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声音。闻了闻浓郁的香味,我习惯性地拿起咖啡,一边品尝一边欣赏越来越水灵的上官姐妹。
“外卖是帮你们叫的,你们加班要多吃点。我不敢吃,一吃饱就会胡思乱想,注意力不集中,根本无法工作。古人真伟大啊!用五个字诠释男人吃饱后的想法。”
话音未落,杜鹃咯咯一笑,脱口而出:“饱暖思yin欲?”
我双眼放亮,放下杯子鼓掌大笑:“你们姐妹俩虽然书读得少,但聪明伶俐。有时间多看点书,丰富自己的知识,将来一定能嫁到好老公。”
黄鸥一番扭捏才说:“我的老公有总裁一半好我就满足啦!”
我仰起头,很骄傲地自夸:“我当然好,知道不知道?你们的薪资全公司排第二位。”
杜鹃马尾轻摇,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神采:“我们早知道了,谢谢总裁。”
一旁的黄鹂捡起托盘,连连鞭躬:“谢谢中翰哥哥。”
我拿起杯子,挤了挤眼:“中翰哥哥喜欢黄鹂这么称呼。”
杜鹃一听,大眼睛狡黠地眨了两下:“我也改口喔,中翰哥哥。”
“哈哈。”我龙心大悦,仰头喝下一杯滚烫的咖啡:“杜鹃,再帮我冲一杯。”
杜鹃立正,娇滴滴道:“是。”
说完一把抢过黄鹂手中的托盘跑出去。
看见黄鹂在笑,我转了两圈脖子问:“黄鹂,帮我冲一杯?”
“是。”黄鹂一声娇脆,乖巧地跑到我身后,小手握成粉拳,轻轻地落在我脖子旁。
我皱皱眉,哭笑不得:“黄鹂,你在搔痒吗?用力点啦。”
“是。”黄鹂的粉拳果然用上了劲,我舒服地闭上眼睛,没料黄鹂居然改捶成捏,两只小手一掐一揉,我更是惬意。这时杜鹃也把咖啡端来轻轻放好,站在我身旁,我半眯的眼睛忽然发现她正向我身后使眼色,心中顿时明白这两只小雌鸟有话想对我说。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除了不能帮你们找老公外,什么事情中翰哥哥都愿意帮。噢,右边捏重一点。”我戏谑说道,把脖子歪向左边歪。
很奇怪,两姐妹听了不但不笑,还很严肃:“中翰哥哥,我们想说一件事。”
“什么事?”我摇头晃脑,暗赞黄鹂心灵手巧,以后有时间就找黄鹂按摩。就不知道杜鹃是不是也精于此道,如果两姐妹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呸呸呸!李中翰啊李中翰,上官姐妹才十五、六岁,比小君还小,我可不能动邪念。
朱九同尚且爱惜这对双胞胎,我岂能连朱九同都不如?
黄鹂停下揉捏动作:“这件事我们想了好久好久。”
“哦,说说看。”我有些不耐烦。
杜鹃又使了使眼神,黄鹂会意,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那天晚上,我们睡着了,小君打电话给我们,问我们知道不知道中翰哥哥去了哪里?有没有见过中翰哥哥?我们就回答说不知道,小君又说所有人都在找中翰哥哥,很着急之类的话,然后就挂电话了。我们觉得很奇怪,想说是不是出事了。后来想起您办公室里有一个密室,我们以为这个暗室就只有我们姐妹和您知道,猜想您有可能在密室里睡觉,于是我和杜鹃就来公司找您。”
见黄鹂不语,我睁开眼催促:“继续说呀。”
一旁的杜鹃很不安,这次却轮到她来说:“到了公司,我们进来办公室,然后打开暗门坐小电梯下去,到了那个小房子,见没人就退回来了。可是我们退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也进了您的办公室,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您回来,可后来我们发现是……”
“是谁?”我急问,一丝不祥的感觉弥漫全身。
黄鶸沉默,杜鹃咬咬牙道:“是郭总监。”
按道理来说,郭泳娴当上ceo之后,上官姐妹应该称她为郭总裁,可能是她们一时间改不了口。
我大感意外:“我办公室的钥匙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们两姐妹有。别人没有,郭泳娴也不会有。”
黄鹂道:“是啊,我们当时觉得好奇怪。”
我问:“她看见你们了?”
