,顿生恻隐之心,但最终还是非常残忍地告诉他这已是千百年之后,他要等的人早化作黄土,几转轮回将他忘光光了。然,那鬼大叔却很肯定地回答她,哪怕是千年过尽,万年再来,他的傻娘子还是会到这儿来,如果桥没了,他走了,他的傻妻该怎么办?
如果是一个大活人对她说这些,估计冬瓜会直接送他去精神病医院,如果仅仅是一只游荡了百八十年的鬼,她也只会直接送他去地府,让他自己下去找鬼去,奈何对方是一只拯救过无数人的鬼,虽然不是他有意而为之,但他化作石柱坚持守护那座桥长达上千年之久,此功德无可限量,对于他的要求,冬瓜无法拒绝。『』
只是茫茫阴间女鬼数不尽数,要找一只一千多年前的鬼谈何容易,而且还是一只傻子鬼,叫她那是一个头疼啊!难得一次低声下气求教她那无比爱显摆的师父,却也什么收获也没有。
不过凡事总有转机,或许是老天爷可怜他的一片痴心吧!他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就有一倒霉蛋无比急切地从桥上掉了下去。想当初冬瓜还在心里哼哼,整座桥又不是只有那个地方可以走,明明看到有洞,正常人都会绕着走,就算是大晚上也不怕啊,这儿又不是没有路灯,瞎担心个啥。
嘿!没想到话还没落音,那跳洞的人就来了,想她是老远就开始挥手让这倒霉蛋往边上走,可人家偏偏是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亏得冬瓜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但他由于害怕冬瓜抢他背上的东西,硬生生挣脱她的手跳了下去,结果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俗话,水下不到一米处就有一块大石礅,那可是鬼大叔一站站了一千二百多年的大石礅呐,能小到哪儿去?……
于是乎,冬瓜逮着这只小偷鬼,将鬼大叔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叙述一番,再动之以情,晓之以义,联合威逼利诱等手段,最终达成以不抢他背包里财宝,再替他收尸为条件,让他替冬瓜下去偷看地府判官的生死册,查询一千两百年前一名叫小花的女鬼动向。
原以为照这小偷的滑头品性,应该这边前脚放他走,那边后脚就开溜,却没想他还是个认真的主,月上落黄昏时,他自己没如约而至,却弄来了一号大家伙。
水面上立着的黑褂长衫男子四五十来岁,头戴礼帽,手执书册一本,腰挂羊毫一支,平静无波的一双黑眼静静直视冬瓜,问道:“听说你要查一千二百年前女鬼的踪迹,是与不是?”那时水面明明一平如镜,而他所立之方园一丈内,水如沸锅汤般泡泡不断。
冬瓜有理性有思维以来,第一次直面一位如此强大的地仙,一时间她的双腿都有点打哆嗦,不是说判官长得凶神恶煞吗?怎会像一个教书先生般淡定无害,但瞧他这种装扮和周身围绕的强大灵气圈,应是地府判官无疑,他怎会听从一小偷的话前来询问她,莫不是那家伙偷看不成被抓,反把罪名扣她头了,呀呀呀……要不要先逃为妙呢!她貌视跟地府有点合不来啊,希望判官大人没有发现她是谁,更不知道她从前都干了啥。
“是与不是?”听声音判官有些火了,冬瓜赶紧点头,再悄悄抬头瞟了两眼,同时双手死死抱着桥柱,一副你怎么拉我也不会跟你下去的嘴脸。
“生辰,报上。”判官无视她一脸蠢相,潇洒地一甩衣袖,低头翻着手中册子,冷然问道。
“难道他真的要帮我找那女鬼?真这么好心?”冬瓜心里有些窃喜,但马上脸皮一抖,面色如菜,她斗胆奉上一句,“大人,不知。”
判官好像有点意外冬瓜在叫他大人,睨一下胆战心惊的某人,他再问:“生平?”
冬瓜只觉头皮一麻,有种想开溜的感觉,但还是撑着底气,回答:“还是不知。”
“家人名讳!”判官干脆收了册子,抬头一副肯定的语气,估计是猜到冬瓜还是会回答不知道。
人家都这么好说话了,冬瓜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一段短短时间的敬畏之心也跑没了影,索性反问起判官来:“大人知晓这桥上那名鬼魂么?他在这站了有一千两百年,一直用身体顶着桥上的破洞?”
“知,又如何?”对于冬瓜的胆大行为,判官倒没生气,而是再次反问,待着下文。
“那名叫做小花的女鬼,便是那桥夫的妻子,桥夫日夜守护,只是为了不让他的傻妻子从这桥上掉下去。千年功德,一片痴心,这叫我等怎能视而不见呢!”冬瓜叹道,只盼桥夫的坚守能换来一点同情。
“这关我何事?”判官嘴角不自觉泛起一点微笑,他双手背于身后,侧脸诘问冬瓜。
“我,我也没想这事会惊动大人您,因为要找一名千年前的女鬼,我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又不忍心放下,大人何不帮忙替这一段千年的思念做个了结。”冬瓜跃跃欲试,打算说服判官再找找,或者给出个主意也行,毕竟阴间他们才是行家。
“你怎知他们未作了结,以己之所见,以己之私心妄揣他人所事事,这就是人类的感情用事吗?真是可笑!”判官突然恼怒,大力一甩衣袖,卷起水浪二丈高,而后一闪就不见,冬瓜有点懵懵懂懂,要不是脸上溅着的水珠还在,冬瓜一定以为刚刚的对话只是在梦里。刚刚她有说什么得罪他的话了吗?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这下好了,连判官也得罪了,眼下她就光知道一个叫小花的名字,要怎么去弄到那女鬼的身份信息呢?难道真要 ...
