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去。”
“和日方谈足了条件再回去,跟总督府签订完投降协议把你拱手送出完全两样。否则我冲破海上重重封锁来香港岛、再带你逃难一样赶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
“对了,我去厅里借一台收音机。你听听就晓得了。”上海起身撩开卧房帘子,不一会儿抱着一台笨重的收音机折回。他拨一通旋钮调到英国电台,男播音员的嗓音从中飘出:“……香港标准时间12月8日,日军于偷袭珍珠港不足8小时后向香港发起侵略。虽我驻港守军顽强抵抗,仍然寡不敌众,被迫停火。今日傍晚,杨慕琦总督在半岛酒店日本皇军司令部签字投降,由酒井隆中将暂代总督职务。此乃大英帝国继美利坚合众国独立以来前所未有之奇耻大辱……”
播音员激愤地又说了什么,香港没去听。他从内衬里摸出嘉德勋章,战争开始后他一直把它贴身携带,以便在击退侵略者后伦敦派人嘉奖时出示,表明不向日本皇军屈膝的决心、相信英国永远是自己的坚强后盾,免得伦敦再胡乱猜疑,好让他放开手去整治民生。他两手握着这枚小小的勋章,正中央吊袜带上一排金字“Honisoitquimalypense”(心怀邪念者蒙羞)模糊难辨,眨眨眼,反而更看不清了。
他清清嗓子,道:“这就结束了啊……”
上海坐到他身边,一手揽过他肩膀,另一手包住他逐渐拿不稳勋章的双手。
“我只跟你解释了目的,一路怕耽误时间,都没说别的。现在你都可以问了。”上海急急地说,“想问什么,想要什么,尽管都说……”
他一头抵在上海胸前,大哭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却是彻底没有声音,只有咸涩的水。泪珠源源不断地滚下脸颊,单纯一个动作,不追问原因也不顾念后果,把上海衬衣胸口全弄湿了。他很愧疚,却止不住哭,心里空落落的像筑起过一道高墙,将全部感情都阻隔在墙外,谈不上伤心难过,只想哭,哭到天崩地裂也无法停住。
——在荒谬绝伦的现实鞋底,用哭泣做着垂死的挣扎。
上海轻轻拍着他背,不言不语,任由他拼上性命般靠着他哭。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泪腺总算快哭干了,他听见上海缓缓地说:“险些忘了,今天是12月25日……香港,圣诞节,快乐。”
“坏时代,新生活。1942年1月1日,华府阳光不错。”
写下即兴的感慨,纽约悄悄将钢笔和记事本塞回衣兜。26国各色旗帜下,各国城市外交代表们围成半圆,庄严肃立,以东道主身份站在中央长桌前的华盛顿打着蓝底白星的领带,在宣读一份不长的宣言:“出于对……等国对《大西洋宪章》内所载宗旨和原则的共同纲领业已表示赞同。”
他看到伦敦两手交叉握在身前,听到宪章一词微微颔首。这个英格兰男子较战前有些消瘦,但气色挺好,深绿眼眸里闪动着十足的精神。
“确信为在它们本国以及其他国家保刀生命、自由、独立和宗教自由并维护人权与正义,必须对其敌国取得完全的胜利,而且确信它们现在正在对妄图征服世界的野蛮和残暴力量进行共同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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