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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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扬撇高冷峭的嘴角。「我爱吃点心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否认。不过,妳有证据指责我玩弄了晓曼吗?」

他才不接受诬控,天晓得这位姑妈接下来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强迫中奖,逼他上礼堂负责吗?

言织纶像只缉毒犬一样,拿拳头狠狠k向毒物的胸膛两大「口」。「你行,你真行!一句话给我推得一乾二净!」

「姑妈,妳别这样。」晓曼拦在姑妈面前,尴尬又心痛地瞥望向旭扬和黏着他的风情万种女子。

「旭扬,这伙人乱无聊的,我陪你去散散心吧!」杜安妮找到献媚的机会了。

旭扬眉头的结打了三层,心绪停留在这一个症结点上--他很累,躲晓曼躲得很累,不如就善加利用这个情境让她完全死心吧!

「妳说,妳想上哪里逛?」健臂反勾住身旁的女人了。

「臭小子,你跩什么跩?告诉你,追晓曼的人装满一卡车。喏!让你见识一下,这边就是死心塌地的其中一个。」言织纶把程君豪往前一推。

程君豪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妈呀!原来他是被抓来栽赃当「第三者」的啊!幸好幸好,女朋友薇娟不在场,不然他陪一个礼拜小心外加跪烤肉铁架也不够呢!

晓曼身边马上就有了别人?可能吗?旭扬心头百味杂陈……但,他没有资格多过问啊!

他浓眉轻挑,淡然的表情镇静无波,平稳开口,「容我奉劝一句,如果真有一卡车的男人让晓曼挑,挑个更象样、更称头一点的吧!」

晓曼两眼闪闪发光了。他至今仍不忘替她打算,若说无情却有情呀!

「你?哼!少假好心了!」言织纶皱着眉头,突然觉得她*不清这个年轻人心底层的打算。

居然给他明讽暗损的!程君豪咽不下这一口气。「身高一七○,堂堂一流国立大学的学生,中国古典文学素养饱满,对晓曼多年来照顾有加,我哪里不够好?」

晓曼拚命拉着学长的袖管阻止着。学长再说下去,旭扬一定会起疑心的。

果不其然,旭扬眼珠子转了一圈,沉敛的黑眸倏地睁大了。「他是妳的直属学长?到哪里都能卡一角,他可真红呀!」他睨着晓曼又慌又急的模样,忍不住坏坏地低笑出来。

糟糕!露馅了。晓曼俏脸登时红透半边天。

「这里到底在吵什么?」月棠听到大门口闹烘烘一片,移驾出来一探究竟。「咦?晓曼,妳来了?怎么不进来坐?阿姨心里头正念着妳,还想下午去妳工作的那家咖啡店看妳呢!」

「阿姨……我……」惨了!这下更纠缠不清了。

「咦?阿扬,你干嘛?什么时候你又有对象了?」月棠大声训斥着儿子。「快把那个女人给我放开,你安心给晓曼难堪吗?」

「妈,妳什么都不知道,少搅和啦!」旭扬额头开始飞黑线了。

「我哪会不知道!你以前背着我在外地胡来我可以不管,现在我明白告诉你,我中意也喜欢晓曼!」月棠又说。

「妈,妳安心让我为难。」旭扬心底猛叫苦。

「我家晓曼不喜欢妳儿子!」言织纶好爽喔!总算等到机会给大声呛回来。

「妳哪位?妳什么意思?」月棠也不是省油人物,眼下就跟言织纶大眼瞪小眼。

天哪!这一切实在有够混乱,有够丢人了!晓曼也不知打哪里来的勇气,放声大喊,「够了,你们别吵了!」

四下顿时无声,无数双眼睛全诧异无比的盯着晓曼。

「我……我根本不想这样,我也不要任何人为难。」她抬高眼眸,坚定地迎视旭扬,倩笑无比清灵,语音极为轻柔,「我可以再跟你说几句话吗?」

也没等旭扬回应,她径自走到展家的围墙角落,面向一片灰砖。

旭扬一点也没考虑,立即拉开杜安妮的手,跟着来到晓曼身后。「妳说吧!」

「我身边有哪种的男人,我会不会又被姑妈甩巴掌,你还在乎对不对?」

「妳说妳的感觉,我没必要附和。」

「再说一次你讨厌我的理由好吗?」再听一次,她就能坚定自己的心意了。

「我为什要复述?还有,我不喜欢对着妳的背后说话!」

「你先告诉我吧!」她依然坚持。

不想跟她僵持,他直截了当的说:「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一种,就是用来和我上床的。我讨厌女人哭着问我『昨天你去哪里』!」

