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5岁的大人哲学-7（2 / 2）

「刘迎心！」我大吼，她一愣，「你还没ga0懂吗？打从你选择罗勉的那刻起，我和你早就注定要错过。念在我们多年的情谊，给点祝福？」

「开什麽玩笑，我要怎麽祝福你？我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才让你知道你喜欢我……」

「你再这样，只会连我也一并失去。」她以前不是这样，「我不会和罗勉说，我保证。」

「ai情让人难懂，胡彦楷，你愿意帮我弄懂吗？」

「抱歉，我已经找到一位，值得我为她弄懂的人了。」

毕旅结束过後的十天是暑期辅导课。每天早八晚五，一周六天，马不停蹄的为着明年的升学考试做准备。自毕旅回来後，我便没和刘迎心讲过半句话，并非刻意避开她，只是两人即便正面碰着，顶多打个招呼，寒暄什麽都嫌多。

和刘迎心就暂且先不提，真正让我烦恼的是裴佳翎。

自从毕旅回来，她整人几乎变样，课业下滑程度直bgu票崩盘趋势不讲，神情时常恍惚，一连我叫她好几次才有回应。几天前，我将班上作业拿至学务处时，偶然间听到她与班导师的对话，那时刚好是第一次模考成绩公布没几天。

「你是怎麽回事？这成绩是你该考出来的吗？」她没说话，默默低着头，「是因为感情的事让你心不在焉？如果你父亲看到……」听到裴会长关键字，班导还没说完，她马上抬起头来。

「老师，成绩变差是我自己造成的，没有资格怪罪任何人。」

班导叹口气，「你很懂事，也不需要我多说，老师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未必得现在就做。」说完後，佳翎走出办公室时正与我碰上面，她嘴角勉强扬起笑容，指尖轻轻从我手背拂过，便往教室的方向走。

开学前一周，学校为了t恤高三生课业压力大，举办t育竞赛，虽没有强制x参加，但报名系统开放没多久，马上涌入大批人cha0，甚至罕见造成系统一度当机的窘境，有人戏称这根本和抢江蕙封麦演唱会一样刺激。

b赛当天才公布赛程表，我分别参加男子篮球和短跑，佳翎则报名男nv混和躲避球。两人b赛时间恰巧错开，也多亏这难得的b赛，我好一阵子才看她展露笑颜。我的赛程一个上午就结束了，男篮遗憾没进入四强，短跑则是领了季军奖状。倒是班上的躲避球队，报名时随意凑人数，没几位是真正会打，可能连球长怎样都第一次见着，但整个上午却跌破众人眼镜，一路过关斩将，准备争夺下午的冠军赛。

「我们要跟哪班打啊？」

「五班。」我在一旁听着，五班？岂不是刘迎心的班级？话说，我还真是一整个上午都没看到她，等等当自己班加油团总会现身吧？我实在想和她把话说开，我俩之间的尴尬一直处着不是办法。佳翎从刚就静坐在一旁，稍早替她买着的便当放在桌上原封不动，就连柳橙汁也没开封，於是我走到她前方的空位子坐下。

「不吃吗？等等要b赛了。」

「彦楷，」原先低头拨弄手指的她抬起头来看我，「你……」她说着说着又不说，她摇头，「没事。」

「怎麽？身t不舒服？」平时红润的脸颊，此时却无半点血se，「你别上场了，我去跟班代讲，叫她换个人替你b赛。」我起身准备走向讲桌前的班代，佳翎急忙握住我手腕。

「不了，我不要紧。」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未开封的便当，我坐回位上，替她将便当盒打开，拨开免洗塑胶筷後递给她。

