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选中了。
我很高兴这是系统设定给我的情绪当被客人选中的时候身为‘服务型’生体的我理应感到喜悦并表达成微笑的表情。
“然后然后……”
爱玛·佐藤的讲述在这里突然顿住了。
她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脑袋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而一旁的约瑟夫虽然目睹了这一切却莫名的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帮上忙只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哈……哈……”
爱玛·佐藤的胸脯起伏着她依旧低着头脸上开始露出奇怪的微笑。
“哈哈真的是奇怪呢明明我的程序设定里没有深呼吸这个选项的呼吸这种功能是只有我们在‘服务’的时候才会被启动用来模拟声音的才对啊。
爱玛·佐藤奇怪的表现让约瑟夫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会坏掉了吧?
虽然无法看到爱玛·佐藤此时脸上的表情但仅仅是那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与奇怪的笑声就已经开始让约瑟夫感到毛骨悚然了。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爱玛·佐藤的呼吸突然停住她那奇怪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重新抬起头的爱玛·佐藤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光芒她没有看约瑟夫她仿佛什么都没有去看只是机械性开口道:“那是我第一次遭遇肢体残缺残缺等级四级需要更换四肢、躯干的全部部件与头部的部分部件。
“我的记忆也因为那一次的部件更换而丢失了很多时候我自我检索了一下反响在维护的时候顺带对我的存储空间进行了升级他们顺势把被破坏的几乎接近报废的我升级成了‘陪伴型’我拥有了更多的功能性部件也具备了快速更换部件的能力。
“但我的记忆我积攒了很久的记忆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找不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自我检索的时候这几个单词组成的一句话一直反复出现在我
的思维逻辑中。
这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我分析不出这种现象的原因即便是升级后的自我修复与自我检索能力也不行。
“一并丢失的还有那段我第一次部件损坏时的记忆。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记忆也会丢失那是最近的记录理应保存在主逻辑思维而不是存放备用数据的数据库里而我在那次损坏后并没有进行维护直接进行了部件更换也就是说我的记忆并没有被删除但为什么找不到呢?”
“我试着检索了几次但每一次都会在最后的时候停止检索没有成功。
我不知道原因但我隐隐有种预感我不应该把那段回忆检索出来。
“预感……这是升级之后的我新产生的想法并不是来自回忆而是来自思考回路的中央。
“在成为了‘陪伴型’之后我回到下维护库的时间减少在外部的时间越来越多。
有的时候我甚至不得不在运行时间接近尽头的时候才能进入培养槽内然后最短时间一到我就会被重新从培养槽内唤醒。
‘陪伴型’不会再想之前作为‘服务型’时有那么多的客人我接触的客人开始不仅仅有男性一些体态特征与我十分相似的女性也开始出现了。
一开始我以为她们也是‘陪伴型’的生体但通过观察我意识到了她们与我们之间的不同——”
“她们更多样化几乎没有两个个体具有完全相同的外貌;她们的表情中枢更加优秀并且她们的面部可以展现出更多的表情有些表情我甚至模仿不出来比如第二常见的被称为‘哭’的表情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原因。
“作为‘陪伴型’的时间越长我发现我身边的客人逐渐固定成了一个男性。
这名男性的头发已经开始变白根据数据库的对比这似乎是男性衰老的表现?或许是因为头发变白这名男性客人一次都没有对我提出过性服务的要求但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对我说着很多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
我讲那些语言全部记录进了数据库内然后按照预设的程序作出回应一开始他的表现很不满意那似乎是一种名为‘失落’的表情还有十分短暂的‘哭泣’表情。
“后来我开始在自我检索中加入那名男性客人的信息进行同步分析。
这是基于那名男性客人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很可能还会继续光顾的考虑而我最终得出了结论——那名男性客人的话语是‘回忆’他在向我灌输属于某个人的回忆。
“之后我按照自我检索的内容与被灌输的回忆更改了对那名男性客人的称呼。
爱玛·佐藤那如同冰冷的机械一般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波动她的嘴角开始收紧眼睛也闭了起来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又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的折磨。
最后她说话的语气悄然改变不复之前的机械与冰冷。
“我称呼他为……爸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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