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嘉盛相识才半年,其实没那么多共同的话语,平时独处时都以沉默为主。
顾返推门而出的举动,令嘉盛再一次失去安全感。
“舅舅,我们不是故意要住在你家,我们只是想陪你。”
嘉盛撒了一个小谎。
其实他喜欢贺峥的屋子,更多因为他的屋子敞亮,有足够大的空间,甚至还有花园和游泳池供他玩耍,保姆比起他阿妈要温柔许多。
“你呆在家里,我出去找你小姨。”
嘉盛听他要离开家,心里轻松许多,这样一来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的拘束。
贺峥直接调监控寻找顾返的踪迹,发现她一出门就叫了出租车,出租车消失在屏幕里,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他先给李春生和赵小姐打电话,没人知道顾返在哪里,又给孟施章打电话,他不敢直接告诉孟施章顾返被他气走,便只试着打探顾返是否在他那里,结果换来孟施章一顿臭骂。
最后他只好通过周警官,找到顾返下落。
她从他那里做出租离开,去找了高中时的同学,然后她们一同去了夜店。
他除了最开始找投资时过夜店,之后再也没去过那样的地方。那时和他“修道”生活截然相反的世界,他行走在舞动的饮食男女中,如同一个外太空来客。
震耳欲聋的鼓点撞击着他的神经系统,他视力尚在恢复期间,眼睛无法承受夜场变幻万千的镭射灯照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热闹侵蚀他的意志,比之更令他焦躁的是,他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却找不到她。
接触过毒品的人对毒品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敏感,澜城夜场向来混乱,尤其是西屿改建后,毒品运输渠道被戛然阻断,大量毒品流入本土市场,夜场就是最大的市场之一。
来自神经系统的悸动令他陷入无刻自控的境地,他头脑出现晕眩,无法前行。他是闯入欲望丛林的禁欲修道士,“妖魔鬼怪”嗅到他的味道,自然会贴上来。
他推开贴上来的女人,踉跄地向着那一股不安的感觉来源走去。
来源处,只见顾返正饮着一杯幽蓝色液体,与她同桌的一对男女正在吸食毒品。
她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被毒品控制的同伴,一口喝光剩下的半杯酒,走入舞池。
她的身体随着音乐变换着弧度,一头浓密的黑发暗流涌动。
她扭动着年轻的腰肢,同靡靡众生一起欢笑。
顾返纵然已经是个五岁孩子的母亲,但这不妨碍她享受年轻的快乐。她当够了奔波忙碌的母亲,也无比厌倦律师套装,更受够了在某些人身边如同修道院生活的阴影——只要她想,随时能找回十六岁时那种极端的、盲目的、不计后果的快乐。
她若要绽放,必定是人群中最瞩目那一位。
随着她舞动的动作露出的腰线,绵延至紧俏的臀部,是一段说不清的缠绵故事。
贺峥不敢想她在这个地方会有什么后果,他太清楚吸毒后的反应。
他必须接受的一个事实是,他已经不再年轻,亦不再如过去那样坚硬。他无法承担失去她的后果,是妹妹还是情人都无所谓,他只是不能失去顾返。
他全部的血液都在燃烧,熟悉的毒品气味令他失去理智判断的能力。
顾返上一秒还在舞池,下一秒就天翻地覆,她被贺峥强行带回车里,场景之间的落差令她觉得是在做梦,加之她今夜饮酒过多,一切似发生在梦中。
认知的错误导致她以为自己不过十六岁,逃学去夜店被阿哥抓包,她本能地惧怕他。
她向后蠕动身体,试图躲进座椅里。
贺峥凌厉的容颜在她面前放大,他几乎血红色的双眼,不留一丝宽容余地看着她。
她试图用膝盖去撞贺峥的伤口,逃离他的桎梏,但他早有防备,及时抓住她的膝盖,并且顺势将她一条腿分向一旁,身体卡入她两腿间,完完全全将她禁锢。
“你知道那些人吸毒,也知道吸过冰毒之后什么后果,为什么这么不自爱?”
她别过脸,抗诉:“轮不到你这样说我。”
“我是你阿哥,有资格管你。”
顾返想骂他神经病,明明他比任何人都不信血缘这种东西。
一片黑里其实他看不见她是什么样,是什么表情。
他凭着本能,扣住她后脑勺,吻上她的嘴,强硬地同她交换津液。
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她的呼吸全被掠夺过去。似乎像八年前那样,她的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激烈的湿吻中,她感受到了硬物抵在腰间,她太熟悉那东西。有时她自己都认命地想,也许自己被阿妈生出来,就是为了被那根东西奸,奸来奸去,还生了他的孩子。
她清楚贺峥的力量,脱下道德人伦的社会制约,在她面前,他是绝对的强者。
她死活也不会再让那根东西进自己身体里,眼下,最重要是令他不要伤害自己。
于是她放弃了自己那点没有用的挣扎,偏过头去看窗户外的澜城。
奇怪的是,明明是同一座城市,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霓虹灯。她回忆里的澜城夜色,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而眼前的澜城,却流光溢彩。
既潮湿又干燥的吻落在她皎洁的颈窝里,她只留给他那一段肌肤,他亲吻了足足有千百次,直到腿间的私处受到外部突然的撞击,炽热的气息传播在二人之间,顾返知道他抵达了高潮。
她更加知道现在的贺峥,被愧疚感罪恶感包围。
她没留情面,不遗余力朝他脸上扇了两巴掌,甚至打劈了小拇指的指甲。
贺峥抹了把被她指甲划开的口子渗出的血,低头欲吻她,却在咫尺的地方停下。
“若打我能解气,再多打几下。”
刚才那一番,已令顾返的每寸皮肤都干燥无比,他的气息如徐徐扩散的火种,此刻的她,一点即燃。
他仍是一张神父的禁欲面孔,却处处引诱信女。
顾返倾身上前,主动给了他一个敷衍无比的吻,然后将他推回驾驶座:“哥,你越界了。”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位凡事只求一时痛快的顾返,她要顾及更长远的事情,要顾虑到更多人。
贺峥好不容易拜托心理疾病,她怕自己态度坚决伤害到他,便安慰他说:“不过,这也证明我魅力不减。”
“你一向很有魅力。”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好奇怪。”
“今天我不该那样说话,我的初衷只是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真好,听你这样说,看来是治疗很有效。”顾返双手无聊地撕扯着一截纸巾。
以前那个贺峥哪会说这样的话?恐怕让他开口解释都很难。
以前的那个坏事做尽却也敏感脆弱的贺峥,终于还是被他自己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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