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到骚扰。”

邱婷闻言沉默。

她没想到付豪是这样一个孝顺的男生。

就她对付豪的了解，付豪的父母和爷爷奶奶走的都比较早，付豪从他们身上得到的亲情并不是很多。

按理说，付豪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中了这么大的奖，将自己的未来生活过好就是了。

没想到，他竟要为自己的亲人买下整个陵园。

人的孝心，有时候真是无法度量。

付豪起身将包间门关上了，回到座位上，低声同邱婷讲：“我把我了解的情况跟你说一下，这片陵园纪念林的承包者，是个画家，就咱们北倞人，叫宋丹青，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邱婷颦眉轻思片刻，讲说：“我没听说过。但我有认识画家圈子里的朋友，我可以帮你向他们打听打听这个人的背景。”

“这个人的背景我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是中国美术艺术家协会的成员，自己开着画廊呢。除了十三陵这片纪念林，他还在西山做了一块树葬的纪念林，那片做的更早，也更有规模，很多市里的老领导都在那边给他捧过场。他算是北倞树葬陵园的开创者之一。就我所知，他在西山那边做的陵园是合法公墓，但十三陵这边的是非法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这边的关系没做到位，或者是银子不够多？做不起合法的公墓了。反正他在这边给人埋了一大地雷。现在有关部门想查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他这个人还是比较有背景的。”

付豪是从未来回来的，对宋丹青的背景自然有些了解，因为八年之后，这件事会闹得满城，宋丹青的背景被媒体完全给曝光了。

邱婷没想到付豪对水泉陵园的承包者背景调查的这么详细，显然，付豪要买陵园不是突然兴起的兴头，他是有过深思熟虑并做过权衡和思考的，他是下定决心要做这件事了。既是如此，她就试着帮帮付豪好了。但这事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办。

邱婷问付豪：“你是想用正常的商业公关手段从这个叫宋丹青的人手里买过这片绿化林？还是你想找些有关部门的关系，给宋丹青施压，让宋丹青不得不把这片陵园卖给你？”

“后一种方法好像不是那么容易达成，而且牵扯的关系太多了，不好弄。”否定了邱婷的后一种方法，付豪讲出他自己的想法：“我想给宋丹青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价格，把整片绿化林都给买下来，并合法化。或者他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和他合作，我来出钱，将这块园林给公墓化，未来经营盈利，我们可以一起分。不过我并不是很想靠这样的方式来赚钱。”

“那你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啊？就为了你的家人能睡的更安宁？”

“嗯。”付豪点点头，又补充一句：“我还想让更多的人，死后能更有尊严。”

付豪的这句话触碰到了邱婷敏感的神经，莫名的，邱婷的狐眸就有点湿润了。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喜欢在嘴上占人便宜的少白头大学生了。

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和冷静，邱婷问付豪：“这事你有和你姐商量吗？”

“没有，这种事我怎么敢和她商量？她要知道我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不把我打死才怪呢！”

第十四章 用互联网思维改造殡葬业

？“这件事必须偷偷进行，等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再和我姐说。到时候她就算打死我，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了，呵呵。”

“你和你姐的关系还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啊，她昨天晚上踹了我一脚，我现在屁股还疼呢！”付豪夸张的讲说：“你是不了解她，你要了解她了，你就知道她有多恐怖了！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美丽外表给骗了，她就是个女魔鬼！”

喝了口烧麦茶，付豪好整以暇道：“唉，先不说她了，你还是先帮我合计合计怎么才能买下来这个陵园吧。就我的了解，宋丹青03年和水泉村村委会签的承包合同是50年的，包山800亩，签约价是每年50万。后来宋丹青又自掏腰包上百万，把这片荒山给改造成现在这样。他卖墓地的价格，1平米的墓大概在6000块钱左右，位置好点的要一两万。刚才咱们去的那条山沟，是陵园的一期，大概卖出去4000多块墓地了。我在陵园新开发的介绍上看到，这里二期三期四期的陵林已经开始在建了，大概五年以后，这片陵园就能达到容纳30000块墓地的规模。你是搞金融的，应该接触过一些行业收购案，你觉得我出多少钱，才能把这样规模的一座陵园给买过来？”

邱婷首先没想到付豪了解的会这么详细，像是宋丹青的承包合同，应该是很机密的文件，特别是这种非法经营的项目，原始合同是绝对不能曝光的，她搞不懂付豪是怎么获悉这些商业机密的。

其次，她没想到这片陵园的规模会这么大！竟然有800亩！要开发30000块陵墓！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不算通货膨胀，光是卖墓地，宋丹青未来几年就能净挣好几亿！当然这里面还要有一些园林维护费用和必须要缴的灰色支出，但就算抛出这些，宋丹青仍能挣上亿的收入啊！

