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女与温柔王爷(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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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希望我说些什么吗?”他褐色瞳孔中染上异样耀人的色彩。

卿绾不语,她只是想让卫谨言知难而退,卫谨言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不能为了她随心所欲,跟君离衡抗衡,他得为他的家族打算。

而她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陷他与不仁不义之地。

她道:“我想走,你借我点钱,等我回到北晋,我会让姐姐好好报答你的。

他讽刺的笑笑:“你一个人?”

“我还想带着君离夜,他也不能留在这被君离衡发现。”她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君离夜留在南楚太危险了,更何况卫谨言跟太子又有合作上的关系,更主要的是,卫谨言没有责任帮她照顾君离夜。

不过,说到底,她跟君离夜非亲非故,如今大难当头,大家还是各自逃命比较好,她也没有责任照顾君离夜,不如把他丢给岳明溪好了。

她先带着君离夜出城躲一会儿,再去寻岳明溪。

卫谨言脸色晦暗不明,嘴角僵硬的抿着,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冷道:“你既然要走,一个弱女子带着君离夜实在不妥,还是把他交给君离衡吧。”

“可我打算交给岳明溪,他们毕竟有些情分……”

他冷笑起来,嘴角浮出怜悯的微笑:“绾儿,你太天真了。”

“你什么意思……我……”心中浮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急切的询问道。

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正拨开她的掌心,表情犹如冰霜呼啸而过的极北之地,冷的没有人烟,他淡淡的盯着眼前的女人,透过微弱的烛光,灰暗的眼神显得缥缈遥远,仿佛他跟她从来没有靠近过,她也并不了解他。

他冷冷道:“你当真要舍弃我,选择他吗?”

卿绾解释道:“我是帮你,我……”

“你放弃君离夜,也是帮我!”他道。

他咬牙拼命忍着嫉恨,压抑着狂怒道:“君离衡根本不可能伤到你,他不会武功,况且他的右手从小就被废掉了,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自导自演一出苦情戏,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两月的君离夜?你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在你心里面到底算什么!难道你要我把心挖出来才知道我的对你的情意吗?”

卿绾不敢抬头,她这件事的确欠妥当,更何况他们的想法大相径庭,他认为她对他的好是抛弃他,她还能解释什么?难道非要把君离夜推进火坑吗?她虽然冷血,但并不是没有人性。

卫谨言见她不开口,心中一片了然,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和嫉恨,冷冷道:“好,我成全你。”

他离去时,门框摔的啪啪作响,她默默站起身子,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君离夜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刚刚他把他俩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底流过一阵暖流,他踌躇一会儿,低低道:“你大可不必这样。”

卿绾没好气的冲他嚷嚷:“你闭嘴!你这个扫把星!”

君离夜淡淡道:“如果你骂我心情会好一点,那你再多骂我几声吧。”

卿绾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实在是失礼,这事儿并不怪他,都怪自己,她才是导火索……

她替他收拾干净的衣物,讪讪道:“对不起,我刚刚脑子进水了,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们可能要风餐露宿一段时间,我多给你带点穿的,等岳明溪接到你,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他苦笑一下,清冷的目光越过烛光,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低低说道:“把我交给岳明溪,你会去哪?”

“我打算去找我姐姐,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又把伤药绷带塞进包袱里。

“你真的觉得岳明溪那会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吗?”他清冷的目光转向她,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愁绪。卫谨言说的对,她还是太过天真,把一切都想的简单直接。

“我想她那个时候舍弃你,也是逼不得已的。”

君离夜定定的看着她,似要把她望进心底,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道:“如果这是你认为最好的决定,那我相信你,只有这样你才没有后顾之忧去找你姐姐。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卿绾想对他笑笑,嘴角却怎么也勾不起来,反倒品出一丝苦涩,她匆忙的低下头,装作整理衣物:“借你吉言。”

