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你来接我不行么?”他的语气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固执又不肯就此罢休。
“袁少,我不是你家佣人也不是你的*仆人,连朋友都不是,凭什么非要去接你?我可不是那些赶着送上门去讨好你的女人,所以,请你自己想办法,再见!”实在不想跟他多说,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千乘直接挂了电话。
跟这种少爷病的男人打交道,她非得死不少脑细胞,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挂断电话没多久,同一个号码又再度拨了回来,千乘看了眼,锁了手机直接拒听。
可惜某人今天似乎笃定了非要跟她扛下去不可,夺命连环call一直打,千乘按了静音不搭理。
从广告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星云拨了内线电话过来,“老大,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占线打不通啊?!总裁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记得给他回个电话。”
千乘愣了愣,掏出手机看了眼上头三十几个来电显示,额头突突的跳着疼,对于某人这种不死不罢休的行径简直无语。
刚要给凌御行拨电话回去,陌生号码又拨了进来,她深吸了口气咬咬牙把电话接了起来,忍不住朝电话那头的男人低吼:“袁麟恺,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结婚了,你这样是骚扰!见过当小三的,没见过你这种赶着上门当小三的!”
“是吗?凌御行不也是当了几个月的小三才被你扶正了么?少爷我没尝过当小三是什么滋味,所以就想尝尝横刀夺爱的滋味儿。我今天就在机场咖啡厅等你,你如果不来,就别怪我把凌御行在税务上做的手脚捅到媒体和税局去!”
“……你什么意思?!”本想张口骂他不要脸的,可听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她顿时绷紧了神经,拧着眉等着他的解释,可某人笃定了她在乎,硬是沉默着不开口了。
“袁麟恺,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税务?”她就算再怎么不懂商界圈子里的黑暗,可但凡跟税务扯上了关系,这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旦凌御行跟偷税漏税的事情有关,再加上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那么整个凌氏就毁了!
“想知道,来机场接我!”这回轮到他先挂了电话,狠狠地毫不犹豫,仿佛像是在报复她之前不接电话的行径。
千乘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咬着牙深吸了口气,额头突突的抽着疼,她犹豫了片刻,最终无奈妥协。
比起应付袁麟恺这种少爷病的男人,她更在乎凌御行的声誉和安全。
开着车子来到机场,千乘看了眼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男人,咬咬牙抬脚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走吧!”
袁麟恺挑眉看了眼一脸恼火的小狮子,淡淡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早过来不就得了,非得让我等那么久!”
“……”千乘凉飕飕的剐了他一眼,甩头就走。
身后的男人轻挑了挑眉,勾着唇跟着走了出来,心情明显多云转晴了。
苏小狮子心肠软,揪着她的软肋下手,还怕她不妥协吗?
刚要上车,袁麟恺却走到了驾驶座旁,先她一步打开了驾驶座的门,“我没有让女人当司机的习惯,我来开车吧!”
千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跟他矫情,转身直接坐到后座上。
袁麟恺瞥了眼坐入后座的女人,心想这小狮子的脾气还真大,防他跟防狼似地。
不过,她也就这点脾气让他觉得很是可爱,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发脾气,江艺苑就算不高兴甩脸色给他看也都是骄傲的不低头的,她却不一样,跟个炸毛的狮子似地,焦躁又可爱,实在让人忍不住多挠她几下。
轻笑了笑,他打开后座的车门,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扔到她腿上,大大的购物袋子,几乎把她给淹没了。
她抬眸看向外头的男人,刚要开口他已经关上了车门,转身坐进了驾驶座。
“这什么?!”千乘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一大袋子吃的东西,不解的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
“这是我这次出差特地给你带的特产。”某人启动车子,淡淡的扔下一句话。
千乘看了看袋子里头的生产地址,这才明白原来这段时间没见着他的人影,是去沙漠了。
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他们连朋友都不是,若不是他今天死缠烂打外加威胁,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妥协,更不会来见他。
论耍无赖的手段,他比起严子饶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谢!”没多看一眼,她把满满一袋子的东西搁置在一旁的座位上,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你在电话里说的税务,指的是什么?他有把柄在你手里是吗?!”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问的就是凌御行的事,顿时让他觉得有股气堵在喉咙口,满心不爽,说起话来也带着淡淡的不悦,“凌氏这么大的集团,又是上市公司,怎么可能没灰色地带?你真当凌御行是你看到的那样谦谦公子温柔优雅么?没有一点手段他不可能坐上今天的位子,凌氏在地产业做大,自然有人看不顺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税务上的漏洞每个公司都有,更何况是他?!”
“你什么意思?你是指凌氏偷税漏税么?这不可能!凌御行不差钱,他又不是傻子,根本不可能为了那么点钱毁了凌氏的声誉!”
