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异类,一个竟然会惧怕被祖国士兵和平民的忠诚和热情所吞没的异类。不只士兵和许多的人民,那些多半是青年气盛梦想无限的城主们,也在跃跃欲试,纵情高呼,那白热化的群情激昂直抵皇宫的云霄,拿出全部的胆气摇撼天上的神明。
而当他回首,华服的京都正垂手而立,面孔冷静而麻木,带着他想象中枫叶凋零的惘然。他小心翼翼拨开穿流的人群,走向京都;或许只是想轻描淡写,问候一句;或许还想在问候语之后诉说些琐碎的事情不成章的遐思。
未及开口,京都便和他视线相撞。从那双积淀沧桑的眸子中,他没有读到一丁点外露的思想和感情。一眼,仅有一眼。京都转身离去,像在躲避他的追问。
跨过高山,尸横遍野。越过大海,血流成河。为天皇效忠,视死如归……(注3)
死,多美啊。
多少个晴朗的天空下,多少场滂沱的大雨里,他都听到过这样的歌声,也听过歌声笼罩下各式各样的哀号。
我方的死,敌人的死,平民的死……千姿百态的,死。
血泊能够孕育崭新的世界吗?
无论何种形式的死都一样美丽吗?
他想,不是的。
死应该寂静优雅,像落樱。而年轻的东京陛下,就算你们把我安排在了不易直面战场的后勤部队,就算你们的宣传动员多么充满向死而生的力量,我也无法同等强烈地爱你们所爱,恨你们所恨。我始终以为,死的形态,不该是我现在看到的这般样子。
你幸福吗,名古屋君。
南京以近乎呢喃的语气同他擦肩而过,拉开车门,坐入,关上。刚刚解冻的春风拂过脸颊,冰泉般地清冷。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一个”他。
你该让我去东南亚某些国家的,若你想让我真心信你缔造帝国的神话。那里很多人民都相信是亚洲强壮的同胞来解放西方殖民下的他们。
不该是中国。一个令我心灵饱受摧残和痛苦的国度,一个欲将我的信仰、忠诚和良知整体撕裂的地狱。那一天早上,当我看见上海和苏州带着最后一点祈望奔向城门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着什么吗?
所以这件事,你就用不着知晓了。算对你人事安排错误的报应。
当然,我依然……忠于你。
名古屋的手抽离冷却的炉灰。遥岑远目,夜色阑珊,东方将明。他苦笑:这标志又一个不眠之夜,又被他无从意识地消磨殆尽了。
巴黎市西郊,凡尔赛宫前。整洁的绿茵地边沿排布的长椅上比肩坐着一男一女,相隔1到2米的距离。众多鸽子盘旋而下,咕咕叫着,边踱步边绕着他们乞食。
“依我看,西班牙共和国政府不出两个月就会倒台。”伦敦撒出一把鸽食,说道。他梳理整齐末端略微翘起的深色金发的光泽,不时被头顶滑翔而过的鸽影所遮蔽。
把栗色卷发统统拨到胸前的巴黎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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