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人家里能收藏基本印制的书籍,大多也是互相借阅着抄写下来就是。
难怪古代有‘藏书万卷可教子,遗金满赢橱灾’这样的诗文流传下来,‘藏书万卷’与‘遗金满赢’都是富庶人家才有可能做到的。
买了两册便宜的开蒙抄本,又买了笔墨,岳西让伙计把这些东西都送上了驴车,才要走,却被那伙计拉倒一旁,对方挤眉弄眼地小声问道:“《疯婆子》的续篇出来啦,小店就有抄好的,公子要不要先睹为快?”
上一世的岳西虽然读书,但并不爱好读书nad2(而且还深深地以为读书是件痛苦而枯燥的事情。
而这一世,满脑子的前人名词佳句的她做主张,把那些人的大作一概归为自己所有,因此她认为自己是颇有几分内秀和文采的!
于是,在听了对方报出那本手抄册的名字之后,她想都没想便点了头:“那就睹一睹吧……”
伙计快步跑了回去,做贼似的塞给她一本书,然后又做贼似的收了银子,一番交易过后,岳西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着贼一般,而且是还是yin贼!
莫名其妙地上了驴车,岳西抬头看了天色,不敢在做停留,赶着驴宝气上了路。
“估摸着到家得半夜了。”从帝都到慈县,来往的人并不少。但路途遥远,大多数人为了不赶夜路,会在沿途的客栈住宿一晚。
岳西住过黑店,杜三娘是舍不得多花银子,两个人就着伴说好一直到家,不在路上耽搁。
从清晨走到了晌午,驴车在道边停了会儿,两个人将就着吃了点东西,又喂了驴,如此继续上路后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天黑,总算了进了慈县的地界。
地势越走越高,也越走越冷,岳西在驴车上简直快要坐不住,坐一会儿驴车就要下来跟着驴宝气小跑一阵,否则长时间地坐着不动,她觉着自己里外都快冻成了冰疙瘩!
“赶车的,你快看,道边儿是不是躺着人?!”坐在车上的杜三娘已经冻的手脚麻木,她哆哆嗦嗦地瞅着前方,这时候也顾不上盯着赶车的小哥了,只盼着赶紧回家,守着火盆喝上口热汤……
夜色里,路上的一切景物都并不明显,只有到了跟前才能看清,因此当杜三娘猛的看清地上的黑影是个人的时候,她止不住惊叫出声!
岳西快步从驴车后面跑了过来,与驴宝气一样,口鼻中同时往外喷着热气nad3(
她停下了驴车,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这样初春的夜里,露宿在道边是会出人命的。
先用手里赶驴的树枝在地上趴着的人身上捅了捅,见对方没有反应,岳西不禁心中一沉:不会是死了吧?
她伸出手指探到那人颈间,直到摸到对方温热的皮肤以及跳动的脉搏,才算让她放松了些:“活的!”
岳西头也不回地对车上的杜三娘说道:“来,帮我一把……”
“嗳!”挪动着僵硬的身子好不容易下了地,杜三娘才走了一步,就听见袍子发出‘刺啦’一声!
她扭头回身一看,昨天才缝上的地方又撕开了:“没觉得我屁股大了啊……”她嘀咕道。
与此同时岳西已然把地上那人的头搬正,拂去对方头上被血液粘上的乱发,借着清冷的月光她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叶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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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看了标题以为是岳西与北北偶遇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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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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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之源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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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太阳,虽然现在是严冬,北方的阳光暖暖地并不强烈,可仰头才看了一眼,她就赶紧低下了头,只觉得眼睛被阳光刺得像要冒血一般生疼!
于是她赶紧从墓碑上跳了下来,想要躲避一下。
平时做起来毫不费力的这么一个动作,此时她竟觉得双腿软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面条,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一般。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墓园的墙边,躲在阴影里,这才感觉好受一些。看来那老伯说的没错,做鬼的滋味与做人真是不同。
“可惜啊,若是再晚死一分钟,让我留个遗言啥的也好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代呢……”
“小姑娘,你现在不要再想着上一辈子的事了。”方才与她说话的老者不声不响地从岳西身后的墙壁伸出头来,正好把岳西吓得半死顺带向她展示了下他口中已经洗干净又戴上的假牙!