醇哑又压抑的声符直逼晓曼的心海深处。他就是没说他不爱她!「我听见了。那么,我走了。」

「什么?」他以为他听错了。

「这一生,在那一个雨夜中,是你双手的环抱,燃亮这份爱的感觉。」晨风中飘来她的呢喃。

是妳浅浅盈笑,纯真自然的风情,坚忍乐观的心性撼动我的心房。他这样的心声只有晨风可聆听。

「我记得你的话,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每个人的私人空间与自我习惯,你的空间不会再被打扰,我爱你的习惯也不会因为我走了就结束。」

声音低回,她趴向灰墙,双臂环绕住自己,小小的肩膀轻缓*。

「晓曼……」旭扬情难自己的低唤。柔弱的小女人总是能击中男人天性中的保护欲,凌空的双手差一寸就要碰上她了……

「你不需知道我会不会哭,是不是在哭,这样对你也就容易了。我走了。」月牙白的身影扬开她的归路。

立于原地,他由咬紧的齿缝间低低喟息,「妳何必到最后都还帮我考虑呢?言晓曼,妳别这么厉害,别让我无力招架行不行?」

眼前一片模糊痕迹,他就要看不清她的模样了……是晨雾的阻隔吧?

他**脸庞。是的,晨雾都落到他的眼眶四周了。

那一个雨夜,在这道墙边,她栽进他怀里。这一个清晨,她轻碎飘移的步伐声里,整堵墙彷佛都颓倒了,沉沉的压在他心上,令他呼吸好困难……

依稀中,他还感受到--晓曼整个人好像在一夕间长大了,以前那个会哭会闹,会缠着人撒娇,会跟朋友诉苦求援的柔弱晓曼都过去了。

「那么,我记挂妳的心也可以放下吧?」

该死的,周边这阵冬天的浓雾怎么愈来愈厚了?茫然里他完全看不见晓曼了,然而心头却无法抹去她的影子……

一城风华随风过,人间有我梦未醒,失去的韶光存在追忆里,上课打工的日子要照常过。

然而,今晚是特别的,晓曼无法让时光无声无息打指缝中溜过。

她来到河滨球场,看飞机,也静静地等电话。

三月三十一日,他可会记得来一个电话?

即使什么话都不说,简单一个「喂」,简单一句「我是旭扬」,对她来说也就弥足珍贵了。她怀念他的声音,低沉处有转折,转折处有余韵。

他可会来个电话,让她有机会祝福他「生日快乐」?

夜渐深,人渐悄,热闹的球场沉寂了,起落的飞机班次骤减了。

子夜钟响,三月三十一日结束了,今年没有电话了。

她苦涩一笑,轻声说着,「明年再回这儿来,回忆爱情,回忆初吻,回忆他真实的拥抱……」

「滴铃--」铃音划破肃静,在夜里显得分外响亮,晓曼差点吓掉了手中握着的手机。

他来电了……迟了总比不来的好啊!

「旭扬呀!你还念着我的啊!」她低呼着。

颤巍巍的打开机盖,她屏住呼吸盯着蓝光面板--没有显示发话人,只是一则简讯:请按41,上网来听最新愚人节笑话。

是啰!今天已是愚人节了。

她不需要一堆垃圾简讯来愚弄她很低落的心情。于是,她关掉了机子。

旭扬一直按着重复拨话键。

他的手机第十次传来同一个响应--您拨的电话现在没有开机,请稍后再拨,如要留言请按#字键。

「旭扬?去不去啊?」阿j问第三次了。

他这次又跟旭扬同班机,他们刚执行完由日本东京飞抵加州圣地亚哥的任务,两人正在机场附近的一家饭店享用早餐。

「去哪里?」旭扬意兴阑珊哼了声。

「我都问你几次了,你听觉出问题了?」阿了调侃着。「还是你的灵魂忘了带走,丢在某一个都市某一个女人的身上?」

旭扬最近很反常,联谊不去,对女孩子懒洋洋的,他早就怀疑了。

「怎么可能!」旭扬掩饰性地哼哈两声,把手机收进口袋。「你喔!别再像上次那样泄漏我的住址给女人,给我惹祸端我就谢天谢地了。」

「抱歉抱歉,一时不察给那个女的套出来了。不过……」阿j第一百次抱歉后,又拿着狐疑的眼光瞅着旭扬。「你到底急着打电话给谁?」

我会找到空档打给妳,让妳有机会对我说妳想说的话。

对她说过的每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会履行。

然而,她忘了他今天生日吗?还是她已遗忘了约定,所以才关了手机?

这是不是代表她终于放手了?

他敛下眼睑,说下出心头是悲或喜,随便抓来一片面包塞入口,胡乱搭腔,「电话无关紧要,你说一下你的提议吧!」

「租了车子杀去墨西哥,边境城提华那市有小型的嘉年华会,一起去见识见识南美洲女子的热情吧!」

「有何不可?」旭扬斜瞥了餐厅墙上的挂钟一眼,时间是早上九点过十分。

今天他生日,他还有将近十五个小时可以找一堆不认识的人一起庆祝。是的,他可以开心地大玩特玩,天底下有谁喜欢生日的时候,一个人关在旅馆房间中闷头睡大觉!