这么一个肥水的项目，付豪想买过来，以付豪的财力，压力会很大的。

思忖片刻，邱婷告诉付豪：“我现在没法给你预估数目。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你刚才说了，宋丹青是北倞树葬方式的开创者，就我对一些行业开创者的了解，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初衷的。如果宋丹青不是缺钱的人，那你就算出再多钱，他也不会卖自己的事业。他或许已经把树葬当成他人生修行的一种方式了。我有认识一些前卫的艺术家，我看他们的行为方式都挺不正常的。这个宋丹青可能就是这样的异人。”

“不，这个宋丹青还是蛮庸俗的，他做树葬陵园，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要赚钱。可能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积阴德，抱着做公益的心在做。但后来发现干这个很赚钱后，他的眼里可能就只剩下钱了。要不他也不会弄出这么个非法的陵园来。”付豪的这个判断，是基于十年后，公众媒体对宋丹青的批判性爆料所得来的。

就他自己的判断，宋丹青也是一个打着为逝者服务实则捞白事钱的这么一个所谓的艺术家。

十年后，宋丹青靠陵园赚了很多钱了，但有关部门要取缔非法公墓，并且点名了要打击他的陵园，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片陵园，甚至把自己的名誉都赌出去，也不愿意轻易放手这个聚宝盆，这就足以见出他是个嗜财之人。

“你认识他吗？”邱婷不知道这些情况，反问付豪。

“不算认识，但我调查过他的一些背景，我大概可以判断出，他是个比较好财的艺术家，我并不是很想和这样的人一起搞公墓。如果收购顺利的话，我希望能花一笔钱把这片陵园彻底从他手上买下来。”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看这陵园的规模，你就算真能从宋丹青手里买过来，也会花不小一笔钱。而且转成公墓后，你的开销就更大了，你需要做很多符合公墓标准的改造，未来每年的维护投入都不会少。这些你都有考虑吗？我不怕说得罪你的话，你买下这片陵园来，如果经营不善，用不了几年，就可能耗尽你所有的奖金。你现在买的不是陵园，你买的是个大包袱，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我懂，这些我都有考虑，所以我才想请你帮我做一份靠谱的商业计划书。”

“这种殡葬行业的计划书，凭我的经验和能力，可给你做不出来。你要是真想做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有实力的公关公司，他们会帮你出谋划策完成这个收购案，并会为你在陵园经营方面提供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我这样的金融顾问，可没有这样的金刚钻啊。”

“好啊，那你帮我推荐一些有o2o行业经验的公关公司吧，我未来是想用互联网思维改造殡葬业，以o2o的模式来打理陵园。”

“o2o？”

邱婷听呆了，她心想说有没有搞错啊！这少白头是不是疯了？他好像根本就不了解o2o在目前国内市场上的惨烈表现啊！

o2o——即online－to－offline（在线离线/线上到线下），是指将线下的商务机会与互联网结合，让互联网成为线下交易的前台。这个概念最早来源于美国。

其核心是把线上的消费者带到现实的商店中去，也就是让用户在线支付购买线下的商品和服务后，到线下去享受服务。

2013年起，o2o在中国进入高速发展阶段，本地化及移动设备的整合，让o2o商业模式横空出世。

像是现在大家手机里常用的拼车应用，团购应用，电影票应用，旅游应用，都算是o2o模式的发展。

邱婷在纽约商学院读书时，接触过不少o2o的经典案例。

她对此还是了解颇深的。

这种模式，在大浪淘沙的国内环境下，成功的案例很少，死掉的项目却是一抓一大把。

尤其是近两年，几乎百分之八十的o2o项目都胎死腹中了。

付豪现在要用o2o的模式来改造殡葬业，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之前也有企业往这个方向做过体验，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付豪要是往这个封闭的行业里烧钱，那就没够了！

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邱婷问付豪：“你明白你现在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你真的要用互联网的思维来改造殡葬业？”

“我知道这很烧钱，但我还是想试试。”付豪反问邱婷：“听你的意思，邱美女，你好像对o2o模式还蛮了解的？”

“我在商学院读书时有学过这方面的课程，工作后，也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天使投资案。就我对o2o的了解，这种模式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尤其是在国内，o2o行业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接近百分之九十的案子都死掉了，剩下的10％也是在烧钱中残喘。你要用o2o模式来改造殡葬业，这听起来……好像很不贴谱啊。”

“贴不贴谱，不能光靠想，是要看研究和看数据的。”付豪自信的问邱婷：“你要懂得o2o模式，那就应该知道，选择以o2o改变某个行业的时候，通常会考虑哪些问题。”

邱婷想了想，讲说：“选择o2o，通常要考虑三个问题：一，行业体量，增长是否可观；二，行业的线下部分是否足够分散，信息不对称是否足够深刻；三，针对产业的某个环节，包括消费者或商家，能否以经济可行的方式提供足够的价值，撬动他们的互联网化。”