杜鹃摇摇头,很肯定地说:“没看见,我们躲在暗门后面。我们可以看见她,她看不见我们。”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问:“然后呢?”
杜鹃越来越严肃:“没多久,就有人来了。”
我忍不住问:“谁?”
“张思勤。”两姐妹一起回答我。
我大为震惊,从皮椅上站起来,把黄鹂和杜鹃拉到沙发边:“然后呢?”
黄鹂晃了晃脑后的马尾,脆声道:“中翰哥哥,我们一问一答好麻烦,不如我和姐姐模仿给您看。”
“哦,你们有这本事?”我又着急又惊讶。
黄鹂用力点点头:“当然有,我们的记忆力很好喔。”
我赶紧催促:“好,那你们就表演给我看。”
黄厅想了想说:“我演……呃……我演郭总监。”
杜鹃有些腼腆:“那我只好演张思勤啰。”
我一拍大腿:“好,现在表演开始。”
杜鹃马上学着张思勤粗浑的声音表演起来:“我查看了一下,现场除了有人烧纸钱的痕迹外,还发现了一只鞋,不过人却不见了。鞋子我带回来了,你看一下。”
黄鹂马上接过话,学着郭泳娴甜软性感的声音:“这是李中翰的鞋,你认为怎样?”
我忽然觉得上官姐妹做秘书真是浪费,她们的表演天赋令我目瞪口呆。姐妹俩与郭泳娴相处久了,黄鹂模仿起郭泳娴来竟然维妙维肖,就连她说话后爱吞口水的特征都学出来了。
杜鹃模仿张思勤说:“两种可能。第一,他被人杀了,不过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第二,他失足掉到山下。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表示中翰出了意外,他又不会飞,山上又找不到人,肯定掉下山了。”
我的脸色渐渐凝重,已无心欣赏两姐妹的模仿,而是全神贯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对我来说即便不是灾难,也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愤怒,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人背叛我。可是上官姐妹正在告诉我一个事实:我被郭泳娴背叛了。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仿佛上官姐妹所说的一切历历在目。我只觉得眼前站着表演的不是上官姐妹,而是郭泳娴和半秃的张思勤。
“什么?”郭泳娴很激动。
张思勤奸笑:“你别激动,看出来你真的对李中翰投入感情,但感情不能当饭吃,你应该为自己考虑后路。他人一死,所有的东西全归戴辛妮,那你呢?”
“你是什么意思?”郭泳娴仍然很激动。
张思勤道:“你说碧云山庄的房契就在这间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而你又有李中翰的全权委托,所以我希望你现在就找出别墅的房契与我签订合约。如果李中翰真的死了,那我们的交易在他确切死亡之前完成,是合法的,不会被取消,我给你三亿的承诺不会变。当然,如果我回购的价格你愿意降低,你得到的会更多。”
郭泳娴没有再说话,办公室里一片沉静。
张思勤全力鼓动:“别犹豫了。如果得到李中翰的死讯,戴辛妮肯定会全面接管kt,法院也不会承认李中翰死后所有资产的变更与交易,到时候你想卖都来不及了。”
郭泳娴似乎被说动了:“现在签合约也没用,碧云山庄的五栋别墅都在他表妹李香君的名下。虽然中翰授权我交易,但最终必须由小君来签字。”
张思勤很意外:“什么?”
郭泳娴却淡淡地说:“不过小君比戴辛妮好对付。如果中翰真的出事了,我有信心让她签字。”
张思勤转忧为喜:“太好了。”
张思勤继续鼓动:“泳娴,我真是低估你了。以前我只是觉得你漂亮,没想到你是如此优秀,把kt管理得井井有条。如果李中翰真的死了,我愿意扶持你当公司的总裁,包括曹嘉勇等大小股东我都会劝说他们全力支持你。”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应该马上报警才对。”郭泳娴烦躁不安、犹豫不决,应该是处于心灵交战中,欲望的魔鬼似乎渐渐占据上风。
张思勤干笑:“报警干嘛?”
