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辗转,流逝的岁月在不知不觉中,带领我们成长了许多。
转眼间,我已高中毕业,脱离了那段与他一起搭公车上下学的往日时光,成为了大一新鲜人,而顾笙煜也回美整整一年了。
高中前两年还有他的陪伴,我过得就像国中三年那样快乐充实,就算在他走了以後的那最後一年,我一个人倒也是快活的,只是多了份升学压力。
其实只要两心相依,即使我们相隔两地,走过看过的每一处风景,都像是与你一起,我并不觉寂寞。
但心底深处的那份脆弱,还是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发作,让相思难以抑制,让我足以抱着被子哭一整晚。
盼了一年,好不容易盼得了他的归期,我们却在他回来的前一晚,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
「雏茵,抱歉,我回台湾的时间可能要延期了。」他的清朗嗓音自手机那头传来。
「什麽?!」我停下手边的事务,震惊不已,「为什麽突然要延期?要延多久?」
「延期的原因我不方便透露,至於延多久……能回台湾大概会是两三个礼拜後的事了。」他的话语如同宣判了si刑。
「这麽久?!想到明天就能见到你,光是今晚我就很难熬了,两三个礼拜我怎麽撑得过!」我心一慌乱,不知怎的火气窜升,如何也无法冷静。
「对不起,等我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吗?」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疲倦,我却没有听出,还放任自己在情绪的浪尖上:「事後的补偿有什麽用?你能补偿我这些日子的想念吗?我一想到还要再独守空房思念你两三个礼拜,就难受的感觉心都要炸了!」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也想下一刻就能出现在你眼前,能抱你能吻你,而不是只能像这样听你歇斯底里。」
「那你就快点回来啊!」我的声音开始掺杂着鼻音,理智被排山倒海而来的念恋之情冲毁的片甲不留,刺耳的话语脱口而出:「还有,什麽叫原因不方便透露?你竟是如此的不信任我?连理由都不肯告知,那又怎有理要求我待在家安份等候!」
「宝贝,别无理取闹。我现在头很痛想去休息了,况且长途电话很贵,你乖一点,嗯?」他温声哄着我,我完全不领情,对他变本加厉:「你才无理取闹!明明都约定好了回来的日期,却又临时延宕,还这麽神神秘秘的,难道说你背着我,在外面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g当?」
闻言,他语气明显一沉,似是隐忍着怒气:「颜雏茵,你认为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不愿说原因,甚至不愿回去?你怎麽能有这种想法?说我不信任你,那你可有信任过我?反正我的延期是有正当理由的,但是真的不好说,你还要这麽误会或是怀疑我,我也没办法,只是对你感到很失望。台湾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睡,这两三个礼拜内若你只为了和我吵架,大可不必再打过来了。我挂了。」他语毕,切掉了通话。
「喂?喂!顾笙煜!你!」我懊恼盯视着由明转灭暗下的手机萤幕,泪水滴滴滑落。
『难道说你背着我,在外面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g当?』
『你怎麽能有这种想法?说我不信任你,那你可有信任过我?』
我居然,对他说了那麽重的话……
哆嗦着唇,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只ai能将人冲昏头,太过分的想念也能完完全全的摧毁理智,让人变得脆弱、易感又喜怒不定。而「信任」两个字的破碎,更是压垮情人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而我自作自受。
我好怕,他会就这样不回来了……
今夜,大抵又会是一个哭到嘶哑、彻夜难眠的夜晚吧。
隔天,我在书桌上放上桌历,开始了度日如年的倒数生活。
终於在桌历上划完了二十一「年」,整整三个礼拜过去了,而他,没有如期回来,甚至杳无音讯。
我懵了,也慌了,不顾天se已完全暗下,抓起包包就往租屋处外冲去。
考上台大之後,为了通勤方便,我便也在台北租了个小套房,意外且幸运的,居然能在台北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找到这麽经济实惠、周围生活圈又广的学生套房。
只是,要想从这前往那里,得坐好久的车,必须先搭火车再转公车,辗转下来才能抵达。
费尽千辛万苦,焦糖花园熟悉的大招牌字样总算映入眼帘。
「姿桦姐!」我推门而入,向吧台处那个装束总是很有古典美人风范,总是ai用绣花针做咖啡拉花的美丽nv人打了招呼。
「唷,真是稀客呀。雏茵,这麽久没见,你变漂亮了呢。」安姿桦脸上洋溢着「吾家有nv初长成」的惊喜欣慰表情,未免夸张。
不过她的确像个姐姐,总像是疼妹妹一般的疼我。
吧台处还有个五岁小男孩,正坐在高椅上玩着小汽车。
「小煦都这麽大啦?」小男孩名唤顾思煦,是守谦哥和姿桦姐的儿子。「上回看到他,他才刚满周岁呢。」
「是啊,如今都快上幼稚园大班了。」她掰着小煦的头转向我:「小煦,那是你雏茵姐姐,你未来的婶婶,还不叫人?」
「姿桦姐,什麽婶婶啦!乱教!」我羞窘的瞪向笑得开怀的安姿桦,而小煦嚅嚅唤了声「婶婶」,就马上挣脱了妈妈的魔爪,回头继续玩他的小汽车。
我差点没昏倒,她笑得更花枝乱颤:「顾思煦这小鬼头,有慧根!」
「反正你跟笙煜ai情都长跑了这麽多年,以後铁定是要让小煦叫你婶婶的啦!姿桦姐只是提前帮你教育教育!」
她讲得神采飞扬,我只是脸se微黯,敛眸并不语。
那家伙正生着我的气,会不会回台湾还是个未知数呢,遑论娶我?
……
「喔对了,雏茵,看你方才这麽急急忙忙的跑进店里,应该不是单纯只来看看我们的吧?是不是有什麽要事?」
我回神:「对、对呀!那个,我想找守谦哥谈谈,请问他有空吗?」我向厨房瞟了一眼,安姿桦朝我身後指了指,我转过头,正好对上坐在靠窗独桌座位上,顾守谦的笑脸,他对我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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