“如果你有这种思维，那你用这三个标准套用殡葬业，你会发现有些条件几乎完美！”

付豪兴奋的跟邱婷侃起来了：“首先，殡葬行业的体量和增长都非常庞大。按照民政部的数据计算，中国每年去世人口将近1000万，人均殡仪花费估测3000元，光殡仪这一项，国内就有300亿的市场。算上墓地及骨灰存放，以及无法纳入统计的部分，整个市场潜力据估在1000亿以上。如果将现有的殡葬产业链延伸，涵盖法律服务、临终关怀、餐饮等连带消费，则市场体量更加可观！目前中国老年人口已过两亿，老龄化比率近15％，而且呈加速增长趋势，与之相关的行业，未来都将从中国的老龄化大潮中受益，殡葬业在这里面首当其冲。

“第二，殡葬业的服务流程极其繁琐，供应商以小、散、乱为特从遗体处理、法律程序办理、葬礼策划和执行、丧葬用品和设施采购、到购买墓地并最终落葬，前后涉及十几个项目，需要对接n个供应商☆要命的是，整个服务链条极不透明，中间环节过多，比如寿衣出厂后至少要过两道手，服务质量缺乏标准，价格虚高，殡仪用品加价十倍以上是常态，消费者的体验通常都很恶劣。这些都是可以靠互联网来改变的。

“也正是由于传统殡葬业的恶劣体验，才给了互联网介入空间。对于用户而言，互联网可以提供更多的透明性和消费自由，通过对供应商资源的整合，也可以提供一站式解决方案。对商家而言，互联网则可以通过优化产业链条改善其成本结构，并帮助优质商家获取更大市场。我个人看来，这两点都是用户比较现实的痛点，也是网络工具撬动传统殡葬业的最有力杠杆。用o2o来改造殡葬业，是绝对具有可行性的。”

第十五章 异人

？付豪这不是大放阙词、纸上谈兵，从十年后归来，他知道随着互联网产业的升级，殡葬业是未来o2o模式垂直进入的一个很成功的领域。

邱婷没有未来思维，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想的这么好，继续婉劝付豪：“你的设想听起来很美好，但实施起来，可能就不那么简单了。殡葬业一直是一个互联网禁地，想打破，可不那么容易。我觉得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我会多考虑的，但这件事我一定要做。我刚才说了，我做这事不为挣钱，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能安息的更有尊严。”

眼中突然多了几分冷峻，用纸巾擦了擦啃黑驴蹄子啃得满嘴是油的嘴巴，付豪跟邱婷讲起了往事：

“我父母走的很早，在我五岁那年冬天他们就走了。那时我家很穷，火葬费和骨灰盒钱都是家里人给凑出来的。对于那时的我家来说，上千块钱的一个灵位管理费，完全就是天文数字。我爷那时想找片荒山给我爸妈的骨灰埋了，但我奶不同意，她不想让我爸妈做孤魂野鬼。就这么着，我爸妈的骨灰就放家里了，一直存着。这些事都是我大了以后才知道的。”

付豪讲的很平静，邱婷听的却有点走心了。她没想到付豪是这样一个坦然的男生。在她看来，很多有钱人都挺装逼的，不愿意将自己卑微的一面展露出来。没想到，平时贫了吧唧的这个少白头，竟会和她讲这些，这让她对付豪的印象又有点改观了。

付豪继续讲着：“上初中以后，我奶也没了，我大爷家出钱给我奶奶买了个灵位先存着，连带着给我爸妈的骨灰都放我奶奶的灵位里了，他们仨就先存一起了。直到我姐发达了，我家才在十三陵这边买的家族墓地，给我爸妈爷爷奶奶迁过来，让他们得到真正的安息。我每当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就特别窝的慌。”

付豪叹了口气，讲说：“其实人死了，什么都没了，也没什么安息不安息的。但作为子孙，看着养育了我们一辈子的亲人走了，还不能有尊严的睡下去，我就特别难受。我的父母，我的爷爷奶奶，他们一辈子都是勤劳的人，到死了，他们还不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给他们长眠，我真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但我又无能为力。我想，在咱们国家，和我家这样情况的家庭有很多很多。有很多的子女，都会觉得愧对父母长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树……欲……静？”

付豪故意留了个话头，让邱婷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对，就是这意思。其实，亲人没了，也就没了，只要我们未来生活的好就行了，这样亲人就能在下面安心了。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不能给父母长辈安排一场体面的葬礼，我想很多人一辈子心里都会过意不去的。百善孝为先，这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如果每个人都能在‘孝’中感受到力量，而不背负心理负担，能带着正能量从失去亲友的伤悲中走出来，那我觉得咱们这个社会肯定会变得更美好。我要做这事，就是为这个。我不是为了积阴德，也不想靠这个挣钱，我就是想让更多的人，死的能更有尊严，让他们还活着的亲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邱婷拥有一颗很理智的心，但被付豪这么一忽悠，她还是被感动了。