“老伯啊,我可是才做鬼没几天,还有些不习惯您这种神出鬼没的交流方式呢!”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的岳西对上从墙上忽然探出的骷髅似的一个脑袋,差点坐在地上。她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理解,理解。”老伯点头,很是通情达理:“做什么都有个习惯的过程,等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做鬼也不错,和做人没啥分别。”
岳西撇嘴。怎么会没啥分别呢?!人可是只有骂人的时候才会叫一声——你个死鬼!后面往往还要加上一个语气助词:‘呸’!
不过岳西没有多少当鬼的经验,所以此时她只能做了听众,皱着眉开始琢磨他到底是怎么进到墙里面去的。
“哦,记起来了。”老者似乎也是觉得自己的记性有些不好,于是想起来就赶紧说道:“咱们这里是初一交管理费,物业费,以及清洁费用,你要提前准备好钱,管理员千万以下面值的小钞票是不找零的nad1(你多准备点十万元面值的零钱……”
“什么!”若不是腿上实在没有力气,岳西听到这个非得跳起来不可。
“这里也收这种费用?”岳西眼睛瞪着嘴巴张着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什么时候阴间也这么与时俱进了?
“那是不是这里的房价也不便宜?”
“不便宜!”老者伸手指着一栋小灰楼说道:“看见没有,暂时买不起房的都去那里租着住……”
老者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岳西已经没有再听了。
顺着老者指着的方向,她看见穿着蓝色羽绒服的东哥和一身黑衣的小北跟在两个中年男人的身后缓步走了过来,神情肃穆。
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人提着一只铁皮桶,另一个拿着抹子等工具。东哥空着手走在中间,而小北曲着双臂紧紧地搂着怀中盖着红布的一只盒子。
岳西的目光在看到那只盒子的时候,被匕首穿透的心脏狠狠的疼了一下!她马上感应到了,那里面装的正是被火化后成了骨灰的自己。
“嚯!你家人对你可是真不错!”老者没有注意到岳西表情的变化,他羡慕的说道:“他们给你买了别墅呐……你家的房子大……”
岳西撇开絮絮叨叨的老者,直愣愣地迎着那些人走了过去,灵魂对身体的依赖太过强烈,哪怕那具身体已经化成了灰,此刻她的魂魄依旧不受控制的迎向曾经的自己。
为什么抱着自己的不是东哥而是小北呢?岳西停在路边,眼看着几个人在自己身边走过,心里有着些许的遗憾。
走到高档墓园区,东哥跟着两个工人走了进去。小北抱着那个骨灰盒停在墓园的门口nad2(
岳西看到两个工人把门口立着的上面刻着天使的墓碑抬了进去,“这个就是以后我家的大门了吧?”她侧头看了看,墓碑上已经刻了字。
不知道上面写得什么,岳西想走过。
“我给你烧了好多好多的纸钱……”小北低了头,把脸颊贴在怀中的盒子上:“都给鬼差吧,你不要住在这里,快点去投胎,我等着你来找我……”
抬起的脚步又放下,岳西抬头望着脸色苍白的小北。分开没有几天吧?为何他变得如此憔悴,原本粉嘟嘟的唇现在都已经成了苍白色。
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是用命在挣钱,一天不离开组织,一天就是提着性命过日子。小北是知道的啊……可他如今眼中的痛苦,岳西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明白,他放不下她……
东哥,楠姐,她,还有小北,他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一起长大,然后一个一个地离开了那里。
是东哥带着他们加入的组织。
十几年了吧,她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脑海中只有不断的搏击,厮杀,训练,任务……
她几乎成了一部机器。
除了上学,就是在不停的训练,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强大了,他们才有可能活的长久。
小北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小的,今年才刚满十八岁。
“我要和你上同一所大学,我要做你的学长!”那个长相秀气,身材纤瘦,美的一塌糊涂的小男生在升入高三后脸上笑吟吟地向她宣布着他的决定。
“切!”岳西伸手揉揉他柔软的头发:“今天没吃药吧?看着你就‘蒙蒙’哒!”
“傻了吧唧的,你就是考入和我同一所大学,也只是我的学弟好不好?想骑到我的头上去?下辈子吧……”
“我会跳级的,用两年时间修够学分,读研的时候就可以超过你,那样我就是你的学长了!”
“嗯,想法不错!好好努力吧小伙子,姐姐看好你哦!”岳西身子后仰,努力做出一副伟人的姿态来,拍着他的肩膀:“小鬼,饿不饿?”