郭泳娴道:“找中翰呀!就算他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张思勤摆摆手:“你不够冷静啊。万一,我是说万一,李中翰掉下去后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那你现在去报警让他得救了,不等于一切都白费了?”
郭泳娴陷入天人交战中:“我、我不能这样,我……”
张思勤奸诈一笑:“目前李中翰的状况就你我知道,我们拖一拖,等明天早上再做个样子去找他,而且不能报警,估计到时候李中翰的尸体都发硬了。”
郭泳娴浑身颤抖:“我不忍心。”
张思勤叹了口气,很严肃地指出:“别妇人之仁。你也不想想,以李中翰的风流好色,你不知道排第几位,何况你的年纪哪能跟那些小女孩比?现在的你还漂亮,等你人老珠黄了,他还会喜欢你?”
“哼。”郭泳娴紧咬着嘴唇,似乎被张思勤戳中痛处。
张思勤察言观色,知道郭泳娴心里的天平已倾斜,他极力地讨好郭泳娴:“你和我才相配。泳娴,给我机会吧!我虽然没有李中翰好看,但我身体一直很好,而且我只爱你一个,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郭泳娴挥了挥手:“你走吧。”
张思勤露出一丝得意:“泳娴,你考虑考虑。将来你嫁给我,小君嫁给我儿子,我们一起开开心心。”
郭泳娴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走吧。”
“中翰哥哥、中翰哥哥……”
我头痛欲裂,眼泪已流下来。如果不是黄鹂拼命把我摇醒,我一定会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对你很好,我爱你,喜欢喝你熬的药汤、喜欢你肥美的肉||穴、喜欢你的一切,为什么你竟然背叛我?
我沮丧至极、万念俱灰,抬头看了看两姐妹问:“后来呢?”
黄鹂见我难过,也无心再模仿了,而是跟着我流泪:“后来郭总监就打电话给小君,叫小君马上来公司,然后就离开办公室。我和姐姐都不敢走,就在暗室里待了一晚,等到天亮我们才进办公室。”
我凄苦地擦了擦眼泪:“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谢谢你们。”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本想早点告诉中翰哥哥的,见您前几天身体不好,就忍到今天。”杜鹃眼圈微红,也陪着我难过。
我木然点头:“嗯,很好、很好。中翰哥哥爱你们,中翰哥哥一定会帮你们物色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黄鹂突然脸一红,小声说:“不用中翰哥哥费心,我们已经找到了。”
我心不在焉地再次挥挥手:“很好,有时间带来给中翰哥哥看看。我困了,想睡觉。你们帮我看好门,别让人打扰,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知道啦。”上官姐妹异口同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丝毫不怀疑上官姐妹所说的真实性。撇开她们纯真的年华、单纯的感情思想不说,光听她们叙述中的两处地方就令我坚信她们所说的是真实。第一就是房子合约都是小君名下,这是一个秘密,除了我和郭泳娴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小君也不知道;第二就是我那只不见的鞋子。
朦胧中,我梦到陡峭的悬崖、恐怖的毒蛇,毒蛇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了我的屁股一口。郭泳娴飞快跑来,打跑毒蛇,帮我吸掉毒血,却狠狠地咬掉我的大rou棒,我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砰砰砰。”门口传来震耳的敲门声。
我大怒吼道:“我都说了,别吵我。”
“吵你怎么了?快开门。”
“嗯?”我一愣,赶紧去开门,那是姨妈的声音。
门开了,一身动人装扮的姨妈站在我面前,她身后是呆呆的上官姐妹。
我本无精打采,只是姨妈的绝代风华令我提神醒脑,我赶紧整理凌乱的衣服。
姨妈走进来,关上了门。
