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的,在张颂怀家中待到现在也有一个星期了,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偶而在和文商嫟有眼神接触时,难免会尴尬一些。
要怎麽才能够和为了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彼此,共同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呢?尤其是那个男人也在这间屋里,更显得相对无语。
这日,张颂勳说为了在他大二生活开始前好好得再放松一下,因此自作主张的替我们几个都安排好了行程与订房,要进行为期三天两夜的出游。
虽然这件事我和张颂怀、文商嫟都没出到什麽意见,不过毕竟是出外游玩,也没多对张颂勳责难什麽,都是抱着轻松一下也好的心态面对。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当我一晃神过来时,车窗外已经是湛蓝的耀眼的海,粼粼波光不住的折shej1n眼眶,灵动的令人沉迷。
「即将抵达目的地罗,请各位乘客准备下车。」驾驶的是张颂勳,明明才刚考到驾照的他,却坚持要承担如此重责大任──掌握我们几人的生杀大权。因此一路上我没安过心,总是担心着下一秒我就会躺在安全岛上之类的。
值得庆幸的是,张颂勳驾照不是考假的,一路上安安稳稳的,倒是我瞎c心了。不过看到张颂怀下车後也长吁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原来没经历过的事还是得做好心理建设的,即便是亲兄弟之间的信任感,也不适用在这种事上。
「首先呢,我们的垦丁之旅第一站是──吃午饭!」张颂勳一脸笑意的看向我们,却注意到我们没给他好脸se。
「姊姊我一大早刻苦克难的舍弃棉被君的拥抱,就为了来这边吃午餐吗!」我轻点着他的额头,而他又祭出他那副无辜样。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我的姊姊啊,你就饶过我吧……」
张颂勳的行程表排的不怎麽样,大概就跟我国中毕业旅行时的等级差不多。不过为了不让即将开始学业的他扫了兴致,我们几个有默契的闭口不提。即便路线规划的未臻完善,使得我们在道路上绕转,晕得七荤八素的我们还是勉力的陪着笑。
住宿的地方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濒临海边的一幢小木屋,海风的咸味拿捏得恰到好处,就是只有两张双人床,熄灯的时候要与文商嫟同床而眠到是让我颇感不知所措的。
不过既然她没表达出什麽不善的意涵,我也不必刻意让自己与她交恶。
这种尴尬的场面,我想也是习惯就好了吧。
张颂怀对我的情感似乎也渐渐的放得开,总是在我身畔嘘寒问暖。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还会若无其事的碰触着我的手背,只是我也故作不知──我是怎麽了,在失去幸福的时候渴望拥有、却又在即将获得的时候刻意逃避?
我想,这是一种人的劣根x吧。
只是我不会让自己又在幸福之前却步了,习惯这样的温柔之後,我会学着去ai,将想望化为自己的盼冀。
「馥晴,这麽早起啊。」我倚着木屋外的杆栏,面迎将白的天se,身後无预警的出现了那个有磁x的嗓音。
「或许是习惯了吧,」我没转头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说话。「打从失去你的那天开始,我一直没好好睡过,只是有没有下床这个动作罢了。很意外吗?在你家待了好一会儿,竟然都没发现我开始有了失眠倾向。」
似乎想缓解尴尬,张颂怀应付式的乾笑几声:「那你昨天和颂勳说『一大早刻苦克难的舍弃棉被君的拥抱』其实也没多辛苦的对吧。」
「是啊。」浅浅笑了几声,像是陪着他演一场戏。嘴上笑得轻巧,心里头却连笑的理由都不知道,感觉像是一种礼貌上的回应吧,尽管不明白为什麽在他面前的我要扮演出开心的模样。
我的目光聚焦在远方海平面上的平行移动的渔船,用那混着有海风的声音说道。「好辛苦呢,这段日子。」
兴许是知道我在暗示什麽,张颂怀默不作声了一阵。久到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离开的时候,倏地,他从背後拥抱住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有个人在某处想念着我、深ai着我,现在她到我身边了,我是不是更应该好好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孤单寂寞所折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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