半夜的时候,他们偷偷出了城,卫谨言把他们扔在城外的一处破庙,又给了她一袋子金元宝,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走的时候也没看她,俊雅的眉宇痛苦的皱成一团,神色阴霾,表情阴郁。

卿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曾一度以为卫谨言会跟她一起走的,到底她还是低估了自己,他选择了卫家,而不是她。

君离夜站在她身后低低道:“天冷,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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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两和值钱的物件都在这个包袱里了,缺什么就跟我说,麻烦你照顾一下二王爷。”岳明溪蹙眉轻叹道,娇俏的眉梢染上一丝淡淡的愁绪。

卿绾一头雾水抱着沉甸甸的包袱,问道:“那你呢?”

“我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她杏眸微闪,头撇向别处,似乎在躲避什么。

“王爷愿意跟你一起走的。”卿绾循循善诱道。

“他跟在我身边毕竟不安全,若是被太子发现他会死的,我希望他好好活着。”岳明溪祈求的看着她,杏眸软了一汪春水。

“……我觉得我身边也不安全。”

岳明溪抿了抿唇,叹道:“那你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吧,等我处理好手中的事便来接他。”

卿绾很想反问,你怎么来接他,到时候你连他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

她抱紧了包袱,道:“若他伤好了,要去寻你怎么办?”

岳明溪顿了顿,又道:“等他的伤好了,我还没来接他的话,就去东赫找穆清泽。”

她没有留下原因,也不等卿绾回答。

卿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把抱着包袱慢吞吞的往小屋里面走,听她提及穆清泽,莫非穆清泽来南楚找她了?难怪她有勇气想跑,只不过这君离夜……

卿绾在破败的茅草屋前又看见了包好的烧鸡和几个馒头,这十日来,日日如此,一日三餐永远都按时出现在她的眼前,每一次卿绾想抓住那个送饭的神秘人时,都无功而返,蹲点更是不可能,他似乎知道卿绾在暗中揪住他,每一次送饭的地方都不一样,但总会让她发现。

君离夜靠坐在里屋小憩,见她回来后,才缓缓睁开眼帘,低低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卿绾抱着沉甸甸的包袱不知道该放哪,木讷的盯着他毁容狰狞的脸。他右脸上的伤口沿着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颚,皮肤上的伤口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全部坏死流脓,如今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僵硬干裂,像干涸的土地,触摸起来宛若灰石。

算起来还是她的应急处理失败造成的……

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君离夜自嘲的笑笑,低叹道:“她走了是吧。”

“她让我把这个包袱交给你……”

君离夜没有理会她,苍白而削薄的嘴唇因悲哀而紧绷,剑眉下的星目如夜晚的汪洋沉寂幽暗,衣袖被他抓弄出了褶皱。

“岳明溪……”他轻轻吐出这个词,舌尖有点颤抖,仿佛是剧烈的毒药。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这有烧鸡。”她撕下一块肥嫩多汁的鸡腿递给他,而他却没有接下。

他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天要下雨了!”卿绾冲着他孤寂的影子喊叫,尖利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小屋里回响。

君离夜仿若未闻,沉重的步伐踩在枯败的枝叶上发出密密麻麻的沙沙声。

她咬了一口鸡腿,大口咀嚼吞咽,她不会安慰为情所困的男子,这种事还是让他们独自舔舐伤口比较好,更主要的是她吃饱了还得去干活,她得在四周留下和东方乔联络的暗号,君离夜的伤口必须得让鬼神医来处理,她这个半吊子迟早会害了他。

卿绾惴惴不安的凝望着乌云密布的天帷,一阵阵沉闷的雷声在耳边响起,狂风席卷过密林,枝叶摇曳颤抖,枯黄叶子纷然而下,冷意沿着她裸露的肌肤浸透了她的血液。

她在原地打着哆嗦,坐在门口等他,可他依然没回来。

珠玉大小的暴雨从天上密密匝匝的落下,洪亮嘈杂的“嗒嗒”声不绝如缕。她站起来转了几圈,拿起一把弩箭,和避雨的斗篷冲进了朦胧的雨雾中。

君离夜瑟缩在狭小的洞穴里,一根钢针贯穿了他的膝盖骨,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的面颊,他早已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知道岳明溪放弃自己时,心如死灰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脑海里只剩下仇恨和愤怒,因为她的一句话,她要救他喜欢的人,他遭受的这些种种不公,他的一切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骨头和血肉都快要被万毒的虫子残蚀殆尽,他恨啊……

