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一直没有好好地问过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我现在可以问了吗?”
“嗯,当然可以。其实,真要说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没……”
哈尔滨的记忆回到两个多月前,雪山深处他和长春数年来第一次面对面的地方。
醒来时,哈尔滨浑身被一种受到撞击后的疼痛占据着,索性没有受伤,一手扶腰一手撑地,总算在雪地上站直了。他抬头望去,顿时打了个激灵:他身在一个山谷里,约摸是之前跑得太急,在崖边滑倒一路滚下来的结果。凭一己之力,赤手空拳找回原来那条铁路线,不知该有多难……等等,赤手空拳?
手比脑子转得更快,摸向后肩。枪好端端地挂在那里,他悬起的心放下一半。
“醒来了呀,哈尔滨。”
心脏猛地提到比原来更高的位置。他闻声僵硬地扭头,正撞见裹着皮衣、伪满军服一丝不苟穿在身上的青年人的脸。那称呼和不自然的笑容是他陌生的,五官形状和固有的嗓音却真真实实是他熟悉的——他的兄弟,长春。
“长春……果然是你!”
改叫新京也有好些年了,但他不可能叫得出口。
“你瞧你急的,自己从山崖上滚下去不说,没忘记拉个垫背的,把我也带下来了。”长春故作轻松地说。事实上他是担心哈尔滨,紧随其后主动滑下来的,但他不想说。
“我看是我给你当了垫背吧!醒得比我早,还穿得人模狗样一点都没乱。”哈尔滨想也不想就反驳回去。这次长春没有应声。哈尔滨想再往下说,舌头却不争气地打结,支吾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自从长春一个招呼不打消失在茫茫黑夜的那一天起,他多少次想象过和二哥的再会啊。光辉一点的,冲进新京,直捣伪满皇宫,揪起他的领子大声质问为什么离开他们;窝囊一点的,打到没子弹了被敌人俘虏,押到长春面前,无妨,做俘虏也不能输了质问的气势。然而命运的转弯总是猝不及防。事前排演的台词尽数作废,他实在不知该从何问起。
“一个劲看我做什么,我长得很奇怪吗?”
“没。”哈尔滨没好气,“跟你走的那晚比起来一点没变。”
“是吗。奇怪,小哈,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很多。身高没有再长,眼睛鼻子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长春走近两步,比划着,他的手一度离哈尔滨的脸很近很近,却在将要触及面颊的最后一刻突然抽离,“我明白了。你长大了。”
“你根本不比我大多少嘛,装什么老——”哈尔滨想起他应该抓住机会问些关键问题,正想转到正题,长春却拉着他指向山崖:“我们考虑下怎么走出去吧。走平缓的山路太浪费时间,还容易迷失方向,这坡不算很陡,干脆试试看原路返回?”
“就算你擅长爬树,跟猴子还是有差距吧。”
“没关系,我身上有绳子。”长春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团麻绳,“你也又饿又乏了吧。事不宜迟,跟着我。”
攀登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凸出的山石表面虽然积着雪,倒没怎么结冰,靠绳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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