就在同一个时刻,太平洋那一岸,晓曼拖着迟缓疲惫的步伐,于深夜时分回到了她的租屋。

时差,美国西岸与台北足足有十六个小时的时差。

时差,让俩俩不相忘的他们错过了说一声「生日快乐」的机会!

「火,够火,辣得我睁不开眼睛了!」阿j的脸沉入一双*中。

旭扬也怪叫着,「没有人的桑巴舞跳得比你更低级了。」

「就是你呀!」阿j扬起脸,在鼎沸的鼓声中对着旭扬高吼。「我可是死会了,偷吃一口冰淇淋过点干瘾罢了。哪像你,接下来准是要把绕在你身边两只马子拐进旅馆房间一起疯狂到天亮吧!」

「错了!」旭扬狡诈的挤着眼睛。

「我哪会错?」

「我不爱玩杂乱*,我只要带走这一只。」话锋才落,一个丰腴的身段就落入旭扬的双臂中。「我先回旅馆,记得明早敲我的门,喊我一起吃早餐。」

红衣女孩咧开艳唇大笑着,更「啵」地一声贴上旭扬的脸颊,留下两片红辣辣的唇印。

「咻!」阿j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好小子,眼光够利。」

那个年轻的少女已发育成熟,滑腻的棕色肌肤,欲迸出衣领的胸丨乳丨,浓黑的鬈发,纵笑的野媚脸庞,让男人浑身沸腾。

「看来,旭扬来到墨西哥,今晚铁值回票价了!」

「森巴,黏巴达,快节奏的音乐再继续来吧!」把女孩丢向两公尺外的床铺,旭扬打开收音机,准备让热腾的音乐陪他一起狂野一个晚上。

不意,首先跳进他耳膜的居然是轻音乐频道,而且是一串熟悉的音符--

男人需要女人……他还记得歌词是这么谱的。

他一身热情瞬间结冻了。

*的红衣女人褪变成一抹嫩黄……不!是一道白影……

旭扬哑声自问:「天涯海角,说着西班牙语的中美洲世界,在我拚命想遗忘她的时候,为什么要让我再度听见这一首歌?为什么古老的浪漫不会任随时光转移,云淡风清不见了?」

他冲出房间,回到纷闹的街弄广场。

落寞的身影,无眠的夜里,一个拒爱的男人究竟需要什么?

「一个女人,一个让我的心揪拧却不敢爱的女人!晓曼,我好想妳……晓曼,女人的心可能不如水晶般易脆吗?」

第九章

片片白云洗碧空,百叶帘阻隔了猛烈的夏日斜阳于莱茵餐厅外。清凉的冷气空间里头,四个小女生窝在最角落边的一张台子。

「考完期末考了,解放了,世界太平了!」晴晴高举双手欢呼。

「喔耶!大家以咖啡代酒,干杯。」小敏开心地举起杯子。

「傻瓜,哪有人喝咖啡用拚酒那一套!」黛如敲了小敏一记。

「要妳管,人家高兴用灌的不行啊!」小敏回嘴。

「当然不行,不然妳问晓曼,她是咖啡专家。」黛如把焦点转到晓曼身上。

晓曼今天不当班,纯粹是客人一名。她左右来回巡梭几位同班好友一眼,眨着淘气美眸,漾着可爱小甜窝笑着说:「真要我讲喝咖啡的规矩啊?很多的喔!」

「说就说呀!我们也好乘机跟妳学一课。」晴晴敲着边鼓。

「哇!」想到妳暑假要出游浪漫的花都巴黎,我就好羡慕喔!」黛如大叹着。

晓曼噗哧一笑。「谈不上出游呢!我只是争取到一个去实习打工,看看不同世界的机会而已啦!」

「不管怎么说,本小姐连台湾本岛都没跨出去过耶!」黛如指着角落边墙壁上那部电视又说:「法国耶!就是那支广告片x岸咖啡的原乡耶!唉!所以说,人因梦想而伟大,真的不是一句空头老话而已。」黛如说着。

