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跟在狠话之后执行的难度问题立刻接踵而至。再想探讨已经没机会了,客厅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北平过去接电话,应了两声语气突然有了明显变化。
他放下话筒回身,严峻的脸色足以令人感到事态严重。
“广州打来的。他说你的公共租界出乱子了,可能要演变成战争,要你马上回去。”
穿越乌云的遮蔽静静降临旷野,温柔凝视着大地上芸芸众生的,依然是数十个世纪以来未曾变幻过的星光。
也许还是变幻过的……但是那幅度太过微小,小到肉眼绝对无法察觉,更无法撼动天空固有的格局。纵使活过了千年之久,历经沧海桑田的更替,目睹无数人生存而后死去,面对这般星空又能感叹些什么呢?境遇的起伏,情感的波折,时局的震荡,沐浴在这温柔沉默的星光下,就可以尽情倾吐再一并抛诸脑后了吗?
何况这温柔也只是假象罢了。真相是它们没有生命,远离人类,炽热到一旦靠近就会被蒸发得骨头都不剩,却对他们的悲喜漠不关心。
淞沪战场才腾起不久的硝烟,在河北是一点都看不见啊……可能看得见吗?沈阳把视线从空中挪回地上,简直要兀自冷笑出来了。看来闲得发慌到一定境界,连他都会变得矫情起来,不如赶快洗洗睡了。河北的冬夜虽然也冷得够呛,相对辽宁还是要温和一些,他才会不知不觉在户外站了这么久吧。
他往单人宿舍里走,绝大部分屋子都熄灯了,只有近处一扇窗透出微弱灯光。他一眼就知道是谁的屋子,没去管,转过一个弯就回屋了。
灭了煤油灯改点蜡烛的屋里,哈尔滨和长春蹬了衣服鞋趴在各自床上,已经有些困倦却不肯道了晚安睡去。两人平时都不是话唠,然而分别数月重聚首,其间种种担惊受怕总算划上一个局部的休止,有了机会怎能不长谈一番?
要说吉林和长春的归来,那几乎是好几个月以来东北众人唯一可高兴的事了。锦州失利以后众人在随军撤退的途中心情可谓糟到极点,像沈阳这样分析形势有了心理准备的还好些,其他一些原本投入期待的失望尤其剧烈。在他们为了和热河打通联系而焦头烂额的时刻,这两人的回归无疑使他们的焦虑平复了很多。关于逃出的经过吉林不大言及,只说了“上司心腹里有同情我们的人”,长春被问到时就微微一笑扯开话题。
不过碰到哈尔滨,长春可说的话就不止这么些了。
“刚才走廊上有人走过去,还在我们门前停了一下……”哈尔滨打了个哈欠,“谁这么晚了还没睡?”
“大哥吧。他最近看着有点烦躁,睡得好像也不好。”
“唉,睡不好是肯定的。开战以来不是吃败仗就是撤退,跟热河又死活联络不上,淞沪那边打得震天响,我们这儿丢了一整片倒一点动静没有,我要是他早就疯了。”
提及淞沪战事,长春想起一事,裹着棉被在床上半坐起来:“上午我听见大哥和吉林姐在跟少帅的亲信商量事情,说到中央对东北军有新指示……”
“诶,你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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