就算死,他也要拉着那群人下地狱……君离衡,岳明溪还有那个楚寻寒……

可他却陷进了猎户的陷进中,尖锐的疼痛使他被仇恨冲昏的头脑得到清醒,他如今这个样子该拿什么去和他们斗呢……

内心起起落落,如今只剩下茫然无措,在悔恨怨愤中等待死亡。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叫声,混杂着凄厉的暴雨击打树叶的声音,他听得出这是无名在叫他。

他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喉咙拼命回应,洞穴上方出现一个黑糊糊的人影,人影冲他喊叫着:“君离夜是你吗?”

对,是他,他一直都在这……蠢到失去理智,无可救药。

他仰着脖子盯着那道黑影,宛如在黑暗中看到微弱的烛火,雨水渗进他的眼眶,酸疼难耐,可他仍是固执的不肯低下头,嘴角咧开,傻傻的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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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明媚的格外亮丽,他没有躺在之前的小屋里,反而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青竹制成的桌椅,搭配着淡青色的薄纱,清雅淡然。

无名端着药碗走进来,冲他微微一笑,她恢复了本来面貌,如墨的青丝被蓝色的发带束在脑后,露出修长莹白的脖子,鬓边垂下几缕碎发,被她用手指压在耳后。白皙肌肤的毫无瑕疵,腰身纤细,胸部饱满,男子的视线一旦被她吸引住便很难移走目光,即使是君离夜也不例外,他常常盯着她的样子失魂落魄看的许久。

她道:“你可算是醒了,若是你再不醒,鬼神医就会用针把你唤醒,那滋味可不好受。”

“我睡了多久?”

“整整二十天了。”

他身上每个关节都隐隐作痛,刚想起来,就觉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勉励坐起,却觉得头昏脑涨,恶心想吐。

卿绾把清粥递给他:“吃些东西吧,这几日全靠喝药维持着,你体力不支很正常。”

“是你救我起来的吗?”

“不是,”她诚实的回答道,“钢针贯穿了你的膝盖骨,而且洞穴挖的太深,我也没有绳子,是卫谨言救了你,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我们身边……连食物也是他给我们的。”

“那他现在在哪?”

“他走了……”她似乎很不想提及这个话题,紧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我会残疾吗?”他犹豫的问出了他最想关心的问题。

卿绾勾勾唇,眼神戏谑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当然不会,救你的可是神医,你脸上的疤也能治好,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你怎么会找到神医?”

“你的问题很多,这些事情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个问题,以后你打算去哪?”

“我去找殷厉,告诉他一些他希望知道的秘密。”

“可你们不是……”她有些疑惑。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卿绾无奈的笑笑:“看来你得跟我们一起上路了,因为殷厉被派去北晋参加四国会盟。”

君离夜露出虚弱的微笑,点点头:“那也很好,你别嫌我烦人就行。”

“既然好了,就赶紧走人。”一个白发男子倚在门框那,眼神冰冷的看向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楚寻寒?君离夜瞳孔微缩,藏在被子下的手指紧握成拳。

“楚寻寒,你气走了卫谨言还不够,来打搅他这个伤患做什么?”卿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楚寻寒冷冷一笑,眼底一道寒光闪过,他道:“我防着自己妻子被奸夫勾走,也有错?”