她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就算没有百分百的了解他,至少她了解他的为人。
与虎虎谋皮
她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就算没有百分百的了解他,至少她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会为了这种小利益而不顾全大局的人。
“他不可能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可能!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不差钱吗?凌御行手里管理着几千号人,你能肯定谁都不犯错?”袁麟恺轻笑了声,朝后视镜里一脸坚定的女人看了眼,不知道是笑她天真还是笑她对凌御行的盲目自信。
“那你的意思是,是他手底下的人做的?”拧着眉,她抬眸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在他的沉默里渐渐肯定了自己的猜疑。
深吸了口气,她想起电话里他对自己的威胁,不由得冷笑了声,“你抓着这个把柄威胁我过来接你,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证据确凿了?!”
“你说呢?”他不答反笑,俊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玩世不恭和算计。
仿佛她此刻是一直懵懂的猎物,而他正一步步把她狩猎到自己的陷阱里来。
挑眉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千乘戏谑的勾了勾唇,袁麟恺打着什么主意她不会不明白,但是她也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不会为了他那些卑鄙无耻的条件而妥协。
深吸了口气,她考虑了片刻,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开口道:“既然他的把柄在你手里,那你不妨谈谈你的条件吧!”
“你要跟我谈条件?”她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料,这让袁麟恺有些始料不及。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他,恰恰又是为了凌御行那个男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让他实在不爽。
虽然他确实是卑劣了些,威胁她过来接他,也没期待她会有什么好脸色,可这样的场面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尤其是对着这个倔强的女人,更是让他觉得堵得慌!
“这难道不是你威胁我过来的目的吗?”千乘没好气的轻哼了声,“既然你是带着目的而来,那为什么不爽快一点谈谈你的条件。”
疾驰的车子刷的一声在高速公路上停了下来,后头跟着的车子忙打转了方向盘从车旁绕了过去,而后座上措不及防的千乘就这样狠狠的撞在了前边的椅背上,幸好车子套了椅套,再加上身上的衣服厚,没怎么撞疼,只是磕在椅背上的脑袋嗡嗡的叫着。
捂着额头,千乘咬牙切齿的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娇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某人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森无比,瞥见那双沁着寒光的鹰眸,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袁麟恺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了声这才启动车子,车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
谁也没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驶入市区的时候,驾驶座上的男人才冷冷的扔出一句:“我饿了,去哪里吃饭?”
不想跟他过多纠缠,她直接开口:“我不饿!”
“我没问你!如果你要跟我谈条件,可以,先陪我吃完饭再说!否则免谈!”
千乘没头没脑的看向前头的男人,对于袁麟恺比凌御行还要阴晴不定的性子深有体会,转头看了眼窗外的高楼街道,不咸不淡的开口:“前边左转直走。”
车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厅门口停了下来,袁麟恺解开安全带下车,也不管身后的女人是否跟上来,倨傲的身影踏入餐厅。
拔了车钥匙下车,千乘看了眼前头莫名其妙的男人,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如果他提出的条件不过分,她可以答应那倒没什么,如果不能,她也可以让星云去查,只是她担心在她还没查到是谁,他就已经先把那些资料捅到了媒体那里,到时候她就算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犹豫了片刻,她最终还是跟了上去,看了眼坐在窗边翻看菜单的男人,她抬脚走上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袁麟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端起面前泡好的茶轻品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轻佻和戏谑,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愉悦。
“想吃点什么?”轻柔的语气里带着就几分询问的意味,看着她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专注。
他随手翻着菜单,动作优雅随性,仿佛上一刻车里两个人的僵持和对峙都不曾发生过,而此刻两个人就像是朋友出来吃饭聊天。
千乘不禁想,这人多半有病,刚刚车上他瞪她那一眼,简直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咬死,这会儿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问她想吃什么,真是不可思议!
“我不饿!”坐在他面前,她实在没有胃口吃东西。
“是吗?”袁麟恺轻挑了挑眉,跟一旁的服务员报上菜名后,静默的看了她片刻,把玩着茶杯的手修长有力,千乘垂眸看着那复古的茶杯,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是猎物一般,而对面的男人此刻正看着自己,垂死挣扎。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她抬起头,咬咬牙开口:“说说你的条件!”
握着茶杯,袁麟恺轻笑了声,暗沉的视线落在对面那豁出去一般的女人身上,她那不怕死的孤勇和倔强,让她整张脸都亮了起来,仿佛像一道光,照亮了所有的黑暗,而她就是那其中最绚烂的光点,让他很是欣赏也很是嫉妒,深深嫉妒着凌御行的好运。
“丫头,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搁下茶杯,他挑挑眉,她既然想要谈条件,没得到答案之前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就凭我现在坐在这里!如果没有资格,那你现在就没必要跟我说话。”既然话说开了,那她也不用顾虑太多,“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我远一点么?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你就这么讨厌我?!”他直直的看着她,一脸无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欺负他了!
“这跟我们要谈的事情没关系,请不要扯开话题!”
“是吗?”袁麟恺轻挑了挑眉,一脸戏谑,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薄唇勾起的笑容隐隐带着几分凌厉,“你为了凌御行才愿意跟我谈条件,你就不怕我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你无法接受吗?”
