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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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便用围裙兜着一块才出锅的番薯偷偷塞给岳西:“快吃!”

番薯这种东西在大昭种植了没有几年,寻常百姓过日子是不会买这种东西,杨静姝藏了几块,还是把式们去帝都捎回来的,今儿她见岳西过来的才舍得蒸上。

岳西对后世非常普遍的这种东西并不稀罕,可知道这是杨静姝的一份心意,还是笑着接了:“静静,你背着楚秀才和我勾勾搭搭的,就不怕他吃醋?”

“唉!”杨静姝轻声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岳西的对面:“楚哥人是不赖,就是……”

她张了嘴,还是不愿意多说楚应知的不是。

头两年,他们几个人都跟着他要饭,楚应知一碗水端平,谁都照顾着。

偶尔赶上要回的饭少,他宁可自己饿着也会把饭食给大伙儿分了。

在那样的情形下还能从自己的嘴里省下点口粮来,实属不易,因此这些叫花子也分外的佩服他。

直到近一年,叫花子们的当家人换了岳西,这些人再没为吃喝发过愁,眼看着日子一天好似一天,楚应知也不用再从嘴里省下口饭给大伙,但他的威信仍在,这些叫花子不管人前人后还是会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楚哥’。

因此杨静姝虽然对生了个榆木脑袋的楚应知爱恨交加,可真让她当着岳西的面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她依旧张不开嘴nad1(

岳西把番薯掰了一半递给她,自己咬了一口,觉得并不甜:“这东西新下来的不好吃,要放放,等水气少了,吃着就甜了。”

“还有这讲究?”杨静姝听了直点头:“我就说这东西有啥好吃的,原是还要再放一放。”

“那你是怎么想的?”正屋里就她们两个女人坐着,岳西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楚应知可是一条腿一只眼都不太好,你想好了……”

“他腿不好我扶着他,他眼不好,以后我拉着他就是!”杨静姝抬眼看着岳西,脸色通红:“可楚哥他看不上我!”

“也未必!”好歹把手里的半块番薯吃了,笑着说道:“要不,哥哥帮你一把?”

“去你的吧,什么哥哥,我是知道了,云画姑娘都告诉我了,若论岁数你比我还小呢!”杨静姝咬了口番薯咽了,才接着说道:“不过,你有本事,也难怪阎王爷都不收你,我比不了,楚哥也比不了!”

岳西咧嘴一笑,抬眼正看见楚应知和苏谨言以及叶秋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厢房走了出来,她眼珠一转,故意压低了声音对杨静姝说道:“我这次回来又带了些布料回来,你的那份我让她们收着呢,不过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干脆你自己拿回来做吧?”

“哎呦!才说天冷了要做件斗篷呢……”一听这话杨静姝马上面露喜色,可一转眼她又为难道:“铺子里这些人吃饭怎么吧?我一走,连饭都没人做了。”

“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几顿饭?再说了,又不是去多长时日,左不过一两天的功夫,还能饿死他们?”岳西小声说道。

楚应知一行人进屋的时候正看见两个女人脸对脸地嘀嘀咕咕着,而他前脚一进门就听见杨静姝喜滋滋的应承道:“那成,那我就听大当家的!”

“吃饭都不说赶紧过来,我家静静忙活了半天,我眼瞅着这菜都放凉了,你们还真坐得住!”

岳西抬了头,有意望了楚应知一眼,满眼的同情,看得楚秀才心里直发毛!

“吃饭吃饭!”一转身突然看见身后多了几个人,杨静姝脸上的红潮未退笑容还挂着便赶紧起了身,拿了围裙系在腰上,她忙不迭将扣在餐盘子上的几个碗掀开:“难得咱大当家的过来,今儿咱们做的都是好菜!”

