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师都来了,怎么样都不可以失礼。”老人接住了小狼狗,慈祥地笑道,“姜老师您好,之前就经常听到小哉提起你,我们家孩子承蒙您照顾了。请快进来坐吧。”
“哪里哪里。打扰了,外婆。”亦溪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跟着老人和少年进了家。
周外婆的家是一幢带院子的独栋平房,典型的徽派建筑,灰瓦白墙地伫立在山间,像个翩翩谦恭读书人。不同于周幸哉家别墅院子里的观赏花朵,外婆的院子里种植的更多是食用型植物。
小院的西边搭了一个葡萄架,蜿蜒曲折的绿色里点缀着串串紫色,葡萄架下还立着一个竹筐,里面盖满了紫葡萄,手套、修枝剪正静静地躺在那框紫葡萄上,显示着主人刚离开之前还在下葡萄。
葡萄架旁的青墙上爬满了金银花,风一吹,那藤上的花朵就被撩得乱颤;花架下还种着一大片的凤仙花、月见草和向日葵等等,姿彩斑斓又生机勃勃,连院子的小径边都被葱兰围绕着。小院的另一边则是被外婆种上了芦蒿、南瓜、土豆等小菜,可以想象外婆若有不出门的日子,就在这院子里自给自足。
外婆从水井旁的木桶里捞出一个大西瓜,脱了草帽和鞋子抱着西瓜就进了屋。屋内并不像古旧的民居一样是高门槛跟老堂前挑台,反而颇有日系风味地铺了一层无障碍的地板,还特意拓宽了通堂风的后门。
“是不是觉得我家装修有些奇怪?”外婆切好西瓜,又盛了三碗绿豆汤,全部放在托盘上端到了亦溪面前,“老师,快尝尝这西瓜,是我隔壁老姐妹自家种的,绿豆汤也是我亲手熬的。小哉从小就爱喝。”
“谢谢外婆。”这里的一切都让亦溪很舒服,像是避世的桃源一样,还有慈祥可爱的外婆,难怪周幸哉要带她来这里过暑假。
“别看我们小哉凶巴巴的,其实特别孝顺。知道我年纪大了,不习惯吹空调,夏天又太热,就叫他爸爸帮忙找人把后堂门弄大一点,好让我多吹点自然风。他又担心我一个人在家磕着摔着,就给我铺了地板,这一块块地板可是他亲自铺的……”外婆一脸自豪,似乎对每个来家的客人都曾如此炫耀过。
“外婆……”周幸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亦溪被那自豪感感染,笑出声:“嗯,我知道我知道,他其实是个温柔的好孩子。”
在外婆家过的日子,周幸哉过得很舒服,早晨起床给外婆的小菜园浇水,然后再采摘几个小菜回到厨房做早餐,等外婆跟亦溪起床就可以吃饭;没事还可以带着亦溪去田野梗旁边的小溪里钓龙虾,或者去村长家菜地里偷西瓜,虽然被迫每天还要在女人严肃的要求下,定时定量地完成补习作业,少年觉得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真的禁欲了一个星期了!
因为在外婆家,女人为了避嫌不仅仅要分房睡,还不准他过多触碰她,甚至连牵手都不准!如狼似虎的少年实在又生气,又憋得可怜。终于在某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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