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和尚姬因为埋葬晴子,在采石场稍耽搁了下,又再次入洞,对于洞里面有可能存在化学武器的分析,于谦深感忧虑,如果这些化武泄露,即使地面上已经采取撤离和封锁措施,但是生活在地洞下游,没有通风条件的恐龙家族,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在与兽王两次搏斗之后,于谦现这些曾经的地上霸主并不嗜杀,甚至为了逃避人类,只是卑微的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窟里,靠啃噬铁矿苟延残喘,从紫王和娘娘通过自己的血液显露真身拯救这些幼兽,为兽王疗伤,以及对兽王行礼这些举动,于谦怀疑这个地下王国里的恐怕家族,恐怕与紫王颇有渊源,救治本身也说明了他们的态度,因此决不能让灭绝事件在自己眼前生。
这些串坐骑的翼兽在乱石中跳跃十分平稳,追击度也足够快,甚至不用于谦辨别方位和路线,凭借他们自己的嗅觉,也能跟踪上那个三浦俊雄。
对于三浦这个人,于谦是不太担心的,自己随时可以追上并捏死他,但对于早已隐藏好的那个矮冬瓜石四五郎,于谦仍是有些忌惮,如果他们已经谋划好,真的用洞里的化学武器给自己来个鱼死网破,该如何是好?
这头翼兽头领似乎拥有通灵的能力,能够感受到最大的威胁来自哪里,直接将于谦带到了那个石四五郎消失的洞口,跳下后于谦拍拍翼兽头领的脑袋,吩咐它带领着小弟在洞外等候,自己和尚姬则从石四五郎扒开的洞口蹑踪而去。
三浦将晴子推向怪兽,是应急下的自然反应,至于晴子这些年服侍自己左右,什么功劳苦劳,什么陪伴到老,在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刻,都不重要了。入洞后三浦才想起来,再从原路返回,只怕会再次闯进那些怪兽的洞庭,这对三浦来讲是不可能的,想想青木被凿成肉酱的惨状,三浦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去那里的。定了定神后,唯一的办法是再找一条通道,通往另外一个方向,最好能一下子通到牙克石市,在三浦之前掌握的一份机密资料中,这里还有一座不曾被人现的日军地下暗堡,是当年驻满蒙军在诺门坎战役之后,为了防止北方巨人的进攻,所修建的地下工事,里面藏有大量的军需物资,尤其是作为最后决战所准备的二十号特种弹,只要找到这批弹药,就是自己对付尚家、怪兽甚至中国人的大杀器。
三浦刚刚经过一个岔道口,眼角看到地上一个黑乎乎的物件,转回身仔细一看,正是自己丢在地上的那个西装外套,仍然保留着原来丢下时的模样,看来那些尚家人并没有被自己迷惑,三浦随手拎起外套,正要离开,突然又想起那个在附近消失的石四五郎,刚才与尚姬等人交手时,并没有听到对方将石四五郎抓住的信息,那个身手最厉害的年轻人似乎对自己的留有后手的话颇为忌惮。一个人独处没有了干扰,三浦的思路更加清晰起来,既然没有被抓走,那他是如何消失的?
三浦又返身回到原来石四五郎休息的位置,弯腰一摸,一个刚被扒开的洞口赫然敞开着,记得自己原来找石四五郎时,这个位置并没有洞口,伸手向里面摸摸,深不可测,更重要的是竟有微风从里面吹走,细细一闻,风是干风,并且还有一种微不可察的大蒜味道,这味道……三浦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三浦刚笑上两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之前笑一次,倒霉一次,不管有没有关系,真的不能再笑了。
“想要我死,就先让你们去酒吞童子那里报道!”三浦振起余勇,有了昭和二十号特种弹,你来再多人又如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三浦麻利的钻进洞去。
漆黑的地下通道里响起缓慢的脚步声,于谦独自一人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这里的洞壁仍然是直接在山体上人工凿出的,可以看到两侧均匀的钎痕,这与刚刚所来的洞窟中啃咬和腐蚀的粗糙痕迹完全不同。洞壁上不时有油漆喷出的各种日文符号和箭头,自己不懂日语,尚姬作为奇兵在自己身后远远坠着,现在也不能问个明白。长长的甬道尽头,有一个只容下一人的九十度转弯,转弯处还修有高约一米的厚厚墙垛,几乎将这条甬道完全封死,黑暗对于谦的视力并没有影响,可以看到脚下两排清晰的脚印,并且有交叉的痕迹,显然最近有两个人是一前一后进入的,而就在这里,在墙垛和石壁上,于谦又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难道……转过拐弯后,甬道变宽许多,约摸可以容一辆吉普车通过,地面也修葺得十分平整,只有少许地方因为渗露有些水渍。因为担心尚姬看不到路面,并且随时可能被三浦和石四五郎用化武袭击,于谦不敢走得太快,一面走一面侧耳细听。
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在洞壁上直接凿出的库房,一扇厚厚的单开铁门,铁门已经打开一条缝隙,门下一排新鲜的脚印进去,并且,沉闷的喘气声正在整条甬道里回响着。
“三浦先生,我们可以聊聊吗?”于谦敲敲铁门,很礼貌的在门外问到。