小北抬手看了看腕上的电子表,那是她在完成第一次任务后,用得到的奖励买给他的‘潜水斯沃琪’nad3(
“都快七点了?”小男孩儿放下手臂,双手插进裤兜,摆了个很帅气的姿势:“去吃晚饭吧,我请客。”
“嘿嘿!”岳西一看到他这副装大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我们去吃麻辣烫,一人吃六块钱的,姐姐请你吃好了……”
听到这话,小北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他先是低着头盯着地面不看她,等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才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道:“岳西,你都学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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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之源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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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东哥一贯沉稳的声线有些沙哑:“让小西入土为安吧。”
小北缓缓的抬起头来,往高档墓园区的大门里望了一眼。
雕刻着可爱天使的洁白的汉白玉墓碑已经在一座只能站下两三个人的古色古香的六角亭中立了起来,西方的,东方的,两种不同文化的东西凑在一起,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一块半米见方的石板靠在墓碑边,不大的墓丨穴口敞开着。两个穿着殡仪馆统一工服的工人站在亭子外面聊着天,蓝的发绿的工服后背上印着一行屎黄丨色的大字,老远都能瞅见:一路走好,欢迎再来!
等会儿雇主把骨灰盒放进墓丨穴,他们把石板盖上,再用水泥把石板封死抹平,就算齐活。
每天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相似的画面看了太多,哪怕是逝者的家属哭得再感天动地,他们也是无动于衷的。见多了死亡,他们的某些神经早就麻木了。
“快点去投胎,别让我等太久。”小北的轻吻落在盖着骨灰盒的红布上非常依恋地停了片刻,然后才迎着东哥惊异的目光走了过去。
岳西用手使劲抓着残破的胸口,只觉得心都碎成了渣,“北北啊……”她能感受到他的痛彻心扉的伤悲以及——难掩的愤怒!
愤怒?北北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
骨灰盒被放入洋灰池子做的墓丨穴,小北垂手退出六角亭,在离东哥远远的地方站着。工人们马上提着铁皮桶和工具走了进来。
两个人一看就是合作了很久的样子,配合十分默契,先是抬着立在墓碑边上的石板把墓丨穴盖上。因为是依照墓丨穴的大小定做的尺寸,所以石板扣上以后严丝合缝。
铁皮桶里水泥是提前和好的,被直接倒在了石板上,一个工人退了出去,剩下的工人单腿跪在地上用抹子把石板上的水泥抹平,很快就遮住了石板原来的样子nad1(
岳西眼看着自己的骨灰盒就这样被封在了那块看着不大的长方形的水泥池子里。
“两三天之内别往墓上摆贡品,洋灰没干透容易留下印子,影响美观。”站在外面的那个工人没话找话,讨好似的和东哥说着该注意的事情。
东哥面无表情地抬手把羽绒服的拉锁拉下一半,伸手入怀摸出两张百元的钞票递过去:“幸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工人双手接了钱,点头哈腰地谢了,然后转头对着亭子里的忙活的那位喊道:“快点嘿,十点半东区还有一个活儿呢。洋灰我都一块儿和好了,别冻上用不了了……”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依旧不紧不慢地干着活,左一下右一下的把看着不顺眼的地方抹来抹去,岳西觉得他一定给他媳妇脸上抹过面膜,二者手法近似,都做的很细致。
最后他又用一块崭新的毛巾把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水泥点子都擦干净了,才吐了一口气:“就算给他妈的死鬼干活,哥们也不会糊弄差事,咱可不弄那豆腐渣……”
“歇!歇!别逼逼……赶紧的,东区还有一个活儿呢!”亭子外面的工人早就站得不耐烦,看他终于完了活。立马走进去提了铁皮桶抬腿就往墓园外走去。
“你说你天天赶赶落落地,急什么啊?是赶着投胎啊。”走在后面的工人一边埋怨着,一边对着东哥和小北都点了点头,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嗳,你昨天给我的盘没法看啊,都他娘的马赛克……两个人刚脱了衣裳,就马赛克……”前面的工人走过岳西时,对着后面的工人说道。
“五块钱的盘,全馆的人都传着观摩学习过了。到你那里还能看,质量就不错了……”走在后面的工人紧走了几步,小跑着追上了同伴,用手肘一碰他,然后伸出了手去nad2(
“切!老子什么时候吃过独食?”那人停了步,从上衣兜里拿出东哥给的两张百元钞票,单手捻开,“自己拿!”
“嘿嘿!”追过去的工人从中抽了一张举高了辨认了下真假后,小心的放进衣袋,两个人才嘀嘀咕咕地走远。
这就是活着的人的生活啊!
