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自闭啊。」
「我没有耍自闭,我过得很好。」
大利翻翻白眼,「你妈都过世一年多了,nv朋友跑了就换一个嘛,也没什麽了不起的,你也该走出来了吧?」
「……我现在一个人过得很好。」
「唉……算了,就这样吧,难得生日不谈伤心事,乾杯啦!喝光它喝光它。」
大利举杯敬酒,两只杯子敲了一下後,达才把刚才的调酒一饮而尽。
不喝还好,一喝不得了,酒jing通过喉咙没多久,身t就像是烧起来一样。他的世界开始旋转。
「达才,怎麽啦?」
「头有点晕……」
「真的?真的真的?」
达才倒在桌前动弹不得,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失去判断力的缘故,他总觉得大利的语气听起来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窃喜。
「兄弟,我是真的为你好,不用谢,当作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曾大利──达才来不及追问,意识飘远,终於化为一瘫si水。
达才有种沉进水池里的漂浮感。思虑蒙胧,视野一片漆黑,他花了好一番力气才勉强推论出他并非被人扔进海里载浮载沉,而是有人正搀扶着他往前走。他似乎一只手臂挂在别人的肩颈上,活像个米袋般缓慢移动。
「美yan……美yan,万事ok!就这样把他载回去……」
达才似乎听见大利的声音。美yan?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等等,他人在哪里,对了,他好像生日,然後被抓来夜店……夜店?
「我和美yan先走了,我兄弟就拜托你罗!你要好好照顾他喔!」又是大利的声音,然後碰一声,车轮摩擦运转。达才恍惚地看见大利钻进计程车里扬长而去。
「先到那边坐着休息一下吧?」搀扶他的人对他说,是nvx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没听过。
达才勉强抬头一看,美yan,美yan……他想不起来美yan是谁,只是好像……美yan有个失恋的朋友,今天来夜店买醉……啊,这个人的脸,好像就是那个朋友……
「我去拦车,你等一下啊。」搀扶他的人走到路边挥手。
晕眩感与呕吐感b使达才发出sheny1n,他像是枯萎的花草一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此刻又是一道hse影子停在面前,达才几乎被酒jing杀si所有细胞的脑袋只剩下「hse=计程车=回家」这个指示,费尽全力站起来,步伐蹒跚地飘到计程车前,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达才甩上车门,连安全带都忘了系上,倒头就睡。
「等等,不是那台……别走!」他隐约从窗外听见那位搀扶他的nvx的吼声:「回来!你上错车了啊!」
达才闷哼了声,把脸别到另一边继续睡。啊,车里面好像不只有他一个乘客,叫客的?算了,随便怎样都好……
「客人,去哪?」前方的司机问。
「回家……复兴北路……」达才含糊地报出地址,说到一半,旁边的共乘乘客靠到他的肩膀上。他也没力气推开,何况也不是那麽重,索x就这样当靠枕。
是说共乘的话……车上还有空位,等等是不是还会有乘客挤进来啊……半梦半醒的达才继续在心中喃喃。到时候挪点位子好了……他打算把倒在他身上的nvx推到旁边去,没想到眼尾扫过对方熟睡的脸蛋时,脑中登时闪过某些影像。
尚未关上的内部车灯,将nvx的容貌照的昏h。这张脸似乎……
「牛r0u面……虎牙……」
还有毛线包包,情趣内衣。
根本m0不着头绪的词汇在达才脑中绽放。
「算了,随便……」
他放下原本打算推开nvx的手,再度阖上眼皮。
※
当达才恢复神智时,他正躺在自家的单人床上。
yan光散落室内──他似乎忘了拉窗帘──达才苦闷地睁开眼,打算翻身继续睡,却莫名感觉……他的单人床今天似乎特别狭窄。
好像有什麽东西,而且好冷,我的衣服呢?
达才不解地翻过身,他的床上,竟然,多了一个nv人。
「……」
「……」
达才发不出声音,清醒的nv人同样处於呆滞状态。两人都是quanlu0,裹着同一条棉被,单人被面积过小的缘故,彼此露出了半截肩膀。不只是处境相同,半张着嘴的狼狈模样也是默契十足。
那张脸。十字路口,被车轮卷走的毛线包。
发愣了一秒,两秒,三秒,达才和nv人终於指着对方大叫:
「啊啊啊啊……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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