楚应知先去洗了手,冷眼看着杨静姝眉开眼笑的进进出出,又是盛饭又是端汤,越看越觉得可疑,可当着岳西他又不好拦着她问问,只好不动声色地压下了满心的疑问,先坐下吃饭nad2(

楚应知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而饭桌上的另外四个人却说得热火朝天。

叶秋和苏谨言慢条斯理地说着铺子里的事,而岳西则不时低声和杨静姝说上几句什么,惹得杨静姝不时地笑上几声……

楚应知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怀疑岳西是要给杨静姝说个人家!

这么一想,他连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眼巴巴的盼着岳西赶紧走,他好有机会问个清楚。

“老楚!”岳西余光瞥着心神不宁的楚秀才,看着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就觉得可笑,嘴上倒是很热心的劝着他:“多吃点,这么多好菜你怎么不吃啊?”

老楚?

不知从何时起,当家的对自己的称呼就变成了‘老楚’。

可还不到三十岁的他委实觉得自己还不到‘老楚’这个年龄。

抬眼正对上杨静姝看过来的目光,瞅着她年轻光洁的面容,楚应知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觉着自己被岳

是滋味,觉着自己被岳西给喊老了nad3(

“早晨吃的多,现在就不那么饿。呵呵!”他胡乱的找了借口对着岳西说道。

“唉,年岁大了,确实毛病多!”岳西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碗中,还是很关心楚应知:“老楚,你以后要多多注意身子,铺子就指着你们几个呢!”

“……”楚应知心里顿时发了酸,也觉得自己就要行将就木!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岳西却并未离去,而是等杨静姝收拾完两个人一起出了厨房:“老楚,静静和我回行宫一趟,这两天你们自己安排饭食啊!”

楚应知点着了炮仗似的‘噌’地从厢房里窜了出来,他不敢对着岳西说什么,却对着杨静姝问道:“你跟着当家的回去了,把式们回来吃什么?”

他心里着急说话的声音都是粗声大气的,听得杨静姝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几顿饭?再说了,又不是去多长时日,左不过一两天的功夫,还能饿死他们?”

把岳西方才对自己说的话甩给他,杨静姝养着脑袋挎着岳西的胳膊出了铺子,头都没回!

楚应知傻了眼……

大个儿赶着驴车,岳西和杨静姝坐在后面并未直接回行宫,而是又在镇子上采买了一些东西一起拉了回去。

杨静姝一回行宫就赶上落了一场秋雨。

行宫上上下下都要走山路,雨天雪天都很难走,她想回镇子上都难。于是索性在行宫里住下,把一件藕荷色的棉斗篷做完才下了山。

这一晃就是四天的时间,而且还是岳西亲自送她回的铺子。

两个人从行宫里吃了晌午饭菜出来,到了镇子上的以后天已经擦黑,人还没有走进院子,老远的便听见了太平局里传来的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人最爱占便宜,坐了咱们的车总是不给银子!”杨静姝一听院子里传出的声音便恨声说道。

“嗯?”在院门口将驴车停下,岳西轻巧地跳了下去,回身看着杨静姝。

“说话的这个汉子姓杨,呸!和老娘我一个姓氏呢!”她啐了口吐沫接着说道:“是镇子上的一霸,他爹是里正,他平素倒腾些生意,就是在帝都里见到了什么稀罕的物件便买回来,在他家的铺子里贩卖。”

“哦。”岳西点了头,缓步进了院子。

太平局的宽敞的院子里站满了人,俱都朝着院子中间望着看热闹。而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则两个拉扯着一个壮汉不许他走,地上还躺着一个跟车的护卫。

岳西扬了眉,站在人后不动声色的挽了袖子,觉着周身利落了才往人群里走去:“这是怎么了?”

楚应知蹲在地上正查看着那名护卫的伤势,听见岳西的声音他眼睛一亮连脖子都梗楞了起来,大声说道:“当家的,这个姓杨的从帝都西门上了咱们的车,一直坐到镇子上,还带着个包袱占了两个人的位置,按理他因该出三个人的车资,可他下了车非常不给银子,还打伤了咱们的人!”

