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涛摔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这一下可当真是摔了个七荤八素头脑晕了,胸口有一股气猛烈上涌,好似不吐不快。马平涛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想着能够尽量平稳的将这一股气给吐出来,于是用右手压住胸口慢慢地朝着地上吐。
谁知道脖子一转脑袋才刚刚朝下,便直接吐出了一滩黑血,什么压抑之气就是马平涛五脏六腑受创之后血脉不畅引出的毒血。之前还强装镇定的马平涛在看见这一滩黑血之后就像是掏空了全部的精气神,先是嘴里含着血模糊不清的想说两句什么,尝试数次过后也没能表达出来,于是头一歪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血色也总算接到了曾锐与路家前辈在黄金楼赴宴遇袭的消息,那会儿易达和张鹏两人正在演武堂中互相切磋弥补自身的不足,这是他两只要有时间就会干的事情。两人都是纯粹的战斗型武师,易达至锻骨境巅峰以多年,但通过与张鹏的切磋同样能够获得些新的感悟,毕竟张鹏本就是一武学奇才,再加上天盟的东西可不是随时都有机会能够看到的,易达也算是偶有收获让自己更加能够完成自己的一股累积。
而张鹏虽然同样是一步入锻骨,入锻骨即巅峰,可毕竟为时尚短,实力有了但各方面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和易达这么一名在锻骨境巅峰浸淫多年的武师切磋,能够快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更好的进行查漏补缺,这可比自己摸索要来的实在的多。
接到消息的两人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招式,而是对视了一眼之后,冲着慌慌张张跑进门的小老鼠喊道“拢人!备战!出征!”
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血色尚在总部内的一百七十六人全员集合,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内黄金楼挺进,众人披甲持械一言不,只一心想赶快到达罪州黄金楼,好第一时间踏平那群不知所谓江湖客。
倒是走在最前头的两人看不出有紧张情绪,仿佛自家头马被人堵在了黄金楼是一件稀疏平常甚至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一趟前去救援两人就好似出去郊游一般,一路上插科打诨有说有笑。
“棍爷,你说这次曾锐能死了不能?”张鹏有些没话找话的和易达闲扯。
易达则是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张鹏说道“你还真是没话说了,就曾锐那条烂命呐,要我说就是咱都死绝了,他也死不了。”
“既然是这样,要不咱别去了吧,这去一趟动静也挺大的,他这才刚回来就净惹事,底下的兄弟们难免也会有意见啊!”张鹏忍不住打趣道。
易达稍作犹豫之后点了点,“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收拾收拾回去得了,等他闹够了自己也就该回来了。”
两人言语之中虽然表现出了一副极不情愿帮忙的态度,但前进的脚步从未停止,说了老半天也没看他们谁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而紧随其后的林兵林卫众兄弟一个个则是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好笑不已,这两位爷同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一个个关心得不行,若不是怕后头的兄弟跟不上,巴不得纵马疾奔,可嘴上却是半点不饶人。
而另一边,胖子王刚刚带着自己那一帮招募来不久的手下来到城郊龙翔军藏身的所在地与刘松翔展开洽谈,所说的内容大致不过就是如何合兵一处奋起反击。说实话刘松翔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造成的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但摆在眼前的其实是一次不算太好的机会,虽不可能完全将功赎罪,但稍微挽回一些自己的颜面还是有可能的。更重要的是,南地高层的人马不日将到达罪州,到那时自己就连披甲上阵的资格都没有了,若想亲手血刃仇敌替手下牺牲的兄弟们报仇这是最后的机会。
让他犹豫的是,对于血色势力的大小他大概清楚,不过数百人且大部分都是些新招募来的小伙子。若是放在自家龙翔军中就是一群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的新兵蛋子,真正敢打敢拼的不过几十百来号人,很难翻起太大的风浪。正当刘松翔纠结不已,为是否最后一战举棋不定时,城内的消息传了出来,曾锐被围困在黄金楼中命悬一线了,鳄鱼出动了数百名本家刀客誓要取曾锐项上头颅。
胖子王的消息差不多同时达到,在接到曾锐遇袭的第一时间胖子王就站了起来,冲着刘松翔拱了拱手颇为急切的说道“刘将军,今日我们便先说到这儿,当家的遇袭我得前去支援,告辞!”