你才是那个奸夫!卿绾在心底抓狂。

她衣袖一甩,淡淡道:“我还有些事,你帮他换下伤药。”

楚寻寒把药瓶丢在他的身上,眼神淡漠似有恨意,他嗤笑道:“醒来了还有力气说话,那你便自己动手好了。”

君离夜也不与他计较,他拾起药瓶,揭开自己身上的绷带,血肉粘在绷带上,撕扯起来分外痛苦。

楚寻寒看着他苍白羸弱的身躯抖个不停,额间溢满了痛楚,他舒心的笑笑,撩袍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条斯理的酌饮。

他见君离夜撕扯绷带的动作太过缓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走上前去,话里有说不出的恶意:“王爷似乎身体不适,不如我帮王爷一把。”

说完,他攥着绷带的边缘狠狠地往外一拉,腐烂的血肉随着染血的绷带一起飘落到地上,伤口上新鲜的嫩肉因疼痛而剧烈颤抖起来,嫣红的热血顺着皮肉肆意流淌。

楚寻寒抢过他的伤药丢在地上,药瓶骨碌骨碌滚了好远,一直撞上青竹墙壁才停了下来。

楚寻寒笑道:“想活命?就去捡回来。”

君离夜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充满恨意的眼神冷冽似冰,似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而死。

他忍着剧痛,想下床却忘记自己的一条腿还不能走动,摔在了床下,骨骼疼的发颤,伤口已经疼的麻木了,耳畔传来楚寻寒畅快的笑声,他咬咬牙,一点一点的向那爬去,留下身后一道蜿蜒的血迹。

楚寻寒挑眉冷笑,踩上他手里抓着的药瓶,肮脏的鞋底压着他的手,像一块沉重的巨石,使他抽离不得,在他还未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大发慈悲的抬起脚底,挪到一边,像看一只小老鼠偷东西一样,看着君离夜迅速的抽走了药瓶。

君离夜强忍着剜肉的剧痛为自己重新上好伤药,脸色阴郁,却又带着快活的笑意,他低低道:“你恨我,作践我,折辱我,因为她吗?”

楚寻寒脸色变了变,脸色晦暗不明,冷漠的声音似从地狱升起一般:“你话太多。”

君离夜向来会察言观色,他早就从中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迹象,顶着他凌厉的眼神,畅快的大笑起来:“她对你不好吧,对你还没有对我好,你嫉妒我,却又不敢杀了我。”

修长有力的五指狠狠掐上了他的脖颈,楚寻寒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微笑,幽深的鹰眸暗不见底,他恨声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君离夜反讽道:“楚寻寒啊,楚寻寒,以前我还羡慕你,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你也很可怜,比我还可怜,你只有像条狗一样跟在她的身后,才能得到她的注意,而我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得到无名……咳咳……”

钳住君离夜的五指骤然缩紧,他脸色涨红,窒息的咳嗽不停,双手想扳开他的手却无计可施,强壮有力的大掌仿若烙铁,烫的他喉咙快要被熔断掉。

“够了,你放开他。”卿绾惊呼道。

楚寻寒松开桎梏着君离夜的大掌,冰冷幽暗的目光在望向她的瞬间变得残忍嗜血,仿佛只要她一脱口为君离夜求情,他便会杀了他。

卿绾没敢过去扶起君离夜,只是站在一旁冷漠的瞧着,叹道:“你别弄死他,他留着用。”

楚寻寒怒极反笑:“什么用,不如说来与我听听。”

卿绾故作高深的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快出去吧,长星在等你。”

他走到她跟前,轻轻抚摸着她散开的青丝,几根柔软的青丝缠绕在食指上,他顺势狠狠一扯,将那几根青丝从她的头皮上扯了下来,卿绾捂着隐隐作痛的头皮,心里面把他骂个半死,却只能嗔怨的瞪他。

他攥紧掌心的发丝,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记住你说的话,别让我发现不该有的东西。”

等他走后,卿绾才敢上前扶起他回到床上,君离夜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她,眼神柔和温暖,卿绾板着脸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些愧意,便可以肆意妄为了?”