“叶秋呢?”岳西斜眼瞅着那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高壮汉子轻声问道。

“叶先生去县衙告官了……”

姓杨的汉子祖上行伍出身,拳脚功夫相当厉害,又是身大力不亏的块头,别说不把郑宝才的手下放在眼里,便是太平局里这几个男人都上来他也不怕!

在慈县地面上,除了县大老爷他没招惹过,还有谁不知道他姓杨的?

“静静。”岳西回了身,杨静姝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行宫里冷,又连着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杨静姝上山的时候没有带厚衣服,便把新做的一件斗篷穿上了。

藕荷色的斗篷正垂到她的脚踝,衬得她脸色红润水灵身材窈窕,瞬间把几个男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这样杨静姝竟让楚应知看得一阵眼热,待到有注意到别的汉子的眼神的时候,他心里又犯上了酸!

“去拦着知县大人,让他晚点回来。”岳西侧头在杨静姝耳边嘀咕道。

“嗯。”杨静姝点头快步离去,并未注意到楚应知望向自己的热切的目光。

楚应知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松开他。”岳西对着还与姓杨的拉扯在一起的两个伙计说道。

“东家,不是……您看……”伙计气喘吁吁地说道。

岳西提步走了过去,这才看见自家伙计两个人的腰带都被姓杨的攥在手里,牵牲口似的桥,那两个伙计若是不扯着他的衣服简直不能站稳!

姓杨的见岳西走近,并未把她放在眼里,口中犹自叫嚣着:“我爹是这镇子上的里正,老子坐你们的车是给你们面子,你们还敢要钱?”

岳西伸手撩了袍子的下摆,回身一个侧踢照着他的嘴就踢了过去!

那汉子听见楚应知管岳西叫了大当家,可眼见的走到自己身前的竟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便存了轻慢的心思。

又想着对方做的生意,见了自己怎么也要先说几句场面上的话,谁知对方竟是毫无声息的上来就动了手!

这一下让他猝不提防瞬间乱了方寸,忙送了两个伙计的腰带想回退躲开她这一脚,可两个伙计并没有看见自己的东家动手,都还抓着姓杨的没敢松手,于是姓杨的有心后退却是退不了几步,踉踉跄跄的一晃悠,岳西的脚印子已经瓷瓷实实地踢到了他的嘴上:“你爹就是玉皇大帝坐我们太平局的车也得给银子!”岳西淡淡的说道。

第四十章 挣钱不易

?岳西一手撩着黑色长衫的下摆,上身保持着笔直的姿势不变而那条重重踢在姓杨的泼皮脸上的大长腿则是缓缓的优雅的收了回来踩在地上。

一套动作施展的时候是让人始料不及的快,而收起的时候却又是从容不迫的舒缓。

一快一慢,岳西做的如行云流水自然无比,看呆了太平局院子里看热闹的那些人,没人想过原来动武这么粗鲁的事儿也能做得如此漂亮!

杨姓泼皮只觉得脸上一热嘴上一麻便没了感觉,但见众人的视线望向自己时都是诧异的,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顺带在嘴上胡撸了一把,只觉手下一片滑腻,接着一股铁锈味冲进鼻子,他心里一沉,知道自己是见了血。

又觉得手指似乎是被硌了一下,他把手送到眼前,只觉脑袋里‘轰’地一响,满是鲜血的手上落着四颗裹着血丝的牙齿……

姓杨的身子晃悠了一下,作为大人能在手上看到自己的牙齿是种非常奇怪的感受,在疼痛漫开之前,他脑袋里想到的居然是:没牙了?我以后可怎么嗑南瓜子?

抬眼茫然地望向那个负手而立的黑衣少年,岳西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该付我们多少车资?”她开口问道。

“一个人加一包东西,二百四十文!”楚应知高声回道。

岳西对着姓杨的抬了抬下巴:“听见了?”