是呀!人该有梦想,虽然爱情梦难成真。晓曼眼底偷偷染上伤怀。

「晓曼,妳去咖啡之都学习一趟,烹煮咖啡的技巧包准大增,一定招徕一票忠实的咖啡老饕,以后这儿光卖咖啡,妳老板就赚翻了。」

「也许吧!」晓曼眉端更添几许孤索。

唉!他独不钟情咖啡,也不愿爱她。这些心事,她只有默默放上心头,独尝一遍遍苦了又甜的相思味。

晴晴撇撇嘴,示意小敏闭嘴。「妳够了啦!我要听晓曼谈喝咖啡的艺术啦!」

晓曼啜一口眼前的咖啡,悠悠眼光落向不知名远处,仿若不经心地轻声言道:「首先,咖啡杯就有不同,法国人爱采用精致的小瓷杯,美国人则习惯用大型的马克杯。一般来说,一杯纯咖啡端上来,要从喝一口原味黑咖啡开始,接着加入一小匙奶精,记住了不能搅拌喔!接着再品一口,再来……啊!」晓曼倏地惊叫一声。

「妳干嘛叫得惊天动地?吓死人了。」无数双小手捂着胸口,嗔声抗议。

晓曼的两只眼珠子黏在挂得高高的电视上。

「妳怎么了?」晴晴五根莲花指在晓曼眼前晃一遭。

晓曼已经跑到电视墙下,目不转睛注视着跑马灯。

「出什么大事了?」几个小女生也都跟过来了。

小敏念出跑马灯的内容,「一架编号cx501的客机在从东京飞往洛杉矶的途中失去联络。根据内幕消息,该航班上有一名美国国防部重要人士。专家研判,该行机极有可能遭到基地恐怖分子劫机。」

「又来一个911呀?这些恐怖分子简直不拿人命当命看!」

「不知道那班飞机上有没有台湾人喔!」

「晓曼,一则劫机消息,妳不用吓得花容失色吧?」

「妳们都不知道……他开飞机的,开那家航空公司的飞机……」晓曼双唇颤抖,背心窜冷汗,眼前只剩一片黑暗了。

她该怎么知道他人在不在那架飞机上呀?

「他在上面!他真的在上面!」晓曼跌坐在机场服务柜台边的地板上。

闹烘烘的机场里,乘客家属中有人放声大哭,有人口中喃喃念着平安偈。打死不退的记者拿着麦克风,扛着摄影机死缠着航空公司的公关人员。

公关人员不知道被劫航机上的详细状况,可他们也没有机体已爆炸的讯息。

昀扬学长和阿姨是亲属,航空公司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她,什么都不是。但,她必须来最接近他的地方等待他的讯息呀!

机场里混乱的景象宛如一幅歪七扭八的抽象图画,天地间彷佛已奏起了永诀的挽歌,生命的钟摆会持续到最后一秒才停止。她心底的那一句话一直催问着她,「曾经拥有,没有天荒地老,这份爱就这样了了吗?」

人影幢幢的大厅灯火彻夜通明,晓曼只感到黑暗笼罩在眼前。

以后真的见不到旭扬了吗?她揪紧心窝,泣不成声。

「他不再寄明信片来,他不爱女人问他去哪里,他不肯要我,我都不在乎了!他愿意飞向世界,就飞吧!我能忍受无尽的思念,我也下必再见到他,只要有人能告诉我,他平安啊!苍天呀!请你保佑他啊……」

航机被劫已五个钟头了。

飞机已过夏威夷群岛,再几个钟头就将直接进入美国本土。

911之后,飞往美国的客机驾驶舱门都必须加装最新的反制锁,因此旭扬与新加坡籍的机长郑凯两人是驾驶舱里面唯一的两名合法人员。

「强化后的机场安检让两名暴徒只蒙混上来一把拼装塑料枪和几颗子弹,我们可以不屈服他们的要求。」旭扬计算过这架飞机的赢面有多少后,对年资颇长,年纪也有一把的机长如是说。

「暴匪的要求是撞破供应美国大西部各州饮用水源的胡佛坝,不然他们就要杀害机上的美国国防部副部长。」郑凯又斟酌着。

旭扬义愤填膺说着,「要我飞撞水坝,也要把枪抵着我的脖子再说……但,舱门上好像有异常了。」

「那些家伙搞了几个钟头还不是打不开。」郑凯倒没发觉异常。

「不,机长,安全锁好像遭到破坏了。」旭扬马上将飞机设定在自动驾驶,再让机长藏于他身后。

他屏息以待,希望精练多年的跆拳道能派上用场。

暴徒冲进来那瞬间,旭扬以绝妙的飞腿一踢,先踢掉劫匪手中的枪,然后又来两个翻转撂倒两名大汉。擒拿手使出,眼看就能解决一场空中惊爆了……

「成了。」旭扬正想喘一口气。

「小心啊!」机长惊叫。「原来还有第三名暗椿埋伏在后!」

旭扬回眸,只见一把弹簧刀朝他劈来,他反射性的伸臂一挡,见血了……

晓曼不知她究竟守候了多久?没有意义的时间滴漏里滚出一个巨大的波动。

航空公司高层人员出来发布消息了--劫机暴徒被制伏了,机上虽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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