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语笑了一声,举起酒坛又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唇角往下滑落,染湿了大半衣服。“他说要跟我分开……”他转过头来,眉眼含笑,似阳光般灿烂,“我说好,除非我们之间有一个人死了……嘿嘿,他就真的去死了……宋楚,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宁愿死了也不愿跟我在一起,他说我们是亲兄弟,还要将霍家的香火传下去,所以不能在一起……”
宋楚咬紧牙关,“这是意外,他并非是为了躲你。”
霍子语不理会,靠在他肩膀上,看着屋顶发笑,自顾自的道:“不爱便是不爱,何必找那么多理由?”他又饮了一口酒,将空了的酒坛扔在一边,眼中闪现迷蒙的梦幻,“那天晚上啊,不是我先诱惑的……”
宋楚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天晚上,但见身旁的人笑着说着,心头压抑的难受,“对不起,是我没有护他周全。”
霍子语勾勾唇角,提起一坛酒往宋楚怀里塞,“是兄弟的就陪我大醉一场。他竟连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又何必将他放在心上?嘿嘿,什么医者有仁心?全是鬼话!”
宋楚怔怔的抱着酒坛,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连忙伸手入怀,将那信掏出来递给他,“这是子言托我交予你的。”
霍子语伸手接了,却并不打开。他突然惨然一笑,手指紧紧拽住那信封,再摊开时,手中只余一堆粉末。
“你……”
霍子语提起一坛酒,拍开封口往嘴里倒,末了用手臂一抹唇角,肆意张狂的笑道:“是兄弟的,就陪我醉一场。”
这夜雪下的特别大,纷纷扬扬的从窗里落到屋内。宋楚半清醒半模糊间,恍若看到天边有流星闪过,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快的无暇细看,便已消失无痕。他突然想到年少时的夏夜,天空明亮,万千繁星闪烁,看的人心情愉悦,而一旁的师傅却依然郁郁寡欢。
他那时候有很多事不明了,不明了为什么霍贤这般对师傅,师傅却还是忘不了他。他那时候总以为人是可以自己选择感情的,爱或不爱,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却没有料到现如今所看到的世事,都是这般的艰难。
愧疚难过充斥着他的内心,特别看到霍子语醉的全身瘫软蜷缩在身边的模样,心中更为难受。
霍子语对霍子言的感情他很小就知道,霍子语总是对宋楚充满敌意,每每只要有机会,总是不忘奚落他。最开始时他经常往宋楚身上下毒,后来发现这不过是多增加宋楚和霍子言之间的接触时便放弃了,每次仅是在言语上要占上风。
在苗疆的几年两人都是在斗嘴中度过,年岁渐长,霍子语从未放弃对他的敌意,直到后来明了宋楚跟霍子言真的没有关系后才不再针对他。
书坊内有房间,房间内有床。宋楚将霍子语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喝的酒也上了头,索性也躺下来睡了一觉。
第二日清醒时霍子语已不在,宋楚爬起身来走出“八卦坊”,看到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几家店铺已刷洗一新,然后他才想起,再过不久便是年关了。
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霍子语,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索性先回了沈家堡。
沈家堡门前乱成了一团,守卫看到他也没空理,进进出出格外繁忙。宋楚不知是为了何事,走进去之后恰巧碰到丁雨铃,丁雨铃道:“宋大哥,杨老夫人昨夜逝世了。”
宋楚一惊,丁雨铃红了眼眶,道:“大夫来看了,说是她伤心过度所以……沈大哥正在别院那边呢。”
“他身上不是还带着伤么?”
“没法子,沈家堡里里外外的事都要他来处理,沈伯父似伤心过度,也病了。”
宋楚心下一紧,倒没有想到陡然间会出了这么多事。
杨老夫人千里跋涉来到此地,突然病逝,自然要告知漠北杨家。沈征鸿先派人快马加鞭送了书信去,然后让堡内其他的人安定,自己亲自处理各堂事务,一时间忙碌不堪。宋楚见他无暇,也不多加打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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