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还有要交待的话吗?一次性说全吧。”
“也没什么。……你刚才说,我回不到你们身边了。这种定论,现在下为时过早。那……就这么多。”
身后响起脚踏过雪地的咯吱声。长春沿着另一条小路离开了。
哈尔滨这才迟滞地转过身去,视线追随着他渐渐变小远去的背影。那背影不知为何显得单薄凄凉,而又隐约含有某种孤独的信念。他有点想哭,却只是咬咬牙,向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再也没有留恋的回首。
待回到大本营和同志们相聚,接踵而至的就是总指挥牺牲的噩耗。太多的不幸。这次相遇也就在心底埋了两个多月,除了跟最亲的人提过一两句,竟也不急于倾诉了。
“回想他说过的话,好好琢磨,到头来,我反而觉得安心很多。”说完以后,哈尔滨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啊,你说得这么详细,我还在消化呢……”沈阳略显困扰地按住太阳穴,“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安心很多这话怎讲?”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一种说不出来,但很清晰的感觉。长春在思念着我们,他的心还是向着我们这里的。”
“可是,又为什么做出那种事情,又不肯说明白呢。”
“他大概有自己的苦衷。”
沈阳端详弟弟。他的表情是沉静的,态度不骄不躁,回答简短不失坚定,和去年冬天嚷嚷着要主动去找长春的急切样子比判若两人。
“好。我跟你意见一致。”沈阳微笑说道。
“你说他的长相一点没变。我倒觉得是你做弟弟的比较粗心,心里着急没好好看过他,离开家人生活8年的人,不可能一点不变的。……就这么一走,更加没机会碰面了。也来不及,证实是你粗心,还是我错怪了你……”
清风嬉笑着穿过林间,新鲜长出的树叶在枝头沙沙作响。
这个惨淡的冬天,在关东军大规模的扫荡下,他们失去了总指挥,抗联人数也锐减到仅剩2500余人。在压倒性的劣势面前,他们不得不考虑为了组织的存续,是否有必要把人拼光才算对得起列祖列宗。和苏联边疆党及远东军的会谈还在进行中,如不出意外,他们不久就会分批撤入苏联了。
那里的景色和东北是相似的。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祖国。只要闻一闻空气的味道,就能够分辨出来。
“对不起,将军!”沈阳朝着草坡单膝跪下,“我们不能遂您的心愿,在黑土地上继续战斗了。但是,我们决不会忘记去收复这片故土,只要我们活着,光复东北的日子必将到来……您的头颅,我们也一定会从鬼子手上抢回来。”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更像自言自语。
星星点点飘摇的亮光攫住了两人的视线。春天留到最末的一点残雪从松树枝上滑落了,雪粉散开,自由自在地随风翩然起舞,沐浴和煦的阳光,一明一灭闪烁着金灿灿的绚烂光辉,飞往覆上一层青葱的漫山遍野,向山林致以依依不舍的告别。
再见了……
我的父母之邦!
1940年5月10日,德军在西线全面出击,分批进攻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至5月末,只剩失去首都布鲁塞尔的比利时还在做无望的抵抗了。英法此时已不能给予他们任何有效的援助——他们自身的战线也一败涂地。
散会以后的议会大厅出奇地颓败和荒凉。巴黎站在演讲台上,胳膊肘撑着台面,纤长睫毛覆盖的碧色眼眸望着台下新任的三军总司令的副官。她的眼里看不出情绪,却散发着某种上位者才具备的压迫感,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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