(叫桥夫这一千两百年的守候都成空!
“嘿,女汉子,你问出那女鬼的下落没?我看判官大人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你们起争执了,看到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告诫你一句,迟早你也是要下来的,还是别得罪他们的好!”刚刚一直不见踪影的家伙,这会倒冒出个头来,还好心好意地告诫她,真是不知死活呀。不过,他倒也本事,居然连判官也给请来了。
许是瞧见冬瓜在看到他以后脸色也变得不好了,连忙赶紧招认:“我什么也没说,我刚想去偷看判官大人的生死册就被抓住了,他说我只要告诉他谁想要找人就不追究我了,你也知道,我已经死了,只有靠他们才有好日子过,你还活着,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至于那个叫小花的女鬼,我会帮你打听的,有什么消息 我托梦告诉你,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别抱太大希望啊!”貌视小偷鬼还打算再教育她一番,但瞧她眼光越来越犀利,赶紧一闪躲进水里不见了。
最后冬瓜决定还是先从地理和野史记载入手,查找一下这段古桥的历史,再看看一千两百年前的秩事,没准能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111有一只女鬼不愿意做人 斋子88
(范阳,安史之乱的起兵之地,历史上许多名门望族的发源地,苑姓便是其中之一。『』唐天宝十四载春,苑家痴女曝尸于涿州范阳县城三里开外一座小石桥上,其夫悲痛,指天为誓,必与唐恶吏斗争到底,半年之后,节度使安禄山在范阳起兵反叛,范阳县县令被当场击毙,弃尸于市井之中,有人称在军队将领中看到痴女夫婿,他定是为痴女复仇才自甘为反贼,可惜一对乱世佳人啊!——这段情节来源于一篇民间小故事,冬瓜认为此名苑家痴女应该就是桥夫的妻子。
于是,她又寻了些苑家资料记载,再翻翻注解,翻翻历史书,终于可以确定那名叫小花的真实身份了,苑花,唐开元二十六年生,卒于唐天宝十四年,三岁因疾痴傻,父为参身,长年在外,疏于家室,因挂心此痴女,幼时便指邻家张姓教书先生之子为婿,此子对痴女多有照拂,天宝十二年,苑女与夫张生成亲,天宝十四年,痴女因与县令之女冲撞,被乱棍打死于县衙,曝尸县城三里之外的小石桥上,苑父晚年返乡才知真相,悲痛异常。
本来有了这些信息,只要将苑女的生辰与生平报与判官,就有可能知道她如今身在何方了,但瞧判官走时那脸神色,再招惹他怕是没好果子吃。
马上冬瓜又想到了一个办法,玄天镜,有了它就能看穿阴阳界,再派个小鬼把苑花的生辰带上,只等他一查生死册,她通过玄天镜就能看到,如此自不用担心他不肯帮忙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肖冬瓜可真是单纯,以为骗得老慧德把玄天镜借给她,就能轻松查探到判官的踪迹。
这厢,冬瓜举着玄天镜都看了半天了,还是啥有用的也没显了出来,尽是些有碍瞻仰的鬼怪,整得她食欲大减,啃着手里的薯片如同嚼蜡。
“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镜中突然冒出一张人脸来,吓得冬瓜差点被薯片噎死,半晌反应过来是在偷窥,连忙将镜面反扑下去,哪知那声音已经吼开了,“阎王大人,人间有女子在偷看你,好靓的呢……”
自不用说,被逮了个正着,她心想这回死定了,定会被抓去地府,让那凶恶的阎王把她给下油锅煎煮,就算她仗着天眼他们不敢对她乱来,但只要那判官大笔一挥,自己在生死册上从此就除名了。ww
“现在知道怕了?”不紧不慢的调调传入耳际,不正是那阴阳怪气的判官么!冬瓜不敢再吱声了,怕说多错多。
“嗯,怎么不说话,我还想把我们的阎王介绍给她了,可惜了!”某男自言自语道,顿时,冬瓜冷汗如雨下,鼻子里的气都不敢跑出来半丝,阎王,她可是看都不敢看一眼好不好,还介绍给她,干脆死了算了,不行,死了不就天天看到了?还是不死的好。
许久不见镜中再有声音,冬瓜刚打算把镜子收了还给老慧德,哪知她手刚伸出去,镜中又蹦出一句话来,“生辰名字报上!”突然的声音生生吓了她一跳,那时的冬瓜到底幼稚,被判官这一吓,是足足打了三天的膈,往事不堪回首,真是丢人呐!
“苑花,女,唐开元二十六年生,卒于唐天宝十四年。”冬瓜赶紧报上女鬼小花生辰,生怕晚一秒他会变卦来着。
约摸一刻钟过去,还是没有声音,冬瓜有种被耍的感觉,正打算抢过镜子臭骂一顿来着,阴森森的声音又门也不敲地闯进来:“此女,查无可寻,应是已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怎么可能,她是被害死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会让她情缘未了便魂飞魄散?”冬瓜不敢相信,桥夫苦等一千两百年的傻妻,居然比他更早一步魂飞魄散了,这叫人如何能接受。难道正因为她的魂飞魄散,他二人才无相见之日吗?
“今日果,他日因。”一心期待,听到的只是这么一个答案,怎叫冬瓜不怒气难平。她操起玄天镜,张口就是一通数落:“今生事,今生了,情缘未了,便魂飞魄散,何来果,既无果哪来因,你们这些家伙,事不关己,都高高挂起,没人性的东西!”
骂完后,头脑清醒了一些,又有点后悔了,往镜子中仔细一瞧,有个什么人脸一闪而过,之后就没了声息,也不知他听见了没什么。
事后归还玄天镜时,老慧德慎重地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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