君离夜见她看穿自己的目的,也不恼,语气更和蔼起来:“我没有这么想过。”

“不过你下一次激怒楚寻寒,我可不会好心救你,毕竟我自己的命也很重要。”

君离夜无所谓的低笑道:“我不怕死。”

她平静的说道:“所以,被岳明溪伤害后你就想死吗?”

君离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眼神无悲无喜:“就算殷厉扳倒君离夜又有什么用,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的心思真像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说变就变。

卿绾点点头,似懂非懂的说道:“那好,我成全你。”

她扯着被子罩在他的脸上,死命的捂住他的鼻口,想让他窒息而死。

看着在被子下挣扎的男人,不但没有停止嘶吼,反而更加有力的推拒她。

他就像濒死的鱼,嘴里说着想死,可身体却很诚实,不停摆动着手臂,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活命的机会,人嘛,总是自私的,连他也一样。

卿绾扔掉被子,看着他大口的吸着空气,低低笑道:“还想死吗?”

君离夜愤恨的盯着她,嘶哑道:“我没说要死!”

“哦,对不起。”她面无表情的道歉,脸上没有一丝歉意,“我费尽苦心救你出来不是让你莫名其妙去寻死或是生无可恋的像个白痴一样的活着,君离夜,你还欠我银子没还,你若敢去自杀,我就砍断岳明溪一条腿。”

君离夜笑笑,眸中满是不屑,挑衅的看着她:“你想砍谁就去砍!岳明溪也好!君离衡也罢!现在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楚寻寒要杀我就杀了我好了!”

卿绾嘴角抽了抽,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床上,无奈道:“我的处境,你也猜到十之八九,连我都不能激怒楚寻寒,你能不能别惹事。”

君离夜心底一软,低声道:“你很怕他吗?”

卿绾闭上眼睛捂住额头,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如果他真的生气,就不再是扯断我头发这么简单了。”

藏在被子底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君离夜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他懊恼先前的举动,为她带来了麻烦,低低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深夜时,卿绾躺在床上发呆,楚寻寒在屏风后沐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这些日子,她总是与楚寻寒共寝一处,两人像极了亲密无间的夫妻,可卿绾却觉得胃里有些犯恶心,她如今对楚寻寒不过是虚与委蛇,每一次与他欢好都像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卖淫,妓女获得的是钱财,而她却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利用他情非得已,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过几月不到,她已经显露出疲态,厌恶一个男人很容易,假装喜欢一个男人却很难,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装不下去,想起楚寻寒折磨人的手法,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身侧传来暖暖的气息,楚寻寒浑身赤裸的走到了床前,他随意为自己擦拭了一番,胯下浓密的阴毛湿漉漉的,紧紧贴合在肌肤上,阴茎硕大的褐色龟头还滴着晶莹的水珠;宽阔健壮的胸膛反射出水亮的光泽,胸肌上暗红的茱萸透露出一丝雄性性感迷人的诱惑,蜂腰猿臂,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论起楚寻寒的容貌,虽是比不得封淮璟俊逸风流,凤无玉妖媚娇俏,却生来鼻官挺俊,眼神凌厉,即使微笑起来,也丝毫不损他的戾气。

他握住卿绾搭在床外的玉足,手里面冰凉不已,他不赞同的说道:“你身子本来寒气就重,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卿绾从他的掌心扯回自己的小脚,缩进被子里:“不碍事。”

“下次可不许这样。”他哑声警告道,便迫不及待翻身上床。

他伏在卿绾身子上方,捧着她的脸舔舐好几下,又勾着她的舌头拽出来缠绵深吻,大掌揉捏着她挺翘绵软的椒乳,拇指拨弄着凸起变硬的樱桃,熟练的动作像极了一位深情的丈夫在挑起妻子的情欲。

楚寻寒吻够了,跪在她的脑袋两侧,抓着微硬的阳物凑到她的嘴边,示意她为自己吹箫。他总是隔三差五的要求自己用嘴安抚他,舔的他射出一次,才肯继续插干她。

她偏过头去,龟头戳在她的脸颊上,残留在阴茎上的水珠滑过一道水痕,慑于他阴鸷的目光,她压抑住自己的恶心说道:“今天我困了,不舔好不好?”

