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知道?」他的表情如被打击到一样,又哭又笑的扭曲纠结着,「你知道?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什麽!reborn!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他咆啸着,代替他无处宣泄的泪水。
他沉默着,代替他无法说出口的疼痛。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可以答应这种事!?你既然有读心术、那就应该知道!知道我不可能接受她们!我——」
突如其来的剧痛,痛的他全身忍不住痉挛起来,连视野都彷佛降下黑幕暗了一片。
不行,绝对不允许露出破绽。
他宁愿自己腐朽在某个角落也绝对不要让他看着自己渐渐si亡而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发狠的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血腥在口腔中弥漫,疼痛仍未消去,但视野却恢复不少,最先看清的,就是他瞪大眼受伤空白的神情。
啊不用读心术就知道他误会了什麽。
真是好笑的巧合。
但,真是方便的巧合。
「但你知道不可以,阿纲。」他早已没有力气弯腰捡起地上的礼帽,面无表情的顺了顺领带後迅速转身离开了首领办公室,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你知道不可以。」
这句话,既是对他说,也是对着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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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麽都知道,所以才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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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si的痛,痛的都分不清是身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了。
离开首领办公室没多久就撞上一个人,熟悉却厌恶的味道,这个时候却是唯二知情人之一。对方手一撑住他的下秒他便痛的闷哼,再也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抖。
「你果然是个笨蛋!」对方反应极快的指挥三叉蚊给他打了个松弛症,如哥俩好的撑着他往他自己的秘密诊疗室走去,「我只治nv人不碰男人的啊!你就老实的告诉他——」
「闭嘴我不想这个时候还要花力气崩了你」他弯起嘴角,冷汗让发丝难得温顺的贴在颊上,声音逐渐低弱下去,「守好秘密不然就只有si人才不会说出去」
「不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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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已经想好,最後的课堂该教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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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开了。」
望着他错愕的从文件中抬头,却又是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朝他弯起温雅的浅笑,他挑眉,g起挑衅的嘴角。
想在他面前摆镇定?偏不,否则这最後的课便教不下去了呢。
「还想我做你的门外顾问吗?」他轻声的开口,满意的看他再次怔愣住的神情。
以後再也看不到这副蠢样子,真的有些遗憾呢。
「当然。」他笑了,带着缅怀和释然,yan光映着他的笑,彷佛融化了空气和阻隔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和规矩束缚。
这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啊。
「我现在心情好,所以你最好正式点邀请我。」他知道对方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确懂,因为他听话的走上前,虔诚的单膝跪下,扶起他已经透出病态白的手,在指节上印上轻轻的一吻。
在那左手的无名指上印上一吻。
「请你当我的门外顾问,reborn。」
真好,聪明如他。
他满意的笑了,有种想向全世界炫耀的冲动。
这是他最後也是最好的学生呢。
「我拒绝。」他笑着说,却没有ch0u回手,仍是稳稳的搭着他的手,轻柔的触碰传递着彼此的t温。
火的温暖,石的清冷,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所以才能激碰出那短暂的灿烂时光。
他的表情很有趣,微笑着,眼神却十足的不舍哀伤,「请至少让我知道理由。」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这可不行,他唯一的脆弱,只有他能知道,其他人休想知道他温雅面具下的任何真情。
任何人都不行。
「我讨厌你,这就是理由。」他弯起肆意而恶劣的笑容,拉起他的手也同样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印上一吻,那样的轻柔令人眷恋。
「保重,阿纲,我承认你是个出se的首领,好好g。」
他笑着说道,拿过之前落在办公室现在被他挂在衣架上的礼帽,扣上了自己的头,压低帽沿後朝他摆手便阖上了办公室的门扉。
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走的肆意而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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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走了所有他曾在彭哥列生活过的痕迹。
文件烧了、咖啡杯扔了、所有使用过的东西前一天便让他们通通换了新的、随身的cz-75 ist手枪也被他带出了彭哥列
不留下任何痕迹。
唯一所带不走的,就是回忆。
遥望着彭哥列总部,他弯起欣然而放下一切的笑容。
我要你忘了我,所以我带走了所有东西。
我要你记得我,所以我最後那样的别离。
我讨厌你,这就是理由。
我喜欢你,这就是答案。
最後的课堂,你学到什麽了吗,我亲ai的学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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