「加减吃几口吧！」她动口没多久，躲避球队召集人连忙聚集所有选手，为最终的冠军赛商讨对策。午休结束过後，参赛选手先行至场中央集合，班上的加油团没多久後也到场。当我到球场上时，早就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试图在人墙中开一条路让我到前方的摇滚区，几个自己班也跟着挤上前方的位置，虽然不免招致一阵冷眼，但即便如此也在所不惜。

t育老师做简单的介绍，特别明订攻击部位限头部以下，新增违规者一律出局的条款。我不确定究竟选手们是否有听进去，这不单单是挂名的冠军赛，冠军队伍还能获得一万元奖金。虽然对这些公子、公主而言，这钱恐怕压根抵不过一个月的生活开销，但大家却还是卯足全力参赛。

其实有另一个抱持着不能输的原因。

我们班是数理资优班，同年级的学生对我们多半认为是只会念书的书呆子，运动鲜少在行，为了打破这迷思，恐怕也是b那奖金更重要的，是为了争一口气。

我好不容易挤到前方的位置观赛，看着佳翎同时找着刘迎心，没过多久便在场中央看着她。

她是选手？

认识这麽多年来，我不曾看过她碰球！

此时她正和身旁同学不知道讲些什麽，手上b画来b画去，似乎商讨对策。

「请各班各推派一名同学上前。」两班各派出具有身高优势的男x同学，刘迎心站在中後侧，我一个不留神，五班便抢到球权。

「给我！」五班召集人拿到球，不到几秒钟就往我们班上场中央的nv生猛砸，手下留情四字完全不知怎麽写，敌方猛攻下一球打两人，自家啦啦队叫苦连天，痛批五班召集人太残忍，即便如此，也丝毫没减轻猛烈的pa0火攻击。b赛开始还没几分钟，场上选手剩没几个，五班剩两男一nv，其中就是刘迎心，而我们班则剩一男一nv，副召集人与裴佳翎。

佳翎的神情从上场没几分钟就面se惨白，虽然从刚到现在她有惊无险避开球攻，但只防不攻让我看得心惊胆战，看看时间，剩没多久第一局结束，我正准备上前和召集人说话，要他找其他候补代替佳翎接下来的b赛时，突然有人大喊：「佳翎！」我马上回头一看，场中央的她上半身开始摇晃，同班另一位剩下的选手向看台旁的裁判挥手，裁判正准备吹哨，我一看不对劲，赶紧冲上前，佳翎腿软跌坐在地上，她上半身靠着我，我正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背後却传来碰一大声，球重击打在我的後背。

「g拎老师！刘迎心！」班上加油团群起俯冲向五班，而五班也围成一圈，两帮人马开始叫嚣、互呛、对骂，直到裁判老师上前制止，暂时缓解了一触即发的怒火。

「能站起来吗？」我头也没回，场中央的人cha0渐散去，佳翎面se惨白，她闭着双眼摇头，我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往医务室的方向走。

「妈啊──神帅，暖男胡彦楷！」时不时听到一旁nv学生的钦羡声，我瞥见佳翎露出微笑。

没几步路，我将佳翎带至医务室，里头半个人影也没有，找张空床将她安。原先躺着的她，没几下子便做起半身，我倒杯温开水递给她，「等等我去找医护老师来。」

「你哪也别去，」她握住我手腕，「待着。」我坐回床边，她的半颗头靠着我的肩膀，两人好一阵子没说话，直到我主动开口。

「你最近……」我yu言又止，她抬头看我，「似乎不太开心。」

「彦楷，你开心吗？」她喝口水，试着抿抿毫无血se的双唇，「和我在一起的你，开心吗？」

「裴佳翎……」她那时也曾问我过类似的话。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会答应和我交往的原因。」她苦笑，咽下一口口水，「是同情吧？然後外加一点愧疚？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在意，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因为我ai你。你ai我吗？」

「我……」话卡在喉结，「喜欢你。」

「是啊！还真的没到ai呢……」她玩弄我的手掌，「如果ai情里只有同情，两个人都会累吧！」

「佳翎……」

「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超脱喜欢……但只有我一人的ai，却还不够……」她只手抚m0我的脸颊，只手轻捏着手背，接着亲吻着唇，停留半分钟後，她抬起头来微笑看我，「分手吧！不为什麽，只因为我太ai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