姓杨的壮汉显然是听见了,先是条件反射地点了头,而后他一撇嘴露出一个苦哈哈的表情对着岳西伸出手去:“可是……你把我的牙踢掉了……”

上面的一排牙齿齐刷刷地掉了四颗,他张嘴说话没了把门儿的便开始漏风,一句话说得含含糊糊还顺着嘴角往外流着带着血的哈喇子,这幅模样落在岳西的眼里让她好一阵恶心nad1(

“坐我太平局的车,就要按规矩拿车钱,交了车钱,出门自己看牙去,没人拦着你!”岳西冷冷地说道。

“可……”杨姓汉子低头看了看手里自己的牙齿又说道:“可这牙掉了怎么安回去……”

岳西闭了嘴,觉着自己这一脚把他踢傻了。

“找你爹去吧,兴许你爹能给你想想法子,你爹不是里正么?”被姓杨的打翻在地半天不能动弹的跟车护卫呲牙咧嘴的被楚应知架了起来,他一只眼睛眼皮乌青,已经肿的睁不开,可不妨碍他的另一眼看东西,所以他一站起来看见姓杨的满脸挂花比自己还惨便心花怒放起来,嘴上不往奚落着对方。

短暂的麻木过后,是火烧火燎的疼!

姓杨的在结结巴巴说了几句话之后,脸上嘴上逐渐恢复了知觉,疼痛突然袭来,他哆嗦了一下脑门上立时见了汗。

他把手里的牙齿往怀里一揣,邪火上升,蛮牛似的朝着岳西便扑了过去:“你爷爷我一个不妨就着了道,难不成爷还怕了你这个吊死鬼!”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围拢的圈子顿时四散开来,一大部分人撒丫子往大门外跑去:“杨虎威要打死这车店的东家啦!”

长衫的下摆塞进腰带,岳西纵身轻轻巧巧的往一面的院墙跑了几步,杨虎威不肯放过她,又调头去追,结果岳西快跑到墙边的时候瞬间加速,在墙上几个登云梯的动作用手一够墙垛子便豹子似的窜上了墙头,并在墙头上一转身从高往下迎着冲过来杨虎威撞了下去!

当初为了怕有人翻进院子来头牲口,岳西格外的让加高了这院子的院墙。

太平局的院子很大,所以大家看着也不觉得突兀,实则这里院墙却比普通人家的院墙高了最少二十块砖的高度!

岳西就是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了下来,重力加速度,杨虎威便是再人高马大可他毕竟不是金刚力士,这样的重量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nad2(

岳西动作灵巧兼具头脑灵活,与人动手除非万不得已决不会硬碰硬的去较量。

韩月夕的身子并未经过专业的训练,战斗力还没有恢复到上一世自己的三成,她可不想让姓杨的伤了自己!

因此充分利用自身的灵巧的有势,她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居高临下的反击了!

杨虎威从小练武,一招一式皆是按套路,已经坐到了拳头比脑子快的自然反应。

所以在看见那团消瘦的身影窜上了墙又飞快的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挥拳朝着岳西的脸面击了出去,哪知对方并未直接朝着自己扑下来,而是凌空拧了身子,岳西依旧是用腿,左腿最硬的迎面骨带着破风的声音狠狠地抽在了杨虎威的脸上!

杨虎威的拳头挥了出去,却没有打到人,他心里已知不好,待到抽身想退已是没有了余地,岳西的小腿横着扫到了他的脸上,正中鼻梁,‘咔嚓’一声清晰的声音响起,他又大又挺的鼻子趴在了脸上,鼻孔中两股腥咸的血浆一股流向咽喉一股冲出鼻孔小溪似地落到了地上。

接踵而来的一阵头晕目眩让杨虎威踉跄的下身子,他抬臂刚想抹一下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岳西却不给他半点机会,回身起脚照着他前面最软的地方便踹了过去,要多狠有多狠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杨虎威痛呼一声,身子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重心不稳地跌坐在院子正中,岳西纵身而上照着他的肩头又是一脚,杨虎威拳头挥出堪堪挡开岳西的右腿,岳西的人已经似鬼魅般的瓢到了他的身前,她伸手钳住了

的身前,她伸手钳住了他挥舞的手臂用力拧到了姓杨的身后,膝盖一顶对方的后背,就把杨虎威反剪着一只臂膀脸朝下按到了地上!