男人仍是执意的把她的头扳过来,将龟头塞进她的嘴里,道:“帮我舔硬就好。”

嘴里面被塞进了一个鼓胀的东西,还带有男人私处的麝腥气,她只得仰着脖子,卖力的用舌头刷弄肉茎的顶端。

楚寻寒直着身子跪坐在床上,两手伸进她的青丝间,有条不紊的按压着她的头皮,他仰着头,阴茎躺在她温热的嘴里被她轻柔的舔弄,像是有根羽毛在搔弄他的两个小孔,似要顺着小孔钻进去一般,不禁畅快的吐气,挺翘的臀肌随着一进一出时而紧绷,时而松展。

卿绾嘴里已经尝到精液的腥膻味,浓郁的化不开,连带着呼吸都是这个味道,她用力推开楚寻寒的胯部,趴在床上咳嗽起来,咳得泪眼婆娑,声带嘶哑。

“呛着了?”他撩开散落在她额前的青丝,薄唇倾覆而来,压在她柔软的唇上反复亲吻起来。

一手搂着她的细腰,褪下她的亵裤,手指在干涩的花瓣口用力的揉捏藏在花瓣深处的小珍珠,花径没有得到湿润,今天的她实在不想和他欢好,做那档子事儿,他的揉捏不但没能让她情动,反而越发疼痛。

她的小腿在他的健腰胡乱蹬弄,低低道:“别按了,疼,你直接进来吧。”

他在她光滑的额上轻啄一口,柔声道:“强行进去,你疼的会更厉害。”

他在溢精的龟头出抹了一把粘腻的白液,涂抹在她的花瓣处,扶着阴茎在花瓣出劈开一道缝隙,缓缓推进,等把缝隙撑开一个大口,又蓦然全部没入,浓密的阴毛抵住她的粉嫩的花瓣。

“啊……”卿绾疼的低呼,十指紧紧扣住身下的床单,高壮的男人撑在自己身体上方,胯下猛烈的一进一出,按照自己的喜好在她的身体里攻城略地。

男子把娇小的女人锁紧自己的怀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潮红的面容和躲闪的目光,女人越是抗拒他,下体冲击的更为凶猛,肉体发出的啪啪声好似一记春药,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让他用利刃将女人孱弱的花径捣碎。

卿绾不愿意欢好的时候与他对视,生怕他瞧见自己眼底的抗拒,只得偏过头,用侧脸对着他,可男人灼热的呼吸仍然喷洒在她的脸上,还有那爱之欲狂的阴沉目光让她无所遁形,整个人被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心脏被他的热情所压制而感到窒息。

花径被肉棒持续不断摩擦一段时间后,终于渗出些许花蜜,敏感的花径已经习惯肉棒的顶弄鞭挞,终究还是像奴隶一般臣服在男人的淫欲之下,水渍和肉体不断摩擦,花径里发出淫靡的水渍声,声音由小变大,像舌头吸弄肉棒的舔舐声。

卿绾在他汗湿的背脊上慢慢抚过,感受他背肌下的肌肉紧绷,隆起的块状似是岩浆在火山之下等待喷发。

“我们换个姿势吧。”她提议道,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压低腰肢,臀部高高的翘起,露出水淋淋嫣红的花穴。

“你喜欢从后面被我干?”他伏在她的背脊上,阴茎一挺而进,发出响亮的水渍声。

他解开她的肚兜,指尖揉捏着温润软绵的酥胸,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的怀中,灼湿的热吻落在她光裸的背部,啃舐出一朵朵艳丽的红梅,臀肌抵着花穴抖动不停。

不,卿绾闭上眼睛,感受他的粗壮在自己体内凶猛的冲撞,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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