“电话关机,两个丫头又说你不在办公室,你到底搞什么?是不是又把什么女人带来?我找找看,如果有,我扒了你的皮,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女人……”姨妈在办公室里四处乱找,连厚厚的窗帘也不放过,当然她连一只母蚊子也没找到。
我苦叹:“妈,我没你说的那么好色。”
姨妈气鼓鼓地走到我面前,闪电般伸手捏住我的耳朵:“哼,你还不好色?你告诉我,王怡家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暗叫倒霉,嘴上依然强硬:“不知道。”
“不知道?快说,是谁?”姨妈手一拧,我的耳朵快掉下来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怎么就遇上这么个姨妈呢?没办法,承认了吧,但也不能全部都承认:“很久以前的朋友啦!她是以前何书记老婆的姐姐,如今她们为了筹钱打算卖掉房子,没地方住了,我就暂时安排她去王怡家住。”
嘿嘿,这借口不错,谅姨妈也听不出真假。
“哼。”姨妈松开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今天穿着一袭深绿色衣装,上身是高领长袖紧身短衣,胸部高耸。下身的紧身长裙紧紧包裹肥美的臀部,裙子一直过了膝盖,裙摆才呈张开的花瓣状;坐下后,露出一双精致的白色高跟鞋,既时髦又性感。加上她左手提的白色lv包包,说她是一名超级贵妇都不为过。
如今姨妈已完全脱胎换骨,举手投足之间蓄含天姿、端庄大度,相信能把市委里那些大小官员给馋死。
“妈,我想过了,那十亿,我给。”我跟随过去坐在姨妈身边,很自然地把手臂搭在她的香肩上。姨妈甩甩肩,也没把我的手甩掉,却把飘逸的大波浪秀发甩在我手上。我悄悄抓住一缕轻揉慢捻,那美好的感觉真不是用语言能形容的。
“为什么?”姨妈似乎并不在乎我摸她的头发。也许在她心中,ru房都被我摸过,头发又算什么?
我叹息道:“为了将来着想。我不是胆小怕事,但我不想把仇恨延续下去。眼下我们处在风口浪尖,每个人都想咬我们一口,或者希望别人咬我们一口。一旦我们处于不利的状态,一定会被群起攻之,哪怕不落井下石,也会幸灾乐祸、袖手旁观,绝对没有人会帮我们。我现在得考虑孩子的问题,善待何书记的家眷,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姨妈一愣,美丽的凤眼盯着我看了很久,才点头赞许:“中翰,你好象变成熟了,妈考虑问题不如你深远。”
我内心狂喜,表面却假装深沉:“妈千万别这样说,你是我最崇拜的人。”
姨妈搓了搓雪白的双手,略显忧愁:“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今天跟乔羽和市委一些领导交换了意见,事情确实如你猜测的那样。大家见我大动干戈地夺下kt,都认为这kt里面一定有金山银山,纷纷索要赞助,各种借口名目繁多,每个人都想分上一杯羹,就连乔羽跟他们解释都没用,没有人相信。”
我摇头叹息:“贪婪啊!”
姨妈冷笑道:“人都是贪婪的。没办法,如果要达成协议,后天中午就要拿出十亿,然后召开市委特别会议,协商如何把这十亿分掉。”
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就给他们十亿。”
姨妈皱了皱眉心,似乎心有不甘:“我们可以不给。”
我抓住姨妈雪白的双手,柔声劝道:“妈,不给麻烦不断。如今妈能抵挡他们,可五年后、十年后呢?如果我们这次坚持硬碰硬,那一定会种下仇恨的种子,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姨妈警来一眼:“妈理解,你有后顾之忧,一大堆女人等着你照顾。说不定明年、后年你的孩子就一个接一个生出来。妈理解你,也支持你。”
见姨妈没有甩开我的手,我大胆地摩挲,她的双手像少女般滑嫩,我嘴上恭维道:“可惜你这位奶奶一点都不像奶奶,世上哪有这么年轻的奶奶?”
姨妈抿嘴轻笑,美不胜收:“少贫嘴了。为了顾全大局,那几栋别墅该卖就卖,听说价钱不错。”
我微笑摇头:“我不卖。”
姨妈又是一愣,问道:“不卖你哪来的十亿?”
我神秘地说:“会有的。”
姨妈嗔道:“别做犯法的事。”
我轻轻摇着姨妈的手:“不会的,你儿子是一个守法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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