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无药可医,又何苦再麻烦别人。
抱着这种念头,闻人羲固执的强作无事。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因为体内的蛊虫在被催熟。
胭脂烫本就不是会带来痛苦的蛊,它的可怕在于会无形之中使中蛊者失去理智,直到最后彻底沦为蛊虫的傀儡。
能催熟,说明他体内的不过是个子蛊,有子蛊则必有母蛊。
南王世子的人中一定有携带有母蛊的人,而且那个人,并不想让他活着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可惜的是自从上一次南王世子来过之后他就再也没现过身,他又不能贸然离去以防打草惊蛇。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他能感受到围绕在自己身上愈发浓厚的死气与不详。
他已经踩进一个死局,无解的死局。
现在,只希望陆小凤能和他有点默契,早点找过来,不然自己十有八九真的要在这里葬身了。
这么想着想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对他而言,这反而是件幸福的事,因为太过痛苦,他已经有不知道多久未曾合眼休息过了。
屋内一片寂静,昏暗无光。
闻人羲再次醒来时,身上的痛苦好像少了一些,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药香。
一根蜡烛在灯罩里静静的燃烧,透出昏黄的色彩。
西门吹雪正坐在床前给他把脉。
“我见到你的时候,总是躺着的。”闻人羲笑起来。
虽然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是被关心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温暖。
“你的蛊又加重了。”西门吹雪说道,他看向闻人羲的眼神里,写着些许恼怒。
能让西门吹雪表现出这么多的情绪来,我也是挺了不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西门吹雪给他灌下去的药起了效果,闻人羲没那么痛了,他甚至还有了点闲心情来胡思乱想。
痛这种东西啊,痛着痛着,不就习惯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他自觉应该伪装的挺好的才对。
“你若是无事,又怎会靠在门上。”西门吹雪说道。
“你又没看到,倒是笃定。”
“我没看到,但是有人看到了。”
“可是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精明。”
“就是因为看上去并不精明,你才会露出马脚。”
闻人羲无言。
玉天宝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是一派孩子气,虽然有些心机,但他们相识未久,想来也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见是他来敲门,自己也就不自觉的放松了。
玉天宝从闻人羲的院子里,嘴上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因为他知道以闻人羲的功力这么点距离听得很清楚,手则是在西门吹雪的手上轻划。
闻人有恙。
哪怕是相处没多久,玉天宝也看得出闻人羲是一个几乎将优雅和礼仪刻进骨子里的男人,这种人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一个不是很熟的人面前做出倚在门上这种失礼的举动。
除非他不得不这么做。
比如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笔挺的站着。
还有他最后的那个呵欠,正常情况下他敢保证闻人羲就算是困死也绝不会在别人面前打呵欠的。
这更像是他在催促自己离去的暗示。
当然,不知道闻人羲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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