“少废话,说正事!”与虎谋皮,说的恐怕就是她现在这种境况吧?!
瞧她那不耐烦的样子,袁麟恺沉下眼,“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条件,那我就直说了,过几天是*节,你陪我!”
乍一听到他的条件,千乘不由得冷笑了声,一脸嘲讽的看向对面正经八百的男人,“袁麟恺,我是凌御行的老婆,你让我*节陪你,摆明了是要我*嘛!这种不要脸的条件亏你说得出来!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是吗?当初你嫁给了严子饶,凌御行不也是逼着你*么?怎么,现在就不行了?这一次跟两次有什么区别?”
“你无耻!”他的反击戳中了她的心头伤,千乘脑子一热,扬手就把手里的热茶朝着他脸上泼了过去!
被泼了一脸茶水的男人,闭着眼再睁开眼,看着她的眼神森冷而阴鹜。
砰一声搁下茶杯,千乘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连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转身就走。
身后的男人哪曾受过这种罪,又气又恼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握着茶杯的手倏地一紧:“站住!那份资料你不想要了吗?!”
千乘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座位上,袁麟恺看着玻璃窗外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恼火得扬手就把手里的杯子砸在了地板上,杯子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餐厅里的客人,所有人纷纷朝他看了过去,在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样子,谁也没敢多管闲事。
开着车子回公司,千乘左思右想,好一会儿都没理出个头绪来。
今天把袁麟恺得罪了,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今她只能赌一把,赌自己能比他更快一步查处凌氏内部偷税漏税的资料,好亡羊补牢。
他说的没错,凌御行不纵容偷税漏税,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不会这么做。
拿过手机,她拨通了星云的手机,确定是她接电话后,这才开口:“星云,有事麻烦你,给你两天的时间,这两天你跟星雨两个可以不用来公司上班。”
“老大,什么事?!”似是很久没听到她这么谨慎小心的声音,星云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去查查凌氏集团内部的财务还有公司这两年的税务都是由谁负责,从财政部总经办那边开始下手查,我怀疑有人瞒着凌御行偷税漏税,你们动作轻点,要快!最好在两天内把资料给我,这事先别让总裁知道,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把工作交代下去,马上去准备!”也不多废话,星云直接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千乘焦躁的握紧方向盘,这个消息是她从袁麟恺那儿得知的,如果贸贸然去提醒凌御行,他肯定会追问消息来源,如果知道是因为袁麟恺他肯定又不高兴了。
想想还是算了,她如果查到了,到时候还可以匿名把资料给他送过去什么麻烦都没有。
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因为担心凌御行受他威胁,简直就是没脑子!
————————————》谢谢众爱卿支持,今天加更,这是昨天的更新,路由器烧坏了没法上网现在才更上来。
白忙活一场场!
星云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不到一天时间便把凌氏集团内部的财务报表和税务弄了出来,过程用了什么手段她不干涉,她要的只是结果。
翻看着手里的一叠资料,千乘抬眸看向送资料过来的星雨,不解的眨了眨眼,“星云呢?怎么没见她过来?”
“我姐还在查几个人,说是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次你让我们查的关于集团内部偷税漏税的资料,我没怎么看明白,不过姐姐说牵扯的人不会少,老大你再等等吧!”
这次去查集团内部的财务花了她们不少时间和心思,如果不是因为牵扯的人太多,她们也不必这么谨慎小心。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帮你姐吧,有消息再通知我。”微微点了点头,千乘低头看着面前一大叠非正常渠道弄过来的资料,因为不确定是财政部动了手脚还是公司高层。
如果是公司高层,要查起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经手的人那么多,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个一个去查。
媒体那边还没有关于凌氏税务上的新闻,刚刚经历过质量门的问题,再来一次税务问题,整个凌氏恐怕会面临更大的挑战。
而这个时候,她既是担心凌御行又不方便告诉他凌氏面临的问题,趟若他知道是袁麟恺的提醒,非但不会高兴,反而还会生气她又跟袁麟恺纠缠在一起,这些有问题的资料,看来她得想个办法送到他手里才行。
思虑再三,她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自送过去,同城快递或是其他方式送到他面前,他若有心要查也定能查到,而唯一能让他不会怀疑的恐怕只有她自己了。
仔细想了一番说辞,她掐准了下班前半个小时出门,刚到车库就看到星云星雨从车里出来,她忙走上前,“查得怎么样?”
“老大,我们车上说!”星云朝四周看了眼,拉着她坐进了车子里。
副驾驶座上,星云把调查出来的资料和拍到的照片给后座的人递了过去,“财政部和公司的几个高管我都调查了,这个副总经理和财政部总监很有问题,我黑进了银行系统仔细看过他们两个的账号,上一年的时间他们的账户里都有大笔的收入和支出,而且那几笔钱都来历不明,既不是工资也不是年终福利,几笔数额加起来有好几百万,远远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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