她本想劝付豪不要做这种飞蛾扑火的事，但现在，被付豪说的，她竟然想真心帮一下这个有着一颗大孝心的少白头了。

“我见过很多异人，你可能是最特别的一个了。”

“你老说异人异人？到底什么是异人啊？”付豪问。

“就是这儿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人。”邱婷轻笑着用雪白的手指指着自己太阳丨穴转了转。

“就是疯子呗。”

“可以这么理解。”

邱婷被付豪逗笑了，她雪狐一样的容颜，笑起来煞是灵美动人。

“你这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褒奖啊！”

付豪被邱婷动人的微笑怂恿着，贫劲儿又上来了，侃说：“在咱们这个世界上，几乎每一个伟大的人都是‘疯子’，因为他们的思想都是具有超越性的，而不是循规蹈矩的；他们所做的事都是具有开拓性的，从不墨守陈规。按乔老爷的话讲，咱们这个世界就是被疯子推动着前进的。你把我当疯子，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邱婷听出来了，付豪又没正经的了，轻轻一笑，夹了块驴肉，蘸着酱汁吃了，然后像说相声捧哏那样，故意问付豪：“乔老爷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必须有啊！”

付豪的话匣子被打开了，跟邱婷侃侃而谈：“1997年，乔布斯重新执掌苹果公司。那时为唤醒迷茫的苹果员工，他录制了一则名为think.（不同凡想的广告。那则广告的画面是由甘地、鲍勃－迪伦、爱因斯坦、马丁－路德－金等改变世界的人构成的，公映版由好莱坞明星理查德－德莱福斯配音。但在制作时，乔布斯也曾亲自为这则广告配过音。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咳咳——”

装b的咳嗽了两声，付豪施展开他深厚的配音功力，用极富成熟磁性的嗓音给邱婷复述乔布斯的话：

“——向那些疯狂的家伙们致敬。

他们特立独行，他们桀骜不训，他们惹事生非，他们格格不入，他们用与众不同的眼光看待事物，他们不喜欢墨守成规，他们也不愿安于现状。

你可以赞美他们，引用他们，反对他们，质疑他们，颂扬或是诋毁他们，但唯独不能漠视他们。

因为他们改变了事物。

他们发明，他们想象，他们治愈，他们探索，他们创造，他们启迪，他们推动人类向前发展。

你能盯着白纸，就看到美妙的画作么？

你能静静坐着，就谱出动听的歌曲么？

你能凝视火星，就想到神奇的太空轮么？

或许他们是别人眼里的疯子，但他们却是我们眼中的天才。

因为只有那些疯狂到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的改变世界……”

……

愉快的吃过一顿驴肉宴。

下午三点，邱婷给付豪送回了太阳园公寓。

将车开到公寓地下的停车场停稳了。

熄火。

两人准备告别。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浪费你一天时间。”

“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邱婷解开安全带，将后排座位上的单肩包给拎过来了，从里面掏出一个用黑白条纹纸包装好的很好看的长条形礼品盒。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代表我们银行送你一份小礼物，希望我们的服务能带给你最美好的体验。”

邱婷的声音就好像冰糖一样，甜甜的，媚媚的，里面又带着点高冷的感觉，付豪很喜欢这样的声音。

从邱婷的雪手中接过礼物，付豪谢道：“太谢谢了，你们的服务太贴心了。我现在可以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吗？不会很贵重吧？要是几斤黄金我可不好意思收。”

邱婷淡笑道：“什么黄金啊，就是一个小礼物，我们重在礼轻情意重。你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付豪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包装纸扯开了。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黑色的长条扁盒，盒盖子上有金笔勾勒出的海浪图案，中间三个镶金大字——“超特级”！

再上面有一行镶金的英文logo——“too”。

付豪眼睛一下就亮了！

作为口琴爱好者，too这个牌子付豪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世界顶尖的口琴品牌“通宝”啊！

看这包装和等级，这口琴价格一定不菲！八成要好几千块！

钱还不是最重要的。

邱婷竟然知道他喜欢吹口琴！

这点令付豪十分感动。

看来这些私人银行顾问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

“是通宝口琴！我一直想弄一支尝尝呢！”付豪感谢的说着。

邱婷微笑道：“你喜欢就好。”

付豪掀开口琴盒，就见里面放着的是一支金色的刻有“超特级”字样的21孔口琴，这口琴是镀金的盖板，精木的琴格，档次非常高。

没有献丑，付豪将盒子盖上了，再次感谢邱婷：“你们银行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