尽完了应尽的礼数之后,胖子王都没来得及看刘松翔的反应,直接大步出了院外,翻身上马,行云流水,明明是个三百来斤的胖子偏偏这一套动作下来却是说不出的一气呵成,还颇有几分美感。
瞧着胖子王毅然决然的纵马向前,刘松翔心中摇摆不定的天平在这一刻生了倾斜,连人家手下的一名小卒尚且敢面对城主大势毫不犹豫,更何况自己一名州城的城防总长?等着南地高层派遣的人过来接手了自己便什么都不是了,但只要他们还没有携军令来此一日,自己便一日还是这罪州城的城防总长。
手下的弟兄们,即便是还四肢健全者,待接手人来之后也必定会被顶上第一线难逃命运,既然如此倒不如与自己一同浴血奋战做最后一搏。
刘松翔命副将竖旗出征!众将士虽受重挫但血性不减,众人皆知最后的结果会如何,所以出征的路上便没有半分犹豫,但凡是还能够行动的近六百名龙翔军战士再次出征。
而城主府的鳄鱼听闻手下两百多人竟然连十几名身份不明的武师都拿不下,心中自然是怒不可遏,光是这不到半个时辰内他就已经动手摔碎了好几副茶具了。鳄鱼在正厅背着双手来回走动,边走边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什么的时候是光明正大一个个器宇轩昂,遇着一点事儿了一个个畏之如虎,两百多个人拿十几个人都拿不下?我手下就养这些这样的废物如何能够成得了大事!”说完鳄鱼还奋起一脚将整张茶桌踹倒在地,茶杯茶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而黑伞老七则坐在原地没动,也没有丝毫出言安慰一下合作伙伴的想法。在他心中只会觉得鳄鱼完全是自讨苦吃,活该!自己在之前就已经说过了,现在该做的便是蓄积力量到一处,准备与南地的援兵对冲一波,若是成了这罪州城也就正事收入囊中,若是没成也该准备好退路随黑伞一道撤离。而不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因为之前的一些过节,与一些和自己根本就不对等的小角色产生矛盾节外生枝,这不划算也不应该。为了赌一口气,陷自己与手下弟兄于不利这样的举动,除了愚蠢,老七并不想做出更多的凭借。
至于鳄鱼还会做出些什么样过激的举动来,老七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不是他该管的事儿,同样他也不会为了鳄鱼自己的意气之争出动自己的一兵一卒,好钢也得用在刀刃上,不划算不值当的事儿少干,这样路才能走的更长久。
其实鳄鱼并非除了这两百多名刀客以外,手下就完全无人可用了。他还拥有一支近百人的队伍,只不过这只队伍生活在暗处,一来负责暗中保卫自己的安全,二来在遇到困境时可第一时间解救自己逃离现场。不到关键时候他确实不想暴露了这群人的存在,况且这帮人属于杀手一类,正面能力并不见得有多强,用在这种场合难免有些饿大材小用了,说不定没能起效果反而是自己再陷进去就真的不值了。除此以外他还有不到十人的最后力量,这也是他作为多年家底支撑养得起的最强的一批人,人人皆是锻骨境巅峰的修为更重要的是他们全部都是纯体修,能够最大程度上的来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两帮人中他必须要抽出一组去支持黄金楼了,两百四十名刀客是他明面上的所有势力,若能够和曾锐同归于尽了还好,可要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让自己想不通了。
可他反复思量最后还是决定派出第一组人前去救援,哪怕不是最合适的选择,可到了他这种时候已经是别无选择了,要么孤注一掷要么壮士断腕,他必须得选择其中一种。当然他是和希望黑伞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能够在这种时候伸出援手,因为只要黑伞的人肯出手别说是吃下曾锐,就连一口将整个血色吃下都可以做到,黑伞在打龙翔军的时候就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了。只是他鳄鱼很清楚,这次的决定本就是自己一意孤行,并未听从老七的劝告,才走到了这一步,这个时候自己就是哭着喊着求人家原谅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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