哪怕是明知道人终有死去的一天,活着的时候依旧要没完没了的为这一张嘴奔波……
岳西望着他们的背影也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做人的时候许是太年轻了,并未认真的想过这些。如今做了鬼,反倒生出许多感慨来。
“小姑娘,给你送行的那两个小伙子打起来了!”老者蹲在高档墓园区的门口,手里举着一串黑枣糖葫芦,饶有兴味的边吃便看热闹。
“好功夫!”老者用手里的糖葫芦往里指了指:“穿黑衣服的那小子是跟穿羽绒服的小子玩命呢,不过……”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去了。
小北才进了组织没有多久,功夫比东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如今他豁出去了,疯子似的拼命的打法在和东哥较量,真是搏命的招数!没有防守,只有进攻!
“住手啊,快住手!”岳西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条身影,脉动两条软趴趴地腿用力往墓园门口跑:“东哥,小北,不要打了!”
“没用的,你说的话他们是听不见的,毕竟已经阴阳两隔。还有啊,这个门禁没有消除,你也是进不去的。”老者的话说还未说完,岳西已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开去,她惨叫一声落在地上,魂魄飘摇似要散开!
“不要乱动!”老者把黑枣糖葫芦咬在口中,走到岳西身边,拖着她就往阳光照不到的墙底下走:“都说了,你就不要再想着活着时候的事了……你现在是一只鬼啊,活人的事你哪里管得了?”
岳西说不出话,七天,好不容易才在混沌中聚拢的魂魄都虚弱到了极点,随时都有魂飞魄散的危险nad3(
人的魂魄是不能散开的,否则投胎以后,再世为人,失了魂魄的新生婴儿即便能够长大,也会是个傻子。
“君北!你到底有完没完?小西的死就是个意外,我也不想的!我们做这一行,哪有不死人的……”小北的两只手腕都被东哥钳制在了右掌中,他的左臂锁着小北的咽喉,而他的前胸正贴着小北的单薄的脊背,只要一用力收紧左臂,小北就会没命!
“东哥,不要啊!”岳西什么都顾不得了,她觉得自己是在拼了命的对着他们呐喊,可那两个人似乎没有一点感觉。
“是你推了她一把,为楠姐挡了那一刀!否则她怎么会死?”小北西斯底里地喊着。
什么?岳西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老者:“老伯,他刚才说的什么?”
老者疲惫地靠墙坐下,伸手把口中的糖葫芦拿了,才一张嘴,假牙便又跟着掉了出来。
“哎呦,真麻烦!又得去洗。”说着便颤巍巍地飘了起来,朝着墙里隐去:“他说,是那个穿羽绒服的推了你一把……”
“你明明听见了,只是不能接受而已。”老人的身影完全隐没不见,这句话是从墙壁里传出的。
我是这么死的?岳西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如果小北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真相确实比让她再死一次都痛苦!
“墓园上都有门禁,你要到物业去领了灵符才能自由出入。”地下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显而易见,老者家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洗个假牙都弄这么大的动静。
东哥是不会推我的……岳西喃喃自语。
“要么现在你就打死我,要么等着我把你打死!”这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小北的。
岳西靠在墙边已经不能动弹。她是新鬼,甚至连形象都保持着死时的惨状,弱小的她如何能禁的住门禁的冲击?所以现在的她是有心无力,只能委顿在墙边的阴影里,听着他们说话。
东哥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岳西就看见小北踉跄着走了出来,浑身是土的离去了。
她松了口气。
东哥终究是不会对自己人下狠手的。
岳西笑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自己人,东哥怎么会让自己去为楠姐挡刀呢?一定是小北看错了……
“对不起……”东哥沉沉的声音过了好久才传了出来。
“小西,我爱楠楠。”
这句话让岳西的心瞬间便空了……
你爱楠楠……
所以,就让我代她去死?
岳西很想爬过去,到墓园的门口东哥的表情。
不亲眼看着他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她会觉得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
岳西怎么也不能相信东哥会用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将自己推向死亡。
那支有力的臂膀所传递的温暖,是她心底最深的渴望啊。
“楠楠她……有了,是我的孩子……我们已经说好了,这次任务完成以后就收手的。若真刺到了她的身上会是一尸两命……所以,现在是最好的结果。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幸福么……”
上午时分,整个墓园都是安静的。
活着的人们极少在不是清明或者逝者忌日的时候来这种地方。而对于死去的鬼众们来说现在正是黑夜,所以他们还在休息。
绿化非常好的空旷的环境里,岳西觉得自己可以听得见东哥并不均匀的呼吸声。
“呵呵,因此你就替我大方了一把?让我做了一回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这就是你说的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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