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的痛苦,怎么可能跟我们身处风雨飘摇的国度动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痛苦相提并论?仆街!
如果说中国之前基本上都处于单兵作战的状态、也习惯于此而没有树立起太多对国际动态的敏感,这一次,他们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来自百万里外的大浪的余威。德国闪击波兰以来的一连串事件虽然震撼,毕竟跟自己没有直接关联。可日本介入以后,欧洲原本间接的影响陡然变得直接,未来展望罩上了浓浓黑影。
1940年夏,当山城的炎热达到顶峰之际,重庆本人的愤懑和无奈也冲上了峰值。他当然不会拿身边的城主们撒气,但他的脸色足以让同样心忧的人们更加担心。
临近七点,夜幕初降。广州和北平陪着重庆坐在屋中最大的窗前,碧空尽头,晚霞映出战时首都凌乱阴暗的剪影,血色光芒透过玻璃,射进一只已经没有水但还躺着几朵湿漉漉的怀菊的茶杯。这是重庆喝下的第五杯用洛阳捎来的据说能安神的怀菊泡的茶了,似乎没什么效果。重庆两手捏着杯子,拧着眉头,面朝窗外,招呼两人坐下后再没说出一字。
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又不好走开只顾自己舒服。尤其广州不是城池沦陷后就常驻于此,只是有时偷着跑来看看亲人朋友,不明状况,左右为难非他莫属。
跟他坐在桌子同一侧的北平,两手交叉半伏在桌前,心不在焉的样子。
广州觉得北平应该知道点什么,凑到他耳边:“喂,北平兄。”
“嗯。呃……啊,对不起!”北平如梦初醒,连忙坐直,一脸歉意地望着他,“我走神了。”
“没关系,我想问点事……英国扛不过日本压力关了滇缅公路,主要的国际物资运输线没了,都王要难过很正常。可他……好像没这么简单?”
“公路的事还在消化,又受了新刺激。”北平苦笑,“下午四五点钟那会儿。”
“四五点……不就是今天空袭的时候吗?”广州是时刚在机场降落,轰炸冲着城区过去,没怎么波及到他。
“四点稍微凉快了一点,重庆说去市场透透气,就一个人出去了。空袭一来我们全躲进掩体,忽然想到他还没回来,我们怕出岔子,轰炸一减弱就跑出去找他。我在巷子遇见他的时候,正好也看到……”
北平不忍地停顿了一下,将声音压得更低。
“战场所见,我早就习惯了。但在最寻常的巷口最普通的老百姓身上看到这种惨象,觉得不可理喻,又特别难受。”
阳光灿烂对于战时首都未必是好事。少了云遮雾障,重工林立人口稠密的市区无疑成了轰炸机绝佳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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