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看了几眼之后,王大邦连连点头:“大汉拿着一块写有字的布帛,让我们抄写。抄写完毕后便将布帛丢进我家灶台中,他见那布帛燃起后便离去。草民家徒四壁,平常吃穿紧得很,看见布帛乃是上好的丝绸所制,便想留着擦汗,就用一盆水浇熄了柴火,取出了布帛。”
鸿溯帝一震,神情骤然严肃:“那布帛在何处?”
“被官老爷们缴走了。”
“禀陛下,那些罪证臣已上递,在罪状书下头。”
鸿溯帝翻了几下,果然从下头找出一块被烧了一半的布帛,上面赫然印着诬陷之语。他又翻了翻,又找出一份满是褶皱的纸张,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显然这一份是王大邦的娘子所抄。
那这个布帛上的字是谁写的呢?鸿溯帝皱眉,将残缺的字逐一看过,目光落在最后落款上的印章时,他到了吸一口凉气。
这是抚远将军府的章!
皇帝愣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赵阁老为何如此失态,也知晓了他让自己伸冤伸的又是何冤!
“来人,把夏清舒带来,朕有话要当面质问她!”鸿溯帝声音嘶哑难听,面色阴沉非常。
邓立掀了掀眼皮,正想上前递茶,长跪在地上的赵晏源突然开口,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赵晏源道:“陛下,老臣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想禀报。”
“赵卿请说。”
***
十数匹快马自宫门驶出,气势汹汹地朝着抚远将军府奔去,踏过南京城街道之时,掀起一阵黄沙。
街道两侧百姓议论纷纷,那马上着飞鱼服之人十分好认,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世人皆知锦衣卫听从天子调令,若入府邸抓人必定是天子之意,而这些被抓走的人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
在百姓的议论声中,锦衣卫的马蹄在抚远将军府门口停下。
“将军,将军,不好了!府门外头来了许多锦衣卫!”下人匆匆来报,面上全是惧色。
夏清舒正吹着口哨逗着鸟儿,闻言笑了一声,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鸟笼递给流烟,嘴里道:“来了便好好迎客,慌里慌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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