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读罢长信,没做表示,默然折好纸张,掖平褶皱,塞回信封里去。
重庆说:“你觉得,延安想表达什么意向?”
“他的意向就是没有意向吧。政府和边区短期内又不可能有相互干涉的精力。”顶多看中统的间谍探头探脑的太累,直接把今年在忙什么跟你们说了——这话虽不含感情倾向,北平绝对不会跟重庆说出来。他在抗联那边一度有过经满洲国辗转回城的打算,民通过苏联把“需要他”的命令转来,他才决心重回大后方。民还没有向他讲明“需要他”是什么意思,至少在明白之前,他不想再卷进麻烦里去。
“也许,”重庆冲信封努努嘴,“两边都有物资紧张供应不足的问题,他出于好心,写了信想分享经验?”
北平笑:“那可是……”
“嗯,那可是彻底的天方夜谭了,真奇怪我刚看信时会有这种联想。且不谈主观的人心吧,他们这场运动依赖的强大的政治动员和严密的组织调动,哪一项在这里都绝无可能实现。”重庆往座椅靠背一仰,嘲弄地盯着天花板,“那些党政要员,指望他们少胡吃海喝一顿都难,他们要能参与生产,东京就能现在站在我们门外……”
办公室虚掩的门突然开了。两人吓一大跳,齐齐望向门口,武汉军服笔挺地走进来,带上门疑惑地扫视一周:“怎么了?需要我回避吗?”
“呃,没有。”重庆手抚心口,“我们在谈论延安寄给我们的一封慰问信。”
“延安写慰问信?他有说什么吗?”
“说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熬过了艰难时期,寄来一袋土豆白菜表示KMT不光没能饿死他们还颇有余裕能接济我们。啊,我几乎都忘了,武汉你跟共也算有些交情吧?”
武汉沉默片刻,表情有微妙的不自然:“以前的事了。27年后就再没联系过。”【注6】“啧啧,听上去多像被南京棒打的一对鸳鸯。”
“唉……”叹着气,武汉认命地把头一歪靠在门板上,斜眼睨着重庆:“陪都阁下真有幽默感。接着呢?延安还说了别的事吗?”
“还不如说有另一件外界很关心的事,在信里被他轻描淡写带过了。整齤风运动。”重庆把一摞文件拖到身前,随便翻两下又塞了回去。“我们探听到的消息还很不全,但总的可以归纳成一场CPC内部的整治运动,虽然也有点对外的……【注7】明的一层是要改造党员干部的思想作风,暗的一层是要消灭中齤央领导层的分歧。就汇报上写,那些原本威望很高、有留苏背景的‘国际派’都做了检讨,有的退出领导层,有的跑乡下调研,基本上大势已去。”
“这样做,不会招来苏联干涉么?”
“苏联深陷战争泥潭,腾不出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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