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坐在血色对面的一家小酒馆里,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酒馆不知道在罪州城开了多少年,反正从血色搬过来时它就已经存在了,初到时店里经常是一位顾客也没有,好在血色到了之后,这偶尔才会有三三两两的血色门众来这喝上一杯。店主是一队上了年纪的老夫妇,不管众人是闷头喝酒还是吆五喝六的划着拳他两总是静静的坐在门口的位置笑着看着。
曾锐一直很好奇,在罪州城这种完全没生意的小酒馆老两口怎么生存,可他们总是笑呵呵的扯东扯西恐怕是有着难言之隐,那曾锐就是再不通情理也知道不该多问了,至于好奇?那就先好奇着吧,这世上好奇的事多了去了,难道还能事事都明了?
曾锐和易达两人对坐在正门口的小桌上,坐哪里倒也没所谓,毕竟两人是这店里唯一一桌客人。
老头颤颤巍巍的提了一盆烧红的木炭火放在桌下,说了声慢用便退了回去。
曾锐咧嘴一笑道了声谢便拿起酒壶打算将桌上的两个小酒杯倒满,边倒边问道:“哟,我们罪州第一杀今天怎么没带着你的芹妹妹一块过来呢?”
易达自然是一点也不会惯着曾锐,照例是一巴掌拍脑袋上骂道:“我可真是想撕了你这种破嘴,你现在是看到我找着媳妇了你自个还单着受不了还是怎么着了,每次一开口你就奔着我媳妇去呗?”
曾锐把打了这一巴掌也不恼,仍是舔着唠:“我这不是关心大哥的私人生活吗,让大哥们开心满意幸福快乐不是我的毕生追求嘛。”
易达竖起一只手来,“得了啊你,就此打住,你今天找我来总不可能是说这个事的吧?有事说事别跟我唠些这没用的知道吗,小心你达哥一巴掌再给你拍死了。”
“嘿,你还别说就我跟我达哥的关系,他肯定是舍不得动手打我的。就是真给他气坏了,他兴许能气的动手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但他绝对不会打我!”曾锐还没当回事儿的继续撩拨着棍爷。
直到看到棍爷抬起的手感觉到大嘴巴子的威胁后,立马坐的端端正正然后一脸郑重地说道:“好了,闹也闹够了,咱来说说正事吧。”
看到棍爷抬起的手又慢慢收了回去,曾锐庆幸自己反应灵敏又躲过了这么一劫。在心中刚想给自己一个微笑作为鼓励时,‘啪’的一声作响在我的脸上。打的我整个人一懵,这棍爷怎么也不按套路出牌啊!
棍爷出了一脸坏笑然后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曾锐的表情变化。
“你不是脑子挺好使吗,我还以为你能躲过我这一巴掌呢,来呗血色一把咱还接着唠唠?”
曾锐心中暗自嘀咕道,也就是我打不过你,我要能打过你,我能唠的你连太阝曰是什么颜色都分不清。
表面却不能有丝毫抵触情绪,鬼知道这喜怒无常的棍爷会不会再给自己来两下子,自己又无力反抗岂不是自讨没趣,等下次有机会了再好好阝月他一下!
“达哥,你说鳄鱼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怀疑他虽然占了罪州,但是他上面的人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少势力,他其实就是弄了个名头然后空手套白狼。”
“可他就算是空手套白狼,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啊。毕竟他上头即便没什么人安排在这儿,可毕竟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刀让人动弹不得啊。”曾锐皱了皱眉头说道。
棍爷喝了口酒,缓缓说道:“对,人家虽然空着手但是脑袋上顶着名头。我的意思是咱也不用太过于畏惧他们,我们就算不平等但也不能太过于劣势,真要惹急了我们鱼死网破他们也占不着便宜。”
曾锐摇了摇头道:“鱼死网破鳄鱼是死了,可上层势力他们可以一个接一个的继续抽调下一个鳄鱼过来。但咱的命只有一次,正走到了和鳄鱼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咱即便是打赢了现在拥有的这一切也没了,还得继续无止境的追杀亡命天涯了。我还是希望不要走到这一步。”
“鳄鱼不是简单人物,听说今天在血色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他的狗腿子?”
曾锐点点头算是应道,“这鳄鱼确实碧我想的更狠,我原本把他当做是个狡诈些的商人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看来这人真不可貌相呐!”也不是棍爷是揶揄还是打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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