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又一次点点头。
之后,卫驸马似才发现梁宴背着画具一般,好奇问道:“画师这是要去哪里?素行可有耽误了你?”
梁宴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要去的方向。又是李葕拾开口补充,说:“最近画师在教宫昭仪练字呢。”
听到“宫昭仪”三个字,驸马爷淡淡“哦”了一声:“那画师快去吧。”
梁宴行礼告辞。她突然觉得,这位驸马爷也不算是没有良心之人。至少,宫昭仪在他心里,也不是一点都不重要。如果不是心爱之人,那至少也是充满愧疚的吧?
到了寒露阁,宫昭仪已经在书房练习了。见到姗姗来迟地梁宴,她含笑打趣道:“梁画师,你来晚了哦。”
梁宴放下画具,比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在卫昭容的督促下,宫昭仪成了第三个能看懂她手势的人。她将自己遇到卫驸马的事情告诉了宫昭仪,也不知是为何,在比完“卫驸马”三个字后梁宴并未觉得后悔或者愧疚。
“是么。”而宫昭仪似乎将卫驸马的冷淡有样学样表现的淋漓尽致。连梁宴都忍不住去想,如果不是陛下指婚,如今这姻缘还真不知该是怎样的面目全非。
虽然宫昭仪表现出了不在意,可终究是在乎那个人的,又哪能真的全然不顾。所以很快,梁宴就发现了她的心神不宁。
“这个样子是不适合练字的。”梁宴叹气,捉住她握笔的手,在纸上写下——驸马似乎从陛下那来,心情不好。她叫住臣,希望我帮他润色将送给公主的画。
宫倩默默看着在纸上飞舞的文字,轻笑出声:“你是什么意思?我倒不知道,画师你也有这般多管闲事的时候。”
梁宴松开宫倩的手,随意地将那些字抹去。她默默扬起唇角,没有回答。
“我知晓你喜欢昭容。”宫倩夺过宣纸,顷刻间将之撕得粉碎,“我也知道那天在寒露阁外的是你。梁宴,你若真有心就该去让瑾琳明白你的心意,而不是在这里揭我的伤疤。”
你以为我不想么?如果梁宴能够说话,那她一定会这样反问回去。可惜她不能,就算她再快地翻动双手,也不能让自己显得更理直气壮一些。所以她只是无力又有些迟疑地“说”出了心里话:“她要得不是我。”
宫倩张了张嘴,放弃了劝说梁宴的想法。是啊,如果那个人要的不是自己,就算自己再去争些什么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再也不想见到,满眼里只有稷和长公主的锦兮哥哥了。
宫倩时常在想,自己是真的爱卫锦兮么?如果是,怎么能忍受使君有妇罗敷有夫的残忍真相。可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觉得每一次看见他都觉得煎熬?但都过了这么久了,爱不爱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宫倩知晓的,就算身边有一个愿意包容自己的一切、愿意将自己渴望的爱都给自己的卫瑾琳……可她不是锦兮哥哥,哪怕是她的妹妹也不能让她全然动心的。
她已经坏了那终身不嫁的誓言,难道还要再破一道一心一意的承诺么?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宫倩觉得,如果连自己也做不到一心一意,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责备卫锦兮的移情别恋呢?
梁宴知道宫昭仪骨子里的专注与偏执,她本想劝动这个明明就对卫昭容充满了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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