门里传来一阵杂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件铁物重重砸到铁门上,哐的一声,在山洞里出阵阵回响,一连串尖利的咒骂声从里面传出来,不过,两人可能谁也听不懂谁说的,于谦倒也不在意。
于谦又将铁门稍推开一点,迎面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洞厅,让于谦稍感意外的是,这里竟然是一个套间,斜对面是一个没有门的石屋,三浦先生的咒骂声就是从那里传出的。石屋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堆满武器弹药的场景,相反却是空荡荡的,一个墙角因为岩石渗漏还滴答着水,天长日久,下面竟然形成了碗大的一个水坑。另一个墙角摆着一只铁制的架子,已经锈蚀得快要倾倒,上面堆放着一堆堆瓶瓶罐罐,还放着两台类似喷火器一类的东西靠在架子上,整个石屋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工厂的化验室一般。
没有看到什么化学武器,于谦放心了些,并没有直接走进套间,屋子里黑洞洞的,自己能够看清三浦,而对方看不清自己,如果仅是让对方在黑暗中平静的死去,这对喜欢制造恐惧来慑服对手的于谦来讲是一种遗憾,又环视了一遍,而当看到屋角挂着的那盏臭气灯之后,于谦已经想到了办法。
将已经挂在屋角的长满铜绿的臭气灯小心翼翼的取下,这种靠碳化钙和水混合生成乙炔燃烧光的电石灯在二三十年前已经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了,不过对于出身农村的于谦却很熟悉,检查了下里面的电石还在,又从水坑里捧了几捧水装进另一个铜盒里,在架子上翻了几下,从一个锈蚀的看不出原来样子的铁盒里翻出一团硝化棉,这就齐备了,扭动两个铜盒之间的阀门,还好没有完全锈死,装碳化钙的铜盒里很快咕嘟咕嘟响了起来,捏好硝化棉在石壁上用力一擦,一团火苗嗖的冒起,对着反光罩后面的铜喷嘴引燃,臭气灯嗤嗤的出了炽亮的光。
“还是亮了好啊,我们做人啊,和这石屋一样,也是亮堂堂的好,你说是不是啊,三浦俊雄会长。”,于谦手举着臭气灯,大摇大摆的走进内室,不过刚进内门,一条长腿带着呼啸的劲风迎面劈来,这人还是有点实力的,于谦暗暗心惊,连忙侧身躲过,同时左手抓住对方的脚踝,手上再一用力,对方的骨头出格格的响声,在自己的力量和度面前,管你合气门还是分气门,管你是八段还是九段,一切技巧都将清零。于谦手中臭气灯向前举,反光罩反射的炽光将三浦锁定,对方连忙举起手挡住自己因疼痛而变形扭曲的脸。
“还练过跆拳道吗,我以为你只会用下毒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呢。”于谦突然想起对方可能听不懂自己说的,抬脚正踹到三浦的肚子上,只听闷哼一声,三浦倒飞出去,跌倒在一堆坛坛罐罐中间。于谦弯腰将灯摆在门槛上,扯起三浦的上衣将其拽起,又狠狠掼倒在地,胳膊扭转之后,双手力,只听咔嚓一声,将其右臂生生折断。三浦哇哇的叫着,翻身向于谦射出愤懑的眼神,却也放弃了抵抗。听声音他已经判断出眼前的人是谁了,就是那个靠一个人在湖上将青木一船人踢下湖,在自己背后向兽王射出*,引兽王报复的男人,也是他,在湖面上冲向兽王与之搏斗,后被晴子误打一枪救出的男人。还有在洞庭时,从洞顶落下再次向兽王挑战的男人,这样的人,这样的身法功夫,不是自己肉体凡胎可以抵抗的。
三浦呜哩哇啦说了一通,于谦听得心烦,正想一脚踹向他的脖子,结果了他。突然外面通道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声娇斥,又是肉体撞击洞壁的声音,埋伏在外的尚姬已经与来人交上手了。于谦对着三浦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你完了,你的同伴也完了,这里是你们祖宗修的,正好用来埋葬你们。”
“于谦,快跑,有毒气。”于谦正在给三浦讲着课,突然尚姬的预警声传来。于谦一听是自己最紧张的毒气,身体直接从内厅倒飞出去,闭气同时在半空中脚蹬侧门框转向,整个人像燕子一般,未曾落地就麻利的从铁门缝中窜出,门外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倚在铁门上,怀里抱着一个和屋内喷火器一样的物什,正往外喷着棕黄色的烟雾,于谦闭气跑了两步,一想不妥,这毒气泄露,害了那些恐龙怎么办,转身一脚将这个依着铁门的血人踹进石屋,刚巧不巧正好撞在那只放在门槛上的臭气灯上,火苗忽的一下子起来,石屋里火光大盛,亮了十倍不至,地上的三浦尖利的呼喝了句什么,接着两人扑打在一起,出连连惨叫,于谦顾不了太多,直接将铁门拉紧,扯上尚姬就跑。
翻过拐角墙垛又跑出去几十米后,两人才敢慢下脚步。
“你怎么样?”于谦上下打量着尚姬,生怕对方交手时粘上毒气,一切还好,得益于两人都穿着水鬼服,上下捂得比较严,而尚姬交手时借助屋里的亮光,早早现了血人身上正在冒着烟,连忙闭气。
“三浦刚才喊了一句什么?”看着尚姬一切都好,于谦又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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