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翻了下,内容含括许多日常生活方面的人事物记录以及不同的专栏,接着眼风扫到一个关於文艺与cha画的专栏介绍,同样地,也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相片和名字。
翻回去查看,果不其然,芮忆出现在专栏中。
专栏内容里个人照约莫只占单页的五分之一,其余皆被画作与文字填满。
相片中nv人神情慵懒的坐在藤椅上,紮起的头发随意垂落,她手持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唇边,低眉浅笑着,yan光从她身後的窗户透入,映亮她清丽的脸庞。
照片呈现一种柔和又惬意的自然风格,相片中的主角无论是神情或姿态皆不似刻意造作,不得不说摄影师抓拍的技巧不错。
视线一移,撰稿与图片拍摄负责都是不认识的名字。
夜深天黑。
不久後,他离开公司。
……
两父nv坐在沙发上,芮忆检查了下芮父额头上已脱痂的伤口,她唠叨:“都一把年纪了都不好好照顾自己,”顿了顿,“毕竟都已经是个花甲大爷了,唉,上了中老年还是那麽让人不省心……”
芮道康戴着眼镜在看早报,他反驳道:“你爸我才五十五,没上六十,能跑能跳能把喝醉的人打击的倒地不起,”口气骄傲道,“我还年轻的很呢。”
“是啊,年轻到能被人砸了。”
“……”芮道康继续看报纸,懒得和nv儿辩解。
而後眼角瞄到一则某个城市下暴雨的新闻,他想起一直放在玄关多天的深se雨伞,就和芮忆提起那把首次出现在他们家的雨伞,“那伞你买的?”
想到伞芮忆就忆起那天,朝玄关看去,深se雨伞被收得整齐妥贴,此时就安然地放在那儿,每次出门她都会留神看它几眼,然後想着得找个时间还,出门後转眼就忘了这事……说要找个时间其实也没想着要哪天还,就这麽一直放着它不管。
她说:“那是……一个朋友借我的。”
朋友……说出来都觉得心虚……
和冯茜茜聊完的事後她也在网上查了资讯,确实如冯茜茜所言她并未找到任何一张蒋珩的照片,媒t新闻也都只在谈论蒋氏旗下的公司产品等等,鲜少触及关於蒋氏背後的家事,说到底她也无法确认她遇到的人是否就是统领蒋氏的人。
世上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说实在的她没必要紧抓这问题不放,是与不是於她并不重要,三毛不是有句话这麽说的嘛:看得不顺眼的,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
然而最後她嫁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荷西。
芮忆总认为,纯粹的ai情不应该掺杂任何的物质利益,所以,就算对方是个乞丐或是普通平凡的人她也乐於付出ai意,当然前提是对方值得她付出。
不是没想过ai情的模样,只是对以前的她来说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她有了目标终於可以放心地描绘与追求。
她坐在沙发上兀自出神,说到底,那个男人在她的内心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存在呢?
深思良久,或许可以用一句话总结。
自从遇见他,他留给我一把伞,也留给我一抹挥不去的身影。
……
她忽然清醒过来。
芮道康见nv儿猛地站起来,走进房间关上门,不一会儿房门开人也收拾妥当地走了出来。
“芮大师,我出门一趟。”摆着一脸要上战场的表情。
虽然不知nv儿要做什麽,但芮大师没什麽不放心,推了推眼睛:“去吧,路上小心。”
下了楼,出小区大门,芮忆走到公车站牌下,手上拿着把伞。
进入秋季,气候从炎热渐转为秋风阵阵的舒适凉爽,路边的树木叶子也逐步变se,然後那些叶子慢慢飘落於地,便成了落叶。
她望着路边生得高大的树木,回想起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她走回房间,关上门趁着脑热打了通电话。
这个号码她一次也没打过,也从未与号码的主人传过讯息,它掩没在通讯录中,受遗忘般地被她冷落,可谁又能知道她在空闲时会盯着那串号码的联络资讯屏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明明得到喜欢的人的手机号今天却是第一次联系,要是冯茜茜知道的话肯定会恨铁不成钢地握着她的肩膀直摇并大叹她不争气。
拨通後只嘟了两声便被接起,迅速得令她没时间紧张多想。
“请问是蒋先生吗?我是芮忆。”怕他不记得,她补充了句,“那天下雨我向你借了伞的芮忆。”
耳边传来低沉又好听的嗓音,“我知道。”
他问她什麽事,“蒋先生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把伞还给你。”
“现在?”
她一愣,“现在不行的话你说个时间,反正我什麽时候都有空。”毕竟cha画家这行业没有时间分配,只要在期限内完成交稿就行。
手机传来类似纸张翻页的细微声响,“没事,就现在,我刚好有空。”
两人约在一家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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