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一连五天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只当她是知道了没有开红花的地钱草,赌气着不来找自己,他乐得清静,病情自然也痊癒的快。
待他好得差不多了,他才有余力想起那聒噪的小人儿,难免过意不去,能下床後破天荒的首次主动去找她,却在经过祠堂时为里头的吵嚷停下了脚步。
里头是她爹声如洪钟的训斥,混杂她娘温婉的劝慰,以及…一道惊天动地的哭声,怎麽都无法让人忽视。
「你这丫头!是不是教人给惯坏了,才将爹娘的话当做耳边风!和你耳提面命了多少次,不许过河去玩,你偏不听!今日要不是刘家婶儿经过,你这条小命就没了,圣人有训:身t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对得起爹娘、对得起面前的列祖列宗吗?」
他为他爹这番话蹙起了眉,走近了些,就见她小小身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捧高了掌心挨打。
她爹眼都气红了,藤条重重落在她掌心,「我让你调皮!让你贪玩!」
她爹是私塾里的夫子,韦是问自是知道他手中藤条的厉害,光是看那藤条起落就忍不住畏疼的微眯起眼。
她虽哭声惨烈,举着的手却不敢收回,「爹、娘──对不起,蘅儿知错了。」
她娘可是心疼得要命,却也不敢拦阻她爹,只得在旁边温声直劝,「夫君,好了。孩子难免贪玩,这回得了教训,下回就不敢了。」
她爹又重重的打了几下才停手,怒声训斥,「今日就在这面壁思过,没我的准许,谁也不许让她起来!」
见她爹丢下了藤条朝外头走来,韦是问连忙一揖,「先生。」
她爹犹在怒中,只是微微一颔首,嗓音依旧严厉,「问儿,你也一样!不许去和她说话,别宠她宠出了胆子。」
他垂眸没应声,弓着腰恭敬送走了她爹和她娘,在外徘徊了几步,还是为那震天的哭声踱入祠堂。
见她肩膀ch0u动的厉害,还不住捧着红肿掌心呵气,他是於心不忍,清了声喉咙引起她的注意。
她果然寻声头抬,看见来人是他,立即可怜兮兮的哭唤,「韦是问──」
只是话语未完,她又想到什麽似的,y生生将後面的撒娇全吞了回去,缩起了头。
他当她是在恼她,略一迟疑,撩袍蹲至她身旁,不料她反而往一旁移了些,抿紧了唇将哭声全压了下来,哭得通红的眼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低低垂头。
他一时不习惯她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就算知道她是在恼自己,喉头一句歉语不上不下的卡着,怎麽样就是挤不出来,索x假咳了两声,想着以她的个x怎麽也见不得自己难受。
她如他所愿的紧张了起来,眼角余光不住偷瞄着他,神情像是在隐忍什麽,连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
见状,他又故意咳得严重些,她果不其然忍不住了,一下就扑了上来,口里说的却是「韦是问,你别si──」
他一愣,也没记得继续装病,「我怎麽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又要哭又要道歉,忙得没法呼x1,「我找遍了整个县城,就是没找着开红花的地钱草,这下你的病该怎麽办?」
他没想到她竟还没发现他的谎言,一时讪得说不出话,可马上捕捉到了关键字,心尖略缩。
他神情微妙的将她拉离怀中,直gg的盯着她,「你是为了寻地钱草才过的河?」
她旋即止下了哭声,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但脸上别扭的表情已泄漏答案。
怎麽也没想到她竟为了他一时戏言险些丧了命,他震惊不已,这才仔细端详起她。
她一张小脸泪痕满布,劫後余生的惊骇还残存在眼底,额角不知撞着了什麽,有一道小指长的刮伤,虽上了药止住了血,一片青紫混着h褐药粉看来更是怵目惊心,揪着自己衣襟的手还肿着,微微带颤,模样狼狈不已。
他这下被愧疚感淹没,难受低语,「傻丫头。」
她却不知误解成什麽意思,又把头埋回他怀中嚎啕大哭,「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找不到红花…」
他从没见过这麽会哭的人,一下就哭sh了他满片衣襟,可他却没了力气去多想,只顾着将她搂紧,难得的放软声调,「别哭。」
她没心思去享受他难得的温情,心里更挂怀的是他的安危,「韦是问,你别si、你别si…」
「我没事。」这让他叹了口气,「本就没有开红花的地钱草。」
她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这会哭得更厉害了,「那你的病岂不是没救了!」
他只觉得自己可恶透顶,哑着声道歉,「对不起,是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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