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维护政权稳固是他的职责,却不是他关心所在。南京么……当天傍晚见到他时他神色如常,衣衫齐整,应该没打起来。当然他的城市在日伪占领下欣欣向荣,恢复神速,打起来也怕是重庆单方面挨揍,不必替他操心。
他抬腕看表。总算只剩一小时就到了,尽管下飞机他又得去适应异国的气候。
居然晕机得这么严重。他苦笑。他就拖着这幅身体要去和北方红色巨国的人们周旋,恳请他们施舍点怜悯心,和隔海相望的东洋邻居走远一点、再远一点。那么就做点准备吧。想想莫斯科同志是怎样的人、会怎么待他?
第一次见面在他跟随蒙古帝国的出征路上,偶遇了还幼小的莫斯科。但他半途就回去了,此后很久才得知对方身份;最后一次尚算平等的会面,在尼布楚的谈判桌边,此前两国的骑兵在边境线上杀得昏天黑地,砍得豁口的马刀淌着血在空中翻飞。那时他可以和关外的城主们快马加鞭,在林海雪原长途奔袭好些天也不觉疲累,他看着早就长出成年人体型的莫斯科,仍未觉得和几百年前的孩子有很大区别。
……但是帝国的内脏,在那个时刻前就悄悄开始溃烂了。
如果没有洋人的坚船利炮,它还能拖着沉重的身躯走一段,拖上很多很多年。它终究翻了船,他也不必再忍受王座上无穷无尽的窒闷与腥臭。还记得八国联军进京后与各国代表们的谈判中,莫斯科锋芒毕露,几乎不想留他一寸立足之地。
……但是他的锋芒毕露,也暴露了这个大国内部的动荡不安。不久,在一战如火如荼的关头,他改旗易帜,退出了。
以他为首的联盟变得友善不少,甚至试图改造自己贪婪的惯习。尽管以这些年的表现看不成功,去面对苏维埃,总比面对沙俄轻松得多。
轻松吗?
但愿罢。
时隔两年再次被东京召请,时隔300多年再次踏足皇宫正殿以外的部分,还在正门口遇见了手拎公文包腰插□□照例板着脸的横滨——大阪直觉大事不妙。
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原本供幕府将军憩息的木结构建筑在明治天皇的时期就焚毁了,如今的绿瓦白墙铜柱年岁并不悠久,走过它们错落隔开的柳影花阴,夏风送来瀑布隐隐的水流声,全是崭新的,陌生的,与他无关的。与他无关的事物,自然也撩拨不起他内心一丝半点的涟漪。
原来他对这个地方,早就没什么疙瘩了。
并肩而行的路上他跟横滨赞叹了两句内苑美景,横滨回答,你知道说漂亮,看来也是懂皇家园林审美的,为什么不早点过来?兄弟姐妹们中,除了你,谁没有在花阴亭赏过竹菊、在霜锦亭观过新雪?
你也太无趣了,就不能少说破坏气氛的话吗?大阪回嘴,心想着跟两年前的仙台妹子简直一个德行。不,仙台还是比横滨有意思多了……
1939年10月,诺门坎。
“好大一片草原啊!”大阪翻身下马,落在疮痍遍布的土地上,“可惜来晚了点,见不到它开战前的安详姿态……”
胳臂打着石膏、小腿缠着绷带的仙台,一瘸一拐冲上来就赏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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