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我一定得去...他不知道怎麽了...我求求你...让我去...」 他说他快si掉了,她觉得她也焦急地快si掉了,现在还得跟蓝在这里拉拉扯扯,她真的不愿意耗费更多时间思考该怎麽回应才能圆滑婉转,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他妨碍着她的手。
「...你真的太自私、太残忍了...」他多施了点力,可是映月也不甘示弱,她的坚持离去让他心痛地无能为力,最後他假装被她挣脱。
他不能谅解地看着她,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匆忙出门,他跌坐在沙发,握紧双拳生着闷气。
他为什麽不强y点跟着去呢?他知道场面会有多难堪,知道映月会多反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想在现场眼睁睁看着映月照顾那个敌人。而当然,他更知道自己根本不想知道『那里』的正确地理位置,他也不敢想像真的进去那个地方後他会有多少可怕的想像。
映月也无法试想蓝後续会有什麽举动,只感觉分秒必争,她开车急切,转弯或超车都显得粗鲁,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几近超速的驾驶,若不是因为一路上没有空旷到可以让她超速的车道,她肯定会吃上几张罚单。
一到达属於他们的套房住所,她随便找个空旷的位置煞车就下车,直奔二楼,立刻开了卿夜还来不及锁上的大门,一不小心撞上了倒卧在地上的卿夜,他已经不省人事。
「卿夜!卿夜!你怎麽了?」她很担心他是不是遭窃还被打伤,她的手轻抚他的脸,才发现他t温极高,满身是汗。
「啊...发烧了...。」上次是她,这次是他,这一年冬天真是冷酷,这麽造化弄人,这麽折腾。
她想起以前他似乎每年冬天都要固定发烧个一次,t质关系又不太会照顾自己,以往因为有她照顾所以从来没到昏倒这麽严重的程度。不知道这四年来他发烧都怎麽过的,是蒲培卉一路照顾过来的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却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赶紧拿卫生纸将他脸上的汗都擦乾,替他脱去外套及衬衫,解开k头,拿了件纯棉的卫生衣冲凉拧乾放在他额间,然後捡起他的钥匙转身离开关上大门上锁离去。
卿夜在恍惚间,感觉到她的疼ai与照顾,也感觉到她的消失,他更不愿意清醒了。
等他再一次有意识时,他看到映月又出现在自己身旁,他感觉舒服多了,无论身t或心理。
「醒来了吗?快起来到床上躺,别躺在这。」映月边说边把他的身t拖起,他的额头上立刻滑落一条sh凉的毛巾,背後也滑下一条条浴巾,身边还有几条替换用的毛巾,还有几瓶矿泉水。都是映月刚才出门买齐的,她还买了耳温枪需要的电池,耳温枪擦拭乾净後替他量了t温,竟然高达三十九度。
他吃力地撑起自己,左臂弯挂在映月肩上,蹒跚前往床铺,床铺上已铺好另一条浴巾。他完全没办法趁机与映月亲密,所有力量集中在捉着映月手腕的手部,可惜映月毫不费力就松开了他的手。
她回到刚才他躺着的地方,捡起毛巾、矿泉水,耳温枪,再回到他身边,将他稍微扶起。
「来,先补充水分。」将矿泉水转开瓶盖後递给他,他的思绪缓慢地缓慢地品嚐她的温柔。
「三十八度,退了一度,我想你再睡一觉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在他喝完一口水後映月再次帮他测t温,她边说着,他继续喝着水,没几口就将七百毫升的矿泉水喝光了。
「还要喝吗?我有多买几瓶。」映月问,他摇摇头。「那快继续睡吧,等你睡着,我才会离开。」
他面无表情,静静地放下空宝特瓶,然後望向映月,伸手触碰她的脸颊。
「...这是梦吗...?」他问,身t有些摇晃,因为发烧而泛着泪光的双眼看来十分惹人怜ai。
映月才刚张开口,还来不及回应,他又出声。
「如果这是梦…那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他深情地凝视彷佛将她的视线也冻结在他的眼眸中,但也彷佛有什麽东西即将融化的感觉。
「如果这不是梦…那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睡着……。」她不懂为什麽他每一句话都这麽使她迷醉,他总是可以轻易地用言语蛊惑她,用眼神困住她。同样是她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看见他忽然眨个眼落了视线,头也盹了下,皱着眉,指尖还轻触在映月脸上,头脑却昏沉地撑不住眼皮,他低着头,像是要沉淀脑里混乱的迷雾,等着再睁开眼。
「别说傻话了...快休息吧。」她将他的手放回床铺上,然後轻推他的肩让他好好躺着,待他躺妥後,她轻抚着他的脸。
从她知道他是发烧昏倒後,她频频想着应该是t质加上工作疲劳所致,频频心疼,也对於他依然只有求於她这件事感到高兴与欣慰。她也想着蓝在她出门时是那样不满与不谅解,也一直担心着蓝。
「月……。」忽然他唤了她一声,她本来发楞着,视线又聚焦到他身上。
他的眼沉沉地闭着,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可是她还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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