空着的一只手自腰间拔出藏拙岳西高高的举了起来……

“啊!”院里院外围观的人们一起惊叫了一声!

都以为车店的掌柜是要杀了这个姓杨的nad3(

手起刀落,岳西手中的匕首贴着杨虎威的太阳丨穴被她插在了地上,噗的一声,匕首带着寒气竖在他的脸边上,杨虎威吓得没了任何感觉,情不自禁的尿了裤子……

“一个人,一个包袱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二百四十文车钱拿来!”她魔鬼般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在耳边响起,此刻杨虎威宁愿真听见鬼叫也不愿听见岳西的声音,他马上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给!我给!求爷爷您放了我吧!”

……

支了衙差过去打听,好一会儿之后衙差一溜小跑的回到了叶县令的马车前,气息不稳的说道:“回……回大人!”

“说!”叶勉程接了叶秋的信,听说有人砸太平局的场子,马上便把县衙里能活动的,包括后面两个快六十的班头也集合起来,人人带上家伙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离着老远,便被杨静姝给截了,说是当家的说了,让他慢点过去。

叶勉程一听岳西在铺子里,立时便放松下来,专心窝在马车里吃师爷的豆腐,一只手专往叶秋身上怕痒的地方摸,叶秋有苦说不出,又不敢发出半点生意,如今正咬着叶勉程的肩膀与他对峙!

听见外面衙差的禀告,两位姓叶的一个住了手,一个张了嘴,二人都聚精会神的听起外面的衙差带回的消息来。

“大人,小人看不用咱们去了!”衙差跑的急,狠喘了几口气才把气息调匀。

“哦?”叶勉程与叶秋对视了一眼,忽然发现对方一张脸粉扑扑的挺好看,于是便手贱的想要摸上一把,叶秋张嘴就把他的手咬住了!

“疼!”叶勉程疼了,也不敢声张,只好对着叶师爷露出一抹很不真诚的谄媚的笑容来,算是讨饶。

叶秋太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东西了,知道此时自己若是松了嘴对方这爪子便还得在自己身上作乱,于是狠了心望向车帘子,就是不张嘴!

衙差并不知道车里二人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仍旧弓着身子对着车厢里面的县令大人小声说道:“太平局掌柜的太厉害了,几下子就把杨里正家的老二揍尿了!”

“啧啧啧!大人您是没看见呐,杨老二从人家车铺子里出来的时候那个叫一个臭,差点熏死小的,我怀疑他是拉裤子里了!”

“那,车资最后到底有没有给啊?”

岳西开的是车马店,若是所有的客人坐了车都不给银子,这头一开,以后这风就刹不住!

慈县名为慈县,可这里的住户基本都是早年守行宫的官兵的后裔。

民风剽悍的很!

用叶勉程的话说就是:他娘的,本官在这里做了三年县令,非但没有刮到民脂民膏,还天天要防着被刁民把大人我给刮干净了!

“都打成那个鬼样儿了,他还敢不给车钱?再不给人家车钱,人家车店的掌柜的说了:你叫什么?杨老二啊,你要是今儿不把车钱付了,爷爷我绝壁把你的老二切了!”

衙差学着岳西的腔调,说话细声细气的,听得叶秋再也绷不住,扑哧一笑就张了嘴,叶勉程顺势把爪子便摸到了他的脸上狠狠的揉搓了几下才收了回去!

叶秋听了衙差的话心里高兴,也不和他计较,俯身撩了车帘子就要出去,腰带却被叶县令薅住了:“哎,你这是干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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