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追查下来,轻是治县不力,让流民聚众滋事;重则论隐匿实情不报,欺君罔上;再严重一点说不定就是私养兵力,图谋不轨了。
这帽子一扣下去,东部几县的县官肯定得经过一场大风吹,连知府顶上的那顶乌纱帽都不知保不保的下来。
再往上会是谁呢?
此事是星星之火,也许还不足以燎原,却是能观清朝中局势,究竟这些事涉及多高的层级,届时应该可以一窥端倪。
常离可以想见朝廷将来波涛汹涌的局势,眯着眼笑得很快活,「韦兄弟,你这回是真动了怒啊?」
他真动怒了吗?韦是问默了下来。
或许吧光想到要不是他选了水路,现下还不知是何等惨况,他心情确实不快。
最让人不快的是还累得韦染蘅如此狼狈。
韦是问抿唇,却避开了这话题,「东部几县丢失孩童的县官,甚至是知府都是外戚一派的人,换了也好,免得为虎作伥。」
他已锁定残童骗乞一事是外戚人马,只是还查不到韦染蘅所遇之事和他们有什麽关联,不管如何,先除了便是,待他们失去了官势,要追起来也容易得多。
要把这事闹大不难,官职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拉下了外戚的人马,寒门和旧臣两派就能瓜分这地盘,东部一带偏僻,可也还算的上是块肥r0u,谁不争着落井下石?
这不就是官场?势利至极。
韦是问深深x1了一口气,忽视心底挥之不去的厌恶,简要和常离商量起办法来。
待拟定了对策,已不知是多久过後,船夫虽是他的手下,却也不敢贸然接近,只得几度遥遥打着手势请示他是否开船,皆被他摇头否定,一直到他俩商讨完毕,他盘算着韦染蘅应已睡去,复示意船夫解缆。
船只缓缓驶离岸边时,韦是问注意到常离依旧倚着船头,一目不瞬的望着剪烛县方向,凤眸不若平时微g,反倒像被什麽给挂住了,略略下垂。
那表情,叫做伤怀吗?
他不甚确定,就他的认知里,常离该是玩世不恭的人,什麽都没放在心上,如此凉薄的x子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默了默,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只能道,「常兄,天散无不散的筵席。」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话让常离哈哈大笑,「韦兄弟,你说的是。这筵席我嚐了十次、百次,却还是习惯不了啊!」
常离话意太深,而他从来不是去细究人家yingsi的人,故而韦是问只是沈默。
常离又扬眸望了渐小的渡头一眼,搭上韦是问的肩,夸大叹息,「韦兄弟,你真不是个会安慰别人的人。」
看在心中那一点愧疚的份上,韦是问忍耐着没把他的手拨开,谁知常离却是得寸进尺,手一g,凑近他耳畔吹气,「韦兄弟,你不用担心我,我好得很。你现下该烦恼的是我的玩具又只剩染蘅丫头了,你可得好生护好她,别叫我玩si了。」
这话韦是问脸一ch0u,再不吭声。
沈默是金这亘古不变的真理,对常离来说尤其适用啊,他怎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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